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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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看到兩人,就慢慢走到門邊,無聲的往旁邊一伸手,示意他們移步。 出來后還不免回頭看一眼課堂亂沒亂,請老丈先進去幫他看顧幾分。 若是在講課時分,這自然就不妥了。 季夫子對著言夙拱手見禮,帶著三分笑意:讓足下見笑了。 人家說的也就是客氣話,這事兒哪有什么見笑的?言夙搖搖頭,開門見山跟季夫子說明了來意。 季夫子一聽是來送孩子上學,倒是挺高興的樣子,打量了一眼大崽,見大崽也大大方方地回看自己,就帶了幾分滿意。 鎮上的孩子大部分他們都認識,不是在自家的書塾,就是在別家的書塾,即便沒見過也聽聞過一二。 再看言夙兩人的穿著就知道他們大概是附近村中的人。 不是季夫子對村中人有何看不上的,但說實話村中小孩見夫子的時候,確實多有幾分膽小,或是莽撞無力的。 但大崽看著就是一副有良好教養的樣子。 讓他滿意之余還多了幾分驚訝。 這孩子我看著應當是啟蒙過了吧?季夫子也不說些彎彎繞繞的話試探,言夙點了點頭。 即使如此,那便于我說說都讀到哪里了?這句話便是沖著大崽說的,也是要他自己答的。 身在溫家時,家中先生自是以《千字文》、《三字經》、《百家姓》此類書文系統教授。 但沈飛玹教的可就雜了,這家伙是想到哪里教到哪里,沒個章程。 大崽回憶著《三字經》等內容,直白的告知季夫子,自己已經有些不熟練了。 倒是季夫子笑了,摸了摸崽的頭:那沒關系,也與我這其他的孩子的進度相差無幾。 看著大崽的年歲和說話的條理,季夫子就知這孩子必然早早就受過家庭熏陶,只是不知為什么又落到如今這步田地。 但都無甚大礙,孩子既有向學之心,他是定然會盡心去教的。 默寫之事也差不多完了,休息一下我便要開始講學,你若是想帶著孩子聽一聽課,便請稍等一會兒吧。季夫子見老丈走了出來,學堂之中也傳來些許竊竊私語的聲響,就招呼著言夙帶著孩子進去。 言夙想了想,蹲下身來問大崽:自己進去找個地方坐,聽夫子上一節課可以嗎?我在外面等你。 能不能適應這個夫子的講課方式,自然是要大崽本人來評定。 即便是言夙,都不能以自己的判斷做決定。 季夫子倒是詫異地看了一眼言夙,還是第一次見但父母的將這種重要的事情交給孩子自己做主。 不過也確實是第一次聽到父母說要讓孩子先聽個課,看能不能適應的。 往常誰家送來孩子,不都是按頭叫孩子乖乖聽話的。 季夫子帶著幾分笑意進了課堂,先叫緊張默寫了好一會兒的孩子們先松快松快,自己翻看來一下交上來的答卷。 但也分了一部分心神留意著大崽。 大崽一進來,自然是吸引了全場小盆友的目光當然這也不是他的殊榮,畢竟哪個插班生不得被圍觀一次呢? 季夫子還在留心著大崽的反應,就見他掛著和善又燦爛的笑臉,正經沖著其他人環施了一禮,然后走到一個沒有坐人的位置旁,輕聲有禮的詢問旁邊的孩子,這里是否有人。 倒是沒有。那孩子打量著大崽,滿眼都是好奇,你坐下吧。 說完忍不住看了一眼季夫子,然后往大崽身旁挪動一下。 他們其實也注意到了外面的言夙,雖然言夙此刻已經轉到了門邊,且沒有發出聲響。 那是你爹爹嗎?你爹爹真好看。小孩的聲音里是有些壓不住驚嘆能壓住這幾分,除了對陌生人的羞澀,就是季夫子的功勞了。 你也要在我們書塾入學了嗎?你叫什么名字?你也是要住學舍的吧?你家是哪個村的?這個小孩顯然是個很活潑外向的,一連串的問話也不等著大崽回答。 我叫江興。我家在泗水村。 大崽看著前座和隔壁座的幾個孩童都伸著頭來聽,雖然不覺得害怕,卻也覺得有口難言。 這么多問題,一時根本不知道應該先回答什么呀。 而且在門外是可以說不一定來入學,但是這進來了還這么說,好像對季夫子太不友好了? 我叫言嵐,夕陽蒼翠忽成嵐的嵐。 作者有話要說:大崽言嵐:從我名字可知,我也好看 夕陽蒼翠忽成嵐,出自王維《送方尊師歸嵩山》 本來想加更,然而我 我媽感冒了,我昨兒送她上醫院,昨晚一晚上我都沒睡好,鼻子要么堵住了,要么一吸空氣就疼,嗯,好了我應該也是感冒了,就很 定律,定律啊,我媽感冒都得放倒全家 不過加更還是在努力中 第75章 言夙清點了一下包袱里的東西,其實里面的東西都是紅鳶親手收拾的,哪里能夠不盡興? 但這不是作為一個第一回 送崽子上學的老爹,言夙對此有些緊張嘛他自己都沒意識到,就總覺得這會不會有什么沒帶齊整,到時候一個小孩子在外,想用也不如家中方便。 其實學舍之中也是有專人看護的,畢竟再是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卻也不能真讓他們離了大人的看顧。 大崽拉著言夙的手:爹,我過幾天就會回來了。 他這次去的遲,離著旬休也還不過有個四日光景。 他這么說是想告訴言夙,雖說是第一次離家住,可是不過幾日功夫就能回來,真有什么問題,也可以到了旬休那日再添置。 言夙卻是誤會了,很是鄭重的說:放心,那天我早早去接你。 大崽有些不知說什么好,想解釋是言夙誤會了,可聽到這話心底那些隱秘的忐忑卻一瞬間都消散了許多。 小崽拉著哥哥,有些不舍,jiejiemeimei們也聚攏了過來。 最是不親人的、還等著他取名字的小meimei都離的較近,身邊跟著個頭又大了些的狼崽。 大崽摸摸小崽的頭,又跟悠悠、念兒說了一句話,最后看著離的不遠不近的小meimei,說:等哥哥回來,給meimei取一個好聽的名字。 他心頭念了很久,最后還是沒有忍住先說了出口。 他也不是沒想過之后給meimei一個驚喜,但實在有些忍不住。 小meimei的手落在狼崽的毛腦袋上,一下一下摸著,揉著,聽到這話的時候有些愣住,望了大崽好一會兒,卻沒出聲說什么。 要不是聽過小meimei含混的說過夢話,都要讓人以為她是啞巴,尋常根本是不說話的。 言夙就覺得她的狀況比當初小崽的驚魂之癥還要嚴重,但多是心里緣故,畢竟這孩子比小崽可小了一半歲數。所以除了給小孩兒更細心一些的照顧,也沒別的辦法。 至于說話慢也不打緊,孩子還小,慢慢來就是。 大崽有心想要摸一摸小meimei的頭,經過一頓時間的調養,小孩兒原本干枯毛糙的頭發可柔順了不少。 就如她身邊的小狼崽一樣,年歲小的崽崽,飽一頓餓一餐的差別其實很明顯。 但是看著小meimei盯著他的手,有些緊張的樣子,大崽也只好收了手。 好了,哥哥走了,等我旬休回家給你們說書塾的趣事啊。 大崽高高興興的被言夙抱起來,走出了家門,等看不到弟弟meimei們,掛著的笑容一下就收斂了起來。 言夙跑的快,一時還沒發現大崽的情緒變化,大崽埋頭在他肩頸處,一副還有些困頓的樣子。 雖說他們也沒有起的特別多,因為是第一天入學,季夫子也沒要求他們趕早課。 但是孩子嘛,覺多一些也是正常。 言夙進了書塾,告別老丈,按昨天的路線找到了安排給大崽的學舍住在周邊村子的孩子們不方便回家,都在此處居住。 不過居住條件并沒有特別好,是一間間會睡上十來個人的大通鋪。 你這床位,頭靠著窗戶,晚間睡前記得確認窗戶關上了。 言夙說著,在大崽的床頭堆了一些衣服,護著點孩子的頭頂,怕小孩吹了風受涼。 大崽很是乖巧的應下,遞給言夙浸了溫水的布巾。 大崽來的晚,好位置自然已經被人都占了??看暗奈恢秒m說通風好,可現在到底天亮。而大通鋪之中雖不至于久無人住的灰塵漫天,但這沒有人的位置,也不會有人細心灑掃。 言夙可怕小孩睡的被窩里有什么細菌,讓小崽子細嫩的皮膚紅腫、發癢等等。 清理了一遍,言夙給鋪好被褥后,也沒急著拉大崽去見夫子。 而是趁著周邊沒有人,很是認真的遞給大崽一個穿了珠子的繩索。 有些玉質的感覺,很是圓潤,翠綠的眼色似乎能在其中流動。 看的大崽很是新奇又喜愛。 帶好,要是在外遇上什么危險,就用力攥緊這個珠子,知道嗎? 言夙給小孩系在脖子上,又將珠子放到衣襟里,意外的,這樣的天氣下,這顆珠子卻并不冰涼倒有些像是溫玉。 大崽有心再看看,但是心神很快被言夙的話給吸引。 他摸著胸口的微微凸/起,忍不住問言夙:那我握著珠子,爹爹能知道我有危險? 大崽也說不好自己為什么會想到這個,可若不是這樣,爹爹為什么又讓他攥著珠子? 當然,放心,爹爹還能讓你陷入危險嗎?言夙摸著大崽的腦袋,就是比較小心,這會兒要是把他這小發包給弄散了,他可就只能給孩子扎馬尾了。 說不定還是雙馬尾,三馬尾??墒岵怀黾t鳶梳的這好看發型,顯得大崽又可愛又靈動,還有幾分小書生的氣質。 大崽被言夙這么一說,就想到當初自己抱著弟弟躲在樹后,險些被人抓住,卻眨眼間被爹爹救下的一幕。 忍不住又想多看這珠子幾眼了,但想著這樣的寶貝,肯定很珍貴,又不敢總拿出來看,怕自己多看了幾眼就給弄壞了呢。 言夙見大崽記住了自己的話,就領著他去季夫子那里報到去了。 之所以給這么一顆珠子,自然是考慮到七個護衛背后那個主子。 當然,也不僅僅是這么一個珠子,就能完全讓言夙放心的,這些事情還是得從根本上解決。 言夙將大崽安全地交到了季夫子的手中,雖然心中擔心,做家長的卻也只能撒手讓孩子自由的飛翔。 不用顧忌大崽,言夙回城的速度更快紅鳶交代的東西也大致都買齊了。 孟清翰走了,紅鳶又暫時兼職了廚子,雖說在廚藝上紅鳶也不算多有天賦,但至少言家不需要報廢廚房或者任何一器具。 只是口味上大家都將就一些罷了。 所以說找廚子這事兒刻不容緩,簡直比給悠悠、念兒和小meimei找女夫子還難。 不過還是那句話,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兒。 言夙將東西都交給了紅鳶,就叫了在田地里看苗顧水的大護衛回家,有很重要的事情商議。 大護衛一想就覺得是前東家的事兒,之前他也跟言夙說過,那邊催得緊,對他們不是特別信任了的樣子。 以最新的消息看,應該是已經著手在廣安縣插入了暗樁。大護衛的神色帶著幾分凝重。 自老皇帝一死,三個皇子誰也不服誰,三分天下之后,互相安插暗樁自然是各方心知肚明。 不過那也是以三方皇帝的力量而言,暗樁遍布似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而大護衛的前東家,雖也是權勢在手,但到底行動也有幾方牽制,到了別家皇帝的地盤,就更沒那么得心應手。 別家皇帝這地盤上,知曉他名號的人怕是各個想要他性命,拿他的人頭討賞,除了那些暗樁、賣國的,可誰也不會賣他臉面。 是以混入這邊來的大護衛等人是很受看中的。 只是多次的辦事不利,對方顯然已經不那么信任他們,已經想安插下別的消息的渠道。 不但能打探敵情,也能驗證他們所言之真假,一舉數得。 所以此時言夙不來找大護衛,這兩日里大護衛也要在言夙有空的時候來找他說。 按信件所說時間,這兩日的功夫,暗樁人手應該已經到位。 具體查到咱們這邊,刨去他們穩下來的時間,估摸也就是三五日的功夫。 暗樁也不能初來乍到就頻頻異動,否則還叫什么暗樁?畢竟總不能把人當傻子、瞎子。 也是有這幾日的時間差,也是知道那些暗樁的人在言夙手下宛若雞卵,所以大護衛才沒有一收到信就天塌了似的急忙忙找過來。 言夙坐在椅子上,抬眼看他,明明仰視卻氣勢壓迫的大護衛心頭直顫。 你應該知道我送了孩子去書塾。言夙聲音平淡,一時大護衛都沒有反應過來為什么要提這一句。 但是下一刻他就反應過來,言夙的意思是,那些暗樁或許并不會第一時間就查到一個小孩的身上,畢竟言夙他們早就改名換姓。 最先找到的肯定是他們這群護衛。 但言夙還是不能容忍大崽有一丁點兒危險的可能。 大護衛普通一聲跪下:我,我原本是想,他們必當是要先找我們。我們便可守株待兔,將之解決。 雖說那信件之中提了廣安縣,提了新的聯絡方法,卻是沒提過暗樁具體是在何處的。所以大護衛也沒有貿然行動,畢竟現在去了廣安縣也是找不到的。 言夙哼了一聲,對大護衛的原本打算不置可否。 只說道:你之前也說,他對你們不信任了。所以你們 大護衛心頭一跳,多怕言夙說你們已經不能起拖延、隱瞞的作用,可以去死了,整個人都伏到地上去,咬緊了牙關攥緊了拳頭,身子卻還是微微發著顫。 言夙道:所以你們在他的眼中,可以徹底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