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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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夙卻是輕巧將對方撥開,又沖著他的屁股抽了一下,所有人看著都不過是竹枝在身上輕輕撣了撣,都沒平日他們撣被子的時候力氣大。 可為什么蔣洋叫的這么呼天搶地,哭爹喊娘? 你看你這樣兒,哪有一點男兒流血不流淚的氣概?言夙打斷蔣洋的話。 這家伙一看就是想給整個村子扣帽子,但是言夙是一人做事一人當的。 還有誰說我是因為你的家事打你的,我打你因為看不慣你敗壞男人名聲不行嗎? 你看你這哪有一點男子漢頂天立地的樣子,卻還要因為你的無能行為替整個男性群體發聲,你哪里來的自信? 你要只是普通且過于自信也就算了,可你這給整個男性群體抹黑的行為,還能怪我打你? 你可別再禍禍男性群體的名聲了,你問問但凡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哪個是從打媳婦這件事情上找成就感? 人家哪個不是事業有成,夫妻恩愛,家庭和睦? 你再看看你? 言夙字字誅心,蔣洋先還因這對比而羞赧,但很快就之剩下惱怒火氣言夙字字將他貶到塵埃里,他卻是最不能接受人戳破他那只能在女人身上找回的強大泡影。 蔣洋徹底跑不動,癱坐在地上,一雙眼猩紅而憤恨的看著言夙。 言夙卻是渾然不懼,比蔣洋兇還比蔣洋有能力的人或者獸類,言夙都不知道剛過多少,不至于到蔣洋這里就畏首畏尾了。 不過蔣洋這么癱著,言夙也懶得再打他了。 而與蔣洋一起來的幾個本家兄弟他們其實也只是礙于情面來幫忙看著這一幕,幾個人也是面面相覷。 他們看著也真的只是撣了撣,露在外面的皮膚都沒紅一下。蔣洋可跟他們這些每天下地的漢子們不同,皮膚雖然不比小娘子們的較弱白皙,但也不至于挨了打都看不出痕跡。 看不出來就是因為沒用力! 一時之間看蔣洋這慘兮兮的樣子,都不免想他這也太沒用了還真不是個男人,這么碰一下就疼成這樣? 言夙手里竹枝有一下沒一下的甩著,看著蔣洋道:以后再說什么男人都打媳婦的話,我可真就打你了。 我們家好好幾個孩子呢,以后要是都說男人打媳婦,我家孩子怎么娶親? 盡管言夙說的一本正經,但周圍的落花村村民還是哄然大笑起來。 言夙:,這有什么好笑的? 就連沈飛玹都覺得頗有些頭疼,言夙怎么好好地說這么一句?前面那些話不還是說的都很犀利還站得住腳嗎? 當然,也不能說言夙這話有設么不對,他有倆兒子這是整個村子都知道的事實。 可問題是大兒子那還沒七歲呢。 即便是農家孩子定親早,那也還有七八年的功夫才議親。 所以說是為了自家兒子考慮,還不如說是為了他自己。扯著孩子當遮羞布,這群村民這才笑了起來。 當然,也因為這一句話,一時讓言夙打蔣洋的理由更多添了幾分可信度。 而笑過的村民也反應過來,他們家中或是子侄或是親朋,也有快要議親的存在,這蔣洋的話要是傳出去,即便他不是落花村的人,但以后以訛傳訛誰知道會成什么樣? 到時候他們村的小子,可還怎么娶妻? 而有些真心心疼自家閨女的漢子們也想到,這件事情若是不處理好,或許他們的女兒嫁出去,就會成為下一個沈梨。 原本他們確實是覺得家務事哪管的?,F在依舊覺得難,卻又不免覺得,徹底撒手不管容易出大問題。 這時,得到消息的沈阿婆,才從地里蹣跚的趕回來。 她到底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太好,快步走來氣喘吁吁又頗有些搖搖欲墜的感覺。 沈星擋住門,哪怕蔣洋癱坐在地上,他一時都不敢退開。 他們家這門可真正的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純粹是家里窮的很,這才沒有招惹小偷。 沈雨連忙跑過去扶著沈阿婆,有了攙扶,步伐穩定了些,沈阿婆就更快了幾步。 你,你來作甚?沈阿婆喘息著,看著蔣洋,神色很是惴惴不安。 她們這一家老的老、小的小,傷的傷,可真不是蔣洋的對手。 何況 沈阿婆神色暗了暗,渾濁的眼睛往另一個方向望過去,果不其然從那邊走來幾個人哪怕在沈阿婆的眼中只是幾團深淺不一的、有著大致人形的色團。 領頭的,就是沈阿婆那死去多年的相公的兄弟。 也就是沈星和沈雨倆兄弟的叔爺爺。 倆兄弟很是不愿,但又無可奈何的喊了一聲叔爺爺若是他們倆看到人卻不喊,那就是極為不孝的事情。 哪怕對方從來就不慈。 叔爺爺看著是個六十多歲的兩鬢花白的老頭,面相很是嚴肅,看了站在一起的沈阿婆和沈星兩兄弟一眼那一眼就包括了沈阿婆。 可見他對這位老嫂子的態度。 他冷肅著一張臉,將所有人都掃視了一遍,呵斥道:都在這大門口鬧騰,像什么樣子? 然后指使跟在他身后過來的孫子,上前去把蔣洋扶起來,要帶著他一起進去,別在這大庭廣眾的丟人現眼。 家丑不可外揚,這些事情關起門來說不行嗎?非得弄的人盡皆知,讓村里人圍起來看熱鬧?這是人呢還是猴呢? 沈星很不想讓蔣洋進門,他姑姑那樣子真的很是凄慘,霍老大夫都說險之又險,但凡再拖得久一點,即便是送到了也沒救了。 到現在,沈梨都只是意識模糊的出過幾次聲,根本醒都沒醒。 可是叔爺爺很是強硬,讓自己的孫子拉開沈星,將沈阿婆先請了進去。 昨夜在霍大夫家看到自家女兒的狀況之后,沈阿婆那心疼簡直難以言喻。這會兒看到蔣洋沒有大打出手,那純屬是因為自己身體孱弱,可不是因為不恨。 叔爺爺說是請,實際上哪里考慮過沈阿婆他們的想法? 門當著其他村民的面,吱呀一聲關上。 回去了,人家都關門了,還想著看熱鬧呢?你弄這么多竹子下來干什么?沈飛玹去拉言夙。 言夙扭過來問他:你覺不覺得那個老頭怪怪的? 言夙說不出沈星叔爺爺的做法哪里不對,但就是覺得不對,所以問比他會看人的沈飛玹。 沈飛玹瞥了一眼像是被一扇破舊的門就隔絕了喧鬧爭吵的沈家。 回去吧。也就是一丘之貉、蛇鼠一窩罷了。沈飛玹自然是看的透,可還是那句情斷難斷家務事,人家民不舉哪怕是官都不究。 他們怎么管?說不定就落得兩家埋怨,里外不是人的下場。 要是真有事兒,那倆小孩肯定得找人幫忙。沈飛玹拉著還多看那院子幾眼的言夙走。 屋里幾方人或坐或站,氣氛很是沉悶壓抑,沒有一個人開口這才是似乎喧鬧被隔絕了的真實原因。 言夙見他們一時半會兒也沒說話的意思,也就順著沈飛玹的意思,回去了。 守在別人家門口這事兒也實在是有點詭異的。 然后,在地里接著翻地的七護衛,就迎來了另一個噩夢。 今天的七護衛是格外有成就感的,因為不過一下午的學習和半上午的努力,昨天還被他們挖的坑坑洼洼的田地,就規整了起來。 雖說一壟可能還不那么直,但好歹是看的出來壟的形狀了。 作為新手,七護衛已經很滿足了。 結果言夙拖來了那么多的竹子,告訴他們要將竹子都清除竹枝備用,竹竿劈開成合適的大小,然后做出給植株保暖的竹棚。還挨挨擠擠在破屋里的七護衛,聽著他們將要對未來播種的植株的精心呵護: 原本還覺得這一捆竹子又多又大,現在跟他們的悲傷相比,呵,又細又小。 但是即便心里的悲傷猶如汪洋大海呼嘯奔騰,面上他們卻也只能恭恭敬敬地接下任務,在言夙教導的時候,瘋狂的吸收新知識。 給植物保暖的暖房,當下并不是沒有,甚至還有給暖房里供炭火的。 但這畢竟還是少數人掌握的技術,別說是曾經職業不符的七護衛,就是落花村的村民們也是不懂的。 現在轉職成為護衛的七護衛:,感覺自己受到了欺騙,誰家的護衛是這樣的?他們還得給土地拌肥,每天都覺得自己臭臭的。 言夙交代完,就回家去了,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絲七護衛的悲傷。 雖說現在家中的孩子們,已經有了紅鳶幫忙看著悠悠的功勞自然也不能抹去但言夙還是會盡可能的多陪一陪這幾個孩子。 念兒那藥吃完之后,就找了霍老大夫再看了看,恢復的情況自然如言夙所料的那樣。但這也只是身體上恢復,霍老大夫也說了念兒也有些受了驚嚇。 這讓言夙怎么能不多疼愛、照顧他們一些? 這么點大的孩子就要面對那樣無窮無盡的追殺,實在是太令人心疼了。 ~ 紅鳶跟著隔壁的嬸子學了點做飯的本領,只是似乎沒學到什么精髓,只勉強將飯食弄熟。 還僅限于做米粥不糊鍋,煮飯的話,加水量還不容易把握。如果只是米飯半干不稀也還能接受,就怕糊了、夾生不熟。 不過早上吃米粥還是可以的,搭上煮熟的雞蛋,雖然老了一點,干噎的很,幾個孩子還是吃的津津有味,是給了紅鳶排面。 但沈飛玹可不行了。 哪怕龍游淺灘呢,他之前吃東西哪怕粗鄙,但是味道也是還可以的蓉娘就不說了,就算是孟嬸子,那也只要是舍得放調料的時候,就頗有點滋味的。 紅鳶卻是哪怕想舍得放調料,卻也是沒有施展的機會的粥水里面總不至于放上油鹽醬醋。 言夙是不介意的,甚至因為紅鳶也是從不會到會這么一個學習的過程,他都覺得紅鳶超級厲害。 他就是不行,他上次還把鐵鍋給搞變形了要不是收手收的快,他可能會得收獲鐵片。 現在言家都不敢讓言夙進廚房了。 沈飛玹為了不餓死,滿目扭曲著喝著粥,然后慫恿言夙,讓他去鎮上多買一點吃食來哪怕他現在傷勢恢復許多,以他的速度都不能保證菜色買回來還熱乎的。 也只能求著言夙了。 至于自己一個人去鎮上吃飽喝足?就跟他現在也沒有離開言家一樣,下意識沒有去想過這個問題。 可能他心底還是期盼著,言夙能夠收他為徒的吧?至于之前那次,言夙那是誤會了,最多他大人大量不跟言夙計較了。 沈飛玹拿過自己的荷包,又抽了一張銀票放到了桌上。 你嘴里說的好聽,對幾個孩子多好多好,實際上就給他們吃這些。我這個當叔叔的都看不過去。 拿去,給孩子們買點好吃的回來,不拘零食還是飯菜,不給他們吃好點兒,怎么長個兒? 不吃好點,身心不愉悅,我這傷勢怎么能恢復的更好? 言夙:上次給他們買的零食還有不少呢。 這個時代保存食物的方法還是只能放在陰涼通風處,言夙可不敢買了太多結果放壞了。即便是不心疼那些東西,可還怕小孩子們不注意誤食呢。 沈飛玹:。 這家伙真的是聽話不會聽音??! 他正想著怎么說服孩子們去開口,畢竟中午是真的不想再吃這樣的東西了,就聽外面傳來跌跌撞撞又急促的腳步聲。 還伴隨著壓抑的哭泣聲,越來越近。 以沈飛玹的耳力都聽到的事情,言夙就知道的更加清楚了。來人是沈雨,兩條細腿兒恨不得倒騰出車轱轆的氣勢,在門口還跌來一下,一條腿跪在了地上。 但他只是手一撐就又再次爬起來,沖到不門前就要敲門,鼻涕眼淚已經急的糊了一臉,他也顧不上許多。 言夙卻是出現在灶間,手里拿著一塊從外面晾曬著的竹竿上順來的布巾,浸了水,再次出現在大門之后。 沈雨敲門,看到門開之后,眼前就多了一塊濕潤的布巾。 他原本都要說出口的話,不由堵在了嘴邊了怎么正好就遞給他一塊布巾? 不等他想什么,言夙見他不接,就說道:擦擦臉,有什么事兒好好說。 言夙散開感知,自然已經知道了沈家那邊發生的事情,可他總不能對這沈雨說我什么都知道了? 沈雨要是問他怎么知道的,他又要怎么解釋? 雖然急,但是眼前也確實有些模糊,沈雨就接過了布巾,胡亂在臉上抹了抹,將一張涕泗橫流的臉擦干凈。 他立馬又跪倒地上對著言夙連連磕頭。 就這,剛還擦臉干什么? 言哥哥,言哥哥求求你救救我姑姑。求求你了。沈雨急的又哭了起來,眼淚流淌,額頭上沾染了泥土。 言夙連忙將他拉起來,握著他的手,拿那塊布巾又糊了一下臉。 沈雨:,我好想也沒臟成這樣?也沒聽過言哥哥對臟污的忍受能力這么低的?當初給他們家割稻不也下了地? 不是,這么一打岔,他都忘了自己來的目的了。 沈雨連忙拉住言夙的手:言哥哥求你了,求你救救我姑姑。 再被那個混蛋帶回去,她真的就活不了。 我奶奶,我奶奶還氣的頭犯暈,我哥哥還挨打了。 如果不是沈雨機靈,先跑了出來,看到哥哥阻攔被打也狠狠心沒有回去,這會兒怕是也逃不過打畢竟他不可能不反抗。 他跟現在多耽誤一點時間,他姑姑就得被帶走更遠。 他姑姑現在那情況,回了蔣洋家,還能指望蔣洋給她請大夫,照顧她嗎? 哪怕蔣洋在叔爺爺的面前說的好聽,但沈雨是一個字都不會信的。 以前他們倒是也看到過幾次姑姑身上有傷,但是都被姑姑推說是不小心磕碰的他們是覺得蔣洋對姑姑比較兇,但礙于年歲與見識,還真沒往那方面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