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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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楚還有一部分族人沒下場,有些還是曾經隨同父親戰斗的大妖??墒?,長老下場即收尾,他不必再戰了。 無聊。 他騰空而起,落在了云巔。一戰奠定月曜和日曜的百年供奉,殺生丸一路走來,周圍的妖怪全數避讓。 大妖們看得出來殺生丸還不夠成熟,但他的領域之力,他們卻無法破解。 真是不甘,又不得不服。 殺生丸路過緣一身邊,淡淡道:敢輸殺了你。 緣一:不會輸。兄長到底在擔心什么? 事實證明,兄長的擔心是正確的。 直到緣一下了場,握著小牛站在一個軟乎乎的五歲團子面前,才明白兄長的憂慮從何而來。 眼前的孩子軟乎乎的,生的濃眉大眼很是好看。他充滿朝氣,神情興奮,有著對勝利無限的憧憬,還不曾遭受過社會的毒打。 就連身后的棕尾也一晃一晃,看上去就像只撒歡的小狗,多么美好,多么可愛,真的要打他嗎? 怎么辦? 他下不了手怎么辦? 幼犬大吼一聲:受死吧! 他握著匕首沖了上來,并一腳踩住了自己的絨尾,絆倒在緣一身前。蠕動、蠕動,掙扎不休,頑強地站了起來! 他站起來了,流著兩管鼻血! 我是不會認輸的,受死吧! 緣一: 作者有話要說: PS:緣一:如果我犯了錯,兄長會親手揍我,而不是讓我面對一群叫喚的小狗,還不得不下手。 小狗們:嗷嗚嗚嗚 緣一: 第100章 第一百聲汪 犬妖子嗣之間的戰斗,既是對血脈強弱的一種評判,也是大典的余興節目之一。 因幼犬體型不大,打架時威力不足,倒是省了對境的需要。長輩只消在王庭騰出一個開闊的空間,就足夠幼犬們輾轉騰挪了。 且幼犬尚小,偶爾打得妖血上頭,下手往往不知輕重。為防止幼崽誤殺同族,大妖會落座在戰圈左右,好在情況不對時出手阻止。 誠然,妖怪熱衷鮮血和搏殺,尤以戰死為榮。 可對幼犬使用這標準還為時過早,身為長輩,他們愿意給予孩子成長的時間和寬容。 但也僅此而已,該流血就得流血,該挨揍就得挨揍。 幼犬雖小,到底是妖。養了幾十年,干架終歸有模有樣,他們放心得很。只要別遇上類似殺生丸的天才,幼崽就算是輸,也該輸得很體面。 可他們萬萬想不到,走了殺生丸,來了犬夜叉。在打崽一途上,后者比前者更不給面子! 你認輸吧,都流血了。緣一無奈道,又連連后退避開孩子的斬擊,游刃有余。 我才不會輸給你! 幼犬放著狠話,見匕首沒用,干脆扔掉了匕首。他張開小爪撲向緣一,卻被小牛抵住了額頭,死活接近不了。 他的喉中發出犬類的低吼,眼睛頓時變得猩紅,瞧著就快妖化了緣一眨眨眼,撥開小牛,對方去勢不減,猛地前沖撲倒在地。 蠕動、蠕動,他艱難地爬了起來。 淚花在眼眶里打轉,面對緣一大魔王,幼犬說出了無數熱血漫男主的經典發言:我是不會放棄的!我一定要擊敗你,為了我的榮耀!握拳,小臉通紅,我就讓你見識見識犬妖真正的力量! 妖氣開始拔升,然而幼犬化形的前搖太長,隨時都能打斷。 緣一: 你今年幾歲? 化形立刻被打斷,幼犬惱怒道:我十五歲了,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緣一: 赤陽丸三十歲,流雪三十五歲,都是五歲孩童的樣子。如今這幼犬十五,也是五歲孩子的外貌。 看來,犬妖血脈的差異也會造就后代強弱、壽數和成長的不同。怪不得白犬是王族,日月雙曜的血脈在各方面都強于別族。 譬如同為長老,白犬比藤犬看上去年輕百倍,前者能下場與殺生丸廝殺,不落下風;后者只能成為家臣,為本族謀劃利益。 他是半妖,是天然的下位者?;蛟S在犬族眼里,白犬與藤犬的區別,就是三千年后兄長與他的區別。 尊重要靠自己的武力牟取 緣一突然懂了很多。 他不再拖延,決定如兄長一般速戰速決??蓪κ质莻€孩子,他的手段終是溫柔不少。 只見他擼起袖子,骨骼輕響,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在幼犬震驚的眼神中,緣一躍到他的上方,不忍地閉上眼,狠心砸了下去。 啪!暴栗落下。 這一刻,場外的犬妖失去了聲音。凌月微微一怔,本能地看向她的兒子,卻見殺生丸八風不動、臉色平靜,仿佛這招與他無關。 幼犬頂著大包,完全懵逼。 緣一:你輸了。 幼犬抱著頭,后知后覺感到疼,淚花轉著轉著就落了下來:父親都沒這么打過我!我要殺了你!可惡的半妖! 半妖? 啪! 雙響炮,兩開花。 于是,第一場比試結束在幼犬委屈至極的汪嗚聲中。 場外場內一片安靜,大妖不知作何評價,而赤陽丸二話不說跳進場內,興奮到頭頂的呆毛都沖天而起。 犬夜叉,跟我打一場! 吸取上一個孩子的教訓,赤陽丸落地之后便釋放了犬妖的原形。半人高的黑犬躬起脊背,迅如閃電般躍出,一爪子劈向緣一。 緣一輕盈起躍,就見離地處的磚面分崩離析。 碎片激射,塵埃騰空,黑犬張開獸口襲來,咬向他的脖頸。 不得不說,赤陽丸搏殺時很莽,可他狩獵的技巧特別扎實,加之長得壯實,若是一般的幼犬絕不是他的對手。 可惜,緣一不是一般的狗。 他是半只狗! 當一只黑犬蓬松著長毛朝他撲來,緣一本能地舉起小牛,橫著塞進他嘴里,再反轉刀鞘卡住黑犬的咽喉,一個大力將之扣翻在地,最后撲倒了他。 緣一以豐富的對付狗的經驗,上手給黑犬撓了撓下巴。 許是撓到癢處,黑犬瞪大了眼,撲騰的動作莫名呆滯了一瞬。緣一再接再厲,黑犬一邊奮力掙扎,一邊從喉嚨里發出舒服的呼嚕聲。 等等,為什么嘴里的刀有牛骨的味道? 有點香怎么辦? 嗚嗚嗚尾巴還歡快地晃了晃。 緣一五指成爪,硬生生把殺生丸教會他的東西全喂了狗。他奮力地給黑犬梳毛,而在這全方位無死角的伺候中,黑犬癱成了一張貓餅。 汪嗚嗚! 已經完全臣服了 犬妖們的手微微顫抖,不知為何,居然也有點想被梳毛不,不是!不是這樣的情緒,是憤怒! 他們是憤怒半妖把他們當狗對待,犬妖不是狗!赤陽丸你太丟臉了,區區梳毛就讓你輸了比試,你以后還怎么做妖? 凌月:這就是你帶著他的原因?半妖會做飯梳毛噴火,還能砸栗子取樂,一看就過得心酸至極。 殺生丸,我怎么生了你這么個狗東西? 真是可憐的孩子,跟著你過不了舒服的日子。凌月唉聲嘆氣,我作為你的母親,就勉為其難地幫你接手吧。 這孩子穿紅色真好看。 殺生丸: 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然而,他來不及說什么,就聽到戰場上傳來下一輪開始的響動。 赤陽丸下場,月曜支的流雪上陣。他吸取前兩個孩子戰敗的教訓,壓根不準備與緣一打近身戰,而是拉開距離,轉手凝出一根銀色長鞭直擊對手面門。 嗖嗖嗖,破空之聲不絕,緣一連續輾轉位置,漸漸朝流雪逼近。 流雪很聰慧,在他稍稍拉近一些距離時,立刻騰空而起。長鞭驟發,他似乎想慢慢消磨掉緣一的體力,以拉鋸戰取勝。 緣一與他像模像樣地來往幾次,便猛地出刀纏縛上他的長鞭,呼吸法發動,緣一下盤站穩大力一拉,竟是直接將流雪帶起,往他的方向沖來。 不好! 流雪調整身形,半途中化作白犬落地。又在緣一襲來的片刻,壓縮妖力團成奶犬,靈活了避開了一擊。 閃避滿點,著實驚艷了犬妖。他們以為戰局即將扭轉,流雪馬上要給妖怪爭口氣的時候,卻不料緣一足尖一點旋身,精準無誤地摁住了奶犬! 他捏住了奶犬的后頸rou,像兄長拎他一樣拎了起來。 而流雪頃刻失去了戰斗力,大概是從未如此失態,他連化成人形脫困都忘了。 真是的,明明化成人形就能脫困??!因為現在是狗,所以意識不到嗎?流雪,你在干什么啊流雪! 眾犬妖: 此時,不僅是凌月,連流雪的生母也扭過頭瞪向殺生丸。女妖記得清楚,那晚去廄室抱孩子時,殺生丸便是這么拎走了半妖。 他把他教壞了! 殺生丸大人,流雪承蒙您的弟弟照顧了。女妖的聲音溫柔似水,還輕笑出聲,似乎很愉悅,犬夜叉拎起流雪的樣子,就像你昨晚拎起犬夜叉的樣子呢! 您的弟弟與您真像啊。一樣愛欺負人。 殺生丸: 蠢半妖贏了戰斗,大妖怪輸了名聲。自從開始帶娃,西國的下一任王分明什么也沒做,卻活在了被很多妖怪誤解的指指點點中。 他忽然醒悟,為何父母總對他要求嚴苛。要是他們像縱容半妖一樣縱容他,丟臉的就是他們了。 殺生丸陷入了漫長的沉默,而緣一的戰斗又結束了一輪。 大概是意識到同齡幼崽無法取勝,下場的犬妖年齡漸長。但不論是幾歲的犬妖,沒誰能讓緣一認真對待,更遑論動用他手里的刀。 強得有些過分了,大妖如是想。 隼斗、瀧,你們下場。 有目光朝這端匯聚,藤犬兄弟卻搖了搖頭。 不,父親。隼斗實事求是,我們不是犬夜叉大人的對手。 犬夜叉大人? 藤犬兄弟對緣一稱呼的變更,讓不少犬妖蹙起了眉頭。他們畢竟在血脈制下存活了數千年,突然對一只半妖稱呼大人,委實有點受不了。 然而,他們聽得出來,隼斗這一聲大人喊得心甘情愿,發自肺腑。 為什么? 隼斗和瀧快成年了,難道他們還斗不過一只半妖? 數年前,我和瀧對犬夜叉大人出過手。隼斗道,本以為半妖不用放在眼里,結果大人僅用了一刀就劈斷了我和瀧的武器,給予警告。 父親,犬妖的驕傲我們一直都有,從未忘記。所以輸了就是輸了,贏不了就是贏不了,我們不會隱瞞。 犬夜叉大人是真正的強者,并不因血脈遜色于我們。如果以血脈去鑒定大人的強弱,只能說明我們輸不起。 一番話擲地有聲,連凌月和殺生丸都為之側目。 縱使年長的犬妖不思變動,因身居高位而活得傲慢,可下一代的犬妖倒是膽大,還頗有祖輩的心胸和風范。 未來可期。 凌月露出了笑容。 若是一族永遠只有順從而沒有反對的聲音,那么這一族遲早會消亡在歷史之中。白犬能成王族數千年不變,不正是因為他們一代不服一代嗎? 哪怕不靠譜如斗牙,對殺生丸的期待也是超越我而不是繼承我。 唯有如此,白犬才能代代出強者。 不過,并不是所有犬妖都能有此覺悟。藤犬兄弟想明白的道理,遠非老頑固能接受。 聽見隼斗如此長半妖志氣滅本族威風,不少成年犬確實想下場與緣一戰斗。但他們終究臉皮薄,覺得世界上沒有打崽的道理,這贏了不光彩,輸了 這時候的他們不知道后世有個詞叫社會性死亡,只知道輸了不是蒙羞那么簡單的事,而是一輩子娶不到妻子的事,除非、除非大家一起輸! 那么問題來了,誰去做第一只吃螃蟹的狗? 緣一呆在場中,疑惑道:還有人下來嗎? 嘁!我來!距離成年只差幾歲的犬妖下了場,他的身量比殺生丸瘦些,身后背著一把大刀,喂,半妖,記住我不是欺負小孩,我只是想領教你的刀術! 輸了不準哭鼻子。他抽出了刀,蓄勢待發。 緣一看得出來,在對待與他戰斗這件事上,對方是認真的。 待他認真,便報以認真。 緣一抽出了刀,刃面如水清澈,倒映著他平靜的臉。他金眸的溫度與他的兄長是同等的冷淡,頗有萬事萬物不縈于心的淡泊感。 對手可讀不懂他的情緒,只是被激怒了:半妖,少擺出那種看不起人的表情!想得到大人的稱呼,至少要過我這一關才行! 他出刀,凝聚妖力:肅風斬! 開場便是發招,犬妖莽雖莽,不可否認他是大智若愚者。沒有大招作緩沖,根本抵不住日之呼吸的發力。有大招作阻力,緣一倒是能放心開大了。 楓斗,你在做什么,那只是幼崽!有聲音大喊。 殺生丸大人似乎想勸他出手。 日之呼吸綿長,緣一底盤下沉、雙手握刀,足尖猛地一轉! 陡然,他如閃電般沖進風暴之中,刃面帶出一線火光,旋轉著劈開風刃,再斬入妖力的縫隙,將龍卷風斬成亂麻。 妖力擦過日輪刀,刮出刺眼的火花。緣一旋轉著沖出風斬,被卸掉一半力道的刀刃砍向犬妖的脖頸,又在瞬間被一柄大刀攔下。 剎那,日輪刀與大刀相撞發出嗡嗡轟鳴,不知是誰的刀在發出哭嚎。 但緣一的神色從始至終都很淡然,反倒是名為楓斗的犬妖臉色大變,金眸中滿是驚駭:不可能! 咔嚓聲起,楓斗的牙刀裂開長縫,而他足下的地面急速裂開,他竟是失重朝后跌去。 緣一直接踩上他的大刀,翻手轉過刀刃,進而用刀背重擊楓斗的頸部,打出了一大個充血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