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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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崽咧開嘴,無聲的笑了笑,一雙烏溜溜的樣子這會兒瞇的月牙似的。 言夙看著,忍不住也勾了勾唇。然后才發現,自己的異常。 擁有了人類的身體,有面部表情倒是不難,可是古怪的是那種情緒。 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唇角,濡濕了半邊臉頰。 梁飛給小崽擦了背,又開始洗小肚子,小手小腳,一邊還囑咐言夙,兩個崽崽雖然鬧的臟了點,可到底是嬌嫩的皮膚,所以下手輕一點。 咱們老爺們手糙,更得小心一些,力氣大了別給崽子搓破皮了。 言夙:。 看著大崽背上被他搓紅了一丟丟的地方,略微有些心虛。 等兩個崽崽洗的香噴噴的時候,這一盆子已經渾濁發灰。 梁飛:,就很慶幸是只洗了倆崽。他就是覺得時間不早了,想早點休息,倒是忽略了這仨共用一盆水的后果怕就是誰也洗不干凈。 兩大兩小走進堂屋,就見桌上已經擺上兩碟小菜,四碗溫粥雖不是白米粥,聞著卻也透出清甜香氣。 蓉娘正在擺放碗筷,看見來人就招呼兩人趕緊落座。 餐食簡陋,還請言小兄弟莫要嫌棄。 其實他們下山前,就因為餓了,將所有的干糧都解決了個干凈。所以本來沒打算再多吃一頓。 可蓉娘知道自家相公回來之后,就以最快的速度回了家開始準備倒也想最先去跟梁飛見上面,可想到梁飛會多餓多累,她走到半路的腳步就是一轉,先回了家。 若不然,家里哪有現成的熱水。 現在多了幾個客人,她也是連忙再添了些柴火,重新燒了熱水。 等言夙和梁飛吃完后,也就能去洗漱她可不知道自家相公一點沒跟客人客氣,準備讓人仨一起洗。 當然也還有另一個原因,給自家倆小子洗過澡的梁飛那可知道孩子玩起水來,大人都能濕個透,所以還不如一起洗。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兩個崽崽雖然對水也很有興趣的樣子,卻并沒有瘋鬧。 他是第一次給小孩子洗澡之后,還衣服干燥的走出澡間的。 兩大兩小坐上桌,言夙看著桌上的菜和米粥,碗和筷子,學著梁飛的樣子拿起來。 第一次正經用人類的工具吃飯,這感覺好新鮮哦。就怕不會用,露出什么馬腳。 言夙可還沒忘了之前習俗不同的驚嚇,所以等梁飛都吃上之后,他才小心的捏著筷子往嘴里送菜。 大崽和小崽靠坐在言夙的一左一右,盯著粑粑自己吃上了香噴噴的粥。 言夙:。 對了,碗筷雖然是人類用的工具,但是小崽子們還是不會用??! 言夙:就試試粥燙不燙。 沒來由的言夙想解釋怎么一句。 雖然大崽小崽的目光里都是期盼,并沒有苛責。就連梁飛和蓉娘臉色都是平常。 但言夙就是覺得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他把粥碗放在小崽嘴邊,稍稍用筷子撥了撥,不敢掀碗,哪怕小幅度也怕那幅度是掀過了,嗆著崽崽。 喂了一口小的,他又轉而喂大崽。 蓉娘湊在梁飛身旁,看了一會兒,細聲軟語開口道:不如我來幫言兄弟喂這兩個孩子,言兄弟也勞累了,且自己吃如何? 梁飛不等言夙拒絕,咽下一大口粥道:是了是了,蓉娘你搭把手。言兄弟你趕緊吃,也免得這粥涼了。 等言夙吃完、洗漱完進了房間,之前就睡著又被叫醒的小崽,這兒也早就睡熟了。 大崽也犯困的腦袋一點一點,卻還是撐著沒睡,貼著小崽的身邊,怕他又出現昨晚那狀況,也是要等到言夙回來。 他現在確實是知道言夙不會再閉上眼、丟下他,可見不到言夙的時候,他還是會有些不安。 言殊鉆進兩個孩子之間,一手摟緊小崽,一手拍拍大崽。 快,鉆進來睡覺了。 他倒是不用睡覺,這時間不如拿來多吸收生物能,可這兩個崽崽是需要睡的。 而且不能沒有他的陪伴。 言殊忍不住嘆息一聲,好像對不能去大量吸收生物能很無奈似的,可一抱上兩個崽崽,他就將這事兒拋在腦后了。 任由人類的生活習慣帶著他也進入睡眠,然后乍然間只覺得自己身體兩側忽的一陣溫熱! 言夙簡直要彈起來,怎么了怎么了?難道還有令他也難以發現的攻擊嗎? 第14章 戰斗意識一流的言夙,雖然沒有感受到惡意,但在受到攻擊的第一時間,還是雙手向下,在腰窩一摸,再順著熱意,一手一個捉到罪魁禍首。 這東西他熟。他也有。 言夙感受到一手的溫熱、濕漉漉,立馬撒了手。 這兩個小崽子竟然對著他泄洪了! 言夙兩眼直直地望著屋頂,有點不適應這種情況,正好對上一雙黑溜溜的小眼睛對方顯然驚嚇的不行,呲溜一下跑沒了蹤影。 鄉下農戶家里經常有老鼠光顧是常有的事情,這年頭,老鼠也不肥碩。不過言夙倒是不知道,只是目送著它離開,并沒反應過來要除了這盜糧的小賊。 不過經由這件事情,讓言夙也反應過來,就這么泡在噓噓里也不是個事兒??! 兩個崽崽的褲子也要換掉。 白天里,不知道吃喝的少的緣故還是其他什么,兩個崽崽也并沒有尿褲子。 下山的一路,大崽倒是喊過兩次噓噓言夙見大崽噓了,就也問小崽要不要。 他第一回 當爹,這就有了兩個崽,不得一碗水端平么?他可還記得那些家里孩子多的人類說,孩子多就最忌諱偏心眼兒。 一路下來是平安無事。 就給言夙一個印象,兩個崽要是想噓噓,會自己喊。 可能是第一夜,因為沒喝多少水,讓言夙疏于防范了吧。 言夙爬起來,輕手輕腳扯掉兩個崽崽的褲子扔到了地上,將自己濕掉衣擺的上衣脫了。 褲腰上也濕了一些,但這不是也不好全脫了,光溜溜的么?雖說不存在的觀眾可能不會介意,但是肯定會被鎖的啊。 言夙給兩個崽崽換了個位置睡,讓大崽摟著小崽,以免小家伙又做噩夢。 被一番挪位置的兩個難得睡個安心覺的小崽子,一點醒來的意思都沒有,大崽哼哼唧唧兩聲,小胳膊還攏了攏懷里的小崽。 言夙看著被褥濕掉的地方和扔在地上的衣服,呆坐在床邊一會兒,這才動了起來。 衣服都是借的,不洗干凈明兒穿什么?晚上兩個崽倒是能蓋著被子。 而且,他之前還只是擔心人家被子上落下人印,現在倆崽直接就給人用噓噓給泡了啊。 明天可要怎么解釋? 言夙將衣服卷吧卷吧,輕巧的出了房門,又開了大門走進院子里。 現在也不知道什么時辰,起了不小的風,月亮也早已經躲了起來。 好在這黑暗不能阻攔言夙,他走到灶間,找到了盛水的水缸他是見過梁飛用過的。 然而,里頭剩下的水不足一瓢畢竟梁飛兩日多時間不在家,今晚還有了四個人洗漱。水能夠用,已經是很幸運的事情了。 梁飛家還沒有水井他是個收入很不錯的獵戶,可打一口井也是所需不菲,蓉娘就沒舍得。反正他們家河也不算遠,出門后向著屋后走,不出半盞茶的功夫也就到了。 他們家現在可都有了兩個兒子呢,這往后花錢的地方可多著。 言夙只好找尋水源,好在他雖然還帶著些沒恢復的傷,但手腳還算麻利。 迷迷糊糊之間,梁飛倒是聽到一點響動,但是太小聲又轉瞬即逝,他還沒清醒過來。 實在是回家了,不必如在山里那樣警覺的。不讓他是早就累死了。 言夙不但將衣服在水里甩成了風火輪,自己也找了個正合適的水位跳下去,也是他自己不好旋轉,不然他還得穿著褲子甩一甩。 等上岸的身后,他連胸口都是濕漉漉的,水珠一路順著肌膚匯聚成還在滴落的褲子里的水流中的一員。 言夙迎著風,拎著擰了好幾遍,還有些潮乎乎的衣服回到了梁飛家,將衣服都掛在了院子里除了自己身上那一條褲子。 掛空擋可以,但光溜溜不行。 回到屋里,兩個小崽子還睡的不知天昏地暗,也沒怎么挪窩,還在干燥溫暖的那一塊地方。 言夙卻是沒有地方睡也完全睡不著了。 搞錢。不搞錢連尿了、被尿了褲子也沒的換。言夙喃喃,可是到哪里搞錢去,他又一點頭緒都沒有。 一直坐到天光微亮,當蓉娘和梁飛先后起床,看到了院子里晾著的衣服。 梁飛:,他也沒急著這時候就叫人起來的,畢竟人家來做客,怎么好急忙忙的大清早叫人?等朝食好了再去叫人,是最基本的禮貌呀。 可是,看看這都快干的衣服,這得是什么時辰起來洗的??? 蓉娘不好意思掩掩笑彎的唇,對梁飛說:我且再給言兄弟和兩個孩子拿個衣服吧。 等他們醒來,相公你給送進去。 梁飛自然說好,與蓉娘又一同回了屋里。 在隔壁,將所有話都聽見的言夙:,不用等,我現在就能拿衣服的。 然而他想起來自己光溜溜的胸膛。他記得人類說過,在別人的對象面前露的過多,是很不禮貌的事情,如果身材比對方好,還會被認為是挑釁,是會打起來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身材會不會比梁飛好。但是他可能會一拳把梁飛打升天,所以還是不要鬧出這個誤會了。 一無所知的梁飛捧著蓉娘剛找好的衣服,剛走出來就見言夙趴在門上,從門縫里露出一個腦袋。 歪著頭看他,眼里冒出殷殷期盼的光芒。 梁飛:,這個光溜溜的小子不會是一晚沒睡吧?不然怎么會剛好這時候,也不對,說不定人家功夫深,機警,所以他們這邊有點動靜,他就起了。 梁飛連忙走過去,把衣服給他塞過去,可別光著出來。 他倒是不覺得蓉娘無意間看到另一個男人光著膀子是什么不得了的事兒,吃醋當吃醋,但絕對不會責怪蓉娘??墒撬才卵再韲樦啬?。 這么一說,言夙這崽崽祟祟的樣子就很讓人有好感了。 收留這樣一個有眼力見的小子在家,可能家宅安寧不少。 當然,蓉娘還是要回娘家住幾天的,畢竟他倆兒子還在那邊呢,雖說是同一個村子,可也需要阿娘照顧著。也是不給某些長舌婦嚼舌根的機會。 他能護著蓉娘是一回事,但能避免蓉娘受委屈、受非議,那就又是一回事了。 言夙拿著衣服盯著站在門前沒走開的梁飛好一會兒,總覺得飛哥的臉色變化真的好多哦,這就是人類的情緒嗎? 他得學習學習。 第15章 因為發覺自己有走神的這個毛病,聽了媳婦的話總會將自己拉回來的梁飛,回過神來就看到言夙臉上的神情,循環往復。 具體想的什么說不好,但透露的情緒來看,跟自己剛才的心理過程,差不多? 一連看著三四次,即便梁飛不肯承認,也察覺言夙這根本就不是因為自己的內心活動而臉上情緒變化,根本就是在揶揄他? 用學他神情的法子,無聲的打趣他,為了不吵醒屋里還睡著的兩個孩子? 哇,這小子太過分了!梁飛羞惱的一敲言夙的腦袋:還不趕緊著去穿上衣服,早上還挺涼的。 可真是寧可光著膀子只露頭,也要明明白白促狹他。 梁飛轉身去了灶間,蓉娘已經將早上要做的東西都準備了出來,只是因為缸里沒什么水了,全都還沒淘洗。 蓉娘正拎起桶,準備先去打一桶水,就見梁飛走了進來。 是吵醒了言兄弟嗎?她看梁飛這么一會兒沒來灶間,就想到了可能言夙還是被吵醒了。 梁飛點點頭,又搖搖頭:怕是早醒了。 蓉娘一想起外面的衣服,也點點頭,手里的水桶就被梁飛接了過去,這打水的事情可也不輕省,不是蓉娘該干的事兒。 就為了蓉娘用水能方便,不舍得打水井之后,他硬是花了不少錢買了一口大缸,足夠裝下一日間的水量。 挑著兩個桶出來的梁飛,正和言夙對上。 飛哥,要去打水嗎?言夙換了一身干燥的衣服,也覺得舒適許多,這會兒手上還正綁著頭發。 他被一頭青絲纏的手都差點拽不出來,徹底放棄掙扎,隨手將布條系著就算,跟被娘子梳了頭,一絲不茍的梁飛簡直是兩個極端對比。 看著言夙這粗糙的手藝,梁飛剛想指點一二,就見言夙拿過他的水桶,說道:飛哥你歇著,我來打水吧。 話音未落,人已經出了大門,迎面是個村里的婦人,言夙也不認識,但也給了人家一個燦爛的笑容。 與梁飛家隔了三戶人家的陳嬸子,被言夙的笑容晃了眼,一瞬間只覺得一口氣吸入肺腑之間,卻如何也不敢吐出去,像是怕她這一口濁氣,就污了這神仙般笑容的青年。 這,蓉娘,大飛啊,這是你家親戚?回過神來的陳嬸子挪不動步,就在門口打探起言夙的身份。 她家沒有出人去打野豬,又沒有被禍害到莊稼,所以并沒有分到野豬rou,昨晚也就看了會兒熱鬧,因為舍不得買rou,回去的還挺早。 今天又是天蒙蒙亮就起來洗衣服,還真沒遇上什么能夠跟她說一說言夙的存在的人。 梁飛搖搖頭,只說了言夙幫著他們打死了一頭野豬,來他們家借住幾天沒有前因后果,但陳嬸子也是聽的津津有味。 沒想到看著年紀輕輕、瘦瘦高高的,可竟然是能獵野豬的厲害后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