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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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衛講到這些,本來是隨口一出溜,但是看他們東家聽著那認真的樣子,不免心生疑惑,不論是季家還是溫家那都是世家,對這些事情應當自小就是耳濡目染。 簡單說一句就是,政治敏銳度那是不可能低。 可他們東家怎地似乎啥也不懂似的? 只是心里雖有這樣的疑惑,他卻是不敢問的,只接著說下去。 他們此次兵分三路,五千余人上廣安縣,一是要將廣安縣拿下,作為他們的總據點,二也是斷絕朱陽鎮和太榆鎮的求援。 朱陽鎮和太榆鎮兩個鎮子都是去了兩千五百人。 他們分了五百人下了鎮子,第一個去了泗水村,已經將泗水村拿下了。護衛平鋪直敘的上報到這里,語調就出了幾分變化。 氣惱的像是想打人,是那種都過去挺久時間了,想起來還是很怒氣沖沖。 他說是泗水村有個人介紹他們來落花村的,說咱們落花村的糧食多。 看看這都是什么人???不說這十里八村的都相互有親戚關系,遇上這種事情費心費力給親戚提個醒,就說沒法兒逃出來提個醒,那也不能用他們村村民的性命來討好那群匪兵吧? 言夙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他對護衛們的審訊手段還是很信任的。 要是不厲害,也不能把這些東西都詳細的挖出來。 這些事情告訴村長了嗎?言夙問,護衛點了點頭。 那村長說了怎么處理這些人嗎? 一時之間只怕不論是朱陽鎮還是廣安縣,都是自顧不暇,怕是顧不上他們這些被強占的村莊。 所以,哪怕我們有能力將這些人送到廣安縣,他們怕也是騰不出手來接管。 護衛其實更想說,廣安縣現在或許都淪陷了,畢竟五千余人的匪兵,可是比廣安縣的守備軍多了兩倍有余。 做為曾經的官方殺手,他們對于很多內幕是熟知的。比如這些地方兵,訓練散漫不說,更有不少吃空餉的名額。 所以廣安縣的守備軍到底有沒有兩千余人,還是個未知數。 護衛說完這些,偷偷覷著言夙的身上,不敢再說什么。 若是言夙去救援,肯定是能叫廣安縣安然無恙,可是此前言夙已經跑了一趟朱陽鎮,這會兒回到家也就是剛坐了一盞茶的功夫。 他一個護衛,難道還能將東家再指使出去? 雖說有著唇亡齒寒的道理,這所謂的起義軍也不是個東西,但是這些叛軍逆黨,還真就不是能憑著言夙的一人之力壓下去的。 哪怕他有這樣的本事,卻是并不能這么明目張膽的做。 本來風訊堂就已經盯上他了,陶允熙那些人必然有若是不能收為己用,就處理了的想法。 言夙吃著點心,見護衛不再開口,就沒再多問,讓他去休息。 哪知道他剛準備去洗漱、休息的時候,大崽卻是忽然很是驚惶的跑來,額頭都冒出薄汗,一把揪住他的衣袖。 爹,爹,阿牧哥。他急的話也說不完整,跑的太快,喉嚨口像是火在燒。 言夙連忙抄起茶壺,一把將大崽抱在懷中讓他喝水,一邊往阿牧那邊趕過去。 沒想到這么會兒功夫就出了岔子。 而大崽,喝了幾口溫水,嗓子是緩過來了,卻是不想說什么話了。 現在就是后悔,就不該一時好奇去看什么匪兵、壞人,這會兒他也不知道該說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了。 言夙眨眼間就到了阿牧的所在,或者說是關著那群匪兵的破屋。 近二十的人,將小破屋擠的滿滿當當,都是被下了胳膊腿關節還捆綁著扔在其中,門口守著言家的兩個護衛。 實在是村中青壯雖有點力氣,面對這些殺人如麻的匪兵,卻有些心底發憷。 這會兒兩個護衛,不得不一個擋在阿牧的身前,一個將阿牧半抱在懷中,卻又都是不太會安慰人的,特別是小孩子。 兩個人神情很是尷尬與無措。 看到言夙的時候,頓時眼睛一亮,一下將阿牧抱起來,送到了言夙的面前。 阿牧卻還在發著瘋,雙眼猩紅,小手亂抓。 這會兒是沒帶著他的小匕首,不然這會兒只怕已經拔劍了。 言夙放下大崽,接過阿牧,輕聲喊了幾聲,可阿牧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聽不到外界的任何聲音。 想了想,言夙一捏阿牧的后脖頸,小孩立馬軟綿綿的倒在他的懷里。 這樣的情緒波動消耗過大,雖小孩來說也是很危險的事情。 看著擔憂的大崽,言夙決定先將倆孩子帶回去說,也示意一個護衛跟他回去,換另一個來守著,他跟他說一下阿牧的情況。 原本因為要去休息而收起來的茶點、茶水,又換了新的上來。 大崽將自己手中空了的茶壺放到一旁,深吸一口氣,開始跟他爹交代他跟阿牧都干了啥。 我跟阿牧哥都好奇那些人。大崽對于認錯倒是不支支吾吾,但是事實上卻是說半句吞半句,他們好奇的是那些人遭受著怎樣的對待。 是不是被他爹打的落花流水?哭爹喊娘? 倆男孩子膽子可大,一不怕黑,二也不怕那些人身上有什么傷,一門心思就是去看那些壞人的慘狀,畢竟這能凸顯他爹有多么厲害啊。 就是沒想到的是,阿牧先是看到那柄何旭的大刀,之后就猛地沖進了破屋里,一張張的臉看過去,在尋找著什么。 門外的兩護衛本是有些擔心倆孩子被嚇著,畢竟他們審問的時候可沒留手,但兩個孩子堅持,他們也就不再攔著。 就打算時刻注意著,但凡有點不對,就趕緊把人抱出來哄一哄。 可他們沒想到的是,大崽根本沒注意到那些人被審訊的傷,全心全意注意阿牧。 而阿牧根本兩耳不聞窗外事,翻看了所有了人的臉,在找到何旭的時候,就猛地對他拳打腳踢起來。 倆護衛也不知道什么情況畢竟他們不清楚阿牧的身世,所以什么聯想都沒有。 連忙將阿牧往外抱,結果阿牧掙扎的特別厲害。 大崽就有些慌了,連忙就回來找爹。 聽完大崽和護衛的話,言夙就清楚了七七八八,大概是阿牧還記得何旭的刀和何旭的臉。 也或許還記得其他人,言夙也確實曾聽他提過,他記得那些壞人的樣子,有一天一定要找到他們報仇。 當時,他以為是阿牧的族人們開金礦被官府的人發現,雖然出手確實很狠辣,但也并非做不出來。 可現在看來,卻并非是官府的取締,而是純粹的黑吃黑。 但又一想,言夙覺得有些不對,剛才護衛不是說,何旭他們那些人交代,他們起義三個來月嗎? 但是阿牧家的事情可過去好久了。 不過,也并不能由此確認阿牧是認錯了人,言夙反倒是偏向于阿牧沒有認錯的。 早些休息吧。阿牧今晚就跟我睡,我看著他。言夙有點怕阿牧做什么噩夢,這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孩子要是嚇醒了,他就哄哄。 大崽有些擔憂,可時間確實很晚了,他也只好一步三回頭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夜里,阿牧果真噩夢連連,可任由言夙怎么叫,他都沒有醒來的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嗚嗚嗚,我死了死了,每月一次差點要被折磨死,我要是個男的該多好,嗚嗚嗚 手還廢了,隔壁小白蛇暫時停更一段日子,容我緩緩,現在哪怕帶著指套,寫不了兩千,指尖就跟針扎一樣,太慘烈了 今天言小夙他們沒話說了,留給你們說,我總覺得你們的腦洞比我大的多~~~~ 第133章 阿牧睡不安穩,醒的很早,情緒不高,哪怕大崽帶著弟弟姐妹們給他送好吃的哄,他也只是一再說自己沒事,免得大家擔心。 但就他那個情況,但凡有眼睛又將他放在心里的,都能知道他很不好。 言夙也知道,可言夙卻并不知道自己能怎么做。 面對大崽詢問的眼神,他沒法兒給出答案。 大崽: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他爹不是萬能的,但看著他爹也有些難過的樣子,大崽表示他不能表現出任何的失望,否則他爹會自責的。 大崽開始安慰他爹:爹你放心,我會陪著阿牧哥,我能想到辦法的。 言夙摸摸大崽的頭,看他信心滿滿的樣子,又不好打擊孩子,又覺得孩子之間是否更容易交流呢?有大崽的陪伴,阿牧或許比較容易走出來吧? 言夙并不怕解決問題,不論阿牧想要怎么樣,言夙也有信心能幫忙??呻y就難在,阿牧到現在都不愿開口說這件事情。 問多了,怕讓孩子太過傷心,不過問,又怕孩子憋在心里,情況更加糟糕。 哎,當爹真的好難哦。言夙拎過沈飛玹的茶壺,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茶,牛飲干凈后,立馬又倒了一杯。 手中的茶壺都沒放下但凡不是沈飛玹還坐在這里,沈飛玹都覺得這家伙更想對壺吹。 沈飛玹立馬將茶壺搶救下來,不然他這難得的好茶,可就被這不懂品茗的家伙給糟蹋了。 有什么難的,你有時間在這浪費我的茶,不如去把那些去過他族地的家伙都給解決了。 沈飛玹給的辦法,永遠跟叫言夙去登基一樣簡單粗暴。 言夙倒是愣了一下,到不是對將劫殺阿牧一族的人都解決有什么心軟的,而是他不確定這真的是一個好辦法。 就跟登基一樣,透露出一股頗為不靠譜的味道啊。 就這?這樣阿牧就能高興起來?言夙不由開始琢磨,手中的茶水雖還湊在嘴邊,卻并沒有再牛飲,反而一杯茶有喝一炷香的意思。 兩人這邊安靜了下來,沈飛玹也不催促,省的這家伙醒過神來又做出什么讓他心痛的事兒來。 而去給阿牧出主意的大崽,卻跟他師父的思路不謀而合。 只能說是真的名師出高徒啊。 阿牧看著大崽憂心忡忡的神色,掩在衣袖下的手狠狠攥了攥,這才攢出一點力氣似的,費力的扯動嘴角,想要露出一絲安撫大崽的笑意。 大崽卻是伸手直接將他的嘴角拉下來。 不想笑就不要笑,丑死了。大崽說的直白,在阿牧還沒掩蓋好情緒的時候,接著說道:你到底把不把我當兄弟??? 你以前還說,有朝一日你一定會給你阿爹阿娘和族人報仇,怎么現在仇人就在眼前,你反倒是不知所措了起來? 我知道那肯定是很多人,但是我會幫你的,我們是兄弟不是嗎?大崽坐在阿牧對面的凳子上,只有腳尖還在地上,他扒拉扒拉了土地。 學武這么久,不是沒動手打過人。他甚至不只打過一架,那時候有打贏了的喜悅,也有對習武的更大熱忱。卻從沒想過有殺人的一天。 但是一想到那些是阿牧不共戴天的仇人,他就恨恨地道:我們去審問那個拿大刀的,讓他把其他人在哪兒都供出來,然后一個一個找到他們。 就算我們現在年紀小,還不是他們的對手,但是我們可以繼續認真習武,肯定會比他們更厲害。 大崽跳下凳子,拉住阿牧的手。 其實他知道這些事情讓他爹出手解決,簡直不能更容易。 可面對阿牧,他心有疑慮,總覺得這么說不會有好效果。反倒是他這幾句話說出口,阿牧的眼神越發的亮。 讓他知道自己找對了辦法。大崽并不知道此時此刻的阿牧,需要的就是這樣一個目標。 縱然這樣報仇的引導,有可能讓阿牧被仇恨蒙蔽雙眼。就如曾經的謝漸雪。 可是這話卻并不是一個大人開口的,是大崽這樣一個比他還小的孩子,所以此刻阿牧的心頭,除了報仇的怒火之外,還有保護大崽的心愿。 然后,他又想到了阿詩婭,也就是現在的想想。 他抿緊了唇,在大崽期待又鼓勵的眼神下,重重一點頭,已經有些干澀的嗓子里,吐出一個好字。 大崽頓時長出一口氣,露出幾分笑意,給阿牧倒了一杯溫水,盯著他喝完之后,拉著他往關著何旭那些人的破屋跑。 雖然換了兩個人,但是對阿牧和大崽之前來過的事情卻知之甚詳的兩個護衛: 不至于晚上搞一回,白天也搞一回吧?他們哪怕是經過嚴苛的訓練與培養,并不會對一個兩個小孩子心慈手軟,可那也得看是哪家的小孩子好嘛! 倆護衛不想要這倆孩子進去,卻又磨不過大崽的軟磨硬泡,大崽可是把他們的弱點拿捏的死死的。 又再三保證絕對不鬧事兒,倆護衛也只能亦步亦趨的跟在倆孩子身后進去。 言夙這次在阿牧的身上留了一縷心神,很快就發現了這里的情況的,不過他并沒有阻止,反倒是跟沈飛玹說了大崽的那番話。 沈飛玹挑挑眉,頗有幾分不愧是我教出來的徒弟的神采飛揚。 言夙就更不解了。 但是看阿牧那情況,好像真的有點好轉。言夙費解,然后心底更加覺得沈飛玹那法子不靠譜了。 沈飛玹倒是不知道言夙的真正想法,聽他這話,就道:這下能方向了吧?有大崽和想想他們在,那小子不會被仇恨蒙蔽理智,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的。 既然沒什么可擔心的了,你是不是就能走了?沈飛玹開始趕人。 言夙倒是被沈飛玹所說的蒙蔽理智給弄愣了一下,他剛才是在擔心這些嗎?被沈飛玹點破,他覺得似乎是這樣。 但是之前卻一直有些深陷迷霧之中的感覺,總覺得有哪里不對。作一個不那么恰當的比喻,猶如隔靴搔癢。 言夙想了想,覺得自己明白,又體會到了一種做人才會有的情緒。 他正準備說些什么,就見沈飛玹一臉沉思的打量他。 不會是發現什么異常吧?心中雖然一閃而過這個念頭,但是言夙現在卻是一點也不慌,畢竟到底當了快兩年人了,這點膽氣還是練出來了。 即便沈飛玹問什么,言夙覺得自己應該也能解(忽)釋(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