分卷(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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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夙倒是沒再說什么,先是看了阿牧的傷勢,有谷幽蘭的治療和照顧,阿牧的傷勢恢復的很好,恢復也只是需要時間罷了。 就連剛剛逃跑,都沒崩裂傷口,可見谷幽蘭用藥的本事。 谷姑娘用毒的本事也是不差??戳饲闆r,言夙放心了,夸了這么一句。 阿牧一時之間以為言夙又要問他跟谷幽蘭的關系與緊張,臉色都有些漲紅,然而言夙卻沒再繼續。 只是問他:我們明日再走,你跟谷姑娘道別一番?還是谷姑娘有別的打算? 說道道別的事情,阿牧微微皺了眉頭,言夙就又多問了一句。 阿牧卻是一直沒有松開眉頭,過了一會兒道:我們連夜回去吧。 不論是軍事還是言嵐等人的擔憂,他都是要盡快回去。 反倒是越拖下去,他怕自己越是游移不定。 言夙聽他這么一說,不由愣了一下,這時谷幽蘭端著托盤進來,盤上放著三碗面條,撒著蔥花與有關,還窩著一顆白嫩飽滿的蛋。 那先吃東西,等吃完了我就收拾東西。 谷幽蘭十分的干脆,給三人分了面碗。 阿牧卻是沒有伸手動筷,也沒有抬頭去看谷幽蘭的神色,只是道:不用了,我也沒什么東西。這些天有賴谷姑娘照料,救命之恩,他日必當 谷幽蘭剛拿起的筷子,就在阿牧說他沒什么東西要收拾的時候就頓在半空,這時噠的一聲磕在碗沿上。 當著你叔叔的面,你都能干出出爾反爾的事情,我還能指望你報什么救命之恩?谷幽蘭的聲音很是平和,但眼神卻是銳利的盯著阿牧。 言夙:大可不必帶上我啊。 作為叔叔的言夙,這個時候并不想救一救自家崽子,畢竟這又不傷及小命不是?小孩子年紀大了,就要自己學會飛,能夠面對風雨,不能一直躲在長輩的羽翼之下。 所以言夙端著面條,連同屁股下的凳子一起,悄無聲息后退到一邊,背靠著竹屋的墻壁,一邊吃著面條一邊看戲。 還別說這谷姑娘的廚藝竟然不錯。唔,這樣一來,他們家就要都第二個做飯不錯的孩子了。 老父親終究是苦盡甘來了啊。 他們家的廚房更是將要能夠傳承下去,花在廚房維修上的錢又能省下一大筆。 阿牧倒是看到了言夙的行為,然而他并沒有開口求救的機會。 谷幽蘭逼視著他,先是寒風凜冽的肅殺眼神,緊接著卻是委屈又傷心的看著負心漢的眼神。 之前我們就說好了,那也說我的醫術做個軍醫綽綽有余。你現在竟要食言而肥? 而且,我以為我表達的很明確了,可你偏偏要在這個時候視而不見是嗎? 你若是一直對我無意,你大可不必回應我,可你回應我了卻又在這個時候要一走了之,你還是個人嗎? 言夙一口面挑著,一下都被谷幽蘭的大氣爽朗給弄的沒塞進嘴里,這姑娘勇敢啊,敢愛敢恨的很得他的心意。 這么好的一個姑娘,這小子再嘰嘰歪歪個什么勁兒?而且聽這話的意思,這小子之前明顯是有意的,而且還回應了人家姑娘。這會兒又來反悔,這不就是成了騙人感情的渣男了? 阿牧連忙就要解釋:不是,我不是 他很想解釋清楚,他對谷幽蘭不是沒有意思,反倒是因為他對她有意,所以才不想她跟著去行軍,那是多苦的日子?而且大軍之中,哪又有安全的地方? 即便是大后方,還有被人偷家的時候呢。 谷幽蘭雖是江湖兒女,雖會些武功雖會醫術善使毒,可也不能保證絕對安全。 我只是想等大軍得勝我肯定會來找你。阿牧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將自己的心思表達清楚。 谷幽蘭卻是冷哼一聲:哼,說的好像誰要一直等著你似的。 我現在對你是有好感的,所以我要與你相處一番。但是卻不代表我一定就非你不可,要在這里苦守,等著你來尋物我。 若是相處的不好,我一樣不會委屈了自己。 谷幽蘭看著阿牧的眼睛,說的很是鄭重,這是她的真心話。但也不全是,因為她對阿牧的好感,顯然是比她所說的要深要重。 要不然,阿牧這種為了她好就為她做決定的行為,可是很敗壞好感的。她不是很喜歡別人替她做一些她都不知道的決定。 可因為對阿牧的好感,她愿意接受他這一份好心。但是,也絕不會輕易放過他就是了。 言夙要不是手上端著碗還沒地方放,這會兒都得為這姑娘豎一豎大拇指。 他以前還覺得自己教崽子教的不錯,但今天算是見識過什么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了。 這姑娘多通透啊。 言夙忽然都覺得阿牧這個混小子,配不上人家姑娘了。要不,還是勸一勸這姑娘吧? 阿牧向著言夙偷來求救的目光,卻完全不知道他言叔已經打算勸人家谷姑娘另覓如意郎君了。 言夙:雖然當人不久,但我也不能為了自己當爺爺,就不干人事不是?秉著公平公正的原則,我得說一句小子,你不配!。 阿牧,你既然答應人家姑娘進軍營,好歹是個將軍,你出爾反爾的,不但你無信不立,也會影響你們大軍的形象的。 雖然阿牧的眼神之中滿含哀戚,但言夙是真沒法兒勸谷幽蘭,畢竟人家姑娘一點錯沒有不是嗎? 阿牧:可是,可是這軍中都是糙老爺們,也沒有小姑娘。條件那般艱苦 姑娘怎么了?人家谷姑娘本事是真的吧?本事的事兒,怎么能因為男女之分就不認了?只有本事不如人家姑娘還死活不承認的家伙,才一直拿性別的事兒說嘴。 至于吃不吃的了苦,也得人家姑娘自己做決定。 谷幽蘭立馬冷哼一聲,表示自己從來不怕。她不論是學醫還是制毒,哪一樣又是輕松的事兒了? 言夙見阿牧還要說什么,便問他:再說了,你既然說軍中苦,那你就不能生疼一下人家姑娘,多照顧一下人家? 你也聽到了,這山中采藥學醫的日子也不清閑。那都是苦日子,你倒不如讓谷姑娘在你眼前,你都當上將軍了,一個你心悅的姑娘,你都護不住了? 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了?這么些年,我就是這么教你的?遇事兒就推卸責任? 言夙不論是語調還是神色,都并不如嚴肅,卻還是叫阿牧的神色越來越鄭重。 最后一句,更是叫他連連搖頭。 作者有話要說:言夙:一點也不努力,差點兒咱們家按序解決終身大事的好事兒就要吹了。真的是怎么當哥哥的,要是被弟弟們超過了,不丟臉嗎? 谷幽蘭:就,很安心,被護著的感覺好棒棒哦~ 阿牧:我弟比我會撿崽 今天吃的酸菜魚,黑魚生命力真的是 就想跳起來扇我臉,嗚嗚嗚 還弄了山藥,一條胳膊都廢了,我明明都帶了手套,手一點事兒也沒有也不知道怎么弄到胳膊上了,癢死我了 第157章 言夙不論是找人還是送人回去都沒耽誤太多時間,倒是叫谷幽蘭十分驚異,那幾天里看著言夙的眼神之中都帶著看仙神的敬仰與激動。 在軍中呆了幾天,確認阿牧恢復的很好,也就可以撒手不管了。 行軍打仗的事情,他一開始就不打算出手的,否則為什么不早就動手,省了崽子們這許多的努力?他現在要是橫插一杠,崽子們之前的努力就都成了泡影。 具體可以參照此前廣安縣被圍一役,當時有多少人為了保衛家園做出犧牲?現在還有人記得嗎?提起當年的事情,所有人第一個想到的,談論最多的,也始終只有言夙。 而崽子們需要功勛、需要名望。 所以言夙呆了幾日,就跟言嵐打了招呼,他要回去照顧那幾個小崽子了。 言夙著重咬字小崽子們,在言嵐聽來明顯的意有所指,然而事兒是他干出來的,這會兒言夙不管怎樣意有所指,他也都得受著。 又看了看來送他的幾個崽子和唯一的女孩谷幽蘭,言夙瀟灑揮手告別。 臨近年關,家里的弟弟meimei都在等我,我就先走了。 爭取以后咱們一家,年年團圓。 言夙的身形消失在眾人眼前,聲音卻還沒消散,原本就有些強壓離愁別緒的人,一下都沒控制好神色。 小果揉了揉鼻子,假裝自己絲毫沒有紅眼:言叔當真是,臨了還得撩撥我們一番。 他沒對長輩用出壞透了之類的詞句,但是他的省略,其他人卻都心領神會。 哎,哎,天太冷了,都趕緊回去吧。還是言叔送來的那個煤炭好用,帳篷里暖烘烘的?;亓嘶亓?。 一人催促,其余人都連忙應和起來,實在是不想待在這里,生怕一個不注意,自己就丟臉的泄露了哭腔。 不說行軍打仗的苦,就是與親人分別,他們的心頭又怎么會不惦念? 何況這還是臨近年關的時候。 言嵐可沒這壞心眼兒,他就是純粹說一句期盼,他也相信這些崽子能夠做得到。 當天午后,言夙就回到了廣安縣。 廣安縣雖是宣恒帝等人口中的陷落區,建安城中每日都有人喊著平定叛亂,解救黎民,但事實上,廣安縣的百姓還真不覺得自己的日子難過。 甚至,說起來有點不好意思,但如果有機會,他們都要跟宣恒帝說一句,他們現在的日子,可好過多了呢。 當然,也確實是又不少人心中惴惴,不知道這樣的安穩日子能夠過多久。好不容易過的安穩了些,他們可怕這樣的日子是曇花一現。 回到家中的時候,正是忙于準備年貨的時候,雖說不必主人家事必躬親,但這要關心的事情,還真是不少。 言夙沒進門就察覺到了,腳下一拐,這人就出現在了廚房門口。 他沒進去,只靠著門框敲了敲門,示意里頭的廚娘趕緊給他做點吃的。大軍之中可沒多少好吃好喝的。 宣恒帝軍中的將領們倒是吃喝的都不差。反倒是小果、霍懸他們約束軍中,只能吃飽,吃好卻是只有大捷的慶祝。還不能喝酒。 廚娘自是又驚又喜,還以為主家趕不及年前回來呢,雖說有紅鳶和悠悠的主持,也不會少了她們的月錢和賞錢,她們卻還是很惦念主家的。 言夙索性都不去飯廳,就搬了個桌子放在廚房門前的廊下,美其名曰就想吃個出鍋到上桌沒幾步遠的熱乎的,但廚娘總覺得這其中有什么古怪。 ~ 如今言家的年不但是過的有條不紊,更有些按部就班條件好了之后,言夙也不如旁人家那樣,期待年節里這一頓好吃好喝的。 反倒是大吃大喝的次數多了,有點膩了。 當然,也可能是因為今年的人不那么齊全的緣故。 言夙神色懨懨的翻看著賬目,手中捧著一杯清茶,又能暖手,又能潤口。 沈飛玹看他這樣,不免啐他一句矯情,這會兒說是這么說,那吃的時候也沒見言夙少吃。 目光落到言夙手中那賬本上,沈飛玹最終沒忍住,說道:我收到消息,那群崽子沒有休戰過冬,反倒是有意趁機取下襄州。 這襄州無異于建安的大門,這若是打下襄州,可就是能直取建安了。 言夙這才抬眼看沈飛玹,卻接任何一句話的意思。他向來是不管大軍之事,只管小崽子們安不安全啊。 沈飛玹被他這態度鬧的額角青筋都要跳個迪斯科:你當真不知我要問什么?凌州、延州本就是齊國占地遼闊的大洲。 你承諾的給百姓新糧種的事情,不能有所偏頗的。兩州加起來共有十三個縣,你都能兼顧過來? 這若是在拿下襄州,就又是七八個縣的份額。 要是再一鼓作氣拿下建安,想想就夠沈飛玹頭疼的。他自然是要為崽子們高興地,拿下建安不知是占據齊國半壁江山那么簡單,建安的地位是不同的。 可是這要是都要新糧種,區區一個落花村,哪里能夠供給的上? 糧種確實是不需要吃的糧食的那樣分量。 你可不能以次充好,摻了假的,那無異于飲鴆止渴。到了收成時,只會有更難以承擔的后果。 言嵐的人來取了好幾次的糧種,言夙就像是取之不絕似的。 沈飛玹哪能不察覺異常,哪能不擔心? 雖說他曾叫言夙屯過糧食,他們也確實因為更喜歡落花村的糧食而收購過不少,但他心中有數,絕對沒有那么大分量。 把前兩年收的都算上,就算他們一點沒吃,那也是對不上數目。 何況,存糧食和存糧種不是一個事兒,再往前的糧食當糧種,還能不能發芽,還發多少芽? 所以這段時間,沈飛玹的心理壓力不可謂不大。他只是自己多琢磨了一段時間,現在是不得不來跟言夙求證。 你放心,我心里有數。言夙自然能夠保證發芽率的。 就是崽子們占地過多,等春耕之后他跑的地方還真不少。 只是讓他跟沈飛玹解釋這些,他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生物能的事□□關他的本源,他肯定不能隨意跟人透露。 沈飛玹看著言夙的雙目好一會兒,最終妥協了,畢竟不信任他又能怎么樣? 他給言夙的茶杯之中續上茶,換了個話題道:周國和晉國見齊國內亂,可也是趁機狠狠咬了好幾口。 這也是沈飛玹過于擔心此次春種的事情的原因之一。他怕崽子們費心費力,卻因為春種的事情,到最終出了亂子,是給周國和晉國做了嫁衣。 那兩國可是做的出這種沒有條件也要創造條件漁翁得利的事情的。 只要有一分偏差,他們就能放大成十二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