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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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第一個察覺動靜,跑到村外去查看的村民跌跌撞撞的跑回來的時候,村中耳力較好的人,已經聽到了那不甚整齊,但動靜挺大的腳步聲。 其中還夾雜著一些馬蹄聲。 村長,村長,不好了。發現問題是村中的懶漢,三十多歲的年紀,平日無所事事的閑逛,家中不論田地還是父母,都交給自家媳婦搭理、伺候。 當然,現在不是說他這個人的個人問題的時候。 村長兒子一把抓著他的胳膊,將已經雙腿打轉的家伙拉直了身子:有話好好說,鬼哭狼嚎的干什么? 他爹這些日子可沒一天舒心的,整個人就像是被抽空了似的干癟下去要不是還惦記著村中安危,一直吊著一口氣,只怕是就要病倒。 他不想現在有的沒的什么事兒都鬧到他爹那去。 好不容易打個盹的老村長卻是已經被吵醒,杵著拐杖慢慢走了出來。 這時那懶漢也喘勻了兩口氣:我沒,我,是真的出大事兒了。 他本想爭辯一下自己沒有危言聳聽,可他只是有些犯懶,卻不是沒腦子他要是蠢,還真沒那么多偷jian?;慕杩?。 對自己看到的畫面到底有多重要,他再清楚不多,所以他連忙撿重點的說。 烏央烏央的一片人頭,還有騎著馬的也得有四五十人,都拿著武器。有大刀,有弓箭。 不出半刻鐘,鐵定能進咱們村。 說道這里,他簡直要哭出聲,怎么就來了這么多兇神惡煞的家伙?官府怎么一點消息都沒有呢? 以前都是聽哪哪兒鬧災、有山匪馬賊之類,如何如何的不太平。那時候他們還感嘆別看落花村窮了些,可到底還能安靜平穩的過自己的小日子。 可現在他們來飽一餐餓一頓的日子都沒法兒平靜過了。 村長心頭也是劇震,連忙招呼兒子,叫所有人趕緊前往宗祠躲避,這個時候也就顧不上什么細軟、糧食了。 對方來者不善,現在他們只能期盼對方搶了糧食就走,好歹能夠饒過他們的性命。 也有些慶幸,當初在宗祠之下挖了大的地窖,里頭存著不少村□□有財產。糧食應該能夠應付他們這些人一兩日的消耗。 不過現在也來不及細想這些,趕緊通知村民們躲避才是最重要的。 時間短,他們甚至都沒機會跑到山中去。 跑的快的青壯敲響每家每戶的門,卻也顧不上多說什么。 ~ 言家是不等通知,就察覺了異常,沈飛玹一臉肅然,但這個時候他卻并不能強出頭。 只交代兩個護衛并謝漸雪、孟清翰顧著家中安危阮靈卉連忙相求,請一個護衛去將她哥哥接來言家。 沈飛玹自也沒反對,他雖還沒清楚具體什么情況,但這樣應對一番,若是有事兒,就能護著大家安全,若是虛驚一場,那不是再好不過嘛? 交代完一個護衛趕緊從村后繞出去,去尋言夙回來,另外四個護衛跟他走。 找到村長的時候,村長正在聽懶漢的話。 要是宗祠待不下,就叫言家附近的人,先進言家院子躲避一會兒。沈飛玹拉住村長兒子交代一句,又與村長說:我們留下兩人,幫著青壯們守宗祠。 他們是期盼著那些人求財不害命,但這種事情哪有以他們意愿為主的時候?但凡能這樣,他們還希望那些人永遠不要來呢。 村長這個時候也說不出推辭的話。 沈飛玹招呼剩下的兩個護衛道:咱們去村口。 如果能夠憑借他們的武力震懾,叫那群人不敢對落花村下手最好,若是不能,也能給村民們爭取一些固守的時間。 只要他們能夠堅持到言夙回來,別說是三五百人,便是上千人怕也是不足為懼。 不提沈飛玹和言家一眾,便是村民們稍稍平靜下來后,或多或少都會生起幾分這樣的情緒。 當然,也有些人會不可控的升起為什么言夙要偏偏這個時候不在村中的念頭。但有些人念頭一閃而過之后,就會察覺到自己的錯處。但有些人卻是一條道走到黑,形成更為偏執的念頭。 沈飛玹三人到了村口的時候,已經遠遠可見那群人的身影,確實一看就是來者不善的樣子。 他們三人要比那懶漢鎮定的多,細細看去,分辨了一下。 約莫三百人。一個護衛從樹頂跳下,跟沈飛玹細說。 五十上下的騎兵,弓箭手約莫百人。其余就都是步兵、拿著長矛或是大刀。 武器不精且雜亂,身上的皮甲也并不統一,也談不上多訓練有素、整齊劃一,但是看得出來都是見過血的。 這么看,應當是什么自立為王的起義軍?沈飛玹道。 同時心中加了一句,果然還是得自己在外有人,才能有更詳細、穩妥的消息來源,也省的被人打到了家門口,才發現自家的家門都已經被老鼠啃破了還沒修補。 下次也顧不上言夙說有沒有錢之類的了,至少在幾個縣城里開上幾間酒樓茶館之類的。不求他們能詳知天下事,但至少能給他們一個準備的時間。 沈飛玹心中有了決定,面上卻是一派沉穩平靜的樣子,看到行進而來的不那么正規的軍隊,還有一副少爺等累了,但好可惜沒帶椅子的神色。 來者何人?四護衛厲聲喝問。 剛剛擺了姿態的沈飛玹:擦,這大可不必在他的耳畔出聲吧? 帶上內力的喝問,不說聲若炸雷,但也絕對震耳欲聾。 對面軍中的將領顯然察覺到這三人的非比尋常,怕是武林中人,不由為微皺了眉頭。 這小小村莊之中,竟然還藏有武林中人? 是游俠,還是先他們一步占領這里的綠林?他打量沈飛玹的穿著,雖說不上多精細華貴,他通身卻有一種貴氣的氣質,舉手投足之間就能體現出他生活的優渥。 沈飛玹撩起眼皮看看這些人,十分不將這些人放在眼中。 人數上雖是他們的近百倍,但是除了個別幾個看著是學過武的,其余都是散兵游勇,沈飛玹還是很有信心能夠對付的。 心頭估算著對面三人的武力,將領還是不愿放棄,他們的情報可是詳細的很,不然也不能將稅糧官搶的干干凈凈。 這邊的幾個村子都沒還被收稅糧,正是他們手中最是富足的時候。 那幾個稅糧官走過的村子都有些遠,他們懶得過去,過去也容易被伏,但是這周邊幾個村子卻是毫無防備,任由他們予取予求。 即便多了三個程咬金,可一想到村中滿倉滿谷的糧食,將領還是一揚手,弓箭手頓時拉弓如滿月,隨著他揮手的動作,箭矢如雨一般兜頭而來。 ~ 言夙一把拉住護衛的胳膊,原本正滿心焦急趕路的護衛頓時一驚,揮手攻擊被言夙擋下后,才發現是言夙。 頓時欣喜不已:東家,快,咱們得快點回去,村中出事兒了。 他神色焦急,這要不是當初他們去覆滅細作窩點時牽回了三匹馬,他現在可沒法兒跑到這來。 從村后繞道之后,他就遠遠看到了那群人,他一打眼就能看出那群人不是好相與的,都是見過血的,往落花村去能是討一杯水那么簡單? 雖說也有可能真的是討水喝、借個宿,但也還是先來找到言夙才讓人比較安心。 言夙一時也顧不上細問,抓著護衛的胳膊就飛速回去,護衛急的喊了一聲馬,被冷風灌了一口,這才閉緊了嘴。 也在心中罵自己,這個時候還管什么馬不馬的,難道還要這馬騎著他們東家回去不曾? 東家沒丟下他就不錯了。 言夙路上也沒機會問個具體,一切都得等他回去之后才能知道,所以他不免心急了些,倒是叫護衛體會了一把什么叫急如電、迅如風。 他往日也不是沒用輕功趕過路,但趕成這種懷疑自己根本不會輕功的,還是第一次。 言夙松開他的時候,還是叫了他一聲,免得這家伙被刺激的神游物外,到時候摔個大馬趴被人踩死。 踏入落花村范圍的時候,言夙已經在當下的情況盡數了解,護衛所說的那些人果真是沖著劫掠而來的。 而此時,村民們都固守在宗祠和言家之中,每個人都人心惶惶。 青壯們拿著菜刀、鋤頭、粗木棍,總之一切能夠作為武器的東西守在最外圍,時刻防備著有人破門而入。 而沈飛玹和四護衛、六護衛則是正在對敵,他們上人厲害,可被人層層包圍,一時也脫不得身。 剩下的兵卒,則是借著這些圍堵三人的同袍們的掩護,繼續往落花村中推進。 作者有話要說:沈飛玹:你看看,你看看,就是你不肯,別人不知道多想那個位置,讓人搶先了吧??。。?! 感謝在2021052817:31:46~2021052921:28:1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小小一只瓶50瓶;貝加爾湖畔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29章 言夙揮手間,手中聚攏一道風卷,絞著一側的大樹上頓時少了大半的樹葉,猶如一片片薄如蟬翼的利刃一般,直射那些人的肩頭。 一片片本該脆弱的樹葉直穿這些人的肩頭,疼痛似乎都不及他們的迅速,那群人還往前沖了幾步,隨后才發現自己的肩頭巨痛,手中刀兵叮叮哐哐的聲響下,落了滿地。 隨后便是他們的哀嚎聲。 樹:我也想哀嚎,不是往我身上掛重物,就是扒我葉子,為什么就跟我過不去? 但這些言夙都顧不上,放倒這一批人后,他的身形才從空中翩然落下,緊盯那騎在馬上的領頭之人。 何旭瞳孔地震的看著這個忽然出現的男人雖說不是白衣飄飄宛若厲鬼,可這隱沒在黑夜里的深色衣服,反而讓他更如同鬼魅了。 他咽了咽口水,積攢著勇氣,大喝一聲:上,誰拿下他,重重有賞。 縱觀全局的只有何旭和他身旁的心腹,身后的騎兵,那些還在奮勇拼殺的步卒們還不清楚怎么會忽然多出一個言夙。 但既然長官下了命令,他們還是如狼似虎一般撲過來,此時此刻任何一個人在他們眼中都不是人,而是獎賞、功勛。 意味著他們能夠過好日子。 只有那些不知如何被傷到的兵卒,驚惶地四處打量,連連后退,他們懷疑鬧鬼。 因為沒看到言夙出手,他們還真沒將功勞歸在言夙身上。 后一步到的護衛,這時正看見一個家伙要從自家兄弟的身后偷襲,頓時撲過去,一腳正踩在對方后背上,將人嚴嚴實實的踩趴下。 手中武器也架住了另一個兵卒的大刀,一用力將人掀飛了出去,背靠自己兄弟,呈現守望相助的環形陣勢。 東家回來了。他也不知道自家的兄弟們注意到沒有,索性就大喊一聲,這一句話不亞于給大家吃了定心丸。 甚至靠著這邊比較近的宗祠里的人都在聽到這聲大喊后,都喜形于色,發出音量不低的歡呼聲。 何旭:這就很不把他們當回事兒了,侮辱性太強了,太讓人動氣了你知道嗎? 看著言夙幾步避開一擁而上的十幾人,一手一個在那些兵卒都無法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能直接將人敲暈,其余人圍而不敢上,何旭簡直是又氣又驚。 但最終卻也是不得不提著自己的大刀,一夾馬腹奔上前,高舉大刀直劈而下。 他這長柄大刀在戰場之上,殺敵猶如砍瓜切菜一般,可是隨他立了不少功勞,否則此刻的他也不會有能帶領小隊前來掠糧占地的資格。 然而言夙兩指,那不過是血rou之軀的兩根纖長白皙的手指,竟然毫發無傷的接住了他的一刀,隨即就是大力,讓他根本不能穩坐馬上,被扯的像是滾地葫蘆一般,摔倒在地。 何旭的心腹和騎兵立馬迎上來相救當然,也得何旭反應再快點,否則爬不起來,哪怕騎兵們格外小心,也容易踩死他。 但是顯然言夙并不怕這些人的圍堵,一手撐在最前一匹馬的馬頭上,整個人飛身而起,一腳踩在那人的肩頭,頓時叫他失去平衡,只能栽倒在地。 隨后又是一連踩踏十幾個人,根本無視他們揮來的馬刀、長矛,甚至以手將一柄馬刀劈成兩段。 這簡直叫人以為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但凡不是傻子的,不都得知道這樣的碰撞之下,是大刀削了手掌嗎? 那人都傻了,被言夙一掌拍下的時候,根本顧不上其他,直接抱著自己的腦袋,大喊一聲:別削掉我的頭。 他的脖頸,哪里能比馬刀還堅韌? 言夙下手卻是有分寸的,將人打下了馬,卻并沒有立即要了他們的性命。 他們到不是沒有受傷,實在是馬匹受驚的也多,失去了控制也顧不上地上趴沒趴著自己的主人。好幾個都被踩著了,只是跑的還算快,索性并不危及性命。 也是村里的樹不多,也掛不了這么多的人。 言夙分毫不損的拿下十幾個人,就連他們的頭領都被俘虜,頓時讓人心生退役。 剩下沒沖過來的騎兵,頓時勒緊馬韁,高喊一聲:撤退。 實在不是他想這么大喊,提醒言夙來追他,而是不這般做,他就是個逃兵。 雖然現在下令的也不是他們此行的最高掌管,但是他也帶回去這里的詳細消息,保存了部分兵力,也算是能夠少挨點罰了。 何旭: 剛趴起來,被同樣打落在地的心腹們護在中心的何旭都懵了一下,雖然但是,他怎么也是此行的將領,救都不救一下? 就這么放棄他了? 雖然知道此刻保存有生力量是很必要,但是作為被放棄的那個,何旭的心里無論如何也不能痛快。 言夙卻沒有像他們擔憂的那樣去追擊,反倒是轉身和沈飛玹、護衛們一起將剩下的這十幾人控制住。 地上暈了幾個,幾個被馬匹踩了腿rou,這會兒雖然艱難的爬起來了,但是一瘸一拐的。 其余還有半邊身子麻痹的,何旭這樣臉著地的倒是獨一份,這會兒半邊臉腫的老高,只能一只眼睛看人。另一只眼睛都被擠的快沒縫兒了。 言夙揮手示意護衛:審問一下來歷與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