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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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瑜什么時候會離開,她自己都不知道,在她死后這些人會怎么辦夏瑜不想再去想這些了。 天要塌,也是等她走了以后塌。 死都死了,還管死后的事干什么 夏瑜現在覺得自己當時真是傻,想太多了,當年她就應該先打了天下,然后再去圖謀黑化蕭文瑾的事情,等塵埃落定后再離開這個世界。 她就算死了,蕭文瑾還在,她一個主角難道還鎮不住那些人 蕭文瑾有野心。 至少比她有野心得多。 她是主角,再有自己為她鋪路,雖然在自己死后會艱辛一些,但最終的結果應該差不到哪去。 夏瑜有特殊的辦法聯系自己的舊部,但是七年過去了,當初的辦法還能不能用也是一個未知數。 她當初的舊部還活不活著也是一個問題,還愿不愿意繼續跟著她也是一個大問題,七年足以改變非常多的東西,特別是她完全不好解釋自己這七年干嘛來。 她的舊部不同于蕭文瑾,一個沒有解釋好,她的威信便會大打折扣,甚至會讓那些人信念崩塌。 夏瑜幽嘆了一聲,讓蕭文瑾幫自己聯系舊部后便靜靜的等待著回信。 蕭文瑾和她達成合作后就離開了這個山莊,返回了蕭家去坐鎮,但是她并沒有把心兒送來。 或許是蕭文瑾并不信任她。 這一等待,就足足等了半個月。 雪越下越大,不僅僅是云州,聽消息說整個南方都是這樣,大小縣城也好,偏遠山村也好,全被封路了,而雪完全沒有變小的跡象。 屋外下人在掃雪,夏瑜在屋內看著外面的景色微微發愣,眼睛失焦很明顯的在失神發呆。 蕭文瑾也是有好幾天沒來了,因為大雪的原因,蕭文瑾口中的揚州王氏和李道全的人全部都困死在了路上。 壓根不需要她幫忙了。 蕭家那些老頑固也不是蕭文瑾的對手,她回蕭家以后就先發制人,趁大雪延期在蕭家大刀闊斧的改革。 等到揚州王氏和李道全的人來,蕭文瑾很可能已經把事情都給解決掉了。她能自己一個人把事情解決掉,卻非要自己召集舊部,成為她的助力。 并非需要自己雪中送炭,她只需要自己錦上添花。 大雪延期,等她先一步統一內部的聲音后,不管是揚州王氏還是李道全都無法再對她造成什么影響,畢竟蕭家可不是善茬,雖然沒有什么高官,但朝中也有不小的勢力。 蕭文瑾還想更進一步 她是想要王位,還是別的 除了這些,夏瑜想不到蕭文瑾需要自己錦上添花的理由。這場合作怎么看都是蕭文瑾吃虧一些,但是她會是吃虧的主嗎? 不會。 她應該另有所謀。 午時,夏瑜閉目假寐,忽的就聽到了幾聲敲門的響聲。 四長一短,帶著某種規律。 夏瑜心情復雜,一瞬間就清醒了過來,從榻上坐起坐到書桌旁邊,道:進來吧?。 一蒙面的灰衣人就出現在了她的前面,這人穿的怪異,好似生怕被人看見似的,實際上這樣卻更讓人懷疑關注。 主上 那蒙面人把面巾一扯,喜上眉梢,面巾下是一張男人的臉,他約莫有三十來歲。 趙括夏瑜眼中閃過驚訝,一個名字脫口而出。 主上真的是你 趙括是她的親衛,對她非常熟悉,從小就跟著保護她,對她的了解自然很深,趙括的來到也是情理之中。 當年主上你沒有,這些年主上你怎么都沒有聯系我們我們都還以為主上你 夏瑜揉了揉眉心,雖然趙括沒有說全,但意思很明顯了,她道:我被水流沖了很遠,瀕死之際被一個隱居的隱士救了起來。雖然活了下來,但頭部受到了重創,導致記憶出現了問題,忘記了很多東西,直到最近才完全想起來。 主上你想起來應該來找我們,而不是找蕭文瑾。趙括提到蕭文瑾,臉色變得一片寒冷,道:那個女人利欲熏心,要不是我們這些年不好露頭,早就將那女人殺了祭奠死去的弟兄了! 夏瑜聞言沉默了一陣,后道:夠了。七年前的事情還要怪我,是我沒有考慮周全。我叫你來不是為了對蕭文瑾下手,蕭文瑾她我和蕭文瑾談過了,達成了協議。 什么!趙括反應很大,立刻就發表了反對意見:主上,你千萬別被她騙了,這個女人可不是善茬,而且她和李道全 不,你們錯了。夏瑜不管蕭文瑾說的是真是假,現在都決定為她背一次鍋,道:當年偷行軍圖的,不是蕭文瑾。 不可能!趙括面色陰沉,激動的說:怎么可能不是她這可是李道全親口承認,天下皆知的??!主上,你別聽信她的妖言,心軟??! 夏瑜抬手打住趙括激動的話語,道:不,這件事是我自己查清楚的,并不是蕭文瑾和我說了什么。她愿意傾盡蕭家之力,助我們成事。趙括,我需要你召集七年前的人。 趙括一怔,面色一喜卻仍舊不確定的道:主上的意思是 嗯。夏瑜點頭,確定就是那個意思:奪回全部的天下很困難,但劃江而治卻并不難,特別是有蕭家的幫助后。 趙括聽到蕭家二字臉色有些猶疑,說道:蕭家不可靠,世家都不可靠,這些事我們七年前就驗證過了。主上,您還活著我們就能從長計議,完全沒有必要因為圖快而和蕭家這種勢力聯手。 不。夏瑜搖頭道:我們需要蕭家的幫忙,僅憑我們很難成事,有世家的全力支持能大大縮短這個時間。 我是肯定愿意相信主上的,但是其余人是不會答應和蕭文瑾聯手。 成見根深蒂固。 好,那些人就交給你去說服。 主上 夏瑜聽了開頭就知道趙括要說什么,立刻打斷了他,道:你若信不過蕭文瑾,可親自和蕭文瑾談談,她會說服你的,如果你和蕭文瑾談過一次后還是覺得蕭氏不可靠,那此事作罷。 趙括不想見蕭文瑾,他怕自己動手殺了她,過往的他對蕭文瑾有多同情,現在就有多厭惡。 若是不愿,那你就回去當做沒看到我吧?。夏瑜輕嘆了一聲,道:僅憑我們,不知要死多少人,七年前那一戰元氣大傷,到現在現在也還沒恢復過來吧?。 是屬下的錯。趙括聞言單膝跪地,低頭道:我,我們都以為主上您,所以 以為我死了。 你不必自責,是我之過,若是我能早日恢復,就不會如此。你去見蕭文瑾吧?,我乏了。 夏瑜自己都對蕭文瑾有些偏見,更別提消除別人對蕭文瑾的偏見了。蕭文瑾打算與她聯手合作,那由她自己去說服盟友不過分吧? 她說蕭文瑾好,趙括表面應和,心底對蕭文瑾的偏見卻不會消失。 解鈴還須系鈴人。 所以蕭文瑾自己動嘴吧?。 主上,您真的是自愿和蕭文瑾合作的嗎? 夏瑜瞇眼看去,笑道:你怎么會這么想難道你以為我是受了蕭文瑾的威脅,所以才和她合作嗎? 不是!趙括連忙搖頭,心中百般的想法在這一刻全部消失。 他看出來了。 夏瑜是鐵了心要和蕭文瑾合作。 無論他說什么。 這件事的確只能從蕭文瑾入手。 趙括心里有了想法。 夏瑜他勸不了,因為夏瑜是主上,她的決定作為下屬的自己不能質疑反駁,但是蕭文瑾不一樣。 他倒要去看看,蕭文瑾究竟向主上許諾了一些什么,到底有多能說會道! 作者有話要說: 裂了 整個人沒氣沒力,中飯沒吃,還好晚上有點胃口。 明天還要陪我奶奶上街去買衣服,我開始后悔了,我不想出門感謝在20200919 21:26:09~20200921 20:11:5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やりましね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8章 高門棄女(19) 蕭文瑾的口才的確很好。 也不知道她和趙括說了一些什么, 又是怎么說的,反正夏瑜只知道趙括被蕭文瑾說服了,雖然對她的態度仍舊算不上恭敬, 但是已經愿意接受這個合作者并且幫助她擺平別人。 能夠用言語消除偏見和仇恨, 蕭文瑾也不是一般人,這里就該說不愧是主角。 你猜的不錯,他的確不怎么好說話,有點棘手。 但是那又怎么樣 她又不是沒有見過這種人, 更難擺平的人她都說服過, 對付這種人,她有的是辦法。 玩弄人心而已。 很難嗎? 蕭文瑾似笑非笑的看著夏瑜, 心中想的卻是, 最難對付的人不就坐在我前面嗎? 夏瑜從她的臉上讀出了她的想法, 不再繼續問下去, 而是道:之后如何, 你心里都已經有打算了吧?。 你想把問題都推給我嗎? 沒有周全的計劃,你會那么大膽子拉整個蕭家下水夏瑜一個人靜著, 一些問題是越想越通徹。 自己不出現, 蕭文瑾也會干這事。 這只是早晚的問題而已。 蕭家的確是家大業大, 但短時間怎么可能匯集出那么多用來造反的物資 沒有預謀這話出來,誰信 反正夏瑜不信。 因此她也算是明白了,蕭文瑾是想接自己的名頭, 再接受自己的舊部,讓造反的難度系數進一步的降低。 那么蕭文瑾所需要的東西, 就顯而易見的暴露出來了。 如果夏瑜真是土生土長的本世界的人,和蕭文瑾合作不亞于與虎謀皮,她是萬萬不會放任蕭文瑾搞這些的。 但是她不是。 蕭文瑾的野心反而很符合她的心意, 因為她知道自己在這個世界呆不久。 有野心好啊。 這你可就誤會我了。蕭文瑾笑容微斂,眼底淡淡的笑意散去。 你想做什么就大膽放心的去做吧?,所有的一切你心中估計都已經有了周全的計劃。夏瑜見她要繼續,搶先一步表明了自己的立場:我不會妨礙你的計劃和決定,我的人你盡可去用,但我有句話得說在前頭。蕭文瑾,卸磨殺驢這種小家子氣的事情一旦做了,那可就是永遠都洗刷不掉的污點。 蕭文瑾微微一怔,眼睛直直看著她看了好一會兒后垂眸避開了她的視線,側頭冷笑了一聲:哦。 她又生氣了。 夏瑜心中有些迷茫,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又惹到了她。 難道她說的話有問題嗎? 難道蕭文瑾不是這個想法 還是說,她覺得自己說她小家子氣是在羞辱她,所以生氣了 我會和趙括他們說好,你的意思就是我的意志。有這句話,只要你下的命令不離譜,他們會成為你手中的助力和利刃,當然,前提是你有那個本事收服他們。 嗯。 所以偏見是根深蒂固無法改變的。 我來這里是為了聽你說這些嗎? 蕭文瑾心中不暢,哪怕自己這些天日日想著夏瑜,現在夏瑜就坐在她前面,她也不想再去看夏瑜。 無力如藤蔓箍緊了她的心臟。 也許是蕭文瑾那不高興的態度太過明顯,夏瑜這些天下來脾氣一天比一天好,逐漸適應了現在。 因此她躊躇著開口了。 我哪里說錯什么了嗎? 蕭文瑾眼底閃過一絲亮光,臉上卻依舊是那副冷淡的模樣,微微搖頭:你說的正是我所想的。 絲毫不貪戀全力,你這樣可真讓人感覺到不安。蕭文瑾直指七年前的事情,道:雖然你一再保證,但真的讓人不敢相信你說過的話啊。 我答應你了,就一定會做到。 你答應過別人的事情還少嗎?蕭文瑾笑了,說著不好聽的話:你說過不算數的話加起來,你自己都記不清了吧?。 夏瑜被嘲諷一句后也是不甘示弱,道:可我答應過你的事情,每一件都做到了,不是么 所以對你而言,我和別人是有區別的對嗎? 蕭文瑾,你完全沒必要去擔心一些什么,我和這個世界已經脫節七年了。 蕭文瑾一言不發,低頭離去。 所以你只是覺得我利欲熏心,被野心所支配著,想要取而代之是嗎? 蕭文瑾再一次有了那種內心酸痛難耐的感覺,那是一種讓人喘不過氣的感覺。 就和七年前一樣。 比七年前還要強烈。 自以為了解我的想法,可你卻根本不愿意花一句話的時間去詢問一些關于我這些年為什么要這么做的原因。 因為你本來就覺得我是那么一個人,所以理所當然的帶著偏見,不愿意花一點時間去看看真相。 冰冷的空氣吸入肺腑,蕭文瑾很想捂著心口蹲下去,大口的呼吸著,釋放著內心的情緒。 為什么蕭家內部會分裂,為什么別人會對她不滿,夏瑜不想去了解原因,只是猜測著并相信著。 她以為是自己動手逼死了父親。 蕭文瑾的手捏得很緊,臉色也如寒風一般冷冽。 她說著當日相見就該殺死自己。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七年來風雨無阻的去往樂安寺是為了她夏瑜。 蕭家內部不穩是因為她將蕭萬財葬進了祖地,并且暗中一直幫助著她那些下屬,為其遮掩行蹤。 夏瑜敗得一塌糊涂。 蕭文瑾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不是小事,因為夏瑜已經敗了,幫助她和造反已經沒有差別了。 蕭萬財的事情剛過去,要是被人發現蕭家新一任家主又和夏朝舊部有關系,蕭家恐怕就不能再用那一套棄車保帥了。 這七年里她控制著自己忘掉夏瑜,在她把一切都深埋在心底,不會再回憶起時她又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