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水師筆記 第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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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查干湖,我就聞到了一股臭味,都是魚腥臭,三人下了驢車,我走到湖邊,看到邊上都是撈上來的死魚,個頭不大,五六寸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剛放下去的魚苗。 嚴文利看著死了一大片的魚苗哭喪著臉,他承包了五百畝水塘,剛放下去的魚苗,居然一下快死光了,他能不傷心嗎?嚴文利對我說:“我爹那墳您給出手看了嗎?咋只能升官不能發財呢?這一次我損失好大幾萬呢?!?/br> 我不想搭理嚴文利,風水不是一蹴而成的事情,藏風養氣講究的是個時間,所謂前人種樹后人乘涼,風水主要便是蒙陰后人,是急不來的事情。 我看了一下湖水,一望無際,查干湖我們這塊都叫大白湖,因為湖水很干凈潔白如云,縱長三十多公里,最寬處十公里,湖岸線蜿蜒曲折,真是好風好水啊,但是我所站的地方風水有點糟糕,“巽巳兼朝破陽局,那更太乙起堆峰,清閨有女顏如玉,墮胎玷污春風容,游魂陰樞水并入”。 我對嚴文利說:“附近有沒有墳?” 嚴文利想了一下,朝著北邊看了一眼,對我說:“北邊有座墳,好像是我手底下的魚把頭家的祖墳,咋拉?” 我聽了就點了點頭,說:“他家是不是有個閨女,長的亭亭玉立?” 嚴文利聽了,就覺得神了,問我:“你咋知道?” 我嘆了口氣,對他說:“你去請他家人來吧,他閨女死了,就死在這湖里?!?/br> 嚴文利一聽,臉色煞白,看了一眼湖面,哪能相信?嚴文利問我:“大仙,你可別忽悠我,我手底下的魚把頭他婆娘是個薩滿神婆,你要是說錯了,可是要遭薩滿大神報復的?!?/br> 我聽了心里就咯噔一下,神婆不是隨便能得罪的,東北這一畝三分地,信道的有信佛的不少,但是基本上都信薩滿大神,對神婆特別尊敬,你要是得罪了道士,無妨,得罪了神佛人家也不會傷害你,但是你要是得罪了神婆,就跟得罪了蠱婆一樣,要時時刻刻提防著她詛咒你。 于是我對嚴文利說:“你先帶我到那塊墳地看一眼,我好好算算?!?/br> 這話說的有點虛,我也害怕得罪神婆不是,嚴文利聽了沒多說,帶我上了驢車,拉著我就朝著那墳地去了。 墳地還有點遠,跑了一刻鐘才到,下了驢車,我站在墳丘前,看了一下環境,墳地東邊有南北大道,五百米外有一座被打破的山,東方有一個壘起來的石墻,約在三四米高。 距墳三四米遠,石墻向北又拐了一個彎,我問嚴文利:“東北方雖然被石頭壘起來了,但原來是不是一個水溝?” 嚴文利聽了點頭,一臉的稀罕。 我點了點頭,墳地的西方是一條河流,河流再西面,是一個高坎,墳地基本是葬在河溝邊的緩坡上。墳地南方是一條高坎,坎上是路。墳地的是坐東北,向西南。 所謂“坎癸病腫憂沖沖,雙生子女家漸退,縊亡落水災厄重?!彼晕倚闹袛喽巳绱?。 我對嚴文利說:“去請人撈尸吧,我斷定了你的水塘里有尸體?!?/br> 嚴文利聽了就一臉哭喪,對我說:“大仙,你這讓我怎么跟神婆說???難道我一進門,就說你家閨女掉我家水塘里淹死了?這不合適吧?你們都是神仙,好交流,要不你跟我走一趟?” 我自然是不樂意的,因為我不想跟神婆打交道,神婆跟蠱婆一樣,我胡半仙爺爺說了,這輩子能不攤上她們就盡量不要攤上她們,但是此刻若是我不走一趟,萬一私自把尸體給撈上來,估摸著得罪神婆會更狠,我就說:“那行吧,我走一趟?!?/br> 嚴文利聽著高興,趕緊拉我上車,帶我去他手底下的魚把頭家里,又是跑了個把小時才到那位魚把頭家里。 進了村,磨了個彎,到了地方,我跳下車,腿腳凍的發麻,我看著那房子有意思,房子坐北朝南,大門朝南開,北方有一小后門,東方有一廂房,西方有一破棚子,廁所在院子的的西南角。此宅的院子大門門樓特別高大,并且南方的院墻還特意在原基礎上加蓋了一尺多。 我站在門口,抬頭一看,那房門矮了一尺,大門樓整體高度高過了主房的前檐高度。屬于宅形上的“門高過廳”的格局,相宅經云:“門高過廳,后代絕人丁?!?/br> 看到這里,也活該這戶人家有喪事,嚴文利敲了敲門,很快門開了,開門的是個半大小子,十七八歲的樣子,一見嚴文利,就說:“東家,咋?魚苗不都下了水嗎?找我爹啥事?” 嚴文利笑了一下,跟我說:“這是漁把頭的小兒子叫奎子,十八九歲了?!?/br> 我點了點頭,這孩子生的虎,愣頭愣腦的,我就問:“找你爹有點事,你姐是不是很久沒在家了?” 奎子一聽,臉色變得難看,趕緊進屋喊:“娘,爹,東家帶了個人來,說俺姐了,娘是你說的薩滿派來的神仙嗎?” 我一聽就奇了,難道神婆早知道我要來?我心中驚訝,幸好我來了一趟,要不然肯定是要惹是非的,奎子喊了一通,就一臉嚴肅的把我請進屋,我一進門就感覺到一股不一樣的氣氛,屋子里很壓抑,到處都是鮮艷的色彩,從屋子里走出來兩個人一股五六十歲的漢子。 臉色的口子給刀割的一樣,黢黑黢黑的,穿著樸素,手上的繭子很厚,我想他應該就是漁把頭了。 魚把頭是個職業,專門預測湖中魚群的位置,確保漁夫們準確下網,東家在冬捕的時候能不能賺到錢,全看漁把頭,所以嚴文利一見漁把頭出來,就對我說:“這位就是我手下的漁把頭,也是我本家,嚴安,后面的是我嬸子,俺們都叫她百花嬸子,薩滿說她是百花仙子轉世?!?/br> 我看到嚴文利說我就對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大概他是覺得這什么百花仙子轉世就是胡扯,我當然知道是胡扯。 但是我看那個神婆不一般,腰間一個小鼓套著鼓槌,下面掛著一個腰鈴,胸口一塊銅鏡,手里一根神杖,身上披紅掛彩,兩眼有神清澈,像是能看穿人心靈一樣,我見了她都感覺到一股壓力,不得不彎腰問好。 第二十七章 撈尸 老婆子顯得有些孤傲,只是冷冰冰的看著我,倒是漁把頭挺客氣,見到我跟嚴文利兩站在那,就趕緊招呼奎子給我們搬凳子倒茶送水。 我也沒跟嚴安客套,我對他說:“你家閨女近幾日不在家吧?” 嚴安顯得頗為緊張,眼眶通紅,不一會眼淚就下來了,這么一個大漢哭的稀里嘩啦的,嚴安倒是沒說話,而那神婆倒是顯得厲害。 對我說:“那日我做了個夢,夢到我家閨女被白仙給請去喝茶,我就問白仙我家閨女什么時候回來,我家閨女年幼不懂事,別沖撞了大仙,白仙告訴我,等有人來找,你家閨女自然就回家了,今天我算著日子,也該有人來了,于是就迎到了你們,你是不是帶我閨女回家來著?” 我心里有些驚訝,這個神婆神神叨叨的,說的雖然聽上去都是胡謅的,但是卻有種應承天命的感覺,我看著嚴安跟奎子爺倆對我滿是期待,我內心真不想告訴他們真相。 但是有些事我不得不說,但是我也不能明說,我對嚴安說:“我跟嚴文利一樣,叫你一聲安叔,我今日在大白湖走了一趟,順應天命,還真遇到你家閨女了,她就在大白湖里,您趕緊開船去把你家閨女給撈回來吧?!?/br> 我這么一說兩人都傻眼了,那神婆花嬸變得更加嚴厲,對我說:“莫要瞎說,我閨女只是被白仙給請去喝茶,讓她跟誰修行,咋會在大白湖里呢?你這么說是要沖撞白仙的,要遭報應的?!?/br> 我心里早就知道這個神婆難纏,她口中所謂的白仙其實也是一種動物仙家,薩滿家的神眾五花八門,所有動物都能成仙。 白仙指的是刺猬仙班,在薩滿教中白仙一族至白仙老太奶創教以來,世代最擅長治療各類實病,討藥舍藥,懸壺濟世,不光對世間紅男綠女的疑難雜癥可得藥到病除之效,仙門內部若有仙家靈體受傷,白仙一族同樣可施以妙手回春之果,白仙一族是名不虛傳的藥仙大族。 由于白仙rou身四肢短小,行動緩慢,所以大多數白仙得道修成之后,都不會擔任第馬香童的護身報馬和跑馬等職,而是選擇后堂壓陣,預備仙役。 但這絕不是說白仙一族不具備掐算預測的功法能力,只是醫卜星相占這五種仙術中最擅長醫道而已,所以老神婆預言我要來,我也不驚訝。 但是別以為白仙就是專門治病的神仙,它也是殺人于無形的一位,這降頭之術的始祖就是白仙老太奶,她老人家不光是種降解降的高手,更是創建苗寨蠱蟲的薩滿第一仙。 要知道白仙的rou身本身就有極高的抗藥抗毒性,所以白仙一族解毒解煞的本事,若稱薩滿仙門第二,就沒仙敢說第一。 所以白仙能救人也能殺人,你要是沖撞了它,你就等著吧,保證家無寧日。 我對神婆花嬸說:“你說的對,白仙是請你家閨女喝茶,收她為徒修行去了,但是人的rou身沒辦法成仙,所以白仙就把你家閨女放在了神圣的大白湖里,讓我這個有緣人來告訴你,去給她收斂,莫誤了白仙的時辰與愿望才好?!?/br> 我這么說當然是忽悠神婆的,我那知道她閨女是怎么死的?但是我就知道他閨女活不了,神婆這才臉色緩和,對嚴安跟他兒子使個眼色,讓他們去辦事。 我心中松了口氣,同時也為嚴安感到有些悲哀,在東北,那個老娘們不聽話,家里的漢子不削死她?但是花嬸是個神婆,他嚴安就得當神一樣供著,不但要聽話,還要恭順,就連自己閨女沒了,都不敢吱聲,直到神婆開口了他才敢動身去找。 一行人,兩架驢車,來到了大白湖,嚴安找了村里打漁的伙計,下了幾條船,大白湖里一下子就熱鬧起來了,十幾個漢子拿著網撈人,但是撈了半天,除了死魚,哪里由半個人影。 嚴安沒下去,我從他著急跟死灰的臉上看出來他的不忍跟害怕,嚴文利安慰著,一直說他閨女是被白仙請去喝茶了,應該是高興的事,但是嚴安越聽是越憤怒,扭著頭不搭理嚴文利,弄的嚴文利討了個沒趣。 突然,這會水里有人喊:“找到了,找到了,在這呢?!?/br> 這話一喊出來,嚴安就倒下去了,直挺挺的,得虧嚴文利扶著才沒摔個跟頭,嚴安蹲在地上,哭喊著,這時候那還有一個男人的樣?看來平日里他是很疼他閨女。 嚴文利也沒管嚴安,這時候人撈上來了,趕緊給運上來才是,他趕緊上了船去主持大局,怎么說這閨女也算他妹子一輩的。 嚴文利一到尸體邊上,就看著傻眼,一句白花花的身子飄在水里,渾身赤條,有些地方還有淤青,像是被人給打了一頓似的,嚴文利怎么看這具尸體都不像是被請去喝茶了,更像是被人給jian殺了。 但是嚴文利也沒管,趕緊的讓人把尸體給撈上來,幾個小子忍著心慌跟尸臭,用船槳把尸體給撈過來,用繩子給綁上,往上撈,但是說來奇怪,他們剛把尸體撈上來,就滑下去了,一連試了十幾次都是這樣。 哪些小子有些害怕了,說什么都不敢在動了,嚴文利也罵了一句,這不是要鬧鬼吧?他跟哪些劃船的小子說了,誰能撈上來,給誰五百大鈔,但是這話雖然有誘惑力,卻沒有人敢做。 嚴文利沒轍,趕緊對著我喊:“大仙,你趕緊來一趟?!?/br> 我在岸上看著哪些人把尸體撈上來十幾次,又掉下去十幾次,我就知道有幺蛾子,所以嚴文利一喊我,我就上了船,劃過去,我跳到嚴文利的船上,他苦著臉對我說:“撈不上來,你看是不是?” 我沒搭理嚴文利,尸體已經腫脹了,很臭,他家魚塘里的死魚就是被尸體污染了水源而害死的,我心里有些驚訝,這得多大的怨氣,才能弄死這么多魚苗,從尸體上的淤青,我可以看出來,她身前一定遭受過凌辱,折磨,什么狗屁被白仙請去喝茶了?一定是遇到了歹徒把她給jian殺了才對。 我拉著繩子,將尸體拽上來,但是剛到船板上,尸體一下子就滑下去了,我也覺得奇怪,又試了幾次,都拉不上來,這一下子讓好多人都害怕了,哪些人都劃著船趕緊上岸,害怕鬧鬼,嚴文利也招不住了,對我說:“大仙,你先在這招呼著,我去請閻六爺去?!?/br> 我覺得嚴文利真是個怕死鬼,我沒讓他走,我問他:“這閨女出嫁了嗎?” 嚴文利臉色著急,對我說:“沒呢,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br> 我聽了心里就有譜了,我告訴嚴文利,讓他去找一個白單被,一定要純白的,不能帶色,讓他給我弄來就成。 嚴文利哪里敢多留,趕緊的就上岸去辦事。 我蹲在船板上,也不敢多看,手里拉著繩子,防止尸體飄走,水中撈尸是一件非常講究的事情,在黃河有一種人就專門撈尸,這種職業特別危險,因為搞不好就被枉死的人給纏住了,拉你下水你一會就沒命了,所以撈尸得看死的人是什么身份。 過了一會,嚴文利拿著白單被來了,還把閻六給叫來了,兩人劃著船過來了,閻六跳上來,臉色驚訝,問我:“我千想萬想,沒想到東家的水塘里死了人,怨氣,尸氣把魚苗給弄死了,小爺,你行?!?/br> 我看著閻六給我豎大拇子也沒搭理他,一個半吊子陰陽師除了會耍嘴皮子,沒點本事,我把白單被拿過來,鋪在船板上,把尸體給撈上來,閻六見了,兩只手一裹,將尸體給裹起來,我猛然一拉,就給拉上船了。 嚴文利見了有些傻眼,問我說:“大師,這白單被有啥法力?一下子就給她收了?” 我瞪了他一眼,說:“黃花大閨女,光著身子嫌害臊,那肯上岸?” 嚴文利被我這么一說,才恍然大悟,于是趕緊把尸體給裹好,然后劃船上岸。 閻六對我說:“我感到了極強的怨氣,東家,你給我五百大鈔,我給你做場法事如何?” 嚴文利趕緊點頭,我一腳把閻六給踹下去,閻六一浮上來就罵我:“你個癟犢子,你敢踹老子?” 我瞪了閻六一眼,說:“你不是要做法事嗎?不下去跟龍王交流一下,你能把人家的魂給帶走嗎?” 閻六一聽,臉色變了幾變,最后也沒跟我爭辯,抓著船尾一路跟著上了岸,到了岸上,嚴文利讓人把尸體給抬下去,嚴文利讓嚴安把單被打開辨認尸體,嚴安就看了一眼,雖然尸體已經膨脹到無法辨認了,但是他就說尸體是她女兒,因為身上有塊胎記。 我看嚴安哭的厲害,就想勸他兩句,但是閻六爬上來,就對嚴安說:“你家閨女是被人jian殺的,死不瞑目,陰魂不散,你出點錢給我,我幫你做法事,保證她能順順利利的投胎做人?!?/br> 這句話讓嚴安跟他兒子都怒目而視,奎子很憤怒,從懷里掏出腰刀,指著閻六罵:“放你奶奶的洋屁,我姐是白仙請去做弟子了,你在胡說我砍了你?!?/br> 閻六被這么一說,趕緊閉嘴,他悻悻的看著我,對我說:“是個薩滿仙家弟子,這筆錢賺不來咯?!?/br> 第二十八章 上身 閻六當然很識趣,東北信薩滿的比信陰陽派的多,所以閻六一聽是白仙請去做弟子了,就算他在貪財,也不愿意賺那筆錢了。 我的目的主要是幫嚴文利查清楚到底是什么弄死他魚塘里的魚苗,所以現在事情究竟查清楚了,其他的我也無所謂,這個姑娘雖然很慘,還沒有出嫁,就遭遇橫禍,但是這是她的命。 晚上我也沒有急著回去,而是在嚴文利家里過夜,嚴文利燒了好酒好菜,我把尸貓丟在地上,他就上躥下跳的,因為嚴文利家里都是鹽魚,貓見了魚還能有個好? 嚴文利給我斟酒,也給閻六滿上,隨后小聲的對我說:“大仙,下午那會,上面來了官家,把尸體給帶走了,神婆子不讓,又打又罵,不配合工作,害的我兒子都被警告了,怎么說都是親戚,這年月,雖然除四舊的風氣過去了,但是封建迷信的事還是查的緊,特別是咱們這塊的神婆,害死不少人?!?/br> 除四舊這股風氣不能說錯,只能說國人太不理智了,把有道行沒道行的人都給除掉了,這害死了不少高人啊。 我跟閻六走了一個,這種事我們兩個最心有余悸,我們沒做過壞事,要是在來一股風潮,我兩也得完蛋。 嚴文利給我剝了幾個花生,對我說:“你說的真對,上面的官家一驗尸,還真是被jian殺的,可憐啊,才二十出頭,遭了這個難,要是逮著那兇手,我非得扒了皮不可?!?/br> 我沒做聲,嚴文利雖然看上去腦滿肥腸,但是心地還不錯,沒有大善也沒有大惡,這會突然聽到有人大喊:“殺人啦,殺人啦?!?/br> 我們三個趕緊出去看個究竟,就看著那神婆被追的滿地跑,身后跟著一個男人,正是嚴安。 那嚴安跟發瘋了一樣,拿著刀追看神婆,地上都是血,顯然神婆傷的不輕,村里這會都被驚動了,出來十幾口子,把嚴安給拿下,這時候神婆也倒在了地上。 我們三個也趕了過去,那神婆有些慘,臉上,身上都是刀口,雖然不深,但是挺嚇人的,她躺在地上進氣多出氣少,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看你的白仙咋救你?!?/br> “看你的白仙咋救你?!?/br> 我就聽著嚴安說著這句話,他臉色的表情極為憤怒,恨不得真的要把神婆給砍死,要不是十幾個人壓著,他還真的會動手砍死神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