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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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將妖力清澈的幼犬送入牢籠,讓他以實力沖開桎梏,才會讓合攏的石柱重新打開,牽引更多的月華流入王城。 而這,就是每百年需要幼犬獻舞的原因。 成年大妖雖強,可妖力已經夾帶了身體成熟后的氣息,不能用。今次的幼犬年紀和實力都不夠,而實力和年齡足夠的幾只,早死于十年前的藏馬之禍。 藏馬 妖界殘忍,有輸有贏,她不會介意或怨恨什么。 你只需要站到祭壇上,放肆地釋放你的妖力就行了。凌月道,就像你的兄長她輕笑,為了不在祭壇上失態,甩開長鞭轉了數百圈才抽開石柱。 轉了數百圈? 緣一:兄長為什么不以妖力沖開石柱? 凌月:哎呀,我騙他穿上了和服,他怎么可能站在那里,由著妖力從下往上沖起來呢!殺生丸是個保守的孩子呀。 緣一: 他真的不生兄長的氣了,也理解兄長昨晚為什么生他的氣了。 任是誰提及這件事,確實會讓兄長生出不好的回憶。難怪兄長成天板著一張臉,仿佛誰欠了他上百箱金判似的,原來,是因為經常被生母捉弄嗎? 怪不得兄長寧可游歷也不回西國,大概是不太想見到自己的母親吧? 凌月王,實在是太愛捉弄孩子了。 不小心說出來了,這樣就不能讓犬夜叉也穿和服了。 緣一: 是夜,圓月高升,升到了最頂端。 只見云上城的天穹之上出現了二十八根石柱的虛影,它們的頂部交接在一處,猶如牢籠般鎖死了天空。 而在中部的位置,緣一踩上了一片圓形區域。霎時,圓形區域的日月輪廓旋轉起來,凝成一個偌大的祭壇,緩緩從地面升起,逐步攀升到高處。 仿佛是站上了摘星樓,距離頭頂的圓月很近很近。 緣一穿著火鼠裘,握著炎牙往下看去,入目所及看不清任何人的臉,只能瞧見妖力成霧,籠罩在每一只犬妖的頭頂。 他像是站在最高峰上,底下是云霧繚繞的世界,而仰頭便是高天。 高天,高天原 站在其上俯瞰大地,他竟是生出了一種難言的野望和豪邁。似乎他就該立于此處,也本該立于峰頂。 這一刻,他忽然懂了白犬一族為何要讓最優秀的子嗣站上來的原因。 只有真切地感受過高處的風景,幼犬才不會滿足于自身的天賦力量,才會去追求更廣闊的世界,才能擁有強者的心胸和覺悟。 【立于天頂之下,站在眾生之上?!?/br> 緣一握住了炎牙,吐息,流瀉出如烈日般的灼灼妖力。 【如果天地是囚籠,那就擊潰它!】 緣一做出日之呼吸的起手式,猛地,揮出第一刀。 剎那長虹流瀉,火光點亮高空。他如精靈般在云端起舞,日之呼吸的火龍穿梭云端,以萬鈞之勢撞擊在石柱的契合點,轟然炸裂,又連綿不絕。 永不熄滅的火焰,永生不滅的紅蓮。 籠罩天地的囚籠一點點被撐開,領域內的火龍在石柱上鏤下深深的刻印,再躬起了脊背,咆哮著沖天而起! 轟! 作者有話要說: PS:圍觀的眾犬妖:所以,狗會噴火嗎?【指指點點.jpg】 殺生丸: 第98章 第九十八聲汪 刀劍有鋒,落在不同人手里會發揮出不同的威力。 它們譬如一面面鏡子,映照出使用者最本真的內心。暴者持刀,傷人害己;仁者舉劍,舍身取義。弱者執利刃,所求不過自衛;強者得神兵,所向萬般披靡。 握刀,出勢,而后知利鈍。 入鞘,藏鋒,方才懂勝敗。 人心不同,性格各異,對刀劍的詮釋必然不一致。與其說持刀者舞的是劍,倒不如說他所呈現的是他正在走的道路。 正如緣一。 當他握住炎牙出鋒之時,展現于天地間的諸象遠不止技法那么簡單。而是他的道,是他對自己所選之路的堅決和貫徹。 日之呼吸的連綿不絕,灼灼烈火的溫暖之意,就像大自然的春夏秋冬般循環不息。 起手式的突刺桀驁、剛猛熱烈,恍若旭日東升退散黑夜,向整片天地彰顯自己的存在感。 中段的大招頻發、氣勢萬鈞,仿佛烈日落座天穹最高處,放肆地釋放暖與熱,有著足以融化一切的陽剛之力。 收勢時的干凈利落、余韻未絕,好似夕陽隱沒、將世界贈予明月的慈悲,以決然與憐憫送葬敵人,是強者對生命的敬畏。 十三型成,往復輪回。 看緣一的日之呼吸劍招,像是在看日復一日的日升日落,又延伸到年復一年的自然輪回。他的每一式都那么樸素無華,可每一式都不可或缺。 太陽之于世界不可失,生死之于自然不可去。 他是刀劍的主人,是誕生天地間的精靈。當日之呼吸的火點亮夜空,與牢籠外的明月相合時,月華瞬間大盛,源源不斷地朝云上城涌來。 磅礴的力量,近乎上蒼予人的饋贈 云端的火龍在咆哮,強勢地頂開了合攏的石柱。轟然炸響,月華傾瀉,游動的火龍似是入了銀色大海,翻涌出瑰麗無比的浪潮,如重櫻盛放。 高天上的劍舞,蒼穹下的仰望。 這本該是犬妖全族質疑祭祀人選的時刻,可在場的大妖竟是一言不發。連同幼犬和小妖在內,他們同樣被日之呼吸的神技所折服。 饒是物種、思想、觀念都不同,但他們對美和力的理解大同小異。人類愿稱日之呼吸為神降,他們也認為半妖身上有天照神的影子。 太陽與烈火,高天與神靈 火龍的印記覆蓋住百年前留下的重重月紋,剎那,二十八根石柱徹底打開,灼灼火龍與蒼龍破的成像一致,環繞著祭壇升起,圍繞著主人盤旋。 它猛地沖上天空,嘯聲陣陣,后與月華相融,溫柔地落在緣一的身上。 嘩 銀光鼎盛,滿照華庭。 緣一利落地收刀入鞘,翻飛的火鼠裘靜靜垂落。他閉著眼仰頭,感覺自己化作了風、雨、光,散落在每一個角落。 他聽見地獄之中的惡鬼哭嚎,看見境界之外的大虛廝殺,瞧見世界的邊界連接著另一個世界,甚至 他的通透世界穿越萬象,看向更遠更遠的地方。這一秒,時空的概念在他眼前粉碎。 他看到了一棵巨大的古木,也看到了坐在古木下的兄長。 兄長似乎長大了不少,只是眉頭緊蹙,仿佛在忍受什么痛楚。緣一迅速轉移視線,就見兄長的左袖空蕩蕩的,還沾著不少血漬。 緣一瞳孔驟縮。 怎么會? 兄長失去了左手? 不可能!世界上有誰能砍了兄長的手?誰能! 恰在這時,兄長捂住了左臂,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吐出一個名字:犬夜叉!惡狠狠地,可惡的犬夜叉! 緣一: 哦,是他,那就沒問題不,問題更大了! 他的刀不可能指向兄長! 兄長!緣一伸出手,朝那片時空探去,兄長、兄長 然而,他的聲音無法傳到那里,他的身體也無法抵達彼岸。還差一點,還差一個境界的樣子,對,還差得遠。 突兀地,原本失效的時空法則再度流轉,緣一看見那副畫面漸漸模糊了光影。在畫面即將消失時,緣一本能地喊出聲:哥! 恍惚中,他看見樹下的兄長偏過頭。 抱歉,另一個世界的兄長。 黑暗合攏,緣一再睜開眼時,發現自己脫離玄之又玄的感知世界,回到了月華籠罩的光暈之中。而王庭下方,大妖們的聲音響起,小妖怪的抽氣聲不絕。 一片嘈雜,他卻清晰地聽見了殺生丸的聲音。 犬夜叉,結束了,自己下來。 原來,兄長早就知道他會滯空飛行了啊。 緣一毫不猶豫地縱身一躍,裹挾著銀色流光,恍若一團烈火沖向地面。令大妖難以置信的是,他安穩地落在了地上,毫發無傷。 眾犬妖和小妖:這是半妖? 擁有著神技般的刀術,凝成具象的妖力,居然是半妖? 凌月王,雖然有些無禮,但我作為族中長輩,還是想詢問您一番。 年齡足有三千歲的藤犬長老出列,他的脊背佝僂,臉上布滿皺紋,一雙眼陰鷙得有些可怕。 而同是三千歲,站在他身邊的白犬長老卻相當年輕,臉上看不出任何風霜的痕跡。只是,她的眼神死寂,唯有在看向半妖孩子時,才有些微的波動。 凌月:你想問什么? 斗牙。長老單刀直入,斗牙王在外尋找的人類女子,她是誰的血脈? 凌月和殺生丸同時蹙眉。 據我所知,日曜一支的白犬沒有火的妖力,可這個半妖孩子,不僅有日曜支的妖力,還有天照之力,難道他的母親是神嗣嗎? 是神嗣的話,可以帶回西國。您也知道,族里能成為家臣的后嗣并不強。要是能更強一點,我們的利益更大。 確實是個無禮的問題。 問及犬夜叉就算了,問及他的生母,這些老家伙是想打那個女人的主意。 也是,妖怪本性殘忍,最喜歡掠奪,犬族當然不會例外。 他們重視力量和血脈,對半妖很是看不上眼??梢怯幸惶?,真有半妖能沖破血脈束縛站到他們面前,他們輸得起,也會承認這樣的血脈后裔。 而想收獲一個擁有天照之力的子嗣,什么方式最便利呢? 自然是掠奪他的母親,從那個女人身上攫取天照的血脈!即使誕下的半妖不及犬夜叉,想來給白犬的家臣換血也足夠了。 至于十六夜,只會是徹頭徹尾的悲劇 凌月抬眼,臉色并不好看。 她敢肯定,要是犬夜叉真像殺生丸所說的能以十歲稚齡擊敗成年大妖,那么他的生母絕對免不了被妖怪爭奪。 絕對! 并不是每一只犬妖都像月曜支一樣,即使看不起人也不會去掠奪他們。 我和斗牙八十年沒有交集,能知道什么? 凌月平靜道:你們也清楚,人類想要生下大妖子嗣的艱難。犬夜叉能被生下來,他的母親非死即傷。即使活著,可能也無法擁有別的孩子了。 一番話堵死了長老的小心思。 始料不及的是,殺生丸居然也幫自己的母親開腔:什么時候犬妖的強大需要靠一個女人來介入了? 不從自身變強,反而從女人身上找變強的方法,還歸咎于血脈,這群蠢貨是沒腦子嗎? 殺生丸極度鄙夷。 你們以為每個半妖都是犬夜叉嗎?不是父親的血脈,他不會強到這種程度。 殺生丸把焦點轉移到父親的血脈上,果然,心思浮動者在對比犬夜叉和他之后,很快歇了心思。 半妖有天照之力,確實是人類血脈的關系??砂胙蜌⑸枰粯邮莾炐愕奶觳?,只能是日曜支血脈足夠強大的原因。 換言之,日曜支的血脈屬實強大,哪怕僅是繼承了一半也是強者! 一時間,日曜支又成了炙手可熱的香餑餑。 只是,誰也不知緣一把大妖的交流收入耳中。他面上雖不顯,但不再給別的犬妖眼神,而是筆直地走向殺生丸和凌月王,暗示著自己的陣營。 緣一知道,母親選擇父親,就是選擇踏進妖怪的世界,將終生不得安寧。 可他萬萬沒想到,母親的情況比他想到還要糟糕。似乎無論他是強是弱,她都無法回歸平靜的生活。 這就是代價嗎? 頭頂一暖,是凌月王的手落在上面。 無需憂慮。她如是道,我是王。 西國還沒誰能越過她去做出格的決定,除了她兒子。 緣一輕輕頷首,補充了一句:您也無需憂慮,誰過分了,我會首落他。 凌月輕笑,她身為王,還不至于無能到需要半妖自己解決隱患。 故而,趁著大妖小妖都在場,凌月望著高天敞開的石柱,溫和又有力量地開口:諸位,你們可還記得白犬族的強者締造二十八根石柱的意義? 四周無聲。 這件事的年代過于久遠,他們知道這是先祖對后嗣的歷練,卻不知道全部。想來,也只有王族會一直銘記了。 用蚌精的珍珠開辟天空城,是為了血脈得以延續。凌月道,而創造二十八根石柱,是為了讓我們不要忘記對后嗣的教導,更不要忘記變強。 漸漸地,整片王庭只剩她一個人的聲音。 如果犬族最優秀的子嗣無法沖開石柱,它們就會合攏一百年。在這百年之中,我們得到的月華將少之又少,要是下一個百年也無法沖開,犬族終會慢慢沒落。 天空城會從云端落下,成為豹貓、狐族能進犯的地方。它將不再是一個獨立的空間。 明白了嗎?我們的先祖便是如此強者,若是后嗣無法一直優秀,哪怕我們繼承了血脈,他也寧可讓我們凋零死去。 對自己狠,對后嗣狠。如此,白犬才能一直鼎盛。 強大的血脈會孕育更強的后嗣,是必然。但同為白犬,弱者也有之。凌月的語氣陡然嚴厲,血脈是吾輩變強的基礎,卻不是全部。 十年前有藏馬,十年后有犬夜叉,若是自負血脈,偏信旁門左道,而不是讓自己變強,藏馬之禍將會重演,還不肯吸取教訓嗎?或許下一個百年,我們就會失去沖開石柱的優秀子嗣。你再強又如何,月亮不再福澤犬族,迎向你的也只有死亡。 凌月從緣一身上看到了一種可能,現今,她提出了一個引子。 曾經引爆她和斗牙之間的血脈問題,她看見了新的出路。 血脈只是其一,自身無法強勢的話,即使你與神靈生下孩子,也不過是讓孩子耐打一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