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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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蕪的本意是徹徹底底擊潰鳳歧扶持鳳茍的心思,現在見鳳歧親近的態度,她也樂得將話說的好聽一些。 鳳歧眸色沉了沉,只淡聲道,無事, 季蕪亦不再多說這件事情,她拉著鳳歧進大帳坐下,拿出藥膏便要為鳳歧擦拭。 鳳歧本就體弱,方方面面都是嬌養著的,不過是帶了一會鐐銬,手腕上便紅腫破皮了。 見季蕪理所當然的親近舉動,鳳歧下意識的想要抽回手,哪知季蕪握的很牢,掙扎了幾下,竟未能成功收回手。 季蕪擦藥擦的認真,每每擦完一處還要輕輕吹一下,撩的鳳歧癢癢的。 瞅著季蕪認真上藥的神情,鳳歧既覺得奇怪,又難以自控的,臉頰上悄然爬上兩朵淡淡的紅暈。 第36章 將手上擦好藥后, 季蕪理所當然的俯下身,要去查看鳳歧腳踝處的傷勢。 這般動作驚的鳳歧連連退了幾步,臉上的熱度更甚,她看著眼前似是疑惑不解的人, 眸光微微閃爍, 沉聲道,歲蘭, 我自己來, 季蕪本就是試探,見鳳歧抗拒的明顯, 便順著她的意退開。 從系統提供的劇情看,鳳歧骨子里是一個冷心冷情, 不喜與人親近的人,自己不能cao之過急, 只能另外再找機會與她親近。 鳳歧順勢接過藥,走到另一側給自己上藥,期間沒有抬頭看,她也能感受到季蕪關切依戀的眸光一直跟隨著自己。 手指顫了顫,鳳歧只覺心底那異樣的感覺更加明顯了, 到底是為何才走到如今這般田地。 季蕪囚她辱她,還行那等大逆不道之舉,可自己竟從未生過要殺她的心思。 不知怎么的,鳳歧看著眼前乖順的季蕪,又想到了季蕪小時候賴在自己身邊的模樣,眼神懵懂干凈,毫無保留的依賴著自己。 最后紛擾的心思不動聲色的化為一聲輕嘆,罷了, 屆時留她一命。 她本不喜孩童,連鳳茍都未多花過心思,一切按部就班,自有其他人去教導。 可偏生讓她遇到了季蕪,占據心中那本就不多的慈愛之心。 季蕪不知道鳳歧心中的百轉千回,只道她是被自己親近的舉動給驚住了,為免尷尬,季蕪便主動將話題扯到兩國交戰上。 姑姑,夜時我會將鳳茍引出城,設伏于柳村,只等梁王上套,塵埃落定后我們就回王都, 季蕪的眸子亮亮的,語氣信誓旦旦,鳳歧凝眉看著她,無聲的點了點頭。 見鳳歧似有松動,季蕪在心里默默給自己比了個贊,就看晚上鳳歧的手段了。 一直裝死的系統突然出聲,宿主,若是反派翻身之后取你性命,那我們的任務會被直接判定為失敗, 不會,我還有用處,不會那么快死,季蕪在心中信誓旦旦的回復系統。 這段時間季蕪把鳳歧的性子摸得差不多了,現在鳳歧看起來在被自己欺壓,實則暗地里早有謀劃。 現在鳳歧只缺一個合適的動手時機,而今晚,季蕪就要將這個機會送到鳳歧手上。 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呢,姑姑。 接下里兩人說了些有的沒的,氣氛一時間看起來無比和諧。 季蕪看了眼天色,估摸著差不多該行動了,起身離開。 而在季蕪離開不久后,沒人注意到該在軍帳內的帝師也不見了。 * 夜色漸濃,季蕪換了一身小兵的裝扮,混在隊伍中。 此時她也不得不感慨主角氣運的強大,一切順利的不可思議,如預想般的周軍與梁王的軍隊在柳村相遇并廝殺起來。 周軍屯兵五十萬,梁王那二十萬軍隊根本不夠看的。 季蕪一直游離在戰場邊緣,她遠遠看著鳳茍露出了志得意滿的微笑,無聲笑了下。 梁王來時的那條山谷,季蕪讓人引炸山石給賭了,他們現在沒有退路,不戰也得戰。 看著梁王驚慌失措,再到漸趨絕望 季蕪想,只待把鳳茍殺了,螳螂捕蟬的戲份就做足了。 戰場之上風云變幻,沒有人注意到,一隊人馬悄無聲息的接近著周王。 鳳茍正仰頭狂笑,突然數支利箭從各個方位射來,同時幾個身穿周軍軍服的兵士揮起長矛朝鳳茍刺去。 破裂的內臟混合著鮮血噴濺而出,鳳茍跌在地上抖動幾下,幾息之間便沒了生機。 鳳茍一死,周軍大亂。 季蕪冷漠的看著這一切發生,心想接下來應該是鳳歧出場了,正想悄然離開時。 一道寒光突然出現,未待季蕪反應,一陣劇痛自后腦傳來,神思頓時跌入黑暗。 嚴加看管,勿要傷著她, 是, 鳳歧自黑暗處走來,戰場之外,涌動的軍隊似是潮水將這處包裹的嚴嚴實實。 幾息之間,戰局徹底扭轉。 季蕪醒來時,已經過去了好幾天。 映入眼簾的是秦王宮內熟悉的奢靡陳設,一時間季蕪還沒反應過來。 不是應該在邊境嗎?怎么回到王都了?鳳歧呢? 季蕪急于摸清楚現在的狀況,沒有發現自己身體的現在虛弱的不正常,動作間直直朝床下跌去,摔的眼睛直冒星星。 直到開門的聲音傳來,季蕪依舊趴在地上沒緩過來。 來人行至季蕪床前,嘆了一聲,伸手將季蕪扶了起來,語氣難掩責怪,剛醒來便好生歇著,亂動什么, 是鳳歧,她身上正穿著秦國的帝師服。 姑姑,季蕪小聲的喊了一句,看著鳳歧沒有說話,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鳳歧坦然的任由季蕪打量,拿過放在一側的白粥,輕聲道,先吃點東西, 勺子遞到了嘴邊,季蕪問著食物的香氣,肚子里傳來久違的咕咕聲。 臉一紅,順從的張開嘴將粥喝了下去,而鳳歧顯得很有耐心,一點一點的喂著季蕪。 季蕪面上風情云淡,實則在腦子里瘋狂呼喚系統, 系統,系統,我暈過去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么?鳳歧為什么轉性了? 宿主,如你所料,反派早就與周國的大臣密謀了,只待鳳茍一死,這周國的新君便是她,同時秦國也有不少官員忠于她,加上你故意送給她的勢力,估計是想來個里應外合,把秦國滅了再回去, 這樣嗎?季蕪飛快的蹙了下眉,一時間拿捏不定鳳歧的心思。 一碗粥很快見底,季蕪以為鳳歧要走了,誰料侍從搬來一大堆奏折,鳳歧坐在塌前批改起來,歲蘭,可要看看, 季蕪沒發現自己的視線一直黏在鳳歧身上,沒有離開片刻。 現在的季蕪斂去了一身戾氣,臉色有些蒼白,黑眸懵懂,看起來單純無害。 落在鳳歧眼里,便是另外一番意味。 沒有拒絕,季蕪伸手接過了奏折,翻開來才發現鳳歧給她的奏折都是批閱過的,上面的字跡竟與季蕪的一模一樣。 季蕪瞪大了眼睛,竟然玩的是挾天子令諸侯那一套? 這就意味著鳳歧暫時不會殺她,季蕪看完以后默默將折子放過去。 原以為季蕪會勃然大怒的鳳歧挑了挑眉,顯然是沒料到季蕪這個反應。 對被冠以暴君之名的季蕪來說,落入現在的境地,她的反應太平淡了。 就像是提前知道一切一般? 心中疑惑漸生,鳳歧放下筆看向季蕪,眼神幽邃,歲蘭沒什么想問的? 季蕪沉默的看著鳳歧,現在的鳳歧一舉一動皆溫柔至極,如高山上的寒冰化為了娟娟溪流,淌入人心里,實在是難以拒絕。 突然咧嘴笑了笑,季蕪伸手握住鳳歧的手腕,狀若天真道,姑姑想要什么,拿去便是,歲蘭的就是姑姑的, 腕上傳來柔軟的觸感,鳳歧勾唇輕笑,用另一只手撥開季蕪散落下的碎發,語氣繾綣,那姑姑便信歲蘭這一次, 兩人間虛情假意,你來我往,做的甚是自然。 之后幾天鳳歧沒有再來,季蕪安生的在床上躺了幾天調養身體。 覺得差不多了之后,季蕪想要出去透透氣,身體仍是隱隱發虛,季蕪猜測應該是鳳歧給自己用了藥物。 推開門的情景,更加讓季蕪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門外兵士嚴陣以待,沒有一個熟面孔,看來都是鳳歧安排的人。 季蕪抬腿想要走出去,頓時兩把交叉的長矛攔住了她的去路。 季蕪做好了被囚的準備,可萬萬沒料竟然連寢殿都出不去。 欺人太甚,季蕪咬咬牙,便要闖出去。 可惜的是她高估了自己,門口的兩尊門神一動不動,一通折騰下來反倒是季蕪被累出一身汗, 放肆,你們可知你們攔的是誰?季蕪見闖出去無望,氣急敗壞道。 可門口的兩尊門神視她為無物,一聲不吭,就像是用力打在棉花上,一點效果沒有,反倒氣著自己。 正當季蕪生悶氣時,遠處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歲蘭,到我這來, 季蕪抬眸,鳳歧不知何時走到了殿前的亭子里,亭子里還擺上了一些養胃的小菜。 想到剛才自己無能狂怒的模樣可能被鳳歧看了去,季蕪又羞又怒,氣沖沖的推開那兩個礙眼的門神,走到鳳歧身前。 姑姑,這是何意,是要拘著朕連殿門都不許出,季蕪臉上透著薄怒,似是在質問鳳歧。 鳳歧淡淡的睨了一眼季蕪,輕描淡寫解釋道,你的身子還沒養好,不該出去亂跑, 這解釋實在是敷衍至極,季蕪心底竄上一把火,突然往前走了幾步,伸手攥住鳳歧雙手, 朕的身子,姑姑難道不清楚,難不成姑姑是想要朕在寢宮里養病一輩子, 兩人離的很近,季蕪溫熱的吐息落在鳳歧頰邊,心頓時亂了幾拍。 鳳歧定下心神,反過來握住了季蕪的手,自然不是,歲蘭勿要多想, 不急不緩的語調恍若帶著安撫人心的魔力,季蕪輕輕哼了一聲,識趣的不再咄咄逼人,轉而走到桌邊坐下。 桌上放著的都是季蕪平時愛吃的,而鳳歧非常自覺在季蕪對面坐了下來。 吃飯時,季蕪看著鳳歧什么也不打算說的模樣,心思動了動,狀若無意提到,姑姑,此役我秦國大勝,該是乘勝追擊,平定天下的好時候, 鳳歧聞言望過來,神情沒有什么波動,淡聲答道,不急,該給軍隊留下養精蓄銳的時間,此后再做打算, 季蕪深知鳳歧說的不假,就是不知道完成一同天下這個任務目標還需多久。 而在此期間,自己必須與風歧互相演戲,季蕪不免有些心急 真真是難為人啊。 作者有話要說: 天,這幾天狂磕仙俠師徒養成,不管是清冷年上誘受弟子,還是瘋批弟子清冷年下,都好香啊,可惜糧好少,你們有啥推薦的文文沒? 第37章 秦軍在九月揮師南下, 不到兩月,攻破了周王都稷。 而季蕪全程十分配合,忠心于她將軍死的死,殺的殺, 直到秦軍的將領差不多都換上了鳳歧的人。 一日, 鳳歧在與大臣議事時,季蕪闖突然入議政殿, 負手站在輿圖前, 手遙遙一指, 帝師, 滅周后該西征了,余下的小國唯北齊與韓最強, 以離間計挑撥這兩國關系,再逐個擊破, 我秦軍便有望趕在年前班師回朝了, 鳳歧愣了一下,而后緩緩綻出笑意,陛下所言甚是, 殿內文臣武將各自參半, 大都是季蕪不熟悉的面孔,他們眼觀鼻,鼻觀心跟著鳳歧拜了一拜,心里卻是沒有多少尊敬之意的。 但季蕪不在乎,她在乎的是盡快結束這個世界的任務,這段世界她能明顯的感覺到鳳歧對她的態度越來越難以捉摸了。 現在離平定天下只差一步,季蕪不介意出來推波助瀾一把。 這段時間被關在太極宮里,季蕪常能聽到嘴碎的宮娥太監說, 現在天下都知道秦王被秦帝師囚在太極宮里,只等天下平定,便要用那昏君祭天啊, 欽天監卜了三卦,卦象上說的明明白白,帝師便是那帝星,我們的好日子就快要來嘍, 只是季蕪不確定這些消息是不是鳳歧示意的。 官員們看著季蕪站在殿前沉默起來,懾于季蕪以前昏聵的行事,他們不敢妄自出言,便都將目光投向了鳳歧。 鳳歧眼底探究之意濃烈,她沒有掩飾的自己的打量,她走到季蕪跟前,牽著她的手坐上了議政殿上面的那把椅子, 那便按陛下的意思,不日西征,鳳歧的音量不大,她說完這話之后,群臣沒有再提出異議。 這幾天討論的面紅耳赤,爭論不休的事就以這般看似兒戲的方式定了下來。 鳳歧握著季蕪的手很用力,她挨著季蕪坐著,能清晰的感受到身側傳來的溫度。 無事便退下吧,沉吟須臾,鳳歧眸光泠泠掃視階下的大臣。 被鳳歧掃到的人哪能不識趣,紛紛告退,不多時殿內散了個干凈,只余兩人。 歲蘭怎么出來了?鳳歧突然伸出兩指,鉗住了季蕪的下巴,具有壓迫性的審視眸光落在季蕪臉上。 又來了又來了季蕪在心中吐槽,面上卻很鎮定,她仰視著鳳歧淺淺一笑,聽說姑姑要拿我祭天, 季蕪那日鬧過后,鳳歧便解了她的禁足,但季蕪不想出去平白遭人議論,便只在太虛宮內晃悠。 細聽之下,季蕪這話沒有半點怒意,倒是隱隱有些怨自己似的。 鳳歧心中悸動,一指落于她唇上輕輕撫著,季蕪的模樣生的很好,現今柔柔弱弱的看著自己,杏眼瓊鼻,眼底泛著微微水光,湊近了還能聞到女兒家的香氣。 眸色漸深,鳳歧突然緩緩湊近,透著微微涼意的唇覆在季蕪唇上,滋味比想象中的更好,張嘴輕輕咬住,唇舌廝磨。 季蕪頓時僵在原地,平日里鳳歧對季蕪說不上親近,兩人最多也就是一同進膳罷了。 怎么今日 回過神的季蕪推開鳳歧,臉上暈開緋色,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她瞪著眸子看著鳳歧,姑姑,你在干什么? 季蕪的聲音有些啞,像極了小時候朝著鳳歧撒嬌時的軟糯聲。 鳳歧展顏一笑,容色自然,屈指置于膝上,怎么,歲蘭忘記自己做過何事了? 鳳歧說的自然是長鄲城內,季蕪輕薄她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