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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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蕪還沒見過這等陣仗,心下一驚,下意識的就往昆吾身邊靠。 將季蕪的反應收入眼中,昆吾心中一軟,不動聲色的握住季蕪的手,輕輕摩挲著無聲的安撫著她,而后輕輕頷首,示意天兵開路。 一路上,有不少仙家停下朝她們拱手行禮,季蕪原本心里還發慌。 見昆吾容色淡定自若,季蕪便也有樣學樣,身體放松,眸光平視前方,只是那牽著昆吾的手卻是握的越來越緊。 走到人多的地方,一些議論聲不可避免的落入兩人耳中。 神界唯二的神君都下界了,離華太子面子是真大呀, 是啊,指不定幾萬年以后,神界又要多出一位神君嘍, 哎,我可聽說那季蕪神君心屬離華太子,這回指不定是要搶親呢? 這回天宮可要熱鬧了, 季蕪越聽越覺得離譜,原主上次下界,明明是在凡人界偶遇的離華,兩人之間發生過的種種也只有彼此才知曉,除非被離華透露出去了。 果真是個渣豬蹄子! 季蕪側首暗暗觀察著昆吾的神色,見無甚變化,這才放下心來。 如果被昆吾知道原主和男主做過的那些事,季蕪只一想,都覺得后果難以承受。 兩人到達凌霄殿后,天帝很是熱情的迎接了她們,而昆吾的反應始終是淡淡的,知會一聲后,便借口將季蕪帶走了。 徒留天帝與一眾上仙面面相覷,臉色不大好看,卻也不敢置喙。 待昆吾走遠,便有上了年歲的仙君憤憤道,神君又如何?怎敢在天族面前如此傲慢無禮? 天帝離堯的眸色深深,很快接話安撫道,罷了,慣來如此,諸位不必在意, 天帝的這番話名為安撫,實則是在挑唆,殿內有少數經歷過天劫之戰的仙家,默默不語,端過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這才過去多少年,眾人便將那場慘烈的大戰給忘了,他們忘了是神界沖在前方,是天族背棄盟約,才換來如今的安定。 果真是歲月無情啊。 碧月宮,這是天族安排給昆吾與季蕪的住處,然而讓人覺得微妙的是,太子的居所落蟬殿就在碧月宮左側。 任是季蕪神經大條,她也覺察到不對勁了。 一入殿,昆吾便松開了季蕪的手,兀自坐到桌旁,端起茶水小口抿著,對一切都渾然不在意的模樣。 手心突然空了下來,季蕪頓覺心里也空落落的,她亦步亦趨的挪到昆吾身側,很是乖巧的喊了一聲,母親, 昆吾不應,季蕪便湊得更近,拉住昆吾的袖子輕輕晃著,母親,你就沒有什么話要對阿蕪說, 淡淡的瞥了一眼季蕪,昆吾放下杯子反問道,你故意避讓,幾月都不來見吾,現在又想要吾對你說甚? 不咸不淡的語氣,聽不出責怪,也聽不出親近。 面對昆吾的冷淡,季蕪忽覺心里堵的慌,因那日之事,她自覺心思有異,不敢去見昆吾。 可在獨處的時候,心中里那不安分的念想卻是一日重過一日。 懷著那般難以言說的心思,在面對昆吾時,季蕪既羞愧又難堪。 她相同昆吾親近,卻又害怕被覺察到后,她會在昆吾眼中瞧見如那日一般的厭惡。 所以她只能克制,克制的藏匿好所有不該表露出的情感,克制的維系著目前的關系,不逾越半步。 可真真要同昆吾疏遠起來,季蕪便覺連呼吸都是難熬的。 眸光閃爍,季蕪深深的吐出一口氣,她走到昆吾對面坐下,強迫自己平復下心緒,看著昆吾鄭重道, 母親,此次天帝邀約,阿蕪覺得很不對勁,明明上次在界口都未見到天兵,以及這回帶著我們大張旗鼓的穿過天宮讓眾仙看見,那天帝好似篤定我們會下界,擺明了不懷好意, 季蕪的語氣有些重,臉頰微紅,瞧起來像只氣鼓鼓的河豚。 昆吾瞧著臉上生出三分笑意,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夸贊道,你這腦袋瓜倒還是有些用處的, 見昆吾笑了,季蕪緊著的心也跟著放了下來,臉頰上被昆吾碰過的地方隱隱有些發燙,她垂下眸,將那翻涌的情緒遮去。 因著昆吾剛才的親近之舉,季蕪整個人都似是輕快了,她忽覺維持著現在的關系也很好。 她們日日相伴,已然是最親近的人。 昆吾抬眸瞧她,見她一會失落,一會高興,一會又似是釋然,這般變幻的心思甚是難猜,昆吾便順著季蕪的話道, 阿蕪無需擔心任何事,你記住,一切都有母親在, 雖仍是毫無起伏的語調,卻難掩其中的關懷之意。 季蕪聽了,平靜的心湖似是落入了一顆小石子,甜蜜與歡欣一圈一圈緩慢卻堅定的蕩漾開來。 她們相對而坐,相顧無言,氣氛卻是無比融洽溫馨。 正當季蕪想要再說些什么與昆吾親近時,昆吾面色驟變,透著幾分急迫,她慌亂的站起身,望向天際,話里蘊著幾分顫意,怎會如此? 季蕪從沒見過如此失態的昆吾,她跟著站起身,急急問道,母親,發生了何事, 昆吾卻未回她,只是神情愈發凝重,她抬手設下一個結界,叮囑道,吾會盡快回來,你莫要踏出碧月宮, 說完,昆吾沒有停留片刻,只見光華涌動,殿內便只余下季蕪一人。 季蕪猜不到發生了什么,便又在桌邊坐下,望著天際的云彩怔怔出神。 本是在等昆吾回來,卻不料被季蕪等來一個不速之客。 這個世界的男主,離華仙君。 因為昆吾留了結界,離華便只能在宮門口喚她,阿蕪,是我離華, 聽到聲音,季蕪眉心一跳,壓下心底的不快慢悠悠的走到宮門前。 阿蕪,這些日子你過得可還好,一字一句,柔和的如春風拂面,望向季蕪的眼神更似情深的要滴出水來。 男主的皮相自是生的極好的,面容清俊儒雅,專注的盯著人看時只覺多情又溫柔。 這不對勁,季蕪心中警鈴大作,明明是來參加離華訂婚宴的,現在離華卻對自己做出這般情深義重的姿態。 看來是還沒放棄打自己身上的注意。 季蕪越想越覺得惡寒,忍下心中的厭惡,她看著離華冷冷道,離華仙君,我此番下界是為了參加你的姻緣宴,還望你莫要做他想, 阿蕪,離華看著季蕪疏冷的神情,臉上閃過一絲痛色,繼續道,阿蕪,當年我苦苦等你,而你卻一去不返,我無法違逆父君的命令,你可是在怪我? 離華深知季蕪有多喜歡他,是以根本不擔心季蕪會因為姻緣宴而與自己徹底翻臉。 女人嘛,哄哄就行了,他早就想好了應對季蕪的說辭。 然而離華的示弱卻并未取得意想之中的效果,只見季蕪飛快的往后退了幾步,面色沉冷,離華太子,當年是我年歲小,易遭人哄騙,如今你我再無干系,還望你自重, 季蕪的抗拒之意非常明顯,離華心里開始有些慌亂,難道季蕪真能放下?明明當年被自己迷的神魂顛倒。 他思索幾息,仍覺得季蕪是在同他鬧脾氣,便往前走了幾步,語氣更加溫潤耐心,聽起來十分誠懇, 阿蕪,你若介懷,我可奏稟父君,先迎娶你入天宮, 看著離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季蕪簡直要被氣笑了,她沒忍住翻了個白眼,譏諷道, 離華太子,你不過是一小小上仙,有何臉面覬覦神君,還妄圖坐享齊人之福,你那將要嫁入天宮的太子妃可知曉? 離華臉色一白,一副深受情傷的癡心模樣,他低低嘆了一聲,阿蕪,我待你是真心實意的,只要你肯氣消,我如何都行, 是的,只要季蕪肯獻出神格,離華飛升成神的概率便會大上許多,所以他一點都不介意花時間心思到季蕪身上。 這臉皮委實也太厚了些。 季蕪突然笑了,她看著離華幽幽道,離華,這話是你說的,那你記住仙神有別,以后請喚本座季蕪神君,再有不必在我面前裝出一副情深義重的模樣,我瞧著惡心, 說完,季蕪片刻都不想多呆,她利索的把宮門關了,這才覺得心里好受些。 止不住吐槽,原主眼光是有多差,才會喜歡上這么個傻逼玩意。 被關在門外的離華,臉色白了又青,死死盯著緊閉的宮門,竟生出了幾分狠厲之色。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這一對,我竟然舍不得虐,就一開始昆吾對季蕪是強烈的占有欲,但是后面會因為季蕪的舉動,以及那些心思,昆吾會漸漸動心,算是雙向暗戀與雙向奔赴吧 第44章 原以為昆吾當天會回來, 但過了兩日,依舊毫無消息。 季蕪開始著急,在碧月宮里轉來轉去, 糾結自己到底要不要出去。 但一打開宮門, 見到的就是離華,季蕪只覺晦氣,便狠狠將門關上。 這兩日離華也不知哪里來的自信與毅力,日日夜夜守在碧月宮門口, 這么一攪和,季蕪倒也歇了要出去的心思。 算算日子,明日就是離華與女主的姻緣宴, 季蕪在心里安慰自己, 最遲昆吾明日也該回來了。 這般想著,季蕪心里突然安定許多。 她召出東流,循著昆吾的教導, 一招一式的在院中練起來, 直至月上中天。 仙界與神界不同, 仙界有日月交替,四季輪轉, 季蕪看到月亮, 便知時辰不早了。 但昆吾仍是未歸。 季蕪好不容易按捺下去的焦躁, 此時又開始翻騰起來。 正值心煩意亂時, 小拇指不受控制的動了動,季蕪垂首看去,一截紅色的絲線正纏繞在指節處,猶如烈火燒灼。 絲線的去處指向門外。 季蕪怔了一會才想起來,原主與離華曾在三生石前共刻姓名, 這姻緣線是她們去求來纏上的。 而這求來的姻緣線,只有回到三生石旁,方可解開。 現在這姻緣線顯形,顯然是男主沉不住氣,想辦法作妖了。 季蕪心里本就煩悶,無處宣泄,此時更是氣的不行。 她想了想,握上東流便出了碧月宮。 離華見人出來了,面上一喜,做出一副要走上前,卻又生生忍住的憔悴模樣, 季蕪神君,我就知曉,你定不會這般狠心拋卻我們之間的情意的, 人肯出來,離華頓時就心安了,他自覺有的是法子哄季蕪回心轉意。 季蕪強壓下心中的惱意,揮劍一橫,停在離華頸前,勿要多言,今晚你我便去三生石旁斬斷這姻緣線, 離華自是不肯,想要上前與季蕪親近,哪知季蕪半點面子都不給,揮劍便將他擊飛出去。 東流本就是神界十分厲害的兵器,季蕪下手又未收斂,只見離華猛地吐出一口血,十分狼狽,一時間竟是不敢走上前來。 他站在遠處,眸光意味不明,季蕪神君這些年修為增進不少, 上一次季蕪下界時,修為明明低上許多,但現在離華已經壓制不住他了,見季蕪始終不肯退讓,離華心念微轉,想來只能用那等法子了。 無論如何,他都要將季蕪娶進天宮。 季蕪沒有理會,只持劍指著他,厲聲道,離華仙君可是還不愿去? 去哪?自然是要去三生石旁。 離華死死的皺著眉,一直偽裝著的好脾氣,隱隱有崩裂的征兆,只是那惡心人的姿態依舊做了十成十,想不到你我竟會走到如此地步, 季蕪不欲再啰嗦,揮手又是一劍,這才讓離華徹底閉上嘴。 御風而行,路上費不了多長時間,很快兩人就到了三生石旁。 離華仍是不死心,他目光悲切的看著季蕪,試圖用以前的回憶挽留。 只想速戰速決的季蕪沒有猶豫半刻,揮劍便將姻緣線給斬斷。 除了姻緣線,還有刻在三生石上的名字,季蕪仔細俯身去尋,連一絲眸光都沒有分給離華。 堂堂天帝之子,何時被如此忽視過,離華自覺尊嚴被季蕪踐踏,心中十分惱怒與難堪,再看向季蕪時,目光是說不出的陰鷙深沉。 他將早就準備好的東西輕輕揮灑在空氣中,見季蕪無知無覺,心中甚是得意,想著一會定要季蕪好看。 三生石上名字繁多,季蕪湊近了一點一點去找,時間久了便覺頭暈眼花。 起初以為是看久了不適,可到后來季蕪愈覺困乏,她以劍撐地,轉身看向離華。 果然,離華見季蕪似是發覺了,不緊不慢的走上前,目光貪婪,想要擁住她。 季蕪欲揮劍,驚覺一絲神力都使不出來,且腦袋昏昏沉沉的,渾身無力。 無恥,惡心,季蕪用僅剩的力氣避開,惱恨不已。 她沒想到這個世界的男主竟然這么下流。 而離華被識破后,愈發肆無忌憚起來,他伸手便要去解季蕪的長衫。 又驚又怒,季蕪死死握著東流,但使不出神力的季蕪根本阻不住離華,反倒是被離華泄憤般打傷。 不過一會,季蕪身上就多出了幾十道劍傷。 你就不怕母親回來,將你殺了么? 哈哈哈哈,阿蕪,你可見到我手中的是什么? 見季蕪不應話,離華自問自答道,同心丹,只要你服下,以后你我生死相連,同時它還能影響神智,我讓你說什么,你便會說什么, 季蕪聞言,頓覺悲哀,心底的痛苦更是遠勝過身上的痛苦,她現在很想昆吾,很想很想。 而在離華欲輕薄季蕪時,她心一狠,持劍便欲自決。 被離華這么惡心的人碰,季蕪寧肯去死。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熟悉的神息將季蕪手中的劍擊落,是昆吾。 見到季蕪的慘狀,昆吾面色冰冷,她快步上前將季蕪擁入懷中,隨后浩蕩劍氣涌出,攔住了想要逃跑的離華。 將頭倚在昆吾肩上,季蕪的淚水壓根止不住,她身上痛極,拼著力氣斷斷續續的將這幾天的事同昆吾講述了一遍。 不等季蕪再說,昆吾雙眸赤紅,渾身都在發顫,頃刻間滔天殺意的涌出。 若是她晚來一步 昆吾看向離華眼神已像在看一個死物,她掐訣將離華定住,一劍擊碎她的脊骨,再慢慢將皮rou割開。 離華容色慘白,他想求饒,偏偏被定住,連話都說不出來,細看之下,跨間竟濕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