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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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犬夜叉! 啊嚏坐在阿吽背上的犬夜叉打了個噴嚏,神色有點萎靡。 巖勝關切地抬手,摸摸他的額頭,再探探自己的。感知到雙方體溫沒差多少,慶幸道:緣一,我以為你生病了。 才不是生??!犬夜叉揉揉鼻子,肯定是哪個混蛋在背后編排我。 邪見奇了:你們人類的說法真奇怪,打噴嚏居然是有人在背后編排你?那要是生病了,也是有人在背后使手段嗎? 犬夜叉:你們妖怪才奇怪吧,生病了就是生病??! 無意義地斗了一路嘴,最終在雙生子的聯手攻擊下,邪見落敗。 之后,他們重復了以往的日常,早食練刀出發,午食休憩溜達,晚食泡澡睡下。龜行牛步,花了兩個月才重返山坳的村落,遺憾的是,詩依然沒有出現。 緣一望田興嘆,郁郁然。 得空,犬夜叉趁著巖勝不在,問道:喂,你說的那個女孩詩對吧,是你的什么人??? 緣一:正如桔梗之于你。 犬夜叉不說話了。 互換人生之后一切皆變,對于前世喜歡的女孩,這輩子再追上去總有種說不出的違和。緣一無法想象犬夜叉頂著他的皮去追桔梗,就像犬夜叉無法想象緣一套著他的殼去追詩。 太難了!接受不能! 變成一個小孩我認了。犬夜叉低聲道,桔梗絕不會接受一個比她小十五歲的孩子,我知道。她看待我和看待巖勝的感情是一樣的,我明白。 她曾經對我說過,想做個平凡的女人。如果她今生仍有這個心愿想要實現,我會祝福她。 我能接受她做出的任何選擇,唯獨不希望她選擇你。犬夜叉眼神復雜,你能理解嗎? 緣一誠實地點頭:我能理解。眼神也開始復雜起來,我放下了詩,她做出任何選擇我都祝福她,唯獨不希望她選擇你。 四目對望,心有戚戚,并達成共識。 保留最佳的默契,也為了照顧對方的感受,緣一決定離桔梗遠點,犬夜叉也選擇主動規避詩。 但還有個問題。 緣一:如果桔梗對兄長有意 犬夜叉:如果詩看上了巖勝 他們決定不再互相傷害,并給出了讓彼此信服的理由。 兄長對人類無意,而且桔梗絕不會看上兄長。緣一仔細分析,她每次看到我們兄弟,雖然目光非常平靜,但隱約露出一種你們倆還不走嗎的意思。 對哦,桔??上訔壦麄兞?,這還要從她在某一天晚上看到兩只狗趴在樹上說起 巖勝跟詩不會有交集,而且巖勝追求強大,估計長大了也是跟著你們到處跑。犬夜叉摸摸下巴,跟著你們,根本沒可能遇到女孩啊。 緣一: 一番深談得出注孤生的結論,兩人俱是陷入了沉默。及至巖勝摘完野菜回來,殺生丸遛彎折返,這倆仍是石化般坐在懸崖邊,一副與殘陽同悲的模樣,流淌著一股哀莫大于心死的氣息。 熟練地給了半妖兩個栗子,殺生丸道:去做飯。 哦。緣一摸摸頭起身。 待蠢弟走遠,殺生丸問道:你們在說什么?這副心虛的樣子,是在背后編排我殺生丸嗎? 犬夜叉: 小孩微微瞪大眼,傻得有點可愛:難道你也會打噴嚏嗎? 殺生丸: 怪不得他們會交換命運和軀體,從某種程度來講,想在人間找出一樣愚蠢的兩個笨蛋實在不容易。 靈王用心良苦。 大半年后,遺失的四魂之玉碎片基本收集完畢,剩下的殘缺部分只在奈落手里。 桔梗憑借四魂之玉和土之結界開始主動走出楓之村追殺奈落,而再度折返山坳村落的緣一終于遇見了詩。 那是正午時分,日頭正盛。早種的水田已是金黃一片,村人們集結男女老少來割稻拾穗,而挎著小籃子的詩就在其中。 她與雙生子年紀相仿,因是女孩的關系,倒是長得比男孩稍高些。 雖高但不瘦,她的父母把她照顧得很好,不僅把她喂得圓潤健康,還給她穿著普通村人孩子只在年節才穿的花色和服。 當她光著腳丫跑進稻田,喊著爸爸、哥哥的親密稱呼時,正在干活的兩人笑著回頭,她的父親更是一把將她抱起,舉過頭頂。 詩怎么來了? mama讓我給你們送飯團!你們兩個大笨蛋,出門都忘記帶吃的了! 她的性子與前世一樣,是絮絮叨叨能說一天的小話癆。緣一看著她在田間彎腰拾穗,不多時,挎籃中便盛滿了穗。 她隨同父兄一起將穗交到村長手里,由著村長為他們分配米糧所得。 他們一家初來乍到,屋舍尚未落實,目前只分散借住在農人家中。以前攢的銅板快花光了,為盡快融入這個村子,他們辦事都很積極。 不過,村人們有時看待他們一家的眼光有點奇怪。 偶爾,還會問出一些匪夷所思的問題。 你們惠澤過妖怪嗎? 沒有,我們不認識妖怪。詩的父親笑道,我們只是普通人,遇到妖怪的話只能被吃掉吧? 村人們的眼神依舊詭異。 緣一注視著這一切,目光落在一處未修完的屋舍上。因忙于村中的收獲季,詩一家的房舍已經許久沒有動工了。 他準備幫幫忙 殺生丸的聲音突然在身側響起:找到了? 啊。緣一頷首,秉著向自己的兄長求助不損顏面的原則,他發出組隊邀請,兄長,要不要跟我一起玩搭房屋的游戲??? 指著詩壓根不存在的家:可好玩了! 殺生丸: 啪! 緣一終是一個人承擔了所有。 他手握小牛伐木,以日之呼吸的精妙劈出長短相同的木板。因刀刃溫度很高,火焰燒光了木板上扎手的刺,也熏出了尋常木板難見的深棕色。 它們整齊地堆垛成山,無論是做工、染色還是氣味,都高端到無以復加。 趁著夜色,緣一將它們放在了村落的空地上。為防驚擾到村人,他特地飛到很遠的地方劈了一座山,也是用日之呼吸把堅硬的巖石切成長寬高一致的磚頭,再裝進獄門疆搬回來。 往復來回六趟,緣一備好的椽、木板、磚塊和梁。 接著,他在詩的家周圍布下結界,一刀劈出丈深的地基。 【房之呼吸一之型,三室一廳!】 翻起土壤,單手打下木樁,他單憑目力量出房屋大小和面積所需,以反復橫跳飛快砌好屋底,再羅列木頭撐起房子輪廓,最后拼接木板,竟在天亮前搭出了民用房! 整整一夜,邪見見證了奇跡:不愧是犬夜叉大人,輕易就做到了別人做不到的事。 緣一謙遜道:只來得及搭出架子,里頭還沒添灶、榻榻米和柜袋。又想起了要事,我忘記放一只裝滿銅板的千兩箱了。 詩醒來看到這座房子,一定會很高興吧? 邪見:會被嚇死吧? 殺生丸: 作者有話要說: PS:殺生丸:奇怪的呼吸法增加了。 緣一:【哥之呼吸一之型吹爆!】 殺生丸: 第217章 第二百十七聲汪 后世的詩之村流傳著一個有關報恩的故事。 數百年前, 有位少女帶回了一只無家可歸的犬妖,給予他食物,照顧他起居, 帶他認識世界, 領他讀懂人類。 年復一年, 他們相依相伴, 不是家人卻勝似家人。 但很遺憾,人類十分脆弱, 沒有妖怪耐造的體質,也沒有妖怪漫長的生命。很多時候, 只消一次疾病或災禍,就會對人類造成無法挽回的結果。 少女也是如此,她凋零在最美好的年紀。 人妖殊途, 相伴終剩生離死別。而人死不能復生, 犬妖為之深慟。 他埋葬了少女,等待了幾個甲子的輪回。及至時機到來, 他單憑記憶尋到了少女的轉世,可惜前塵隔海,轉世者早已認不出他。 時間的洪流,死亡的代價,復生的遺忘,是人類與妖怪之間跨不過的鴻溝。 妖怪雖然得享千年萬年的壽命,可一旦在感情中被人類打下烙印,這千萬年就再不是享受,而是帶著回憶受刑。 人類百年,轉身一瞬,來世再無記憶??裳肿霾坏秸f忘就忘, 他們記一個人、一份恩、一段情,便是窮盡一生。 他再遇她,他賜福于她。 甚至愛屋及烏,惠及這方與世隔絕的山村。 天剛亮,早起的人扛著鋤頭出門,就看見空地上起了一座屋舍。 頭發花白的婦人拍著孫女的背,娓娓道來:屋舍用赤棕木做成,砌了磚打了墻,又大又漂亮,是曾經的宇多宅。 當時的人并不知道它的來歷,只把它當作是天降的神跡。他們圍著宅院轉個不停,想摸又怕神明怪罪,聚著不走,后來在宇多宅的小庭院里看到了一塊小碑。 碑上刻著字。 但他們不識字,只有在大城武家做過灑掃的村長認識。他們請來村長,想問石碑上刻著什么神諭,結果村長告訴他們,上面的字是與詩。 婦人微微一笑。 那是犬神送給詩的見面禮,一座漂亮的大木屋。 在孫女專注的眼神中,老婦一點點復述:詩是那個女孩的名字,他們一家從外而來,本是沒有姓氏的人。但因為受到犬神的庇佑,被賜姓為宇多。 跟奶奶的名字一樣??! 嗯 宇啊,本身就有房舍和保護的意思。而宇多,寓為給那個女孩最好的福澤。 老婦的目中帶著淚光:犬神送了木屋,又送來了食物。他為村子趕走妖怪,又教導村人使用草藥,最后在一場瘟疫中救了整個村子。 他是村子的恩人。 好厲害!奶奶,你見過犬神嗎?他長什么模樣??? 老婦頷首:我見過啊她的眼神充滿懷念,他像天照神,是落在人間的太陽。 詩永記八十年前的秋日,那一次又一次被驗證的神跡。 他們住進了大而明亮的屋舍,砌起灶臺與榻榻米,懷著莫名的敬畏與不敢置信,過得日子有些忐忑。 真怕神明收回恩賜,讓他們無處可去 只是,神明似乎不愿收回送出之物。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神明很樂意賜給他們更多的禮物。 每當母親細數家中的欠缺之物后,次日總有黑色的烏鴉從外飛落,送來所需的銅錢和用品。 初始,他們受寵若驚。但隨著次數增加,倒也漸漸變得鎮定。 但神賜并非日日圍著他們打轉,偶爾,欠揍的哥哥會提出過分的要求,比如要一把最鋒利的刀、要成為最厲害的武士,他許愿那么大聲,可等來的卻是整個月不再有神跡發生。 父親時常教訓他:別把神明的恩賜當作理所當然的事!人心一旦變得貪婪,你就變成妖怪了! 果真,唯有他們專心營生、認真生活的時候,神跡才會再次降臨。 神明一直注視著他們,引導著他們。久而久之,整個村子的風氣都變了。 不是每個村子都能這么幸運,于亂世之中活在神明的庇佑之下。農人們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安穩,連干活也比以往賣力不少。 如是勤勉,三年大豐收,家家有余糧。 而她在又一個新年中收到了鎹鴉銜來的年玉,以及一件櫻色和服。 神明真是偏愛詩啊。大家都這么說。 然而,那年冬日過得并不平順。村中糧食多了,孕育的孩子數量也多。而人聲的喧鬧與人味的濃郁,極易引來大冬天饑餓的妖怪。 彼時,妖怪于深夜降臨。當守夜的村人大聲警示,村中的男人們將火把點燃舉過頭頂,照亮了食人妖的面孔。 面對數不清的妖物,人類的恐懼達到頂點??梢彩谴丝?,她有幸得見神明的真容。 條狀妖怪密密麻麻,從天際掛落。它們聳動身子游來,準備來一頓人rou盛宴。 殊不知,妖氣的降臨像是觸動了群山的禁制,有一層淡金色的結界沿著包圍村子的群山升起,擋住了妖怪的去路。 它們撞在結界上,力與力的觸碰泛開一圈波紋。 吼是吃不到人的不甘。 忽而,一道紅色的人影往上沖刺,雪色馬尾一甩,他反身抽出妖刀,雙手握住刀柄朝群妖猛地一掄。 霎時,金紅色的火焰如鋪天蓋地的潮水,勢如破竹地吞噬了大片妖物。 那刺眼的光芒形同旭日,點亮整片黑夜。剎那由暗轉明,讓詩的眼睛受了刺激,控制不住地落淚。 但他們舍不得眨眼。 縱使淚流,人類的視線依舊鎖在高空,看著那驚天動地的一刀。 只見焚天業火彌漫,妖物觸之即死。它們在火焰中變干燒焦,熔成一段一段,又零落為大片赤紅火星,最后在夜風中被吹散成灰。 待光與暗交接,來者握著刀穩穩地落在宇多宅的屋頂上。止步抬首,他的金眸投來,面上無悲無喜,恍若高天原神明的降世。 有一種說不出的疏離感仿佛他就在那里,卻也不在那里。 很快,詩聽見了村人叩拜的聲音。 妖神明大人! 原來,這就是神明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