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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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女!無慘大喊,把黑死牟帶回來,我要讓他去圣山,再給我抓個人進來! 鳴女: 她不僅要007,還要挨罵、點外賣、清理破爛、做傳送司機真無痛當媽,要照顧的巨嬰每天只會無能狂怒,真想給他送到圣山得了。 但鳴女不敢做,她卑微慣了,只能繼續當棋子。 鏗一聲弦響,鳴女將黑死牟拉回了無限城。 誰曾想,六只眼的惡鬼正維持著一個拔刀的姿勢,蓄勢待發。似乎在這之前他正準備和誰戰斗,只是空間的轉換打斷了他的動作。 這一次,黑死牟面對無慘沒有行禮。甚至,他沒有松開刀柄。 雖居于下首,他卻仰頭看向無慘,目中流露著一股不知是憐憫還是無語的情緒。他不知該說什么,只覺得無慘因為怕死而在身體里增殖的幾個大腦,好像一個也沒派上用場。 屑老板喊人來無限城從不會看氣氛,知道他剛剛在干什么嗎? 黑死牟。無慘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我想你應該聽過那句話了吧。 黑死牟頷首:聽過了。 無慘:既然他是在等你,那你就去圣山,順便告訴他我已經死了。 黑死牟槽多無口,只能一陣沉默。 忍了忍,還是沒忍住,黑死牟道:其實在聽到那句話之后,我就啟程去了圣山。 無慘微愣。 我已經見到他了。黑死牟依然握著刀柄,這個握刀的姿勢,正是我見到他的證明,但我沒想到你會把我帶回無限城。 現在好了,你有無限城的事一定被緣一知道了。 無慘: 黑死牟!你在干什么啊黑死牟!無慘突然暴怒,你去了圣山這件事,怎么不早點告訴我? 你切斷了與我的聯系。黑死牟平靜道,甚至,我讓小鬼給你帶話,你也切斷了與他們的聯系。 你特么能怪誰?你自己作的啊。 無慘: 鳴女!你在干什么啊鳴女!無慘嚇得寒毛直豎,你知不知道那個男人還等著黑死牟?還不快把他送出去!送出去??! 鳴女和黑死牟: 世界上為什么會有這種鬼王? 鳴女的心態佛了,略過無慘問黑死牟:大人,現在送你出去還來得及嗎? 黑死牟頷首:送我出去。 鳴女:那我接下來該怎么做? 帶著無限城躲得越遠越好。黑死牟想起月下所見之人,語氣凝重,或許躲不過,做好死的準備。 鳴女點頭,若對方是能單殺上弦一的劍士,死在對方刀下也算值得。 她輕撥三味,再度將黑死牟傳送了出去。而無限城內只剩下無慘瘋魔的囈語:我不想死,我不能死,我不要死 真是一個個都派不上用場!他的語氣變得憤然,也對,黑死牟拖住了那個男人,那別的劍士就沒人保護了。 呵,到頭來還是要靠他自己。 鳴女,把鬼殺隊的那些家伙一個個拉進無限城! 他要殺了他們! 月圓之夜,天際懸浮的是一輪銀盤。 黑死牟踏過圣山高處的雪,循著一縷陌生又熟悉的氣息而去,于一輪巨大的皓月下見到了一個身披雪白絨尾、有著漸變發色的清秀少年。 只一眼,黑死牟就知道對方不是緣一。 他看他的眼神太平靜,有著好奇和打量,以及深深的戒備。 雖然與兒時的緣一有些相似,但緣一見他時不是這樣。 可他即便不是緣一,也是與他有著血緣關系的眷屬,鬼對人血總有奇怪的感知,這多半是他留在繼國家的后嗣延續出的血脈后人。 你叫什么名字?他問道。 時透無一郎。 少年面對他沒有害怕的情緒,即使他釋放了殺氣,對方也是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他只是背過身,大方地拿后背對著他,領他前往另一處所在。 他在等你。 無一郎緩緩道:他告訴我,上弦一還是人類時,是我的祖先。 黑死牟神色微動。 有你這樣的祖先,我感到可恥。無一郎嘴毒至極,我的孿生哥哥被跟你一樣的惡鬼殺死,所以認親就不必了,我只想把你首落。 還真敢說啊,這個年紀不大的小子。 以他出刀的速度,他一刀就能把他攔腰斬斷。只是背后出刀又違武士的信條,他不屑做這種偷襲的事。 你不覺得遺憾嗎?黑死牟道,再好的天賦也會被埋沒,再出色的人也會衰竭老去,曾擁有的一切都會化為虛無,只要是人,什么都不會剩下。 但變成鬼,你可以留下任何東西。無論是血脈、天賦還是刀術,永遠不會消失。 他盯著無一郎的后背:你的資質不錯,我的后人。你要與我一起變成鬼嗎?變成鬼以后,你 閉嘴!無一郎反身就是一刀,被黑死牟輕松躲過。 我改主意了,我要親手殺死你。無一郎拔刀,斑紋涌上面龐,資質重要嗎?天賦重要嗎?刀術重要嗎?如果這一切能換回我死去的哥哥,我會毫不猶豫地交出去! 你真是可憐,上弦一。無一郎道,你連對一個人來說最重要的是什么也不懂。 黑死牟的臉色一沉,手搭在了刀柄上。 恰在這時,有兩只白發金眸的大妖從半空飛來,一前一后落在無一郎的身旁。左側是額頭生月輪的殺生丸,右側是額頭印著火焰斑紋的緣一。 因是月圓夜,緣一化作了純血的妖怪。當他以妖怪之身站在殺生丸身邊時,兩兄弟粗看去真是長得極像,仿佛孿生。 黑死牟略過殺生丸,直勾勾地注視著緣一。 事實證明,無論緣一換了哪具軀殼,他都能第一時間認出自己的弟弟。 無法,不會錯的!這股光是看見就從心底升起的嫉妒,正變成邪火燒灼著他的肺腑。 可惡、可惡! 為什么緣一!為什么總是你! 只有你擁有絕世天賦,只有你能在開啟斑紋后活到壽終正寢,又只有你能在死亡之后轉世重生,再度站到我面前,以神人一般的姿態。 他大力握住刀,咬牙切齒:緣一。 緣一看向他,終是一嘆:好久不見。 黑死牟怔怔。 幾百年,改變的不止他一個。曾經老邁的緣一見到他時,第一次流下了眼淚,又用嘶啞的聲音說道:【多么可悲啊,兄長!】 那般沉郁悲痛,讓他至今難忘。 可如今,他見到他時已是另一副模樣,眼中雖有惋惜,更多的是想讓他解脫的堅定。 兄長。 黑死牟一怔,看向他。 誰知緣一并不是在喊他,而是對身邊的另一人說道:可以的話請你別插手,這是我和巖勝的事。 殺生丸:愚蠢的半妖。 他看向黑死牟,冷笑:我看他倒是很想和我交手。一把摁住天生牙,殺生丸的語調拔高了一點,嘲諷開到最大,也是,我這個做兄長的確實比某些做鬼的家伙要稱職一些。 黑死牟:你說什么? 好歹是做過繼國家主的人,黑死牟生前死后都長了嘴,當即冷笑:一個連人都沒做過的東西,也敢自稱曾經是個人的緣一的兄長?不過是長得與他相似,你也僅此一點能夠稱道了。 緣一: 等等,你們先住口,重點不是我! 殺生丸:我的弟弟去選擇成為一個人,是看得起你們。你有幸能與他沾了血緣,是你的榮幸,居然還不知足。自甘墮落到放棄這份血脈去淪為惡鬼,你配不上他的呼吸法。 沒有任何呼吸法能配得上日之呼吸。黑死牟道,緣一成為人是看得起人,成為你的同類也算是看得起你。 他把老話還給殺生丸:你有幸跟他同一血脈,應該知足透了吧。 緣一:兄長 你閉嘴!黑死牟和殺生丸異口同聲。 緣一和無一郎: 兩個同樣使用月之呼吸的非人類看對方很不順眼,緣一本想親手解決此事,可現在卻發現自己沒有立足之地,完全無法插手怎么破? 無一郎拉住緣一的衣袖,仰頭:你不要再說話,也不要插手了。 我覺得你要是再開口說一句,你會被他們聯合起來打一頓的。大實話。 緣一沉默了許久,最后道:無一郎,我們找個視野開闊的地方坐下,煮茶吃點東西怎么樣? 無一郎:聽你說出這句話,我想和他們一起聯手打你了。 你是怎么在這種緊張的氛圍下說出要坐在觀眾席喝快樂水吃爆米花這種話的??!你到底會不會看人眼色行事? 緣一: 突兀地,黑死牟腳下打開了一扇和室的門。他微愣,像是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變故,臉上的表情是極為錯愕的。 即刻,他消失在原地,好似從未出現過一樣。 一人兩狗: 緣一總算敢開口:兄長,要不今天算了吧? 啪! 啪啪啪! 打不到黑死牟,還不能打你? 作者有話要說: PS:黑死牟:你居然打他頭????。?! 殺生丸:我還能砍他,要見識一下嗎? 黑死牟:好啊,讓我見識見識?!緹o慘吶喊:這挑撥離間干得好!】 殺生丸拔刀! 緣一: 有兩個哥哥并不是雙倍的快樂,而是雙倍的挨打。 第198章 第一百九十八聲汪 黑死牟重回圣山, 已然拋開了所有顧慮。 他于風雪之中拔刀,鎖定的對手卻是殺生丸。刀身擦過刀鞘的輕響,被放大在空闊的雪野上??诒锹_白霧般的呼吸, 他橫刀而立, 以邀戰的姿態。 這架勢擺明了不想做無謂的口舌之爭, 既是拿刀的武士,那就該用刀決出勝負才對。 殺生丸抬步朝黑死牟走去, 一邊前行,一邊抽刀。他的姿態看似閑適, 實則毫無破綻。 站定,狂風拂過雙方的發絲,繚亂漫天雪花。借著圓月的光亮,雪地反射著白光。兩人的身軀同步下沉一寸,頃刻,刀鋒的長芒閃過, 兩邊速度快到飄雪都像是靜止在半空。 血紅的鬼眸與金色的豎瞳相對, 個中的冷意譬如霜雪,有股不死不休的決然。 鏗! 雙刀的碰撞擦出大片火花。二人錯身而過的剎那,俱是反應極快地足尖點地,在拉開距離的那秒再度揮刀,大力格擋之下, 撞出刀刃的重擊聲。 都是活了四百多歲的非人類,又是月呼使用者,兩人的刀術比拼堪稱華麗又精湛。 月之呼吸有著日之呼吸無法企及的柔和, 而正是這股柔和,極為映襯幽玄之美。 一白一紫兩道身影的對戰,在不使用呼吸法的情況下, 像極了雙月的追逐之舞。 刀術的鋒利,男子的陽剛,劍招的華麗與風雪的凄迷,讓每一片被刀鋒劈成兩半的雪花的輕響,都錯落成人心搏動的鼓點。 看著看著,披著絨尾的無一郎不禁入了神,他屏住呼吸,任由大雪覆了滿身,卻不敢錯開那一刀又一刀的精彩。 而緣一攏著手旁觀,明白他們只是在試探對方的深淺。 那看似搏殺的刀術,不過是真正開火前的熱身。待知曉普通的劍招對彼此不管用之后,他們的戰斗才會上幾個檔次。 不出意料,喂招結束,黑死牟刀刃上的鬼眼全部睜開,他猛地躍入半空揮落刀鋒。 【月之呼吸一之型暗月宵之宮!】 這是一道暖色調的月弧,上頭布滿了無數旋轉的細小月牙。它只閃現了一瞬,速度快到人眼看不清,只知道隨著它穿行而來,雪花突然碎成無數片。 殺生丸不閃不避,以同樣的招式回敬他。 只是,同為暗月的招式,殺生丸劈出的月刃是深紫色的長弧。 速度更快,攻擊力更大,還自帶冥道的吞噬屬性,在與黑死牟的招式相撞時,竟是一口吞噬了對方的力量,并以破竹之勢襲向滯留半空的他。 黑死牟一愣:月之呼吸? 比起月華的力量,殺生丸身上更多的是雷電的火氣,他本以為對方掌握的多半是雷之呼吸,誰知竟是與他一模一樣的呼吸法。 月之呼吸是哥哥,日之呼吸是弟弟 多么可悲的安排,這種一輩子也無法超越的痛苦,你就不嫉妒嗎? 你那是什么眼神。殺生丸斬下珠華弄月,冷聲道,真以為只有你會月之呼吸么? 只是驚訝你跟我一樣而已。黑死牟幾個起落避開攻擊,回道,有個天賦高出你一大截的弟弟是什么感受?我很清楚。常年被日之呼吸壓制的痛苦,我也明白。 釋放力量,長滿眼睛的刀刃像樹枝般分叉,生出分錯的刀刃,漸漸演變為一把異形之刃。 上天何其不公,將天賦交給了不會珍惜它的人。黑死牟回憶往昔,妒恨的劇毒填滿了心海,與日之呼吸交過手,你就該明白了。日月不可同輝,有些人一出生就站在你窮盡一生也無法到達的終點。 呵。殺生丸嗤笑,有個天賦很高的弟弟是什么感覺? 他的刀術陡然凌厲了起來,三兩下逼退黑死牟,速度越來越快,力量越來越強,像是沒有上限。 感覺很好。 他劈下十幾道交錯的月刃,繡著六瓣梅的長袖高高揚起:我殺生丸的弟弟,就該是天賦卓絕的強者!他該屹立于霸道的頂峰,這才對得起他與我一致的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