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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為宗主加特效(GL)在線閱讀 - 分卷(45)

分卷(45)

    ?!

    總之,他死前的數年,是武林血氣最重的一段時日。她微笑道,沒有經歷過那些的年輕人是幸運的。

    既然如此,合剿樓玉戈的五位掌門應當居功至偉,蕭放刀又為何對他們下手?他們能勝過樓玉戈,又怎么會敗給蕭放刀?五年前到底發生了什么?

    然而,懸浮的冬陽已有降落之勢。

    比起鮮血淋漓的江湖往事,早早回到客棧卸下這幾袋泥土顯然更重要。

    許垂露舒展四肢,深深吸了一口寒涼而干燥的空氣。

    其實我覺得,經歷過卻得以存活,未嘗不是一種幸運。何況,你還得到了他最寶貴的秘籍

    蕭放刀糾正道:我不曾得到無闕譜。

    許垂露瞇起眼:我是說我,我與無闕有什么分別嗎?

    蕭放刀低笑:當然有。

    許垂露拔腿就走。

    行,這種安慰不會有下一次了!

    作者有話要說:  湊合過吧是個梗而已啦,沒有別的意思hhh

    感情這種東西很難概括,我會按照自己的想法慢慢寫

    第66章 .噩夢驚醒

    一回客棧, 許垂露便見水漣與劉細草坐在一桌,相談甚歡。

    雖然不知這兩人是怎么勾說上話的,但看到水漣與這商人說話時已恢復往日得心應手的自信, 她也心口稍松。

    她轉頭欲與蕭放刀交談,卻發現對方竟已不見蹤影,一時驚慌, 忙抓住玄鑒問了問。

    大姐剛才上樓了。

    ?

    有這么急?等等, 她是怕被人看到扛土抱盆的窘態嗎?

    許垂露尷尬一笑:好吧, 她奇怪的包袱還挺多。

    很快,蕭放刀從旋梯走下, 外裳已換過一遍, 平整干凈,亮潔如新, 她恍如無事步向大堂, 身體力行地印證了許垂露的猜想。

    見兩人已回,蒼梧立刻挪凳坐了過來。

    看看, 還是明漣兄弟厲害。她感嘆一聲,這才一會兒功夫,他不僅打消了劉細草讓他入贅的念頭,還能與他聊上這么久, 哄得他眉開眼笑, 這年頭長得好看又聰明伶俐的男娃可不多。

    但是劉掌柜不是屬意你的嗎?許垂露疑惑道。

    誰知道呢?蒼梧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男人的心思變化莫測,我是猜不來。

    這很好猜。蕭放刀挑眉, 他屬意你只是因為還沒見過明漣。

    蒼梧也未感冒犯,甚還點頭附和:唔,有理。

    許垂露心中微動。

    蕭放刀不??洫剟e人, 尤其對在外人看來稍低于她的下屬、徒弟之類,她幾乎是習慣性地訓誡敲打,就連說笑時,重點也往往不在笑上。但是,無論對水漣還是玄鑒,她都是頗為滿意的。

    只是,這個人從不會把滿意和失望訴諸于口。

    那么,水漣呢?

    許垂露忍不住想,他與白行蘊那一戰足可說明他天資與勤勉在同輩中已是佼佼者,容貌心性亦是不俗,他對蕭放刀的忠心無可置喙,可是忠心之外,那股塵網蛛絲般的自卑敏感又是緣何而起?

    僅是因為出身?江湖中人會如此計較這個么?蒼梧先前是無心一問,可水漣的反應他的心緒無時無刻不在被蕭放刀牽引。

    腦中的某根弦終于續上,許垂露恍然大悟。

    倘若他真的喜歡她,許多事情就好解釋了。

    可蕭放刀對此一無所覺,水漣好像也懵懵懂懂,這樣下去怕會引起大亂,她覺得自己作為一個身見百戰的現代人有義務幫他們解決一下感情問題。

    [宿主,這不是您該關心的問題。]朝露冷漠的音調兀然響起。

    【請不要在我充滿斗志的時候來潑冷水?!?/br>
    [我認為您的判斷有所偏頗,實際上,蕭放刀與水漣已經相識三年之久]

    【你的意思是ai比人類更懂感情?】

    [在這方面人類的確具有天然的優越,但我想要提醒您,您的干預出自私心,也許您會為了得到自己希望的結果做出一些失去理智的事。]

    【不是,你說清楚,什么是我希望的結果?】

    [顯然,您希望蕭放刀對此無動于衷。]

    許垂露在腦內大聲反駁:【這不是我希望,而是她本人就有這么冷酷!】

    [那么,倘若他們兩情相悅,您會真心祝福嗎?】朝露對答如流。

    【我需要時間去接受,當然最后是會祝福。不過我覺得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我無意涉入他們的感情,只是不想看到因愛生恨之類的狗血場景發生?!?/br>
    [是么?那我認為您應當把目光放開闊一些,除了水漣,這個世界還有許多與蕭放刀關系密切、瓜葛叢生的雄性。]

    許垂露心中一堵:【許多是多少?】

    [我不知道。但是西雍的武林大會薈聚天下群英,其中定然不乏蕭放刀的舊故。]

    【】

    她發現自己陷入了某種思維誤區,因為蕭放刀一直表現得無比獨立而強大,她身邊的一切都顯得累贅而多余,可是人非木石,她要有這方面的需求也很正常,其實她根本不需要戀人勝過自己,對方可以只是一份消遣、一個寵物、一種調劑,即使是這樣,也會有許多人愿意沉淪。

    除了這些甘愿臣服的暗慕者,還有一部分想要征服、超越、凌駕于她的野心勃勃的天下第二、第三、第四許垂露稍微想象了一下去往西雍后狂蜂浪蝶撲飛盤旋、喧鬧不絕的場面,只覺如鯁在喉。

    她往后可能還要對一個男子恭敬地喚師娘。

    這太可怕了。

    已經在恐男了。

    【你說得有道理,朝露,我應該和蕭放刀商量一下,看她有沒有機會喜歡女人?!?/br>
    [?]

    【我覺得這樣會比較好接受一點。嗯?!?/br>
    許垂露已經無心去聽蒼梧和蕭放刀說了什么,只在最后依照蒼梧的叮囑在花盆中加入比例不同的山泥、椰糠和腐葉,配成了適宜如流花生長的花土。

    之后,她就在屋內盯著入土的花種開始進行深深的冥思。

    蕭放刀冷冷提醒:長得再快也不可能一夜發芽,你就這么緊張這東西?

    ?許垂露找回神智,移開了目光,沒有啊,怎么了?

    其實風符信中還提到了一件事,我未讓水漣知曉。

    雖然話題跳得太快讓許垂露摸不著頭腦,但她還是很耐心地配合發問:什么事?

    她打算回鳳詔為白行蘊找巫醫。蕭放刀淡淡道,我允準了。所以這段時日宗中事務由幾位長老暫代,若水漣知曉,面上不說,心中定會生憂。

    你允準了?!許垂露大驚,鳳詔是什么地方?離幽篁山多遠?她為什么突然要走?白行蘊是不是做了什么?

    蕭放刀見她情緒激動,竟微不可察地泛起笑意。

    你怕什么?

    許垂露不知道她何以如此鎮定,你就不怕我們回去之后絕情宗發生大變我沒有不信任風符的意思,只是許多事情無法預料,你不該那么冒險。

    既然無法預料,何不放手一搏?

    聽完這話,許垂露徹底睡不著了。

    當夜,她做了個極其吊詭的噩夢。

    夢中,四人回到絕情宗時,風符與白行蘊喜結連理,蕭放刀不僅未加責怪,反倒高興地為他們置辦酒席,并在其大婚當日宣布自己也尋得道侶,于是,眾目睽睽之下,一位虬髯連鬢的黑臉大漢邁著碎步走到蕭放刀身邊,當場表演了一個猛男撒嬌。

    許垂露一口喜酒嗆在咽喉,險些沒喘過氣來。

    蕭放刀一邊為她撫背順氣一邊幽怨道:小露啊,你就這么不想為師與人結合么?

    她猛然睜眼,垂死病中驚坐起。

    作者有話要說:  許:戀愛腦竟是我自己。

    (新的文名定好啦,是《鋒沾墨》,等年后會申請修改~

    第67章 .半夜三更

    許垂露出了一身冷汗, 粘膩的汗漬使柔軟的細發砌在雪白的前額和側頰,她坐起的動作攪起一陣侵肌寒風,交替的冷熱、虛實令人在沉陷與浮游間搖擺, 無邊的黑暗更為這種搖擺鑲嵌了一圈不安,她打算下床為自己倒杯清茶滌去這個噩夢,卻在摸索床沿時碰到了什么溫熱、軟和、像是人類肢體之類的東西

    她瞬間縮了回去, 以手捂嘴, 及時抑住了自己喉管里即將迸發出的午夜尖叫。

    那活物發出一聲嘆息。

    許垂露從這嘆息里辨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宗宗主?

    我以為你先前說自己偶被惡魘所困乃是信口胡謅, 未曾想,竟是真的。蕭放刀端起燭臺, 點燃燭芯, 既知有這個毛病,怎么不找蒼梧看看?

    不是, 這是個意外!

    許垂露有口難辯, 只能模糊敷衍幾句。

    蕭放刀遞來一只盛滿清液的茶碗,她喝了幾口, 又緊張地問:方才我是不是說夢話了?你是被我吵到才過來的?

    對方居然笑了:你要慶幸我不是在練什么邪門功法,否則被你這么一嚇,經脈逆行,走火入魔, 我們就要一同死在這里了。

    這比那個噩夢可怕多了。

    許垂露又呷了一口茶壓驚。

    嗯那我說了些什么?

    看似是漫不經心隨口一問, 其實害怕極了。萬一她在夢里口吐芬芳大放厥詞呢?

    沒聽清。蕭放刀有意回避,答得簡略。

    她心中一沉,暗道不好, 這反應明顯就是聽到了不妙的話,難道自己真的有什么讓她羞于啟齒的發言?許垂露把茶碗擱在床頭春凳上,給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設。

    你還是告訴我吧, 不然別說今夜,往后的每一夜我都睡不成了。

    蕭放刀眉頭略蹙,似乎也在進行深沉的斟酌。

    你說她輕聲道,你不能嫁給他。

    許垂露瞪大了眼,還未下肚的一點水突然在喉間倒騰起來,她不由捶胸猛咳。

    她她居然說了這種話?

    不,那是在夢里,而且這個你之前未加稱謂,別說蕭放刀,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句話是對夢中的蕭放刀還是對那黑臉大漢說的。

    而且看對方神色,顯然也沒把自己當做你。

    還好,還好。

    因許垂露反應激烈,蕭放刀面上憂色更深,語氣竟是前所未有的輕緩:你夢到了你曾經喜歡的人?

    ?

    等等,她是知曉她喜歡女子的,所以把夢里聲嘶力竭的一句怒號當成了對戀人的控訴和挽留?

    不不不!

    在蕭放刀面前出柜已經夠尷尬了,她不能再被當成愛而不得夢斷愁腸的苦情姬佬!

    許垂露擺出最虔誠嚴肅的表情試圖挽回尊嚴:不是,我是夢到了風符與白行蘊成婚,然后我就站出來,非常正義地阻止了這場親事。

    蕭放刀消化了一下她夢的內容,半晌才道:棒打鴛鴦,正義在何處?

    正邪不兩立,強行在一起是不會有好結果的。許垂露積極暗示,何況風符那么可愛,一般的男子哪里配得上她?

    蕭放刀眉梢輕輕揚起,毫不委婉地道:所以,你喜歡風符?

    ?

    許垂露神情扭曲,一時竟不知怎么反駁這種荒謬至極的揣測。

    做人是要有底線的,不管這個世界的定義如何,風符在她眼里只是個還未成年的高中生,即便要肖想,也想不到她頭上。

    蕭放刀欣賞了一番她的慍怒,朗聲笑道:現在還睡得著么?

    這是什么意思?難道她有話要說?

    恐怕睡不著了。

    你既那么關心絕情宗兩位堂主,我可以與你說道說道。蕭放刀從床邊站起,走吧。

    去何處?許垂露其實不是很想從被窩里出來。

    她的目光往上飄了飄。

    哦,屋頂。

    半夜三更,天寒地凍,孤女寡女,拉閑散悶。

    不愧是江湖。

    鳳詔。

    毒瘴如幕,蛇蟲如織,流動的霧靄與曲折的山徑成為鳳詔隔絕塵世的天然屏障,這也是鳳詔巫醫名聲卓著,卻鮮有江湖人來此求醫問藥的原因。

    各寨以氏族親緣為紐帶分據不同山嶺,保有形形色色的詭幻風俗,其中以巫術與蠱術最聞名,但巫與蠱皆走不出村寨,更傳不出鳳詔,這些秘術僅以一種保守而封閉的方式代代相傳。

    風符的步子停在了烏重山腳密林煙氣最淡處。

    你不該跟來的。

    她對隱匿在不遠處的白影冷聲道。

    你為我奔走,我總不能什么都不做。白行蘊飛到她身前,卻仍與之保持了一段距離,想不到你是苗女。

    不是。她否認道,我母親出身鳳詔,但我從小就在明離觀長大。我上一次來這里,還是為母親送葬。

    抱歉。白行蘊雙目微垂,掩下愧色。

    風符神情沉肅:你不是烏重寨的人,潛入寨中若被發現,任你武功蓋世,也要困死在這毒瘴迷陣。

    既然如此危險,我又豈能令你一人涉險?他語氣溫和,態度卻極堅定,有病是我,我若不去,巫醫如何看診?至于寨里的規矩你不能說我們是夫妻么?只假裝這幾日就夠了。

    風符不耐地翻了個白眼:你能想到的我豈會想不到?若是這樣就能蒙混過去,烏重寨早就被外客夷為平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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