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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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微微側身,用長毛把幼崽全蓋住,閉上眼開始睡覺,明顯是一副不給你狗的樣子。 凌月: 嗯,日曜支的犬妖都生錯了性別。 待第二天的太陽升起,緣一的妖血消散,再度化作了半妖的樣子。他自殺生丸的絨尾中醒來,卻見他的兄長保持著人形,一只手正搭在他的頭頂,仍是休憩的狀態。 他不知自己何時睡去,也不知兄長何時恢復人身,只知道他哥好像擼狗成自然,那手不自覺地沿著他的腦袋往下,然后 手感不對,突然醒了! 變回半妖了嗎?殺生丸往后靠,滿月變成白犬,這樣嗎? 緣一:兄長,我的絨尾沒了。 嗯? 所以我們回犬山取獄門疆吧。 殺生丸: 死循環! 這只幼崽是不拿到絨尾不罷休了,不禁讓他想到養在子間的幼崽,遇上自己喜歡的玩具必須弄到手,不然什么昏招都使得出來。 果然幼崽就是幼崽,一點也不成熟。 但不成熟也算是好事 殺生丸:你成年之后,滿月離我越遠越好。他淡淡道,成年妖犬受不了彼此的味道,遇見即為爭端,朔夜倒是可以來見我。 緣一不禁嗅了嗅自己:以后會很難聞嗎? 難聞。殺生丸道,最多百年,你就必須遠離我。 百歲之后的犬妖會逐漸進入發育期,他連藤犬兄弟都忍不了,更何況是同為強者的親弟弟。 但你可以挑戰我。只是那時,我不會手下留情,你要是在戰斗中死去,也是你自找的。 緣一安靜聽著。 而思及蠢弟滿月會化作白犬,也終有成年的一天,殺生丸道:有件事得提醒你,不要輕易對同族說氣味好聞,尤其是對女妖。這句夸贊,只能用在尋找伴侶的時候。 平時隨便用,就是對狗耍流氓。 記好了,犬夜叉,你要找的伴侶不能是人類或者雜碎。 緣一: 兄長,現在說這些是不是太早了?緣一小狗探頭,而且比起我,兄長更該關心自己一下吧。 簡言之,省省吧別管我,我距離成年還有一百八十多年。等到那時,你已經四百歲了。兄長,你才是需要用到氣味好聞這句話的那個人。 殺生丸: 啪! 緣一習慣了。 由于殺生丸不愿帶幼崽回犬山,無奈之下,緣一只好等到下一個滿月,架起絨尾升天跑路。 期間,他遭遇了想吃他的小妖一二三,大妖四五六。 緣一捏捏爪子,三下五除二干掉了它們,直到半路遇到他哥。 緣一: 這一晚,緣一發現變成妖怪之后,腦門更硬了! 作者有話要說: PS:殺生丸攤開《身為狗必須知道的100件事》,開始語重心長地教育小狗勾。 緣一:兄長,這是你要知道的事,不是我要知道的事。 殺生丸: 那天,緣一的頭有三個大了! 第131章 第一百三十一聲汪 緣一被親哥捏住了命運的后頸rou,整個兒提溜回西國。 初始,他抗議過:我只是想見母親,再看看犬山怎么樣了? 結果抗議無效,殺生丸把他丟進了子間,讓他好好享受幼犬的無憂童年:他們的事輪不到你cao心。犬夜叉,不過幾年而已,你已經被人類馴養成家犬了嗎? 子間內,緣一被幼犬淹沒、不知所措,卻堅定反駁:兄長,把我當成家犬養的人只有你。 被捏住脖子拎走,有這待遇的除了狗就只剩他了。 在犬山他好歹是城主,是受供奉的上位者,沒誰忤逆他的意愿??稍谖鲊?,尤其是在親哥手下討生活,他才是真的狗。 家犬?殺生丸輕嗤,嘲諷拉滿,家犬可不會在滿月離家出走。 簡言之,你臉皮太厚就會給自己貼金,拿自己類比家犬,也不想想你有家犬聽話嗎? 緣一理直氣壯:所以我不是家犬。而且,我沒有離家出走,我只是去另一個家。 殺生丸: 鑒于子間有不少幼犬和母親,出手炒幼崽栗子影響不好,殺生丸接受了被幼弟懟的現實,并默默地給蠢半妖記了一筆。 他平靜地背過身,優雅地步出子間。不知為何,緣一有點脊背發涼。 兄長生氣了嗎? 汪嗚、汪嗚!一只棕色的幼犬趴在他懷里,尾巴瘋狂晃動。 緣一自然而然地伸爪給他梳毛,手法溫柔,讓幼犬舒服到發出了呼嚕聲。不多時,離他較遠的幾只也爬了過來,乖順地窩在他身邊。 而攻擊性極強的母親們略略抬眼,在嗅出緣一也是只幼犬后,便再不管他們的玩鬧了。她們只是頗為嫌棄地甩著長尾,驅散殺生丸來過的味道。 嗯,生完狗崽之后,她們對漂亮的男妖毫無興趣,哪怕是下一任王也不例外。有且僅有的想法是 該死的狗男人,你的氣味嚇到幼崽了!通風,把結界打開通風! 如是,緣一在子間安住下來,一呆就是三個月。期間,犬妖們算是知悉了他身上的異常,倒沒別的反應,只是相對地更照顧他一些。 譬如他與幼犬玩鬧時,她們怕幼犬的爪牙鋒利會傷到他。 但在某天,一只鬧嗨了下手沒輕重的幼犬撓了緣一的腦門卻斷了自己的指甲,她們才明白這擔心真的很多余。 至此,她們不再理會幼犬的嬉戲。 又半月,緣一出了子間,見到了許久不見的冥加。小跳蚤風塵仆仆而來,送來十六夜的近況和犬山的消息。 少爺,冥加我總算見到你了!冥加大倒苦水,這幾個月犬山可亂了,幸好你沒出現。術士、神道、死神和妖怪來來往往,所爭都是你。要不是你在西國,像是要住上一百年的樣子,這事兒肯定沒完沒了。 之后,在冥加的訴苦中,緣一算是明白了殺生丸不讓他回犬山的始末。 王虛現世,讓各方勢力驚懼不已。誰都想調查他、監視他、拉攏他,犬山的門檻都快被踏破了,然而當事狗并不在場。 不在場搞個錘子? 任是他們鬧得沸反盈天,爭著哪家該入犬山哪家不該入,主人不在又有什么用呢? 我沒想到,十六夜夫人有那樣精明的一面。冥加嘖嘖稱奇,趁著犬山來客多,她把飯食、住宿和用具全漲了價,尤其針對想搶少爺的人,價錢翻三倍不止,沒一個月就活活逼走了半數的人。 剩下付得起錢的人,夫人壓根不回答他們的問題,只反問他們愿不愿意做少爺的家臣。 甘愿做家臣,便允許他們留在犬山,不愿意就離少爺遠點。 緣一:母親這么說,沒人為難她嗎? 五條蓮那臭小子就跪坐在她身邊,誰敢為難她? 緣一: 十六夜的這波cao作委實厲害。 別人敢趁亂對犬山施壓,她就敢提價給他們的錢袋子施壓。一邊賺錢,一邊逼走搞事者,相當于自動甄別了麻煩等級,又能集中精力應付真正的老狐貍。 付得起錢是一種篩選,能被留下的勢力必然背景不錯。偏偏,十六夜不采取合作的方式,而是直截了當地讓他們低頭成為家臣。 家臣確實是合作關系的一種,可地位就差得遠了。若是同意,他們的東西便都是他的,正如三島家的一切他都能使用一樣。 偏偏,不是家臣不要,沒有余地。 十六夜看似給了他們路,其實從根本上截斷了他們的選擇。 即使他們想為難她孩子是王虛,身邊有五條,她怵啥?別人怵她還差不多,最好祈禱她沒事。 不愧是母親緣一干巴巴地擠出一句。 冥加心有余悸:夫人是把軟刀子,見了死神也能笑著說一句幫我問候藍染師長,近來可好,犬夜叉多虧了他照顧。 緣一: 總之,少爺不必擔憂犬山,夫人能擺平。冥加道,前些天西國的信使去了一趟犬山,該走的人都走了。信使帶話說,少爺要在西國住到成年。 一問犬妖成年是幾歲? 兩百歲。 哦,那沒事了。 他們還爭個鬼??!兩百年,他們中的人類要在犬山扎根到曾孫都入土,才有可能等到王虛回來。且對方回來即成年,他們中的非人類以前斗不過他,以后又能把他怎樣? 至于去西國找事?怕不是嫌命太長,想求個被狗咬死的結局。 冥加繼續道:少爺的獄門疆已經讓阿吽帶回來了,另外他往一旁的鷹醬身上掏了掏,取出一方做工漂亮的信箋,這是五條蓮那臭小子送來的求婚信,不得經夫人之手,可夫人也沒有父兄,我只能送來給少爺。 緣一愣了許久,方才接過信。 這是要做什么?緣一問,母親的婚嫁為何要經過我的同意? 啊,聽說這是習俗。冥加娓娓道來,從平安時延續的公家婚禮習俗,畢竟藤原和五條都是人類的大姓。 據說男子相中女子后,請婚書送入女子家中,不能讓女子親自回復。而是要由她的父兄考教過對方的才學、家世和品性,才代女子回復成與不成。 似乎還有什么三日之夜餅的儀式,還得請個仲立?冥加撓頭。 仲立即為媒人。之后,還得安排擇吉和結納的事。 而十六夜唯一的親屬只剩下緣一,他雖是她的孩子,可從實際年齡上講,他確實是在嫁女。 緣一欣慰,卻也不舍。 他握著信不知作何反應,直到冥加說了句:人類的婚俗真麻煩??!我也只在西國見過這么麻煩的程序。說起來,老爺當初帶走夫人,也只是簡單地辦了個婚禮 其實,那根本算不上是婚禮,充其量是認識的幾個妖怪吃了酒?,F場除了夫人,沒有一個是人類。 他們不被祝福也不被接納,這是從他們做出選擇起就注定的事。 緣一垂眸,堅定地落筆:我同意這樁婚事。 人心長在左邊,本就是偏的。他將婚書與回信全封在一起,讓冥加帶回犬山交給十六夜。 少爺,按習俗是把信交給五條 給母親,她同意的話會轉交給五條。緣一道,母親會自己拿主意,不需要我僭越。 冥加立刻把物件收起,搭上鷹醬的脊背起飛,許久掠出了西國的邊境。而緣一坐在屬于他的殿內,嗅著犬妖偏好的熏香,放空思緒。 他想,父母輩的糾葛大抵是要結束了。 等十六夜走過一生,他又成年,待見過巖勝和詩之后,他會離開西國去遠行,走他前世未曾走過的路,看遍他不曾見過的風景。 兄長仍會走他的霸道,若是有空,他會在朔日拜訪他,問詢近況。 他的未來很長很長,而人類的一生很短很短。 莫名地,緣一想起了七百年后的世界。思及那林立的高樓、關著人的盒子、會跑的四個輪子,再想到密密麻麻的人群 還是多攢點金判吧。他如是想。 頭頂長了耳朵,出門討生活不方便啊。 緣一收到了十六夜的婚訊,在冬日。 殺生丸允許幼崽前往犬山,但要求在滿月之前回來,緣一應了。 之后,在初詣日前,緣一回犬山參加了一場排面十足的婚禮。他擁抱了穿上白無垢的母親,鄭重地送上祝福,再送她進入道中,望著五條蓮從中門下車,將開道松明的火移上脂燭。 他走入門內,笑著將一只鞋送進緣一懷里:是習俗,你得抱著這鞋睡一晚,據說是一種祝福合婚者長久的巫術呢! 這本是父母做的事,可十六夜沒有父母,只能由緣一代勞了。 緣一面無表情:你穿過嗎? 沒沒沒! 緣一抱著鞋,從五條蓮手里接過脂燭,將廳室、幔帳和燈籠中的燭火點燃。應著婚俗,婚禮并無后世婚慶的喧囂,反倒多了絲嚴謹和肅穆。 得男迎女,妻合寢住。待他們受了神道方的賜福,進展一切順利后,緣一與五條流便退了出去。接著,是賓客們的祝福。 是的,該是如此。 讓她回歸人類,受到祝福。 緣一看向被眾人圍著的十六夜,露出了溫柔的笑。 兄長不打算做家主了。五條流道,他會留在犬山。他摸摸眼睛,無所謂,我已經具備了成為家主的資格,他想怎樣就怎樣吧。 緣一頷首:你會很辛苦。 你不也一樣。 兩人沿著紫藤花道漫步,與往來的人錯肩而過。明明一個是少年,一個是小孩,偏偏聊著最正經嚴肅的事。 五條家本想拜訪西國,奈何沒機會。流道,宿儺的手指一根沒少,我們希望殺生丸能開一次冥道,好把手指扔進去?;蛟S這么做,宿儺不會再有復活的機會。 誰能從冥道里找手指??! 我會告知兄長,但他會不會同意 我們只是問問。并沒有抱太大的期望。 兩人聊了許久,直到天色暗下,他們才從外城慢慢走回內城。只是,婚禮還沒完,五條蓮會在犬山呆上三天,再把十六夜接往五條本家。屆時,是另一個漫長的儀式。 等把活都過完了,他們還得復歸犬山。 聽罷,緣一有些認同冥加的話了:人類婚俗是很麻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