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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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便是地精一族內部的事,穆玥靜靜坐在村口,沒有參與。 而小地精被族內的長者拉著苦口婆心的叮囑著。 直到日落時分才回來找穆玥,臉色看起來懨懨的,似是不太高興。 穆玥難得良心發現一回,拉上小地精的手御劍往山上飛去,問道,怎么,當了族長不高興, 悶悶的搖了搖頭,小地精突然出聲問道,小娘親,長老說你身上有消失了很久很久的神的味道, 地精是天地靈物,能感應到自己身上的神骨也不奇怪。 在小地精心事重重的眼神里,穆玥點點頭,同時還不忘告誡道,這件事你不能與你娘親說, 小地精似懂非懂點點頭,整個人突然失落起來,小娘親,如果你是上古神的話,我這么笨,你會不會嫌棄我, 噗嗤,一向在小地精面前沉悶的穆玥沒忍住,笑著問她,你剛才愁眉苦臉的是因為怕我嫌棄你? 鄭重的點點頭,小地精很小聲的說,雖然小娘親經常兇團團,但是團團其實很喜歡小娘親,想像小娘親一樣厲害,就可以保護娘親了, 穆玥若有所感的摸了摸小地精的頭,你不笨,有我和你娘親教導,你會變得很厲害很厲害, 母女兩說說笑笑推開門的時候,季蕪難掩驚訝,平日里素來不對付的兩人,今日怎地這么要好了。 穆玥見到季蕪,頓時便換了一副神情,站在門口將披風上的薄雪抖落,扔到小團子手中,不等小團子與季蕪說兩句話,就把人給趕走了。 師尊,可有想我,緩步走上前去,穆玥接過季蕪遞過來的半盞茶,又開始不正經。 穆玥的眸子異常明亮,趁著微暖的光影,顯得異常柔和,季蕪心中微動,故意打趣道,若我說不想你,你又能如何? 季蕪慣常的淺淡語調,臉上認真的神色不似作假。 摩挲著杯沿的手頓時停了下來,穆玥容色一瞬變換,非但沒有惱怒,反倒勾唇淺笑起來。 伸手勾過腰間的系帶,領口往兩邊松散開來,穆玥眼睛里盛著浩瀚星宇般柔柔的注視著季蕪,一步一步,慢條斯理的走近。 走動間,衣衫散落,瓷白瑩潤的肌骨落入季蕪眼中,臉頰迅速漫上一道促狹的緋紅。 穆玥最近的行為舉止最近是越來越大膽了。 穆玥進一步,季蕪便退一步,心中的羞意隨著穆玥的動作愈來愈盛。 雙手揪著袖擺無意識的摩挲著,季蕪看著窗外明亮的天光,終是失了幾分淡定,頗有幾分惱羞成怒的意味,怪道,, 雖是修行之人,可該遵循的禮數還是要遵循的,現在天光明朗,你怎么可以, 剩下的話季蕪沒有說出口,卻反倒教穆玥愈發得寸進尺了,師尊,我怎么可以什么?怎么不繼續往下說了,嗯? 尾音被拖的長長的,在現在這樣曖/昧的情景中,更添了一分讓人欲罷不能的旖/旎光色。 季蕪眼尾氤氳出誘人的薄紅,羞赧的神色讓穆玥胸腔下的律動更快了。 眼中的笑意越來越濃郁,穆玥像是一為極有耐心的獵手,一點點將季蕪逼至墻角。 隔著寸許距離,穆玥像是存了心的要折磨季蕪一般,不疾不徐的勾住季蕪腰間的帶子,緩緩解開。 季蕪下意識的伸手去擋,卻被穆玥干脆利索的將手禁錮在了身后,與此同時,兩人上半身嚴絲合縫的貼在一起。 曼妙的峰巒連綿起伏,暖熱的溫度淌過,還有胸腔下那不規律的律動 穆玥緩緩扯開了季蕪的外衫,一吻落在肩上那處清晰的齒痕,灼熱/的的呼吸掠過微涼的肌膚之上,迅速泛過一陣酥意。 不輕不重的沿著那道齒印啃咬著,季蕪難受的仰起了脖頸,嗓音微啞,低低喚了一聲,阿玥, 似快/慰的滿足,又似刻意的折磨。 穆玥輕笑一聲,手,沿著秾纖合度的腰線撫上后頸,逼得季蕪不得不正面看著自己,師尊,我再問你一遍,剛才可有想我, 季蕪肩頸瘦削,光線透過窗葉斜斜的打進來,讓倚在穆玥懷里的她更顯小只,平素的清冷容色此時看來無比惹人憐愛。 濃密纖長的睫顫的更加厲害,季蕪垂下眸子,試圖遮掩住眼底翻涌的晴潮,聲音極小,但在呼吸相接又如此安靜的情況下,顯得尤其清楚,想, 顫抖著,羞惱著的語調里,滿溢著濃烈的縱容與寵溺。 眼中笑意泛濫,穆玥憋了許久,瞬間將人橫抱起來帶至塌上。 季蕪驚呼一聲,緊緊攥住穆玥的手腕,臉憋的通紅,急匆匆道,白日一次便算還你兩次了? 穆玥頓了一下,沒想到師尊竟也學會了在這等事上討價還價,啞然失笑,好,師尊說什么便是什么, 帷幔緩緩合上,遮住被浪疊涌,啾啾鶯鳴~ 月光皎潔,季蕪闔眸躺在床榻一側,兩人都已經穿好了內衫。 穆玥嘴角憋著笑,試圖從身后環上季蕪的腰。 哪知剛一伸出手,便被季蕪毫不留情的拍到一邊,明晚我要和團子一起睡,你去睡偏房, 穆玥瑟瑟的縮回手,知道是剛才將師尊折騰的太厲害,也不再繼續拱火,不言不語的靠在季蕪身側。 腰腹處的酸澀之意如海潮般,一波又一波襲來,季蕪淺淺蹙起眉,原以為一次算作兩次,怎么算都是自己得了便宜。 可顯然穆玥不是這么想的,將兩次的甜頭嘗夠了,才肯讓季蕪松口氣。 第二日,團子一推開門,就發現了不對勁。 平時溫柔的娘親冷著臉坐在窗邊的書桌旁,看小人書,可她怎么看了許久,那本小人都是倒過來的。 而小娘親站在不遠處,長發披散著,看不出來在想些什么,不過總歸感覺是心情不太好。 縮了縮脖子,小團子聲音都放輕了,娘親,小娘親,這是山下長老送上來的酸棗,比雪菇難尋多了,而且味道更好, 想到小團子在這里,季蕪緩下了神色,主動走過去接過酸棗,而穆玥見狀暗地里給小團子使眼色, 小娘親,你的眼睛怎么了,進蟲子了嗎?可這雪峰之上也沒蟲子呀,小團子的聲音脆生生的,滿是懵懂天真。 穆玥忘了,小地精從沒出過北域,也沒經歷過人情世故,根本就不懂自己眼神里的暗示。 季蕪本來就是假意生氣,借此想要穆玥快些將鏈子給松了。 現在被小團子這么一說,季蕪轉過身去看穆玥尷尬的神情,沒忍住笑了出來。 見季蕪笑了,穆玥也就跟著笑了,討好的走到季蕪身邊,顯得很是乖順的喊了一句,師尊, 淡淡應了一句,季蕪順手從籃子里挑了兩顆大的雪棗遞給穆玥,卻依舊是不想搭理穆玥的姿態。 這樣的季蕪讓穆玥有些頭疼,自從兩人徹底敞開心扉后,不再處處包容著自己,反倒是小脾氣越來越多了。 但是,這樣的師尊卻越來越讓她歡喜了。 季蕪正在斟酌該如何讓穆玥答應把手腕上的鏈子給解開時,卻瞥到了穆玥在自己身側傻笑。 逗弄的心思瞬間起了,季蕪毫不客氣的屈起手指,在穆玥腦門上彈了一個響亮的腦瓜崩,在瞎想些什么? 不難聽出季蕪故作正經的聲線都因憋笑在顫抖,穆玥有些懵懂的撫上了自己的腦門,雖然聽著響,但是不疼。 捏了捏手中的酸棗,穆玥緩過神來,才開口道,師尊,徒兒記得您喜歡吃糖葫蘆,我們在這里呆了五十年了,也該下山到處去走走了, 穆玥說的,正是季蕪心里想的,而一旁團子顯然是最高興的,好耶,終于可以出北域去玩嘍, 地精身體里的余毒,只要接下來兩年好好吃藥,就可以徹底清除。 而需要用到的藥草早就在山腰上種好了,穆玥也在周圍布好了防御陣法,不用擔心會再掀起什么風浪。 一行三人剩下的時間便開始清理小木屋中的物品,說是清理,更該說是搬家,小團子顯得尤其有興致。 前一段時間穆玥給了小團子一個芥子空間,此時小團子正拿著那枚戒指,不管是什么,只要是拿到手中的便一律收到芥子空間里。 季蕪和穆玥也由得她可勁鬧騰,兩人干脆繞去了竹林后的石臺上。 季蕪一路上故意晃了晃手上的鏈子,坐下來時,更是故意將袖擺挽了起來。 穆玥坐下后第一件事,凝出玄力將茶熱好,再倒出一杯熱茶放到季蕪手中。 可能是今天早上被季蕪故意晾著,吃了教訓,穆玥主動提起,師尊,可是想要解開它,可你還欠著兩次, 不緊不慢抿了一口茶,季蕪早就料到穆玥會這般說,接話道,下山后,你時時都在我身旁,這個鏈子在與不在又有何關系,難道剩下的兩次不還你,你就不下山了? 每每兩人斗嘴,總是季蕪讓著穆玥,若是季蕪真的計較起來,穆玥總是率先服軟的。 壓住心中的笑意,穆玥沒有說話,只聽一道柔和的銀光閃過,季蕪手上的鏈子不見了蹤影。 將季蕪滿意的神情收入眼中,季蕪才笑著道,師尊說的對,既然日后都要日日相伴,那它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季蕪維持著臉上柔和的淺笑,心里卻是思緒沉浮,日日相伴,可到底兩人還能相伴多久呢? 端起茶盞,一口喝盡,季蕪佯裝無意撫過自己胸口,不知道為什么這幾天心底冒出了一股很強烈的直覺。 直覺穆玥的黑化值很快就要降低到零了,到那時候,自己就算是不想走也得走了。 浮云隨著晚風游蕩,起起伏伏,沉沉落落,不知去處。 而漫山遍野的紅色蔦蘿在夜光下斂去了讓人震撼的艷色,隨著皎皎光影搖曳,平添了幾分典雅。 三人的第一站,暗淵。 曾經的巨大裂隙被填平后,煞氣消失,原本魔域寸草不生的荒原,開始如靈佛兩界一般,萬物崢嶸。 穆玥走在最前頭,迎著月光,看著茫茫暮色,冷硬的五官線條此時無比柔和。 忽的穆玥祭出長鞭,往花海中一甩,再收回來時,手中多了一大捧盛開的紅色蔦蘿。 季蕪站在穆玥身后不遠處,溫和鼓勵的眼神,從未變過。 紅裙飄曳,穆玥笑的很恣意,帶著一大捧花快步走到季蕪身前,師尊,我曾許諾你的,我都做到了, 是啊,阿玥都做到了, 兩人默契的相視一笑,脈脈情意盡在不言中。 三人席地而坐,直到天光乍破,云海翻涌,看了日出后,三人才開始沿著小徑往城內走去。 三人都用了法寶變幻容貌,不用擔心會被人認出來。 城墻巍峨高聳,秩序井然,雖然時辰尚早,但已有不少散修開始出臺擺攤。 讓季蕪驚訝的是,不管是守門的護衛,亦或是擺攤的小攤販,乃至是閑逛的行人,臉上都帶著平和的笑意。 這在靈佛兩界里的普通小鎮是很常見的,但在魔域卻是季蕪記憶里從未出現過的景象。 三人一行慢悠悠的沿著主街道走,季蕪也未曾掩蓋自己的靈息,同時街道上還有不少靈佛兩界的修士隨意的穿行。 煞氣消失后,所有的一切都在變化著。 季蕪別過頭看著一側的穆玥,原本肩負著的看不見的擔子真真切切被放下了。 耐心的陪著穆玥將主街道逛了個遍,眼前所見,不論靈、佛、魔,絕大多數修行者非常平和的相處著。 金烏越過廊檐,給整條街道都鍍上了一層溫暖迷離的光澤。 穆玥緊緊握著季蕪的手,越來越緊,師尊,我很開心,您能陪我經歷這一切。 柔軟的指腹在穆玥掌心蹭了蹭,季蕪突然貼到穆玥耳邊,一字一句道,阿玥,為師也很開心, 被娘親打發去買糖葫蘆的小團子表示,為什么每次你們咬耳朵,都要把我支開,明明我都已經看見很多次了。 娘親,賣糖葫蘆的老爺爺說,他家的糖葫蘆是整條街上最好吃的, 被小團子撞見,季蕪飛快的正色站好,接過糖葫蘆,分了一根給穆玥。 酸酸甜甜的,霎是好吃。 穆玥眸光灼灼,等著季蕪咬下手中那串糖葫蘆的第一顆,在季蕪未注意時,將自己手中的糖葫蘆塞回到小團子手里。 美其名曰,既然小團子愛吃,多吃一串也無妨, 厚著臉皮湊到季蕪手邊,咬下了季蕪手中那串糖葫蘆的第二顆,師尊手中的要更好吃一些, 季蕪看破不說破,雙眸凝著柔和的水波,縱容著穆玥無傷大雅的舉動。 不知何時,人流越來越多,正當三人準備找個客棧歇息時,人群突然喧鬧起來了,都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穆玥和季蕪心照不宣的帶上小團子跟著人流走。 穿過街巷,一個不大不小的傳教道壇映入眼中。 世界虛空,能含萬物色相。日月星宿,山河大地,泉源溪澗須彌諸山,總在空中,一念悟時,眾生是佛,故知萬法盡在自心, 縹緲的講經聲傳入耳內,剛才熙攘的人群頓時安靜下來。 季蕪亦靜下心去同,溫和的暖流順著筋脈游走,遵循著天地法則,很是舒服。 道壇上盤腿坐著的正是入魔的凈世圣佛,詭異的黑色墮紋侵占了整張臉,可就是這樣一個不堪的形象講著佛經時,卻沒有任何的違和感。 師尊,世人口中所言的自作自受之人大抵就是他吧? 嗯? 他被尊為一界圣佛,可五十年前渡了世人卻渡不了心上人,五十年后,渡了世人卻渡不了自己,可悲可笑, 穆玥話中譏諷意味濃烈,季蕪略有遲疑還是問出了口, 若我和他一般,守著靈界的清規戒律,五十年前你會怎么做呢, 穆玥故作苦惱的思索良久,卻在季蕪眉心蹙起時,灑脫一笑,師尊,這個答案,我早就同你說過了,便是囚也要將你囚在我身邊。 是的,自己不必去問,答案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季蕪自嘲一笑,拉著穆玥離開了這里。 破而后立,新的秩序未嘗不會更好。 之后五十年,季蕪與穆玥帶著小團子三界到處游歷,觀叢林物語,聽碧海潮生。 而小團子漸漸長大,季蕪與穆玥也不愿束縛她,到年紀了,便放她去四處闖蕩。 季蕪與穆玥的最后一站,是須彌宗太虛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