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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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我該感謝那對兄弟嗎,藏馬?沒有他們,我好像輕易收復不了這么多妖怪。 白犬兄弟的實力放在那里,讓恐懼他們的妖怪自發自動地成立了陣營,聚集在他的身邊。 相信過不了多久,南之朱雀的妖怪們也該跑來了 黃泉攤開手,手中正是一個被丟棄的藥囊。里頭的藍色彼岸花已經變異,泛著與藏馬一致的妖力,順著他的手腕盤上來。 黃泉安撫著魔植,溫和道:可惜你死了,不然我會擁戴你成王。 現在,卻是他成了王。 但你那么聰明,應該不會輕易死掉吧? 魔植纏上了他的耳朵,開出一朵藍色的彼岸花。入住狐影妖山的黃泉以此為基,借著白犬兄弟的勢,夯實了基礎。 彼時,黃泉三番四次遣出使者邀請白犬兄弟,可得到的消息是這對兄弟已經離開了。 離開?黃泉問道,是去了哪一方? 是消失了。 消失? 是。下屬垂首,據來自火獄的妖怪說,他們劈開了冥道,并進入了冥道。離開前,那對兄弟說要去別的世界看看。 別的世界? 他們擁有著穿越空間的能力嗎? 黃泉思量了很久很久,白犬、白犬妖狐?要是沒記錯的話,藏馬的原形是一只白狐,但他的父親似乎有一身火紅的皮毛? 肖似其母。 他雖未見過白犬兄弟的長相,但聽說是白發金眸。如此,藏馬的母親是白犬嗎?又來自何處? 魔族大隔世之前,除了人間還抵達過哪里?黃泉摩挲著魔植,去找吧,我要一個答案。 他的母族 能出那樣的強者,會成我的助力還是阻力?誰又知道呢? 緣一和殺生丸只在魔界呆了半年就離開了。 原因無他,失去了藥囊之后,緣一雖有摒除氣味之法,可倆兄弟打架的次數還是直線上升。到后來,他們并不是在找對手,而是成了彼此的對手。 當事態發展到月圓之夜,兩個人化作兩只狗開始互懟,懟到狗毛亂飛的時候,次日緣一頂著一頭被狗啃的白發,終于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兄長,我們得再找兩個藥囊。 長發從及膝被啃到及腰,再也不順滑的殺生丸微微頷首,他單手拂過掉了大片毛的絨尾,決定妥協:回去吧。 想起月圓之夜兩人變成狗沖著對方嚎叫的場景,殺生丸覺得還是忘記這件事比較好。 無獨有偶,緣一也是如此想。 想起自己撲騰著四肢翻身的樣子,想起自己張嘴拆了一整片樹林的瘋樣,想起兄長被自己撕下的長毛嗯,還是忘記比較好。 他不想再記起兄長一口咬住他的尾巴,他急著汪嗚出聲,開始發瘋追著兄長尾巴咬的事。 太丟狗了! 兄長,以后還來魔界嗎? 不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PS:緣一:我知道兄長所有的黑歷史,我還能制造兄長的黑歷史! 犬夜叉:可把你能耐壞了,我知道巖勝所有的秘密,要聽嗎? 緣一:嗯嗯嗯! 犬夜叉:那你拿殺生丸的黑歷史來換。 緣一: 第187章 第一百八十七聲汪 說是不再來, 但緣一依然記著雷禪的食譜。 他說過,沒等到愛人的轉世不會吃任何人。但他沒說過,等到愛人的轉世后也不會吃任何人。 誠然雷禪天性食人, 改不得。且要讓一只霸主級的大妖控制食欲, 在餓了幾百年后不大開殺戒真的很難。 緣一并非對食人物種缺乏包容性, 前世把無慘片成屑后,他沒有殺死跟在無慘身邊的女鬼珠世。他放走了她, 只是希望她不再吃人。 珠世辦到了,她用錢或藥向人類換些人血, 以維系鬼生存的最低消耗。在他在世時的幾十年里,她從未破戒。 他希望雷禪也能如此,盡力與人類達到共存??删壱幻靼?,就像獅子必須食rou,他沒理由勉強雷禪不吃人。 只是,雷禪一旦開了殺戒, 他必然會站在他的對立面。 如無必要, 緣一真不想對雷禪動手。他不知道對方能把不吃人的理念踐行至幾時,可現在,雷禪是個讓他敬重的真漢子。 所以,要是能找到人rou的平替就好了 狗兄弟掠過漫無邊際的冥道,等著鐵碎牙和天生牙的同步震動。 說來也怪, 兩把牙刀雖然是刀,但有時候表現得比倆兄弟聰明多了。譬如在尋路和應敵上,它們不僅穩如老狗, 還能以震動來暗示主人怎么應對。 沒多久,兩把牙刀果然動了起來。系在殺生丸腰間的天生牙微微前傾,指明了家的方向。 殺生丸拔出天生牙, 正要打開家門。偏在這時,身后的半妖伸出手,像是小時候那般扯了扯他的袖子。 一般來說,半妖扯袖子是讓他別動手。 殺生丸頓住了動作:怎么? 兄長緣一的眼睛注視著冥道的一個方向,他明明沒嗅到任何氣味,沒看出任何異常,可心口卻難受至極,有一種窒息的痛感。 仿佛是與他相連的人事物在遭受著什么磨難。 可以去那里嗎?緣一抬手,指向左前方,它在拉扯我,它讓我去那里。 殺生丸不語,只是一步上前劈開了冥道。 倆兄弟對視一眼,便凌空飛入其中光影交錯,人形朦朧。天色介于光暗之間,地平線上隱約可見淡淡光輝,而風中傳來一陣煤灰和鮮血混雜的味道。 那是什么? 倆兄弟從天而降,看見一只很長的鐵皮怪物側翻在一條金屬鑄成的軌道上。鐵皮怪物像百足妖婦似的分成好幾段,有幾段亮著光,有幾段是一片黑暗。 放眼望去,亮著光的肚子里盛滿了昏睡的人,越是靠近,越是能聞到一股熟悉的鬼味。 這是惡鬼的味道? 緣一微微瞪大眼,他是萬萬想不到,拉扯他進入的世界有惡鬼,且這鬼血中摻雜了無慘的氣息,空氣里還溢散著呼吸劍士的血味。 獵鬼者的本能發作,緣一拔出日輪刀,朝血味最濃的方向飛去。他聽見少年們的哭喊,一聲聲喚著煉獄先生。 煉獄先生沒有輸!輸得人是你,上弦三! 是少年咆哮的聲音:我們人類一直在對鬼有利的黑夜跟你們戰斗,你們敢不敢在日出時跟我們決戰!不準跑,混蛋啊啊??! 上弦三? 緣一抓住了關鍵詞。 兄長,人類那邊拜托你了。他要去取下上弦三的首級。 殺生丸:你可真會給我找麻煩。 嘴上說著嫌棄,身體倒很誠實。畢竟是唯一的弟弟的托付,殺生丸勉為其難地答應了。他與緣一錯身而過,下一秒,緣一直接開大,化身比旭日更奪目的火龍殺進森林,一刀削平了所有遮蔽陽光的巨木。 此刻,正義憤填膺、悲憤至極的鬼殺隊少年們驟然失聲,他們前一秒還在為上弦三逃脫而憤怒,后一秒就被整片森林被削震碎了三觀。 作為常年在夜間獵鬼的劍士,他們的動態視力極好。 本以為上弦三竄入森林再也不見,怕是要被他逃脫了,卻不想外援來得如此迅速,不知來的是哪位柱級高手,竟是用一刀就剃平了森林。 啊啊啊炭治郎!一頭黃發、特別容易崩情緒的善逸尖叫道,森林!森林全部被削了! 灶門家的后嗣炭治郎看呆了一瞬,反應極快地握起日輪刀:善逸、伊之助!你們看著煉獄先生,我去幫 炭治郎足尖一點,可還來不及跑出去,就見一條綠色的長鞭裹住他往后一帶。 他嚇了一跳! 他從未見過綠色的長鞭,只以為是惡鬼的手段,還以為自己要被大卸八塊,卻不料對方不具備殺意,只是阻止他行動而已。 他被拖到煉獄先生身邊,而善逸和伊之助后知后覺地發現不對。他們立刻拔刀對準來者,就見一白發金眸的俊美男子站在他們身旁,正冰冷地注視著他們。 近乎與鬼一致的眼神,對人類毫無感情,像是在看一群食物。 伊之助的動物直覺拉到最大:很危險!比鬼危險! 伊之助從小長于森林,是被山養大的孩子。他天性親近野物,學的呼吸法也是獸之呼吸。因此,對自然對野獸極為敏感的他能一下子感知到殺生丸的不同,在他的觀感里,殺生丸簡直是絕世大兇獸,比鬼可怕一萬倍! 要跑、跑連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炭治郎喃喃道:不是鬼,他的身上沒有鬼的味道。 殺生丸壓根不理他們,只是抬眼看向森林。太陽已經升起,想必半妖的戰斗也結束了。 事實證明,緣一對戰上弦三只要一刀。他削平森林后鎖定了他,在對方吃驚的眼神里一刀劃過他的脖頸,沒給對方留下遺言的機會。 之后,陽光傾落,首落的上弦三化作漫天飛舞的灰屑,只剩他穿過的衣服飄飄揚揚,兜在了一根樹枝上。 緣一將它取下,循著血味回程。 于是,守著煉獄尸身的三名少年回首,就見到了終生難忘的一幕。 一名十五六歲的少年迎著陽光步出森林,右手握著日輪刀,左手拎著一件上衣。晨風拂過,吹起他蓬松的馬尾,微微晃動。 他身著一件火紅色的直衣,披在肩上的絨尾浮動。金色的眼眸無悲無喜,卻在看向他們時泛出了情緒。 好似懷念,又似悲憫。 呼啦風掀起他的劉海,露出火焰狀的斑紋。 緣一走向他們,看見了前世的故人之后。 與灶門炭吉長得很像的少年,戴著他曾交給炭吉的日輪耳飾。與煉獄長得很像的青年,已經因傷重而失去了生機。 他走向他們,像是在走向未盡的天命。 緣一把上弦三的上衣遞出去:上弦三已經死了。 天際忽然飛過一只鎹鴉,大聲喊著:炎柱!炎柱煉獄杏壽郎,陣亡!陣亡!上弦之三,消滅、消滅! 它盤旋飛舞,久久不愿離去:列車上沒有人死亡,沒有!炎柱,炎柱 聽說列車上有鬼出沒,所以鬼殺隊派遣了一名柱級劍士和三名鬼殺隊少年前來滅鬼。卻不想除了下弦鬼,又出了一只超規格的上弦鬼。 炎柱煉獄為了保護他們,以一己之力拖住上弦三戰斗到天明,之后力竭而死。而整輛列車的兩百人,無一人死亡。 煉獄保護了他們,卻死在黎明之前。 上弦三已經死了炭治郎捏著上衣,眼淚滾滾落下,可煉獄先生也沒有活,炎柱他、他 沒有人關心緣一頭上的犬耳,也沒人關注殺生丸的尖耳。三名少年被巨大的悲痛淹沒,一個個淚如雨下,嚎哭起來。 緣一不忍:兄長,可不可以 別得寸進尺。殺生丸冷聲道,替你守著他們已是我的仁慈。還想讓我用天生牙救人,你以為我是拎著刀救人的妖怪嗎? 緣一嘆道:哥,你救救他吧,算我求你。 殺生丸: 到底是自己養大的弟弟,孩子長這么大也沒求過他什么,忽然低頭相求好吧,看在半妖這么低聲下氣的份上,也不是不可以。 殺生丸拔出了刀:沒有下次。 說著,他看向被三名少年圍攏的煉獄:讓開。 冰冷的聲線震醒了哭泣的人,少年們抬首,覺得殺生丸分外不近人情。他們只是想哭著送別炎柱,居然還讓他們讓開。 我就不 結果,緣一拖住他們的衣領,將他們拽開:別惹兄長生氣,不然他不救人了。 什么不救人?誒,救什么人? 等等,把他們拖開,那不就只剩下煉獄先生了嗎?可是,煉獄先生不是已經死了嗎? 救一個死者,到底是我們在做夢還是你們在做夢? 開什么玩笑??!煉獄大哥已經走了,你們要對他的尸體做什么?善逸瘋狂掙扎,他去世了,放開我!去世的人怎么可能會被救回來,你們啊咧? 掙扎戛然而止 只見殺生丸拔出了插入煉獄心口的惡鬼手臂,單手揮落天生牙,一刀斬去勾魂的小鬼。 炭治郎瞳孔驟縮:他好像斬斷了什么東西! 沒人說話,他們不自覺地將視線轉向煉獄,又屏住了呼吸。列車中暈厥的人陸續蘇醒,可這一方空間卻安靜至極。 他們等待著、等待著,突兀地,已死之人的生機慢慢復蘇! 先是一聲微弱的心跳,再是一聲清淺的呼吸。煉獄胸前破出的大洞緩緩愈合,他被弄瞎的左眼也逐漸復明。 在少年們活見鬼的眼神里,煉獄漸漸睜開了眼,待看清周遭的一切后,臉色大變:你們也死了? 煉獄先生! 炎柱大哥! 三名少年撲上去擁抱住他,差點沒把人勒斷氣:太好了!太好了!你活過來了,你復活了! 謝謝、謝謝炭治郎淚流滿面,他看著殺生丸放聲大哭,謝謝你救了煉獄先生,你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你是天下第一的大好人! 殺生丸: 緣一:你快別說了,兄長臉皮薄。 啪! 緣一:所以為什么惹你生氣的是他,打卻要打我? 走了,半妖。殺生丸轉身離開。 兄長。緣一發出我不想回家的聲音,這里,無慘還沒死。巖勝應該也在,還是上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