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水師筆記 第7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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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很感激,我跟措姆認識才幾天,他就把俺當朋友,我覺得藏人確實心寬。洗漱好了之后,我們去碉樓的院子,一大早,門口就有很多人排隊來看病,有的還帶著東西好像是來還愿的,看來措姆這個藏醫世家在這片地方聲譽非常好。 措姆帶俺們去大殿,他們一家人都在里面,措姆給我們介紹了他的家人。措姆有兄弟六個,一個meimei,他是老小,別看這個漢子一臉胡茬子,但是才三十多歲,比我還小一歲,他們家里的人都很喜歡他,而且。從談話之中,可以看的出來,都很尊敬這個老小。 坐在中間的是他老父親,俺們都圍在一個氈子坐,上面放著奶酒還有羊rou,羊rou特別香,在俺們那疙瘩想吃羊rou都難,來到了這倒是一飽口福了。 吃飯的時候措姆跟他老父親說著丑娃的事,我聽不懂他們說什么,說的是藏語,措姆一家也只有措姆一個人會說漢話,其他人都不會講,有時候偶爾會蹦出來一兩個詞匯,但是也是含糊不清的。 吃完了早飯,措姆把我叫到外面,跟我說:“你家的這個娃子俺父親說了,根治不了,是薩滿大神的詛咒,不要俺治?!?/br> 我聽著就奇了,我知道措姆的老父親是個神人,只是看一眼,就知道了,我問:“薩滿大神的詛咒是啥意思?” 措姆跟我說:“都是老一輩的迷信,俺說就是蟲病嘛,這事都幾百年前的事了,那時候東邊的蒙古有個部落叫古喀爾喀部,哪里由個貝勒娶了個媳婦,娶了這個媳婦之后,整個部落都消失了,一夜之間人都死完了,有人從那里面找出來了尸體,就跟你家丑娃身上的東西一樣,所以俺們這一片都說那塊地方是被薩滿大神給詛咒的,但是,都是胡扯,肯定是爆發了某種蟲病,我跟你說,我準備給你娃蒸骨,你要是信我,我就幫你治?!?/br> 我聽著心里猶豫。倒不是我怕治壞了丑娃,這個措姆不像是個沒本事的人,我倒是害怕會讓措姆受到連累,我說:“我家娃身上的病就是詛咒,我也是被詛咒的人?!?/br> 我把身上的衣服給撩開,措姆看了我身上爛糟糟的皮rou,臉色就變了,這會房門被打開了。我看著外面站著好多人,一個個臉色不善,當他們看到我身上的皮rou的時候,就顯得特別惱怒,很快我就看著一個矮小的老婆子穿的很鮮艷,他拿著鐵棍要來打我,嘴里還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聽著言語激烈,我知道是在罵我。 我知道我的事肯定讓措姆家里的人知道了,藏人雖然現在信奉佛爺的多,但是還是有信奉薩滿教的,一個被薩滿大神詛咒的人出現在家里,肯定是不吉利的,所以我知道他們是要趕我走。 老婆子應該是措姆的母親,在他的帶動下,我看著措姆的幾個兄弟都拿著東西出來了。估計都是要趕我,措姆攔在外面,不讓他的家人傷害我,但是他一個人獨木難支,我知道在留下去肯定有更大的麻煩,所以我趕緊抱著丑娃護著我媳婦芙蓉跑出去。 我跑的時候就挨打了,身上被木頭,還有趕馬的鞭子抽了十幾下,都鉆心的疼,我懷里的丑娃也不哭,這是我心里最大的安慰,我們跑出碉樓,他們還在追了出來,對著我們又喊又罵的,讓不少人都為之側目,有的人還撿起地上的石頭砸我們。 我跟芙蓉只管跑,一口氣跑了好幾里路才停下來,我累的夠嗆,扶著芙蓉坐在地上,這里的地都是土,不像是草原,看著就像是黃土高坡一樣,凄涼的很,我看著芙蓉坐在地上就哭,不停的掉眼淚,他手腕子上還有一條血棱子,我心疼的很,丑娃倒是怪的很,吭都不吭。 “咋回事嘛,咋說打就打,俺招誰了嘛?!?/br> 我聽著芙蓉抱怨,我就說:“怪我。得罪誰不好,得罪神,咱是被詛咒的人,人家不想咱們在他們家里呆著,免得沾了晦氣?!?/br> 芙蓉聽著就唉聲嘆氣的,偷偷的抹眼淚,我看著丑娃身上也有血棱子,知道他也挨了打。我心里特別難受,娃有什么錯?要跟我受這個罪?我四處看著,特別凄涼,這地方人生地不熟,一眼看過去,除了荒山,就是枯木,連他娘的一個人都看不著。 這會,我看著遠處的塵土飛揚,我知道有人騎馬過來了,我瞇著眼睛看,是措姆,只有他一個人我心里就放心了,過了一小會,措姆追上來了,下了馬就問我又沒有挨打,我說沒有,但是措姆倒是笑了,跟我說么有挨打咋一身都是傷,我笑了笑,沒答話,措姆也不是墨跡的人,跟我說帶我去一個漢人朋友家里,讓我們住在他朋友家里。我也只有同意了。 措姆把馬給芙蓉騎讓我牽著,他朋友家不遠,就在進村之前看到的那排知青蓋的集市里,我跟措姆一邊走一邊聊著,措姆跟我說事情比他想的嚴重,他們家信佛爺,但是更信薩滿大神,措姆的老爹是個老藏醫。他母親是個老神婆,所以知道我的事情以后,就一定要趕我走,要是我不跑的話,被抓住了,說不定還會被燒死,我聽到著就是一陣后怕,還好我懂的不少,先跑為妙。 不說雖然措姆的家人對我這樣,我一點都不怪他,這是信仰的力量,沒有人能改變,而且我覺得措姆真是個漢子,有情有義。 我們到了集市,措姆帶我們去了他朋友家里,這里的人都說漢話,而且一嘴的大連的口音,就像是嘴里的大蔥還在嚼吧嚼吧似的沒拿出來一樣,光聽口音我就知道,以前來這里的知青應該都是俺們東北那疙瘩的,聽著這個味,我心里倍感親切。 措姆這個朋友他父親是東北的漢子,他母親是藏人,他這個朋友叫楊文昭,身高體大,而且也是一臉的胡茬子,說話憨厚的很,而且也是一口東北大渣子味,他兩關系特別好,聊天的時候我知道楊文昭的父親得過很嚴重的病,是措姆給治的,所以就是恩人。俺們東北人有恩就是一輩子的恩,所以記在心里,所以楊文昭見著措姆了,還恭敬的很。 他們兩之所以那么好,是因為楊文昭是跑車的,時常跟措姆一起跑車,楊文昭出去做生意,措姆就跟著出去做游腳的醫生,就這么的,兩個人就成了朋友,而且楊文昭特別敬佩措姆這個人。 所以措姆安排我們住在楊文昭家里我也放心,而楊文昭也是特別的款待,知道我也是東北人,所以就給俺們準備了一間帶炕的房間,我住在里面那叫一個親切啊,在幾千公里的外地居然能睡到炕,想都不能想。 措姆給我們安排好之后就回去了,他說給我的孩子準備藥去,我說他難道就不怕跟家里人翻臉?措姆告訴我他是個有本事的醫生,只管救人,就算是薩滿大神怪罪了他自己去賠罪好了,雖然這都是一些玩笑話,但是胡三第一次打心眼里佩服一個同輩人。 中午,楊文昭給我們準備了食物。陪著我們一起吃,他家人都住在這條集市,這條集市有一千多人,都是當年來下鄉的知青跟本地的婦女結婚生的娃,在這里落地生根,經過二十幾年的發展,這地方就是個異地老東北。 楊文昭家里有二十幾口人,他老父親還有幾個兄弟都在這地方。在這個地區他們家里算是有錢的,這棟房子就他媳婦還有兩個孩子住,我們吃著飯的時候,進來幾個人,一進門就楊文昭吵吵。 咱們東北人說話就是這樣,誰的聲大誰在理,我在邊上聽著,好像是楊文昭家里的墳占了誰家的地。一定要遷走,但是楊文昭好像不愿意,跟哪些人說親不到風水先生,怕壞了規矩,對先人不敬之類的,但是那群人好像不信風水之類的,都在罵楊文昭迷信,更罵他想占別人的地。更有的罵楊文昭就是個白眼狼,反正是把楊文昭這個七尺大漢給罵的抬不起頭來,更是把那些什么鬼神都給罵了一通。 我聽到這里就嚴肅的跟他們的說:“一命二運三風水,四積陰德五讀書,六名七相八敬神,九交貴人十養生,你可以不信,但是不能不敬,不敬神明遭報應的時候,可千萬別怪別人沒有提醒你?!?/br> 我的話讓那些人都為之側目的瞪著我,一時間居然說不出話來,整個屋子的氣氛有些凝重起來了。 第一百六十章 遷墳怪事 屋子里沒人說話,所有人都看著我,臉色的表情有的是打量,有的是一副不屑的樣子,有的更是對我撇嘴,好像一副要打我的樣子,楊文昭倒是奇了,問我:“大兄弟,你這話說的有門道啊,措姆大兄弟沒告訴俺,你是個做啥子的?” 我笑著說:“也沒個什么大本事,就是俺們從的紅白喜事都是俺cao辦的,總總下來也得有好幾百場了吧,這個人死為大,所謂的風水這檔子事都是咱們老祖宗留下來的學問,咱們漢人都性了幾千年了,你要說這檔子事沒個準,那怎么可能興他個幾千年呢,所以,做人要對神明心懷敬意,要是不然,日后有了報應,那可就沒個準了?!?/br> 我的話剛說完,有個四五十歲的人就站起來了,他拿著板凳要打我,他罵我:“你哪來的野貓?敢擱著叫喚,詛咒俺們來?信不信我一板凳楔死你?!?/br> 這人我看著橫眉豎眼的。長的不是很高大,也瘦不拉幾的,但是脾氣倒是挺大,我也沒害怕,就坐在那,楊文昭攔著那個要打我的人,芙蓉也拉著我,讓我別說話了。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看來此地不適合我說話。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既然別人不信,你就別強求,否則最后吃虧的會是你自己。 我不說話了,楊文昭就跟哪些人妥協了,說是盡快把他老父親的墳給遷走,那些人還不依不饒的,楊文昭沒辦法,只好說明天就去把墳給遷走,這才讓那些人了了心愿。 鬧事的人走了之后,楊文昭跟我喝酒,跟我說了一些關于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楊文昭說那幾個人都是他親戚,有他舅舅,表舅,還有姨夫,剛才要打我的人就是他姨夫,算是他父親的連襟吧,這個人也是跑運輸的,脾氣大的很,但是他沒跑運輸之前窮的很,連結婚都沒錢,還是他父親看他小姨可憐給錢辦的喜事,而且還帶他入行了。 但是他老父親前幾年去世,這個人都沒來看過,而且好像墳地占了他們家放牧的草原,他不依不饒的一定要把墳地給遷走。 這點倒不怪楊文昭他姨夫,楊文昭跟我說,在內蒙西藏還有新疆這邊,草原就是他們的命,是放牧的地方,是一家老小最后維持生計的土地,所以特別珍貴,而且這邊的人死了之后,不埋在地里,都是在念經的喇嘛給拖到天葬臺,拿著刀子把rou給割了喂鷹,這種葬禮被稱為天葬。 但是俺們漢人不一樣,死后講究一個入土為安,所以楊文昭老父親死后,就一定要土葬,但是楊文昭家里在這里又沒有草原土地,他們是外來戶,所以只好占用了他親戚的地皮,為了這些事,他的哪些親戚都來吵過很多次了,每次都是楊文昭拖著拖過去的。 倒不是楊文昭不想把墳墓給遷走,而是楊文昭這個人跑運輸,天南地北的跑的多了,見識也多,所以信仰也就跟藏人不一樣,他倒是跟他老爹一樣,信風水,信薩滿老仙家,楊文昭跟我說,他之所以沒有把墳地給遷走,就是因為害怕壞了規矩,動了土,壞了風水,他會倒大霉之類的。 我聽了就說:“風水,在咱們漢人是極其重要的,尤其是陰宅風水,更是重中之重。不到萬不得已,萬不可隨便驚動先人陰宅,有的人為了一己私欲,不顧風水倫理,肆意遷墳,結果害人害己,慘遭橫死,命喪黃泉,所以你做的對?!?/br> 楊文昭點了點頭,對我說:“倒不是我為了一己之私。我只是想我老爹安息,但是現在沒辦法了,我只能把墳給遷走了,要不然,他們動手,我老爹的墳都得給砸了,說是親戚,其實都是兩家人,還是不一樣的?!?/br> 我聽著就無奈。這時候楊文昭跟我說:“大兄弟,我聽你說你是個先生,而且還cao辦過那么多紅白的事,你就幫我一回?!?/br> 我聽著剛想說好,但是芙蓉卻踢了我一腳,給我使了個眼色,我立馬閉嘴了,倒不是芙蓉小心眼,不愿意幫人家,而是我知道這不是咱們的地方,所以咱們說話不是特別好使,風水這些事,如果東家不是特別信任你,你辦起事來就畏手畏腳的,到時候出了岔子,東家肯定會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給你,這些事我可是見的多了。 楊文昭見我欲言又止,有些急了。就跟我說:“大兄弟,能者多勞,智者多行,你要是個有學問的先生,你可要真的幫我這回,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措姆大兄弟的份上,你也要幫我這一回?!?/br> 我聽著有些猶豫,他抬出來了措姆,我倒是不好回絕,畢竟我欠措姆一個人情,還等著人家給俺家的丑娃治病呢,這時候芙蓉倒是說話了跟楊文昭說:“大兄弟,不是我自夸,我男人在咱們村子是說一不二的人,請他辦事的人呢,必須要有兩個規矩,第一呢,就是萬事聽他的,咋吩咐你,你就咋辦,要是聽他的呢,出了事,我男人全擔著,第二呢,就是酬金的事,風水這行有規矩,想必你天南地北的走,你也懂,所謂禮輕人義重,你給個一塊兩塊的就成,意思意思就可以了,但是這前面的事情,你務必要盡心,要不然我男人可不能幫你辦事?!?/br> 芙蓉的話說到我心坎里了,這些都是我要說的。但是卻不好開口,住人家的,吃人家的,還拿人家的,這倒是有點不厚道了,我正準備尋思怎么說呢,倒是芙蓉給說了出來,讓我省了不少心。 楊文昭聽了,就說:“那是肯定的。先生懂行,自然一切聽先生的,至于酬金,我肯定會給的,先生放心,今天我們先吃好喝好,明天就勞煩先生跟我走一趟了?!?/br> 我聽著也就點頭了,跟楊文昭又喝了一點酒,吃了一點飯,這飯菜還算合口,都是咱們東北的味道,辣乎乎的,但是酒水有點喝不慣,都是馬奶酒,喝到嘴里有點酸不嘰歪的。 第二天一早,楊文昭家里就來人了,還是昨天那些來吵鬧的人,楊文昭應付了一下。就讓他們先去,稍后他就去遷墳,楊文昭來叫我,我有事的時候肯定不睡懶覺,早早的就起了,收拾了一下,就跟楊文昭出去。 一出門,我就感覺到了寒意,這八九月的草原咋他娘的跟冬天似的,陰冷陰冷的,楊文昭開著大卡車帶我去他父親的墳場。 到了墳場我看了一下表,已是上午九點多了,氣溫有一些回升,我們幾個走路上了半山腰,但站在半山腰上仍是很冷。 這地方的山都不高,而且也不綿延,而且很松軟,都是被風蝕了的山體。很容易滑坡,山墳處于半山腰一棵松柏樹之下,放眼向山下望去,甚是開闊。 我拿著羅盤看了一下這里的風水,主龍乾起祖山帶印落入xue場,左龍砂在艮寅甲方護xue,龍砂在卯方起峰,虎砂在申坤未丁方護xue,水自左側艮寅方上堂,倒右出丙字。 其祖父立為:辛山乙向,祖母立為:戌山辰向。此地四圍八干供衛,水口關鎖甚嚴,巽巳方結小圓山。 此地能育富貴,但是可惜,立向不對,所以不能大富大貴,若是乾山巽向兼戌辰三分,為生向文庫消水,主龍自坎宮落入,右水自坤申上堂,倒左出“甲”字,便能大富大貴,我定為,壬山丙向,兼子午三分,為旺向沐浴文庫消水。 可惜,這地方風水雖好,卻不能在這里立墳了。 楊文昭看我愁眉不展,就問我:“大兄弟咋回事?” 我說:“此xue雖算不上什么風水寶地,但也絕對是一塊福地了,而且你看墳地上還長了一顆松柏,實屬難得,若是不遷墳,稍微該個方向,你日后肯定會大富大貴的?!?/br> 楊文昭聽了,臉色也變得猶豫。但是他的哪些親戚站在邊上,都要親自挖土了,楊文昭就無奈的說:“先生,沒辦法,我富貴不富貴無所謂,倒是怕我老父親不能安息,我們還是趕緊動手,把墳墓給遷走吧,天下之大我相信先生一定能給我父親找一個更好的xue位?!?/br> 我聽了也就點頭了。我站在老墳前,看著松柏樹下一青石板小廟,小廟斜前方正是山墳。 山墳前立一石碑,上朱字刻寫,故顯妣某某氏之墓,我讓楊文昭把備好的遷墳紅幡、小料板、及各種供品、燒紙、破土工具等整齊擺在山墳兩側。 我開始念著祭文,楊文昭也雙手合十,虔心的跪在自己老父親的墳墓前等著,但是這時候有人不樂意了,在邊上開始罵我,我一看就是昨天要打我的那個人,楊文昭的姨夫,這個人罵罵咧咧的,拿著鐵鍬就過來了,跟我說:“念的什么狗屁?俺們不信你這一套,給我起開,挖!” 我被這個人推開,心里有些惱火。但是我看著走過來一個人瞪著我,我也就閉嘴了,這個人四十出頭,身高體胖,精神抖擻,跟要打我的人截然相反,但是臉型很像,我猜著可能是他弟弟之類的。 我不說話當然是怕被打了,這些人可不會跟我講什么道理,反正該準備的我也準備完了,讓他們挖好了。 楊文昭也沒辦法,在邊上拿著,前來幫忙遷墳的不下二十壯漢,在加上家屬女眷也足有三十人。 這些人都穿黑色的衣服,帶紅色手套,我看著有人挖了第一鏟子,就高喊一聲:“吉時已到,兒子合家,今日給老父親遷墳來了,驚擾之處,還請父親不要見怪?!?/br> 這一鏟子剛下去,我的話剛落陰,突然天色轉陰,刮起了一陣旋風,刮飛了很多燒紙,就看著滿天都是飛舞的紙錢,我當下就知道麻煩了。 “快跑,驚魂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 狠心惡報 這股風刮的太邪乎了,簡直就是平地起風,一下子把哪些燒起來的黃紙給吹了起來,燒著的冥紙吹的滿天都是,所有人都抱頭鼠竄,但是還是來不及了,因為人有點多,所以這一鬧一下子混亂起來了。 有的人衣服被燒著了,有的人都被燒沒了,一時間墓地變得亂糟糟的,有叫罵的,有痛哭的,還有抱怨的,但是這些人都說藏語,具體的我聽不懂,不過我也知道他們心情可能不會很好。 我知道這是驚魂了。 驚到了安息的先人,楊文昭跑過來問我:“大兄弟,這是咋的拉?怎么會突然刮起一股邪風呢?” 我聽著就說:“這是驚著你安息的老父親了,這個墳不能遷了,至少今天不行?!?/br> 楊文昭聽了,一臉的無奈。他跑過去跟他的幾個親戚說了一通,我沒聽懂,都是藏語,但是我看著他的哪些親戚都一個個兇神惡煞的,根本就沒有理會楊文昭的意思,這時候那個大漢過來了,拿著鐵鍬。在墓碑上敲打了三下,挖開了第一鍬土,其余人,也都陸續上前,眾人一起動鍬開墳。 我看著就知道,這些人不信邪,今天是一定要把這個墳給挖走,楊文昭也沒辦法阻止只好過來站在我邊上眼睜睜的看著,我說:“你別急,這些人有倒霉的時候?!?/br> 楊文昭聽了就對我說:“哎呀,這倒霉不倒霉不都是親戚,我也不想他們倒霉,大兄弟,你看怎么著能讓我老父親別那么生氣?!?/br> 我聽著就知道這個楊文昭是個實在人,也是個孝順的人,他的這些親戚雖然這么對他,但是他也不愿意自己的親戚倒霉,是個好人。 十幾個大漢挖墳,不到半個小時,就已露出了褪色的棺材板。 又挖了十幾分鐘,就已經差不多露出了整個棺材,棺材上的二十四孝圖還隱約可見,腐爛程度并不是很深。 眾人退下,楊文昭的姨夫,拿起撬棍,撬開了棺材蓋。 就在棺材蓋被撬開的剎那,又掛起了一陣旋風,夾雜著一些石粒,打得臉疼,眾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旋風迷了眼睛。 我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但是我不說話,因為說了也沒用,搞不好還要挨打,等他們把棺材給挖出來,把死人骨頭給弄走,我在慢慢料理后事吧。 就當是還給楊文昭招待我們這個情了。 這會風停了,所有人臉上都有股不可思議的表情,這個時候人們朝著棺材里面一看,這一看,所有人都驚呆了。 棺材里的尸身,并不是一堆白骨,而是一具完整的干尸,壽衣這些也都沒有完全腐爛,還可成形,只是上面有些泥土,結成一層灰網而已。 整個尸身干癟的,就像在骨架上面,裱糊了一層破爛干紙一般。 尸身的頭發干黃蓬松一團,密密麻麻地與頭顱連在一起。 再看尸身的面部,五官猙獰,甚是恐怖,眼睛、鼻子干癟塌陷,呈黑褐色,嘴里鑲的金牙,仍可看見。 不時還從棺槨里,飄出陣陣類似燒焦棉花的刺鼻味道。所有人看著都很驚訝,尸體居然沒腐爛,保存的非常完好,這讓所有人都嘖嘖稱奇。 只是剛才的那股邪風,讓所有人都有些害怕起來,大伙也都開始七嘴八舌的說起話來,這墳是不是不該遷呀?這可怎么撿骨石呀?火匣子能裝下嗎?說這些話的都是楊文昭的血親。跟他父親都有些血脈關系,但是相反的,哪些表情們則是一臉的平靜,很是無所謂。 但是他們也不敢看棺材里的死人,因為表情太恐怖了,這時候楊文昭的姨夫,開口道:“大伙別擔心了,墳已經打開了,怎能再和上呢,只好將就一下吧,姐夫應該不會挑理見怪的?!边@時候楊文昭跑過來問我:“大兄弟,你看眼前這情況該如何是好?” 我說:“眼下這種情況,這個火匣子肯定是不夠用了,大伙趕緊派出一部分人。再去請口新棺材,拉到山上裝殮先人尸身才是。然后再將這事先準備好的火匣子,敲到底部,就地連同舊棺木一同在墓坑里焚化后,再扔進一個蘿卜,填土鋪平即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