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水師筆記 第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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嘹亮的聲音在烏拉河蕩漾,傳的很遠,也招來了鬼,我看到一群穿著大蓋帽的人,手里拿著火把,有的打著手電,圍到了冰面上,大喊著讓人停止祭祀,這些人都穿著統一的服裝,應該是上面的人。 他們對于打擊牛鬼蛇神行動還真是不遺余力,祭祀的人全部都圍著一個圈,對于那些人的叫喊絲毫不以為意,魚把頭把一面日月火的旗幟掛在祭臺上,這時候所有人才散開,因為祭祀被簡化的草草的結束了。 我看著帶頭來阻止祭祀的人氣急敗壞,指派人要把祭臺什么都給砸了,這時候那名頗為英武的人才點頭哈腰的站出來讓人把東西趕緊收了,我知道這是上面與商人之間的博弈了,但是會不會影響到冬獵就不知道了。 事情在半個小時以后結束,祭祀的物品全部都收走了,但是不影響冬獵,網東也被帶走了,只是去喝茶而已,每年都要走個這樣的過場,所以大家伙都習慣了。 魚把頭趙大安對此也不以為意,上面的人一走,他就開始下令下網,這時候太陽也出來了,正好適合捕魚,我也興奮的跑了過去跟著趙彪一起下網,這網叫做“趟網”,足足有兩千多米長,撒到湖冰下的“趟網”主要靠人力和畜力拉動,漁民們先在一米厚的冰層上每隔八九米鑿一個冰眼,一趟網要鑿幾百個冰窟窿,然后再在冰下穿桿引線。下網時,由于網太長,每隔一定距離,他們都要使用馬拉絞盤拉動大網,才能將大網逐步下到位。所以下網之前鑿冰眼是極為有必要的,能節約很多的時間。 下網的時候,我才知道團結才是力量,兩千多米的網下了水之后,就是一座大山,一匹匹馬加上人才能勉強拉的動,幾個小伙子累的口喘氣,把衣服一甩,光著膀子干,嘴里咕嚕嚕的喝著烈酒,身上冒著熱氣,汗水直流,看著熱火朝天的,但是我可不敢這么干。 下網花了七個多小時,比往常多了一個小時,忙活完都已經到了下午,魚把頭就吩咐下面的人開始開網,這時候才是真正的漁獵開始。 但是很漁把頭趙大安有些著急,因為少了兩個人,一個是二把頭,另一個是他兒子,這兩人負責頭網,很重要,但是找死找不到人,急的趙大安團團轉。 正在這個時候,有人喊了一句:“這呢,在水面上呢?!?/br> 我聽了這句話,就知道出事了。 第七十一章 網中棺材 在一個洞眼里,十幾個人從水底撈上來兩個人,這兩人都被凍成冰坨子了,撈上的時候,尸體是蜷著的,就跟刺猬似的,弓著腰,咋都掰不開。 把兩人翻過來,就跟月牙一樣,但是特別駭人,臉上的表情跟見了鬼似的,眼珠子瞪的滾圓滾圓的,而且更怪的事,這兩人的肚子空了,里面的腸胃內臟啥都沒了。 漁把頭趙大安見了這情況,就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哪些小股子隊員,也嚇的戰戰兢兢的,不停的磕頭。 我聽著他們嘴里念念有詞,大概都是在祈求河神保佑之類的,這兩具尸體一個叫王福全,一個叫王老六,是父子兩,他們兩負責最開頭的第一網,離大本營有些遠,所以人們很少能顧及到他們兩,他們兩什么時候死的,也沒人知道。 死了人的事很快就傳出去了,東家從局子里特地趕回來,看了尸體之后做了批示,一定要嚴防死守,千萬不能傳出去,否則哪些官家人肯定要封河的,要是一封幾個月,他今年就白搭了,所以等漁獵之后,咋辦都行。 趙大安心里不舒服,說是祭祀的不夠,河神發脾氣了,所以才害人吃rou,他想要神婆過來跳大神,趕走晦氣,順便請河神息怒,東家不想這么做,因為上面的官家嚴禁搞這些封建迷信,他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之前的人給擺平。 但是漁把頭堅持要跳大神,否則不開網,那些手底下的人也不敢干活,之前死的那兩個人可是肚子都被掏空了,這不是河神吃了他們的脾胃還有什么? 東家沒辦法,只好讓趙大安去辦,但是一定要聲勢小一點,不要讓官家的人發現了,趙大安趕緊的就派人回家請神婆來,也就是他閨女趙娣,但是他堅決不說是自己的閨女,是恭敬的稱九姑。 我跟阿貴就純屬看熱鬧,只是我心里有點擔憂,我隱隱感覺這里有種煞氣沖天的感覺,烏喇河四周六七十里地都是山,我拿了羅盤,辯了方位。 “甲山庚向,水出丁未方,沖破向上冠帶,這個是敗運的風水,主傷年幼聰明之子,并損閨中幼婦,退敗產業,久則絕嗣?!?/br> 這里的風水并不好,但是奇怪了,之前聽說烏喇河連年大豐,只是最近十幾年才打不到漁的,才顯露出來這里的風水破敗的實際情況,難道之前有人把烏喇河周圍的風水給改了? 正當我猜測的時候,十幾個大漢抬著神婆“九姑”來了,他們對這個十六歲的少女恭恭敬敬,所有人見到了攆子,就跪下了,有的人直接就跪在了冰上,這種虔誠讓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但是這個少女的步輦還沒有上冰,就被官家的人給扣了,原來官家的人一直都在盯著,一看到這神婆來了,就知道一定又搞什么封建迷信活動,二話不說就給扣了,這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哪些漢子沖上去要跟官家的人對著干。 我看著那幾個官家的人被三五十個漢子給圍堵起來,個個都是義憤填膺,那些官家人也不怕,一會就開過來一輛大卡車,下了幾十個人,都帶著家伙呢,下車就抓人,抓了好幾十個,連那神婆一起給帶走了。 東家是最苦的,他跟在后面又是求又是疏通關系的,聽說是花了不少錢才把人給放回來,但是神婆是一定要扣的。 官家人說了,你打漁就打漁,不要搞什么封建迷信,所以就把神婆給扣了。 東家也沒轍,最后跟趙大安商量許久,這才讓趙大安拉網。 這件事我說不上話,我要是跟哪些官家人說我是風水師,估計我也得進去,這里不是龍口村,我威風不起來,我要是逞威風,估摸著我也得進去,雖然除四舊的風氣過去了,但是人心不死,哪些官家人,還是把我們當做過街老鼠一樣打。 太陽偏西的時候。魚把頭終于下令拉網,于是我看到年輕小伙子抽著馬,一會的功夫,就看到冰面上開始忙活起來,大家嘴里喊著號子,使勁的拽網,我跟阿貴也跟著拽,這網太重,我們個人的力量就像是石沉大海一樣,根本拉不動分毫。但是大家的力量聚在一起,大網從冰面下面一點點的被撈出來。 “嘿喲!” “嘿喲!” 冰面上不停的嘿喲著,勞動力的叫喊聲齊刷刷的,就這么的一口氣,把第一網給拉了上來。 湖面上一下子沖過來很多人,都是過來買頭魚的,因為有傳說,頭魚是河神賞賜的,能保佑人們連年有余,所以大家都想要買頭魚。隨著網越拉越長,第一條魚也出現了,但是讓所有人都失望了,他們今年看到的第一條魚居然是一頭甲魚,巨大的甲魚,足足有洗澡盆那么大,但是蔫吧的很,像是不能活了,而且惡臭沖天。 失望只是占時的,因為接下來就拉出了巨大的魚群來,不過所有人都躲的遠遠的,因為惡臭傳了出來。非常的臭,是那種浮尸被打撈上時發出的臭味。 魚把頭跑到冰面上,臉上露出了愁容,然后跪在地上,使勁的磕頭,他似乎要陷入一種瘋癲的狀態一樣。 我也跑了過去,看著拉上來的魚全部都是死魚,非常的大,有的都有一米多長。大頭青,鰱魚,真是好魚,可惜都死了,像是死了有兩三天了,在零下二三十度都臭了,真是可惜。 魚把頭嘴里念念有詞,說的也無非是請河神不要怪罪,然后又去叫人殺了一頭豬,一頭牛丟在冰窟窿里,我覺得這樣做并沒有什么用,這些魚死的有些蹊蹺,大批大批的死亡必定是遇到了地震,或著毒害。又或者突發事件,跟河神沒什么關系。 但是我知道這件事肯定怪,我讓阿貴把那頭大甲魚給抬回去,還活著,我們來到冰面上搭建的蒙古包里,把甲魚放在了大缸里,甲魚翻了肚子,露出肚皮,魚翻肚肯定是要死的,但是這頭甲魚不一般,他的肚皮居然是金色的。 我看著就驚訝,這不是普通的老鱉,而是“金腹龜”,行里人叫鼉龍,這種東西能帶來財運,常常寓意“金富貴”,但是這種鱉長不大,能長大臉盆那么大就已經是稀罕物了,但是這一頭居然有澡盆子那么大,我這輩子都沒聽過,也沒見過。 我看著金腹龜的背上面的殼子有一個大裂紋,像是被什么東西給震碎了一樣,我趴在龜背上使勁的聞了聞,除了腥臭的味道,居然還有一股火藥的味道。 我當時就驚了,我說:“有人在炸山?!?/br> 阿貴聽了也頗為蹊蹺,他問我:“大仙,咋有人炸山呢?要炸也是炸河啊?!?/br> 阿貴不懂,我是從烏拉河底下上來的,所以我知道烏喇河底下四通八達,通著山里的泉眼,我們一直都在冰面上,如果有人炸河,我們肯定能聽到,但是我們守了這么長時間都沒聽到,也沒聽漁把頭說過,所以肯定是炸山了,這說明肯定有一處深山老林跟烏喇河連著,不知道被什么人給炸了。 我不想讓這頭金腹龜死,因為這種東西都有靈性,龜甲破了不會死,這頭金腹龜只是被凍的不輕,所以我讓阿貴弄溫水來給金腹龜泡著。 外面的聲響越來越大,我聽到了鞭炮的聲音,又是漁把頭在放炮,想要趕走晦氣,我跟阿貴走了出去,看著魚把頭忙完了之后,讓小股子們繼續拉網,我沒有跟忙活,在冰窟窿里看著,拉上的魚還是死魚。 魚把頭老淚眾橫,從冰面上抓著魚,哭的稀里嘩啦的,這是他一輩子冬獵最失敗的一次,都撈了半個小時了,連一頭活魚都沒撈上了,全部都是死魚。 我覺得這件事很詭異,這些魚到底是怎么死的?很蹊蹺,岸邊上因為惡臭而不敢下來的人們也議論紛紛的,而接下來發生的事讓我們所有人都意想不到,就在這個時候整個冰面傳來一股沉悶的聲音,“咚”隨后漁網怎么拉都拉不動了,漁把頭馬上召集“小股子”們拿著方板鍬,圍在出網口邊緣,死勁將網兜里的魚往外掀。原來是魚太多撐漲著網兜,卡住了出網口,使趟網動彈不得。 弄完了之后,魚把頭讓人繼續來,漁民們的積極性已經被打消了,拉網都覺得沒力氣了,而這時候,聽到有人驚恐的喊道:“快看,是材,棺材啊,河神發怒了”。 這一聲像是哀嚎一樣,我看著冰面,心中也是驚訝的一抖,看著一口巨大的漆紅棺材卡在冰面上,上面雕龍刻鳳還有鬼紋的圖案,棺材足足有一米多高,有多長還不知道,這東西要是晚上拉出來,也不知道會嚇死多少人。 魚把頭跑到洞口,看著棺材,臉上露出了恐懼的神色,這個時候恐懼的人不止他一個,所有人似乎都陷入了恐慌,捕魚捕出來一口棺材,怎么說都有點嚇人。 我看著所有人都恐慌了,有的人不停的跪拜,有的人罵罵咧咧,整個冬捕的隊伍都變得有些暴躁跟瘋癲,我知道要在不安定人心,估摸著就要亂套了。 “伙計們?!?/br> 這一聲在冰面上想破洞天,讓那些惶惶不安的人都朝著我看了過來。余邊私扛。 “慫不慫?” “不慫!”那些漢子氣勢震天的喊著。 我又吼了一句:“不慫就干他娘的,拉上看看到底河神啥么樣,拉不拉?” “拉!” 第七十二章 河底九棺 號子一起,那些漢子頓時來了精神,全部都躍躍欲試,我拉著網,使勁的吼了一--“拉!” 魚把頭也從恐懼中清醒過來,讓人趕緊來,要不然等上面的人知道了,又得搞什么幺蛾子,以后就別想在漁獵了,必須要盡快把棺材藏起來。 魚把頭的話還是很有威懾力的。他一句話,那些小股子們就開始作業起來,使勁拉著網,抽著馬鞭,大網很快就被拉出來了,那口漆紅的棺材也被拉上了網,不過有一段卡在洞口,怎么拉都拉不上來,三十九個漢子加上五匹馬,居然拉不上來一口棺材,急的所有人都是滿頭大汗的。 人心惶惶,有些人臉色又開始露出了怯弱的神色,我見著不是辦法,趕緊跑了過去,看著棺材就直挺挺的卡在洞口,真他娘邪乎的讓人驚訝,我知道這口棺材不想見天,肯定是里面的人在搗鬼,我看著僵持著不是辦法,就趕緊讓漁把頭去找一個八九歲的小孩來,一定要男孩。 漁把頭知道我有些能耐,就趕緊吩咐人去找,稍過了一會,就從岸上拉過來兩個胖大的小子,問我:“咋?” 我沒說話,對著兩孩子說:“想尿不?” 兩個小孩嚇的有些呆滯,臉蛋紅撲撲的,眼睛瞪著我,更像是防備著熊瞎子一樣,他們倆使勁的點頭,我就讓這兩孩子脫了褲子,站在冰面上尿。 倆孩子慌慌張張的站在冰洞口滋了一泡尿,說來真是奇了,冰面上零下二十幾度,滴水成冰,但是這倆孩子的尿愣是尿在棺材上,一丁點都沒凍上。 阿貴見了,就大笑著說:“我的個乖娃子,童子尿喲,你早說嘛,老哥我也還是童子身呢,我的尿足啊?!?/br> 阿貴平時非常嚴肅,但是沒想到這會開了個這么大的玩笑,讓那些一臉惶恐的漢子都笑開了花,我說:“那你就尿嘛,我還愁著不夠用呢?!?/br> 說完我就讓漁把頭趕緊吩咐那些小股子們開始拉網,漁把頭揮舞著手里的小旗子,那些漢子們使勁的拉網。 “嘿喲,嘿喲!” 一陣號子響起來,咔嚓一聲,洞口傳來一陣冰裂的聲音,就看著那口直挺挺的棺材被拉上了岸。 “哐當!” 我看著棺材倒在冰面上,趕緊就跑了過去,但是突然我感受到渾身一震,身體居然被震的一下子趴在了地上。 “咔嚓,咔嚓!” 我聽到了一陣細碎的聲音,看著冰面上出現一絲絲裂縫,我心里驚愕,冰面至少一米多厚,怎么可能出現裂縫呢?到底什么東西? “咚”又是一個沉悶的聲音從水面下傳來,我第一個反應是“還有?” 果然,當網被拉上來時,居然又拉上來一口棺材。但是接二連三的聲音讓我來不及訝異與驚慌,因為棺材似乎不止一口兩口,而是,很多,我跟魚把頭站在窟窿口,看著一口口的棺材被拉上,一口,兩口! 直到第九口棺材被拉上以后才停下來。足足九口!后面的才是大批的魚。 說來奇怪,當棺材被拉上的之后,后面拉上的魚居然不是死的,而是鮮活的,不過卻沒有前面的魚大。 這種詭異的事情,讓那些來買魚的人都不敢下來了,都在岸上議論紛紛。 魚把頭推了我一下說:“是河神,肯定是河神,他生氣了,你可認識他,給我們說說情。來年我給補上好的”。 魚把頭的語氣帶著一絲恐懼,他顯然是急昏了頭,居然問我認不認識河神,我想要緩解一些氣氛,我笑著說:“行,回頭我去跟河神商量商量?!?/br> 魚把頭哭喪著臉,灌了一口酒,趕緊去找趕車的伙計,把車開下來,都是網東請來拉魚的大貨車。但是魚沒拉到,反而拉了九口棺材。 棺材很重,十個八個小伙子都抬不動,足足用了二十個人才抬起來架到車上,魚把頭說:“拉到村子里趕緊給燒了,千萬不能讓上面的人知道,否則他們又要說我們搞什么封建迷信了”。 有幾個小股子就不干了,非得把棺材給打開,說不定這是河底下有大墓,給龍王河神沖上來,彌補這次的損失,魚把頭說就算是河神沖上來的,也是東家的,東家花錢捕魚。網里面撈上來的都是他的,魚把頭的話很有分量,但是一地的死魚讓那些小股子們有些不穩了,因為東家要是虧了,他們肯定也沒錢,今年也就賺不到多少,就算分魚也是死魚,所以有幾個人就不干了。 魚把頭雖然有威信,但是這個時候架不住民意,十幾個小伙子抓著標桿就過來砸棺材,魚把頭攔都攔不住,我看著覺得危險,這些人是想錢想瘋了,我看著棺材,漆紅的,雕龍刻鳳,棺材足足一米多高,兩米多長,一看就知道是皇家的壽材,這里面有什么暗器機關也說不定,而且我也想研究一下里面的東西,這些人打開棺材以后肯定是一通搶,所以也別指望能有什么研究,想阻止都難。 十幾個小伙子拿著標桿使勁的撬,但是這棺材是封口的,怎么撬都撬不開,弄的這群人火了,直接拿斧頭把棺材給劈了,但是木頭太硬,是上等的昆侖山楠木,斧子在利,力氣再大,也劈不開,這可把那群人給急壞了,圍著棺材打轉。 我看著棺材,密封的很好,用的是七寸的木釘,楔入棺材蓋跟棺材里的,而且沒有釘頭,所以你別想用工具給起開,這叫“八道門”也就是棺材兩頭各一釘,中間六道釘,把棺材給封死了,一共八顆釘子,你只有把八個釘同時都給起出來才能開棺,否則你甭想,所以行里人就叫八道門。 我看著那群人拿著斧頭開棺,就跟阿貴去了蒙古包,我知道他們甭想打開,所以也不急,回到了敖包,我跟阿貴滋了口酒,但是總覺得屋子里似乎少了點什么,我一時間也琢磨不透,就是感覺心里空蕩蕩的。 這時候阿貴突然來了句:“大仙,他娘的,那頭老王八那去了?咋就剩個個殼了?” 我聽著恍然大悟,趕緊去缸里面看了一眼,果然,那金腹龜不見了,但是就剩個殼在缸里面了,我皺著眉,對阿貴說:“趕緊的,讓漁把頭別打漁了,金龜脫殼,這烏拉河是要有大難了?!?/br> 阿貴不懂我說什么,但是阿貴還是趕緊出去,不過有人比他先進來了,是漁把頭找來了,對我說:“胡三爺,我打聽過你,你是有點門道的人,我那些伙計現在死活要開棺,不開棺就不干活,今年東家給足了錢,我不能讓他賠錢,要不然我趙大安的名聲就壞了,你就去把那棺材給開了,讓那些小股子們分了錢好干活?!庇嘌?。 我心情變得很糟糕,我覺得金龜脫殼跟那幾口棺材有關系,我說:“漁把頭,聽我一句,趕緊走,棺材也別開了,漁也別打了,要不然會死人的?!?/br> 漁把頭一臉的愁眉苦臉,在敖包里轉悠了幾下子,顯然是在思量我的話,但是他還是說:“胡三爺,我得對得住東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