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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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妖珠隔罐煮沸,放入茉莉去除膻味。而后,他從樹洞中扒拉出一小袋新換的精米,取了一把洗凈煮粥,專門拿來喂小孩。 晨曦微露,他又采了新鮮的草藥回去。先避開仆從,把草藥放在母親的廊下,配一張調理的藥方。 之后,他鉆進三疊小屋,掀開罐子用食物的香氣喚醒犬夜叉,待小孩迷糊地睜開眼,就合上罐子把孩子抱出去,幾個起落送至溪邊洗漱,喂飽早食。 今天蓋著絨尾,你的衣服我要拿去洗。緣一道。 犬夜叉:我自己會洗! 緣一:你可能跑不出繼國家就被打死了。 犬夜叉: 把孩子塞進三疊屋,緣一拾掇了被褥和衣服出門,不多時,飛鳥匆匆繞過走廊,小心翼翼地把吃食送進屋內。 緣一少爺,少爺!飛鳥探頭,你一定餓了吧,夫人讓我送來了吃的。 犬夜叉望著米粥,發出吃不下的聲音:嗝!捂住嘴。 飛鳥: 一個上午,緣一洗完了衣服和被褥。由于被褥中的棉花發硬了,他只好把它掛在樹干上,再抽出鐵碎牙,讓它化作一把巨大的牙刀 鐵碎牙,拜托了! 啪一聲響,緣一提起牙刀拍在了發硬的被褥上。伴隨著高頻率的拍打聲,棉花漸漸變得松軟,還泛著陽光的味道。 啪啪啪持續拍打。 緣一:不愧是鐵碎牙,拿來拍被子好方便啊。 難怪兄長這么喜歡鐵碎牙,要是曬太陽的時候拿來拍拍絨尾,一定會讓絨尾變得更軟吧!嗯,他也有些喜歡鐵碎牙了呢。 中午,緣一幫犬夜叉熱了飛鳥送來的粥,再放下一只烤好的雀:雀的骨頭硬,你可以拿來磨牙。 小孩子長牙總想咬東西,不如吃點rou。 過后,緣一溜去看巖勝,發現他端坐在廊下,抱著一冊書望天發呆。像是剛剛哭過,臉上還有淚痕。 侍女阿系過來抱起他,輕聲哄著:巖勝少爺,怎么了? 巖勝揪住阿系的衣服,攥緊:父親父親罵我是蠢貨。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快兩歲了,連名字也不會寫。 不滿兩歲,語言組織清晰,說話聲音流暢,還聽得懂大人在講什么,巖勝無疑聰明絕頂??刹恢^國家主發什么瘋,對他挑三揀四,連句鼓勵也不給。 他只會比較:與我們繼國敵對的武家,那家的孩子已經能握住刀了,巖勝,你不能比他差,不然就是給繼國家蒙羞。 武家的男兒不需要什么好相貌,巖勝,你長得像你母親,要是不能成為最厲害的武士,你就一無是處。 巖勝、巖勝、巖勝你看看別人 父親的每一句話,都像利刃扎進年幼的孩子心里。巖勝一直希望父親的手能摸摸他,抱起他,遺憾的是,父親的手只會拍開他。 為什么? 阿系,我真的是父親的孩子嗎?巖勝喃喃道。 阿系立刻捂住了他的嘴:巖勝少爺,以后不要說這種話。以家主的性子,你和夫人都會遭殃。 巖勝總算有了點幼兒的樣子:遭殃是什么意思? 就是會發生不好的事。 嗯,我以后不會再說了。阿系,我可以去玩嗎? 阿系沒有回答,巖勝在她懷里流著淚睡著了。 待阿系走后,緣一將一只竹編的蜻蜓放在巖勝手里。幼兒睡得很熟,只是依舊不安。緣一給他掖了被角,輕嘆:巖勝兄長,我想帶你們離開。 只是,有一點猶豫。 他不知道繼國家在戰國時代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他只知道巖勝是繼國氏的家主,繼國家日后會有繼承人。萬一動了,出現了某種紕漏,會不會引起更大的動蕩? 就如他前世未完成天命,死后化作了王虛。很多事環環相扣,他不知這對巖勝、犬夜叉和香織來說是好是壞。 但就目前的情況看,再也沒有比跟繼國彥多呆一塊兒更糟糕的事了。 等母親身體好一些,察覺到我的存在了,我再辦這件事。緣一柔聲道,要是我突然出現,還說要帶走你們,母親絕對不會允許。 他的母親是個戒備心極強的女人,他現在連人類也不是,冒然登場,只會讓她以為是妖怪想拐孩子和女人吃。 他得花時間證明自己沒有惡意 巖勝兄長想著想著,緣一仰頭喟嘆,兄長,快兩年了,你在哪里呢? 作者有話要說: PS:緣一:我哥已經兩年沒打我了,好懷念被打的滋味啊。 犬夜叉:你真的沒被殺生丸打出問題嗎?(指了指頭) 緣一:當然沒問題了。(當場表演一個鐵頭功,一頭磕碎大山?。┠憧?,完全沒有問題! 犬夜叉: 第166章 數月的互動, 繼國香織注意到了緣一的存在。 起先,她以為他是山林中的精怪,喜食幼兒卻嫌緣一太瘦, 這才偷偷潛入三疊屋給孩子送吃食,好在養胖后下嘴。 她一度為之感到惶恐, 直到她發現和室外的長廊下總有人送來草藥。 阿系,每日出去采摘草藥, 辛苦你了。 夫人,這不是我做的, 難道不是藥郎放的嗎?阿系疑惑道, 不經過你的同意,我不會在你的寢居廊下放東西? 香織沉思片刻, 便讓阿系去照顧巖勝。 她獨自一人站在廊上,注視著草藥被帶走后留下的水漬, 輕嘆:請問閣下在庭院中嗎?方便的話,能出來見我嗎? 無聲無息,只有微風拂過。 香織等了好一會兒,終于改口, 直截了當道:如果閣下對我的孩子沒有惡意,明天請把草藥放在寢居的窗邊。 說罷,香織不再追究此事。她繞過長廊想去見巖勝, 結果被家主的侍從請了回來。 繼國家是吃人的獸,從她不愿交出自己的那一隊武士起, 繼國家主就不會讓她插手巖勝的任何事。 他與她的父兄合作,她是犧牲品,而巖勝是紐帶,緣一則是祭品。戰國亂世, 他們母子三人只是大浪中的浮萍。 她唯一的愿望,只希望兩個孩子能平安,僅此而已。至于她的未來如何,真是一眼就能望到頭。 她會死在繼國家,腐爛在家主夫人的墳冢里,與最厭惡之人合葬,不得解脫。 香織回到寢居,望向神龕中的天照,默默垂淚:神啊,請庇佑我的孩子吧!讓他們能順利長大,我愿意付出任何代價。 祈愿的次日,香織在寢居的窗邊看到了草藥。 那一刻,她怔愣了很久,死寂太久的心忽而升起一簇火苗,在咆哮的陰風里奮力燃燒。 有一種消失很久的名為希望的藤蔓,慢慢爬上她的心臟。 從這天起,她不再把緣一當作精怪,而是看成天照神降下的奇跡。但她仍是小心翼翼,抱著戒備和敬意,開始無傷大雅的試探。 照顧緣一的人是閣下嗎?是的話,可以在我的窗邊放一朵花嗎? 傍晚,她收到了花。 香織掩面落淚,之后配合著緣一照料兩個孩子。她像是找回了少女時的一絲快樂,固定一個時間晨起,來到廊上或院中許愿,而神明會實現她的愿望。 閣下,我、我想見巖勝,很想很想忽地,她又改了口,抱歉,這件事會很為難,我 好。 她聽見了神明的聲音,穩重溫柔,卻帶著一絲唯有少年人才有的清亮。雖只回復了一聲,卻讓她感到萬分安心。 不過,神明或許真是個少年人,他的行事并沒有那么靠譜。 他秒速干翻了繼國彥多及他身邊的所有人,似乎早想這么做了,嗯?而后,香織看著滿院落橫七豎八的躺尸,一時間心情復雜。 她帶著阿系和飛鳥,跨過尸山尸海,來到了驚呆的巖勝身邊。 結果她發現,才兩歲的巖勝被迫握著一柄竹刀在練習,兩只小手早起了大片水泡。出血、上藥、裹起白布,再繼續練習,日日不斷。 巖勝! 她再顧不得避開院落里的尸體,甚至泄憤似的一腳踩了過去。他們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讓一個才兩歲的孩子握刀,還在日頭下暴曬! 這是人做的事嗎? 巖勝看呆了,他瞧見從不重視他的母親飛奔而來,用力地、緊緊地把他攬入懷里,她失聲痛哭,她握著他的手,聲聲道著對不起,母親沒有照顧好你 本能地,巖勝貪戀這溫暖,他踮起腳尖,迎合了這個懷抱:母親? 帶著疑惑和試探的童音響起,香織再忍不?。旱秒x開這里!我們得離開這里,再也別管赤松家和繼國家了,你和緣一都不能留在武家!不能,我們得走,我去求求神明,我 可是,我們走了,父親怎么辦?巖勝問道。 父親 這個稱呼一出,香織心頭發冷。她懂,巖勝對繼國家主仍抱有期待,一個孩子對父親的期待。 她不再說話,只是抓緊時間與巖勝獨處,待院落中的武士開始有了動靜,她才道:母親要離開了,別讓繼你的父親知道我來過。 巖勝想問很多很多,最終乖巧地點頭,半句不說。 香織離開了院落,不多時,武士們相繼醒來。很快,喊打喊殺聲響起,他們都說家里進了對家的武士,盜走了家主房中的地圖。 至于對家的武士本領這么強,為何只是打暈他們而不是宰了他們,誰知道呢? 說出去也丟人,最終外傳的版本是精怪作亂繼國家。 半年之期,緣一終是取得了香織的信任。在母親提出要見他時,這一次他沒有隱而不出。在逢魔時刻,他現身于廊上,隔世重逢,竟是以半妖之軀面見生母。 緣一張了張嘴,咽下了母親,只喚道:香織夫人。 是香織夫人而不是繼國氏,他把她當作了一個獨立的人,而非繼國的附屬品。 香織行了大禮:閣下的恩情,我突兀地,一陣力道隔空而來,扶起了她跪下叩首的身體。 明障子打開,廊上的神明已在室內,香織回神時,就見阿系從拐角處走來,詢問她在與誰說話,需不需要她做事? 香織:阿系,點燈,神明來了。 阿系不明所以,直至她進入室內,才被緣一驚得差點尖叫。 就見光影錯落處,一名白發金眸、頭頂犬耳的俊美少年規矩地坐著,他著藍衣白羽織,裹著一條長長的絨尾,背負三柄寶刀,周身華光內斂,猶如璞玉。 他朝人看來,仿佛能看穿人的靈魂。 阿系深呼吸,迅速點燈安置,又去廊上守著。她怕極了,怕的卻不是緣一,而是怕被人瞧見夫人與少年的私會。 在武家,女子沒有地位,嫁過來就是男人的所屬物,與人私會是重罪。要是被發現了,家主甚至能當場斬下夫人的首級給赤松家送回去,或許連兩個少爺也無法幸免。 她很緊張! 而室內,香織與緣一卻在商量她更承受不起的大事離開繼國家。 一盞燈,一對母子,一份地圖,兩杯茶。 請問如何稱呼您? 犬夜叉。緣一道,香織夫人無需對我用敬語,因為,夫人很像我已逝的母親。如果可以,請直呼我名。 香織微頓,不自覺地看向緣一的犬耳。 緣一笑道:我不是神明,只是普通的半妖罷了。我的父親是大妖,母親是人類。 半妖香織喃喃,我從未見過,原來傳說是真的嗎?忽又覺得這么說失禮,忙道,抱歉,我從未見過半妖,只知曉一些坊間流傳的故事,比如三十銅板。 下意識地,緣一覺得有點耳熟:三十銅板?好像在哪聽過? 是貴族間私下流傳的話本。香織道,講的是一個半妖小姑娘養不活自己,把自己賣進花、花街的事,還只賣了三十個銅板。 緣一: 停! 他想起來了,那天被兄長打得頭都大了! 緣一來不及阻止,香織已簡明扼要地說了下去:小姑娘長得漂亮,引來了貴族的青睞。結果,她失散多年的兄長找上門,那是一只妖怪,他不僅斬殺了貴族,還帶走了她,連贖身錢也不給。 緣一: 人類貴族流傳這個話本的意義是什么?緣一實在忍不住了,問道。 香織垂眸:意義貴族女子嫁給夫君后必須講的故事,警告夫君別去花街,指不定哪天就被大妖殺了。 緣一無語凝噎。 見緣一癱著張臉,像是麻木了一般,香織輕笑,對眼前的半妖徹底放下心來。言歸正傳,他們得在武士巡視前敲定離開的計劃。 巖勝走不得。 香織嘆道:他對生父懷有期待,無論我是出于何種理由讓孩子離開自己的父親,他不會理解,或許在看到別人有父親而他沒有時,怨我。 巖勝早慧記事,對生父有了印象和依賴,還希望得到他的認可,這是最難以解決的事。 緣一頷首:繼國彥多不算個人,他其實打過巖勝不止一次,但緣一閉了嘴,沒刺激心病本就嚴重的香織,只說道,我想過對他出手,但無論我以什么理由出手,巖勝會怨我。 只要巖勝還對繼國彥多抱有這是我父親的念頭,緣一就不會動他。 最重要的是,繼國家與赤松家綁在一起,而赤松家在未來幾十年都活躍于幕府、細川武家、山名武家的大勢爭斗之間,他動了繼國家主,沒準就亂了人類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