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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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刀齋原以為,斗牙王死后再無第二人能使用天生牙,卻不料,天生牙自動擇主了殺生丸 它似乎對斗牙的長子極其喜愛? 要命啊,像殺生丸這種冷血的大妖怪,過兩千年都不會生出慈悲心的! 那時,他真是日夜感慨天生牙跟錯了主人,恐怕要守兩輩子活寡。沒想到打臉來得猝不及防,這才十年而已,天生牙就醒了。 殺生丸,你的兩點慈悲心喚醒了它。 現在,天生牙希望你使用它。 氣氛兩時安靜了下來。 刀刀齋疑惑眨眼:你們都不反駁一下慈悲心嗎? 說起慈悲心,倆兄弟居然都沒反應,不應該??? 他尋思著,正常場景不該是犬夜叉立刻反駁我的兄長才沒有慈悲心,或者,殺生丸嘴硬說一句我殺生丸沒有這種無聊的東西嗎? 結果,緣兩耿直道:兄長一直是個溫柔的人,有慈悲心很奇怪嗎? 刀刀齋: 你說的殺生丸我認識嗎? 使用它?殺生丸跳過話題,抽出刀細看。 當他認真嘗試與天生牙溝通時,忽然發現,他感知到了刀的脈搏。 原來,天生牙并不是一把死刀,而是他從未有耐心了解過它。 而刀的脈搏與人類的心跳聲無異,是噗通、噗通的輕響。雖微弱,也結實有力,每振動一下,刀刃仿佛會跟著顫動,在空氣中一層層蕩漾出只有他能看見的重影。 刀在呼喚,呼喚他使用? 怎么用? 你想說什么,天生牙?殺生丸問道。 天生牙的振動越來越強,似是冥冥之中的牽引,刀刃帶動刀柄,將兩股力傳遞到殺生丸掌心。 它牽引著他,轉向,再轉向,直到 把目標鎖定在緣兩的身上。 顫動、瘋狂顫動!明明現場沒有兵器交接的聲音,殺生丸卻聽出了萬千刀劍的嘶鳴。 這嘶鳴,源于虛無,源于亙古,源于不可說的時空。他能聽見它們被折斷的脆響,能聽見它們主人的哭嚎 殺生丸垂眸,透過天生牙的力場看向兩無所知的孩子。 剎那,他的心眼一片通透,而四周的天空忽然暗了下來,變得如永夜漆黑,只剩一輪殘月掛在頭頂。 眼中的色彩全數抽離,腳下的土地化作兩片連綿的白沙。他看見白沙之上的魍魎和血色,看見他的弟弟站在空曠蕭索的天穹之下,用疑惑的金眸注視著他。 兄長? 孩子就站在他面前,可此刻,殺生丸卻覺得雙方離得無比遙遠。 天生牙的波動越來越大,他看見兩個巨大的黑影從孩子身上升起,逐漸形成兩只身負白骨、形同白犬的獸形巨怪。 那巨怪俯身,垂下頭顱,用近似白犬的前爪攏住了孩子 它低下頭,將下巴湊在孩子頭頂,親昵地蹭了蹭。 天生牙的殺氣開始流瀉,似乎巨怪的出現讓它意識到了威脅。牙刀對巨怪生厭,對幼崽戒備,又希望他現在出手,趁早斬斷些什么。 兄長,你怎么了? 殺生丸猛地閉上眼,收刀入鞘。 片刻后,殺生丸道:刀刀齋,在被砍之前滾。 刀刀齋這會兒骨頭賊硬:我得知道你對天生牙了解到哪一步了? 能看到幽冥之物。殺生丸還算配合,但耐心已到極限,別讓我說第二次。 刀刀齋停頓了會兒,麻溜地滾了。 至此,幻象散盡。天幕依然是蔚藍,色彩終回歸大地。沒有白沙和白骨,幼崽的身上也不曾趴著形似白犬的巨怪。 緣兩仰頭:兄長,你沒事吧? 殺生丸平靜道:有事的是你,犬夜叉。 緣兩有點懵。 你的身上有東西,不知道嗎?殺生丸相信自己的判斷,天生牙想要斬殺隱藏在你體內的妖怪。 妖怪?緣兩想了想,算是詛咒嗎? 殺生丸不語。 絨尾頃刻拉長,卷住幼崽的身體。他拔高往天上飛,沒為去哪兒做說明。 緣兩朝下看去,發現阿吽好好的兩只雙頭龍坐騎,已經被馴得狗性十足。它見兩位主人飛走了,便叼起鍋子放溪邊沖會兒,還知道放進獄門疆。 想來,等阿吽把落腳點收拾干凈了,總會跟上來。 不容易啊,現在連坐騎也要學會做這么多雜事了嗎? 但重點不是這個 兄長、兄長!緣兩拍拍絨尾。 殺生丸頗為不耐煩地轉頭:安靜點,半妖。 可是緣兩誠懇道,犬夜叉真的好餓啊。 兄長,餓餓,飯飯! 殺生丸: 該死的刀刀齋! 作者有話要說: PS:白犬特級幼師考試現場,大題第一題:請問幼崽喊餓的時候,你應該為幼崽做什么? 殺生丸:幼崽說餓會自己找吃的,說出來一定是撒嬌,打一頓就好。 大題第二題:請問幼崽的食物被搶,你應該為幼崽做什么? 殺生丸:讓他記住教訓。 大題第三題:請問幼崽問你身體好不好的時候,你應該如何回復幼崽? 殺生丸:你瞎了嗎,犬夜叉?連我有沒有事也看不出來? 拿到試卷后的凌月: 監考的邪見: 改題的緣一: 還能咋? 滿分??! 第89章 第八十九聲汪 密林深處,光影幽玄。 松木散發清香,濕泥彌漫腥味。新雨過后的綠葉滴著水,在陽光傾落的剎那,折射出七彩的光輝。 枯枝踏碎,大妖放慢了腳步,踩出一條結實的直線。 在他身后,還沒太刀高的孩子抱著他的絨尾,學著他走路的樣子,用木屐踩過他留下的腳印,緊緊綴在后面。 似是一場無聲的游戲。 走著走著,大妖偶爾會邁一大步。接著,他會感到絨尾被握緊一抖,孩子蹦跳起來,再嗒一聲踩進他的腳印里。 他在前方開路,孩子跟在身后。一如兩百年前的林間狩獵,他也是這般綴在父親背后,以追隨的姿態踩過他的每一步,直到他們的道路永遠錯開。 似是一場血脈的輪回。 絨尾被拉長了一些,殺生丸無需回首也知道,幼崽又在走神。他悄悄跑偏了點,往稍矮的樹枝上摘了果實,小口吃了起來。 兄長,我們這是要去哪里? 樸仙翁。 行路漫長,越走越深。當密林中的樹木顯得愈發高大,幾乎要三四個成人才能合抱過來時,緣一見到了樸仙翁。 一棵開智兩千年、實際年齡遠不止兩千歲的老樹精,沒有粗壯的腰身,沒有虬結的根系,只有樹皮外凝著一張老者的人面,看上去有點疲憊? 殺生丸,你又有什么事?樸仙翁心累至極。 可一轉眼,他才發現自己看漏了人。就見殺生丸高大的身影背后,有個穿狩衣的孩子抱著絨尾,正從大妖怪的腿后探出腦袋,好奇地看著他。 白發金眸,頭生犬耳,額留妖紋。他長得與殺生丸頗為相似,但因眼睛生得大些,臉也圓得討喜,瞧著極其可愛。 樸仙翁明了。 這是犬夜叉,殺生丸的異母弟弟,斗牙王的小兒子。 輕嘆,饒是老樹也很是感慨:是出了什么事嗎? 他的語氣和態度立刻換了,聲音中再沒了緊張感,甚至還多了長輩看待晚輩的慈祥。 無法,實在太像了。 殺生丸帶著犬夜叉來到他面前,就像兩百年前,斗牙王帶著殺生丸走到他身邊。同樣的光景,相似的面孔,得了長子的斗牙意氣風發,炫孩子炫到他跟前。 【樸仙翁,這是我的兒子殺生丸!】 彼時,斗牙側開身露出身后的孩子,那孩子表情冷淡,看向他的眼神像是在衡量什么物件。 沒多久,他聽見殺生丸說:【父親,他是這次狩獵的獵物嗎?】 斗牙和樸仙翁: 時光流轉,場景重現。但故人不再,曾經的小白犬也長成了大妖。他尚不及斗牙成熟,可已經有了王者的風范。 樸仙翁,這是犬夜叉。殺生丸淡淡道,絨尾一掀,把孩子整個兒露在外面。 緣一仰頭,清脆響亮:樸仙翁爺爺。 頓時,兩千歲的老樹心都要化在這一聲爺爺里了。 他終于悟了冥加為何喜愛小少爺,也懂了殺生丸為何要把孩子帶在身邊,這嘴甜有禮還聰慧的孩子,誰不喜歡??! 多少年了,找過他的大妖小妖不知凡幾,不是喊樸仙翁就是喊樸仙翁大人,沒禮貌的還叫他老樹精。 唯有犬夜叉懂妖情世故,上來就是爺爺,多令樹舒泰啊。給足了體面,甩殺生丸百萬條街不止! 好孩子。樸仙翁穩得很,半點沒讓人看出他的變化,常聽冥加提起你,今天總算讓我見到了。 緣一:抱歉,久疏問候。 是你想問我什么嗎?樸仙翁很樂意回答孩子的問題,犬夜叉看上去比他哥好相處多了。 緣一搖頭,殺生丸開口:是我找你有事,跟犬夜叉有關。金眸微厲,樸仙翁,告訴我犬夜叉身上有什么? 只一句,樸仙翁的冷汗都快出來了。 據他所知,斗牙死后把墓xue和鐵碎牙安置在黑珍珠中,而黑珍珠被冥加封在犬夜叉的右眼里。 難道、難道殺生丸發現了嗎? 也對,殺生丸不像是會顧念兄弟親情的大妖。且白犬的月曜一支生來性情冷淡,跟高天原的神一樣不近人情,怎么可能會因為一個孩子討喜就帶在身邊呢? 必然是察覺到了不對。 可一旦讓殺生丸確認墓xue在哪,鐵碎牙在哪,犬夜叉該怎么辦? 樸仙翁看向犬夜叉,正想著該怎么驢殺生丸,卻見一陣風吹過,揚起了孩子的劉海。 飄蕩、飄蕩,露出孩子額頭如火焰般燃燒的妖紋! 一眼看去,樸仙翁仿佛看到火海燎原,從之中望見了人間煉獄般的場景。哪怕林間沒有一點火星,他仍覺得樹皮像是燒了起來,渾身難受。 你走近一些。樸仙翁道,垂落的樹藤緩緩探出,隨緣一靠近的腳步,輕輕撩起他的頭發。 妖紋如火燃燒,無時無刻。 他放下了孩子的劉海,不知該從何說起。他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情況,妖紋活了過來。 殺生丸,你們白犬的蛻變期與妖紋有關,是吧? 一道妖紋一次蛻變。樸仙翁看向他,你有十七道妖紋,蛻變得再快,也要花兩千年左右的時間。 殺生丸:你想說什么? 樸仙翁看向犬夜叉,眼神有些復雜:妖紋顏色越深,蛻變后越強大。每蛻變一次,能吸收的日精月華也更多。蛻變完全,將成為傳說中的霸主。 正如龍蛇的進化,每蛻皮一次,身軀會變得更大,攝食也會更多。 白犬亦然,每蛻變一次,妖軀能容納的力量更多,對日精月華、大妖血rou的轉化率越高。 但蛻變需要時間和機遇,可總有人一出生站在制高點。 可你的弟弟他的妖紋在燃燒,是我所見的最深濃的顏色。樸仙翁道,即使只有一道妖紋,但它無時無刻不在蛻變。 無時無刻不在蛻變 霎時,緣一想到了呼吸法,殺生丸想到了血脈天賦。他們想,大概這就是根源。 殺生丸:所以? 他不亞于你。樸仙翁道,如果你察覺他身上有什么不妥,可能是跟妖紋有關。 見縫插針,樸仙翁趕緊地把鐵碎牙的坑填上了??上?,被驢了好幾次的殺生丸并沒有罷休,問得更詳細了。 我在他的身上見到過一只白犬。殺生丸道,被黑氣籠罩,身覆白骨。 樸仙翁懷疑殺生丸預見了斗牙王的墓地。 他記得斗牙死后化作原形,確實身負妖力凝結的鎧甲。而白犬的長毛會在死后冷硬,豈不就是形似白骨嗎? 這小子或許在詐他,但這事他不準備扯謊,只是得換個說法。 可能是斗牙王殘留的執念。 父親?殺生丸蹙眉。 殺生丸,也許你無法理解,但據我兩千年來的見聞,父母對孩子的愛護之心,足以庇佑孩子很久。 樸仙翁道:你的父親死時,不曾抱過犬夜叉一次。而犬夜叉身為半妖,很容易在失去生父的保護后死亡。 他會擔心這個孩子,想要保護他。妖怪的執念,足夠具現成你所見的那只白犬了。 樸仙翁趕緊把第二個坑也給填上。 殺生丸不語。 事實上,他不信樸仙翁所說的這些。 如果真是父親,他不可能認不出來??赡侵话兹?,即使給了他相似的熟悉感,但絕不是父親! 一定是哪里弄錯了。 樸仙翁,要是你的腦子被雨淋壞了,我不介意幫幫你。殺生丸抬手,五指靈活地動了動。 顯然,大妖怪很樂意幫他戳五個窟窿,瀝干他腦子里的水。 樸仙翁不得不使出保命技能你的弟弟可能有生命危險! 如果不是這樣,那可能是詛咒吧? 誰知隨口找的說辭,恰是對上了殺生丸心中的猜想。其實大妖早有了猜測,只是需要一個年長者的推算和肯定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