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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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好,很好啊,夏油杰。 不過沒關系,等到既定的命運來臨時,很快你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然而圍觀眾人: 不是,你又懂啥了? 太宰治低下頭,嘴角露出了一抹有些古怪的笑容。 但下一秒,他就又恢復成了正常的模樣。就好像他從未想過那些過于陰暗的想法,他是成績優異的好學生,是睡覺也能考第一名的學神,是手里染血還能一臉無辜的劊子手。 正如他親眼見證父母的死去。 正如本應親手殺死父母的夏油杰。 之前在學校里做那些事是我不對,我以后再也不會那樣了。太宰治挽住海藤瞬的胳膊,乖乖地仰頭看向他,從未在學校眾人面前扯下的白色繃帶被他伸手扯落,露出了他所說的被封印的邪王真眼。 少年鳶色的雙眼真誠地看著他:我會向老師和同學一一道歉。 畢竟,這不過是吸引瞬獨自一人來到這里的手段罷了。 真的嗎? 真的。 太宰治真誠地保證道。 雖然,國木田獨步會吸引瞬的注意力確實在他的計劃之外,不過他的話術足以引走瞬的注意力,讓他暫時想不起來這件事。 而等他想起來的時候,所有的棋子就都該入局了。 與此同時,對自己即將到來的悲催命運尚且一無所知的夏油教主,還天真地在武裝偵探社談論著自己的委托。 甚至連福澤諭吉都親自出來見了大客戶。 畢竟是個特級詛咒師,一單好幾十萬日円呢!就像畫手勞斯會親切地呼喚單主為媽咪~,曾經一度經費不振的武裝偵探社,對于這樣傻多速的金主爸爸,也會拿出對待VVIP客戶的熱情態度。 關于您委托的目標,我們查的有些眉目了。福澤諭吉說。 玻璃小幾上,左右放著兩杯熱氣騰騰的清茶。 鬢邊別著金色蝴蝶發夾的少女站在沙發后,英姿颯爽的她雙手后背,暫時充當了行政人員的工作。 但其實她忍笑忍地很辛苦。 救命,她一看夏油杰那張臉,就會想到他那股裝神弄鬼的邪教頭子味兒,實在是太沖了??! 天知道她剛剛看過油管視頻,是怎么忍住唇邊這扭曲的笑意的。 還要一臉嚴肅地站在后面,她太難了。 福澤諭吉端坐于會客室,他看著對面打扮地絲毫不像一位邪教教主的夏油杰道:遇到這樣監視某人的單子,我社其實一般不會接的,但由于您想要追查的是一位或許非人的詛咒師,身為穩定橫濱局勢的我們,自然也應當出一份力。 想多了,我就是好奇究竟是誰這么緊追不舍。相比于福澤諭吉一貫嚴肅的神態,夏油杰就顯得隨性多了,說話也更加自由一些,并不會使用什么敬語。 平時繃地太緊了,物極必反,平時的他務必要做自己! 被瞬衣品洗劫的夏油杰,在平日里根本不會穿什么袈裟。相反,他搞了一柜子的高奢輕奢,平時打扮地倒像個財閥世家少爺似的,加上一頭黑色長發,看上去更像是個腰細腿長的模特。 福澤諭吉并不在意少年的失禮。 畢竟少年意氣嘛,他年輕的時候也曾經供職于政府,是號稱銀狼最強的殺手,現在回想起來還是屢屢后悔那段經歷。 我們這里的異能者一直監視著那邊。對方或許是過于依賴咒術了,沒想到他所使用的一切電子設備都會被監控到。 福澤諭吉捧起茶,與謝野晶子極有眼色地幾步上前,打開了放在茶幾上的筆記本電腦。 特別是那種允許使用麥克風、允許訪問相冊、允許訪問的東西,都逃不過花袋的能力范圍,可以說對方的一舉一動都被刻錄下來,毫無遺漏。 她拿出一個外接U盤,插入電腦后打開文件夾。 里面是滿滿的視頻文件與文字記錄。 這些是我們的調查員獲得的信息,半小時之前的內容全部都儲存在內,您可以帶回去自行查看,我們很快就會往您的郵箱里發送一封委托總結郵件。不過,就我社調查員所掌握的信息來看,雖然異能者不懂咒術,但從我們能分析到的蛛絲馬跡來看,對方似乎想要竊取您的能力。 與謝野晶子cao作電腦,一邊說:以及上次來過我社的咒靈 瞬。 夏油杰糾正:他有名字。 與謝野晶子也曾經在監獄里被叫做怪物和戰犯,她很清楚一個不好的稱呼會帶來什么,即使是對于她所不了解的存在。 一位詛咒師,對咒靈用的稱呼卻是他,其中意義不言而喻。 聽到這話她立刻改口:是我表達上的錯誤。應該是您的朋友,瞬先生。 瞬先生與您的能力是他極為渴求的。根據那位委托對象的計劃,它似乎可以通過奪取他人的身體,從而獲得對方的能力 與謝野晶子小心翼翼地說:之所以使用它的稱呼,是因為我們觀測到過極為可怖的畫面,從而判定到對方或許已經不能再以人類來稱呼了。 夏油杰眉頭緊皺,他無意識地摩挲了一下薄唇:如何? 您介意我在這里打開那段視頻嗎? 可以。 夏油杰不假思索地答道。 海對岸中華古國的志異怪談中,曾經有過一則極為出名的故事,名為《畫皮》。故事講訴了一個面目可怕的惡鬼,善于用從人類貌美女子的身上剝下人皮,扮作美女去勾引人類,從而達到吞吃人心的目的。 而這位惡鬼,每到夜里,就要將它所占據的美女人皮褪下,執彩筆細細描繪一番。 而夏油杰從視頻所看到的那一幕,與王生隔著紙窗外瞧見的惡鬼畫皮 竟是出乎意料的相似。 那是一個詭異的角度。 或許是對方沒注意到放在洗手池上的手機吧,額頭上有著猙獰縫合線的美女,在洗手池的鏡前撩開了自己秀麗的黑色卷發。 她蒼白的指尖或許是凝結了什么力量,就像是拂過黑色鋼琴般的輕輕一劃,縫合線美女額頭的醫用縫合線盡數斑駁剝落,一縷黑色的卷發也被劃斷,掉落在潔白的洗手池中。 那是夏油杰此生都不會忘記的一幕。 涼意瞬間席卷他的全身,伴隨著與謝野晶子的解說食用,風味更佳。 對方的計劃精密周詳,您是否有一位有特殊瞳力的最強咒術師朋友?他的存在或許阻礙了您委托任務目標的計劃。因此,對方想要通過您的朋友重要的人下手,而偏生您似乎有一種特殊的能力。只要占據了您的身體,它就可以精密地cao作您的身體,使用您的能力,再通過您的能力將瞬先生的能力據為己有 它有一個計劃。 它想要制造一個【咒術全盛的平安盛世】,將所有的普通日本國民變為咒術師,亦或是 與謝野晶子遲疑了半響,還是說出了那個詞。 全部清除。 佩戴金色蝴蝶發夾的少女話音剛落,視頻里的縫合線美女便嘴角含笑,掀開了有著丑陋傷疤的頭蓋骨。讓人惡心到掉SAN的畫面中,粉紅色的腦花蠕動著,能模糊地看出它竟生得一副人一般的面容,也不知道在愉悅著些什么。 惡鬼般的腦花與這副美女人皮一起笑了出來 嘻嘻嘻嘻嘻嘻。 作者有話要說: 高情商:夏油杰頭皮發麻 低情商:掀起杰的頭蓋骨 第74章 我還以為你至少會對我說些什么。 微涼的秋風吹過,帶起了少年額前的黑色短發。 太宰治轉過頭,他裝作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遠處如地標佇立的五棟黑色大廈,鳶色的眼神平直,看不出任何情感,就好像看的不是自己未來的命運的歸宿一般。 吶,明明我做了挺多壞事的,你為什么不責備我? 他問。 確實,太宰他除了成績讓人完全挑不出錯之外,在學校的表現簡直可以稱作是混世魔王,換了任何一個老師和家長都要眉頭緊皺。 可海藤瞬確實覺得沒有必要責備他。 如果太宰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他可以告訴他,對別人做這樣的事是不對的,可是他能敏銳地察覺到,這孩子雖然年紀尚幼,但實際上并不是會聽從說教的對象。 因為他什么都知道。 既然如此,毫無邏輯的埋怨與責備就是無用的。 嗯我們是能夠一起戰斗的同伴吧?海藤瞬問。 太宰治卻沒想到對方竟然會反問他。 他有些愣住了,回答道:是。 既然身為我漆黑之翼的同伴,那你就聽好了。 海藤瞬轉過身,灰藍色的發絲從肩頭滑落,他的神色本應是難得一見的嚴肅,可灰藍色的異瞳中透出的卻是溫柔而無奈的光。 不是所有事情都需要用這樣的方法,才能達成的。 太宰,你很聰明,是我所見過的所有人中最為聰明的人之一,而我卻不是這樣。我想不明白的事情你都能想明白,別人做不到的事情對你來說輕而易舉,但這不代表你對待所有的事情,都要用這種方式解決。 說到這里,海藤瞬欲言又止。 其實他能隱隱地察覺到,太宰治并不喜歡先首領,他甚至可以說是不喜歡所有人。能夠讓他放在心上的東西少之又少,現在是自己,或許以后還有別的什么人 但這都不是他以此為借口去傷害別人的理由。 這樣會很辛苦的,太宰。 他說出來了! 憋了半天,他終于憋出了句像樣的話! 講道理,海藤瞬真的不是擅長說大道理的人,這和年齡無關,在他心里自己還是次元最強戰士漆黑之翼,這樣的說教實在是不適合他,可要是說得過于中二輕浮了,似乎對太宰治這樣的聰慧孩子不是很起效。 他其實知道的。 太宰兜兜轉轉搞了這么老半天,折騰了一大堆人,還不就是為了和自己單獨走這段路程,然后晚上出去玩一玩嘛! 這種事情他完全可以直說的,卻偏偏選擇了這樣的辦法。 要是自己這么迂回,他就永遠都沒法兄弟齊木交上朋友了! 誒,總感覺這樣下去,太宰絕壁要單身一輩子,除非有妹子倒貼 害,自己瞎擔心什么呢?他自己還是母胎單身狗,吃巧克力都會突然嗝屁的物種,沒事想這么久遠的事做啥。 說不定太宰他天賦異稟,長大后能忽然領悟文豪太宰治的神通呢? 想到這里,海藤瞬心情又好了起來! 今天又剛好是周五,要不要去紅磚倉庫?我之前在INS上刷到那里新開了一家網紅店,賣的可麗餅看起來超級好吃哦。 他沒有注意到旁邊黑發少年的表情,拿出手機自顧自地開始查地址:或者中華街?有一家連鎖火鍋店聽說在中華特別有名,你不能吃辣的話,我看到他們有牛奶菌菇的鍋底,看上去奶白奶白的,超級好吃的樣子 電車從遠處緩緩駛來。 太宰治的臉色忽然白了一分。 因為他感覺到了,就在電車進站的時候,懷里的書突然開始向外散發能量。 那種力量他只見過一次,就是在那位頭戴棒棒糖般奇怪裝置的金發青年來找他的時候,他也親眼見證過一次書的力量外溢。 吶吶,這么說你應該會理解吧?我把這本書作為了連接了兩個世界的錨點。 名為齊木空助的科學家好奇地打量著只余他一人的診所,似乎試圖在兩個平行世界的同一個地方打卡,玩找茬游戲:說起來你是不是已經見過我那卡哇伊的弟弟了?怎么樣,你覺得他人如何?是不是很厲害? 聽到太宰治沒有回答他,反而用一種警戒的眼神打量自己,齊木空助沒有按捺住那種妄圖逗弄可愛小動物的心。 他反而笑了出來:哈哈哈哈哈哈你可真是太有趣了! 金發青年難掩滿眼的狂熱與興奮,他簡直喜不自禁:不同世界的你,年齡不同,反應也會不一樣嗎?哎呀哎呀,到底是什么因素,讓兩個類似的對照組之間如此相似,差別又這么大呢?我真是迫不及待多看看你們的表現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倘若不是我那神明般的弟弟突然成長出了這種能力,我還沒有機會得以復刻這種能力,將平行世界當做連接城市的高速公路。 齊木空助說著,他漸漸收斂了表情,總算看起來像個正常人了。 如果忽略他頭上棒棒糖型的反讀心裝置的話。 在太宰治冷靜的追問下,齊木空助倒也沒有隱瞞,他毫不吝嗇地將他與齊木楠雄、還有瞬的來歷全盤倒出。 甚至,他還告訴了太宰治有關于書的一切真相。 在那之后又與自己完成了一樁交易 用一個不懷好意的腦花,換到瞬知道夏油杰偽善的表皮下黑暗扭曲的本質,真是再一筆再劃算不過的買賣。 畢竟齊木空助是個充滿好奇心的天才科學家,天才與天才之前的對話總是輕松的,而他的想要的也不過是一個實驗對象罷了。 不過你放心,我只是一個普通的觀察員而已。 在離開之前,齊木空助這么說道。 現在回想起來,太宰治才突然意識到,其實沒有一個研究員是不會在實驗過程中注入變量的,而那名為齊木空助的青年既是觀察員,也是研究員。 他所要研究的東西,絕不會僅僅是一個腦花。 駛進站臺的電車忽然閃電般加速。 仿佛能夠快過光速。 書也在同一時間發出了絕頂刺目的白色光芒,那股能量在一瞬間便籠罩住了這整個車站,在知曉書存在的人眼中,天光驟然翻白,平行世界的通道與飛速駛過的電車一同打開,將天地盡數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