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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竟在第二張照片上停留了一會兒,像是心情愉悅地挑了挑眉, “在偷拍我?” 時煦一怔,執竟就跟那位專家坐在同一張桌子上,拍那專家的時候自然就把他也拍進去了。 他低頭去看。 畫面里, 執竟鋒芒畢現的五官和因為在娛樂圈所以始終保持光潔泛白的皮膚讓他極為扎眼, 雖然位置不在照片的正中, 卻絕對是搶睛的第一C位。 想到這里,時煦在心里大舒口氣。 有時候普信也不是全無好處??! 他因為緊張而憋紅的臉重重地點了一點, 眼睛里是喜悅的微光,“嗯,是呀?!?/br> 一直偷窺著他們的人頓時嘩然。 泳池邊一對認識的男女側著臉交談。 男的嘖嘖稱奇,“我之前聽說執竟最近迷上了個小男孩,看來是真的啊?!?/br> 女的則捧著臉, “瞧瞧這架勢,要是你,你能不迷糊嗎?執竟以為他要查自己手機,結果他拿著手機偷拍執竟,哎呦,這是什么神仙愛情,想想我的心就化了?!?/br> 男的也點頭,“看來是真愛了?!?/br> 人群后的角落里,柏肆眼神陰鶩,看著執竟親昵地摸了摸時煦的后腦,然后又將手機給了他,按在瓷磚上的指節因為太過用力而泛白。 時煦目送執竟走遠,瞧他沒注意自己,才找了個角落登上□□,給大頭大概說了一下情況,把照片發了過去。 大頭很快回了個大拇指。 時煦正要跟他多叮囑幾句,眼前忽然暗了一片,柏肆語氣像是不屑,“你還有心情玩手機?!?/br> 時煦將手機屏幕鎖定才去看他,瞧見是柏肆,也著實驚訝,“你怎么在這?” “你都能在這,我怎么不能在?”柏肆恨不得抓爛時煦這張天真澄澈的臉。 時煦能來,是執竟帶他來的,他不僅沒付出任何努力,還竟然在其他人摒棄自尊,努力搔首弄姿的時候躲在樹下玩手機。 而他柏肆能來,是求了無數人,受了無數委屈,受盡苦難換來的。 他想到這里,看向時煦的眼神更暗了幾分,他露出個殘忍的笑,抬手指向執竟坐著的方向,“知道那兩個人是誰嗎?” 時煦順著他的目光望去。 執竟正在跟兩個人交談,男的長身玉立氣宇軒昂,女的清麗高挑姿態大方,可惜都背著身,他只覺得有一絲眼熟。 “那是任軒和安琪?!卑厮粮嬖V他。 時煦微微皺眉,回憶起來。 他來節目前搜過執竟的各種新聞,其中很多篇都提到了他的緋聞,而這些緋聞中,被提及最多的,正是這兩個人。 柏肆敲他蹙眉的樣子,得意洋洋地笑起來。 哪成想時煦絲毫沒有被綠了的自覺,回憶完畢后又打量了那二人幾眼,真情實意地點了點頭,“還真挺好看的?!?/br> 渣男眼光還不錯嘿! 能看上自己,一定是因為老子也這么帥! 柏肆氣的腦袋冒煙,“你是不是不認識這兩個人?那個男的,任軒,今年視帝提名,粉絲兩千七百萬,女的安琪,四小花旦之一,粉絲三千萬!那可都是執竟的前任,網上隨便搜搜,都能找到他們成千上萬的CP粉?!?/br> 他低下身子,平視坐著不動如山的時煦,咬牙接著道,“你就這么放心執竟,一點也不擔心他們死灰復燃?” “啊?!睍r煦這才想起他跟執竟的關系來,可他也沒談過戀愛,絲毫不懂作為一個現任,應當如何應對情人的前任們。 電視劇里…… 他擰著眉毛,努力兇神惡煞起來:“本宮不死,他們只能為妾?!?/br> …… 柏肆哽住。 一時間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時煦就這么篤定,這么相信執竟? 自己都已經將利害關系分析得明明白白了,他竟然還有心情開玩笑? 是故意氣自己,還是執竟當真這么靠譜…… 柏肆抿起唇,目光落在遠處的執竟身上。 執竟年輕帥氣,又在演藝圈有地位人脈,自己如果能搭上他,那些難堪的,令人恐懼的過往自然再也無法撼動他,如果運氣好,他甚至還能打出一片光明的未來來。 他垂下頭。 讓他回那個地方,他寧愿去死。 時間接近飯點,泳池邊上被拉來了幾張餐桌,上面擺了色香味俱全的餐食,可供賓客們自行取用。 但餐具卻遙遙地都放在了別墅門口。 年輕人們想要吃飯,就必須要去那邊拿,順便讓這些上位者們細細得以端詳。 時煦這會已經搞明白了。 這個派對說白了,就是執竟這種渣男們的“選妃”大會。 年輕人們就是來選的秀女,用自己的身體去換財富資源。 要不是怕手頭任務暴露,他差點當場用執竟的手機打110。 執竟與任軒、安琪的交談看起來并不是很順利。 任軒禮貌地告了別,而安琪則瞧著有些黯然神傷。 “得到了現在的生活,卻還想要愛,真可笑?!卑厮恋脑拵е鴽鲆?,說完理了理頭發,步履優雅緩慢地往餐具區走去。 時煦不敢茍同地搖了搖頭,一陣風似的徑直拿了盤子,泡到了美食的海洋里。 柏肆的展示無疑是成功的,他太年輕了,才僅僅只有十六歲。 像他這么大就有這樣的野心和決心的,實在是太少了,這無疑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他昂首挺胸,像是只驕傲的小鹿,不給任何人以回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