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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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不到的話,交給有能力的人。 眾人: 室內沉默良久,才有人敢開口:少爺,你的做法這么絕對,會被人討厭的??傇摿羧智槊姘?? 緣平靜道:我沒有被人討厭。難得表達自己的喜怒,不給人面子,但我討厭你們。 被討厭的眾人: 圍觀全過程的殺生丸: 半年不見,這幼崽倒是有了點少爺的樣子。但看這場景,估計是被逼出來的。按幼崽那脾性,能被逼到說出我討厭你們,看來這群雜碎做得過分了。 不過,這是幼崽的事。 緣起身:我聽說母親每半年會查賬,今天就開始吧。望著眾人發白的臉色,你們知道的,我是半妖,所以 指骨驟響,緣從狩衣下露出尖銳的爪子。 要把所有的賬本都交出來。 明白了嗎? 在某些方面,他變得越來越像妖怪了。 作者有話要說: PS:緣一西國大陰陽外交官氣死妖不償命查賬一把手專家西國財務管理員:一個銅板都不能少,我是要養活西國一窩狗的人。 殺生丸: 第72章 第七十二聲汪 鐮倉紙貴,大福賬卻不少。 年月、數算、收支,筆筆在案,條條在列,字跡尚算清晰。它們一本本堆壘起來,幾乎能把小小的半妖埋了。 眼見半妖面無表情地攏著手,商人這方交換了幾個眼神,表情即刻從惶恐不安變得老神在在。 他們慌什么呢! 半妖才多大,他識字嗎?會算數嗎?有耐心核查每本大福賬嗎? 不可能! 連撥十露盤最好的能手查賬也得半月起步,區區半妖又能成什么事,怕是從來沒摸過算盤吧? 半妖現在能端住架子,也能裝裝樣子。等翻開賬本,還不是讓下屬辦事。 屆時,半妖說過多少句交給有能力的人,都是對自己的打臉。呵,待時機成熟,他們必然要問問他敢不敢讓出商家主位,讓有能力的人來? 他們等著看好戲。 甚至,還有人奉上了十露盤:少爺,這是十露盤。詳細做解釋,唯恐他不知道似的,自飛鳥時期由大洲傳入大島,別名算盤,是專用于數算的物件。既然少爺打算查賬,請務必用它吧! 緣一瞥了眼:我不需要十露盤。 商人大喜,正打算用半妖的話打半妖的臉,殊不知,緣一說的是不需要而不是不會用。 緣一:用十露盤太慢了,還是心算吧。 老狐貍們: 覺得有趣,尚在暗中觀察的殺生丸: 說著,緣一拿起了第一本大福賬。翻開一面,再一面。他猶如兒戲地翻閱賬本,以常人無法企及的速度查下去。 他到底是個天才,又跟著七百年后的日暮草太學過數學。雖說學得膚淺,但應付查賬算數是小意思。 大福賬上繁復冗長的文字,像是化作一個個阿拉伯數字躍入他的腦海。他以強大的邏輯思維將它們排列重組,再轉瞬得出正確答案。 左手翻賬,右手的長甲蘸取墨汁。每當遇到出入怪異處,他便用長甲勾畫。 然而,天才的心算法不被庸人接受,面對緣一的極速查賬法,心慌氣短的人嗓音驟然加大:喂,我說你!這樣太兒戲了吧!你真的是在查賬,不是在毀掉大福賬嗎? 緣一把賬本丟到他面前,再進行下一本。 他聲音淡淡:我沒有毀掉它。見一窩老狐貍還在發愣,老實孩子緣一實誠地補了十八刀,刀刀插心窩子,如果你們不會算賬的話,就讓有能力的人來吧。 眾人: 他們抖著手拿起大福賬,哆嗦著翻了下去。不多時,商人撥動十露盤的聲音噼里啪啦地響起。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幾個搞完手腳的老狐貍兩腿一蹬,頃刻與世無爭。 ??!小島大人,請您振作一點??!不要厥過去,你的賬上得補五十枚銀判??!十六夜的侍女們拽起暈厥者,瘋狂搖晃。 增田大人,你的賬虧損有些多,請補上吧。千春婆婆和藹道。 足以埋沒緣一的賬本漸漸變薄,隨著庭院中的討饒聲響起,素來以守護人類為主的緣一,心頭也有些發冷。 刁難、刻薄、偏見,他懷疑母親之所以病重,有一半原因是被這群家伙拖累的。 他們是不是也像針對他一樣針對過他的母親? 緣一闔目,復又睜開。此次,他的金眸沒有溫度:我不需要雜碎,以后犬山不會再與行止有損的幾位合作。 不,少爺,犬夜叉少爺!請您 緣一扔下了最后一本大福賬,而日頭只偏移了幾分。高效又精準,一時間庭院里靜得落針可聞,只剩一片討饒聲。 犬夜叉少爺,我不會再我一定會 緣一:千春婆婆,幫我送客吧。 是。千春笑得和藹,卻在轉身面對客人時立刻冷下臉。她差人把客人趕走,之后長出了一口郁氣。 早該這么做了。她嘆道。 只一句,緣一就明白他們確實為難過母親。 也是,一群在他沒進入侘茶室之前大聲說著見食不吃可是男人的恥辱的人,能指望他們學會尊重人嗎? 母親之前壓著這批雜碎干活,想來受氣不少。但為何不干脆一點,像他驅逐他們這般趕走他們呢? 緣一:母親為何不趕走他們? 姬君心善。千春無奈道,做了母親的女子總會先想到孩子,姬君思及他們的妻子兒女,總告訴自己忍忍。 緣一不語。 有些話千春不方便說,他卻能想到。母親會思及別人的子女,哪能不思及他呢? 更多的原因,是母親想通過自己施予的好處,來讓更多人承認他、尊重他、愛護他吧? 可惜,利用利益綁起來的關系,從來不牢靠。 走吧,去看看母親。緣一起身,揮了揮狩衣的長袖,再攏手走在前頭。 下仆們很快散了,緣一身邊只剩下侍女和千春。他一如往常地轉過廊角,又飛快地往歇山頂看了眼。 些微的妖氣散了,但,兄長來過。 只是在犬山城,他不方便與兄長打招呼。 一是人類畏懼大妖,會造成不必要的慌亂場面,興許還會觸怒兄長;二是兄長厭惡人類,能路過此地看看他已是不錯,再得寸進尺的話,他的腦袋不保。 想到兄長的栗子,緣一的犬耳抖了抖。 嗯,兄長既然看見了,應該明白他是真的很忙,無法再追隨他了 嘩啦輕響,明障子推開半扇。 緣一在十六夜身邊盤膝坐下,探出手,柔和的回道籠罩著她。 母親醒過嗎?緣一問道。 陰影中,侍女道:姬君醒過一段時間,用了些水和藥粥。只是沒進多少,很快又睡了。 緣一頷首,至少比起最初的遲遲不醒要好上太多。這半年來,十六夜瘦了不少,若是沒有回道的幫助,或許早在睡夢中死去了。 緣一握著十六夜的一根手指,側身蜷縮在她的榻邊?;氐赖墓鉂u漸熄滅,而緣一沉沉睡去。 心算不曾累他分毫,呼吸法也總在補充他的力量??墒?,使用回道對于一個七歲孩子來說,實在是太耗費精神和靈力了。治療三刻鐘,他得睡一整晚。 母親,要活下來。 呢喃完后,他沉沉睡去。 日暮西斜,明月升起。大地歸于沉寂,千春抱著小褥入內,輕手輕腳地給緣一蓋上。順便,她又幫十六夜掖了掖被角。 直起身,她看著沉睡的半妖母子,終是一聲嘆息。 忽而,有冷風輕起,拂過內室。 千春原以為是短冊窗沒關,誰知往后一看,著實嚇了一跳。只見紗簾翻舞處,站著一名白發金眸的俊美少年。 他身著鎧甲,肩負絨尾,額頭的弦月與臉側的妖紋明顯,神情很是冷漠。 千春好懸沒喊出聲,她活得夠久,閱歷也足夠。經過短暫的慌亂后,她看著來者的樣貌,忽而轉向了自家熟睡的少爺。 很像,卻又不同。 她記得,少爺之前追隨過他的兄長? 莫非 千春穩住呼吸,恭敬行禮:大人,疏忽問候。 殺生丸攏手,淡淡道:退下。 沒想到蠢半妖身邊也有個聰明人,他以為他身邊只剩些沒用的雜碎。 千春一聽對方的措辭,便明白來者雖然是個妖怪,但身份絕對不一般。自然而然地脫口而出退下,是貴族才有的腔調。 即便他進女人和孩子的居室不太適宜,可這之間并沒有她指摘的余地。 惹不起。 且,對方真要對少爺和姬君不利的話,早就動手了。 是。千春悄無聲息地退了。 人類與他錯身而過,殺生丸沒有上前。 貴公子不入女子居室,這次破例,不過是想看看幼崽到底做了什么能吊住他人類母親的性命。 結果在情理之中,也在意料之外。幼崽對鬼道的掌握與把控,正如他的心算一樣超乎尋常。 倒是沒辱沒白犬血脈,也比尋常的妖怪強上不少。只是,依舊軟弱。 對于欺上者,居然沒有當場格殺,反而放他們出城。是篤定他們翻不出風浪,還是純粹以為他們會改過自新,不會報復? 或許人類與妖怪的處理方式不同,但僅限人類的角度,半妖的做法也太過寬容。 幼崽終究是幼崽,天真。 不多時,殺生丸離開了。 他看得出來,那個人類女人在將死不死的邊緣徘徊。幼崽若能治好她,興許能活得久些;若是治不好,光景不過兩三年。 人類死不死與他無關,只是看幼崽那副樣子 蜷成一團依偎在生母身邊,還握著一根手指,真是軟弱得有些可憐。 然而,這是生者必須經歷的事,一如他曾經歷了生父的死。 很快,大妖怪化作流光消失在天際。 次日緣一醒來,發現室內留著一縷熟悉的妖氣。他微笑,眉目漸染暖意。 他的兄長真是個溫柔的人。約莫是見他睡得太熟,怕他在睡夢中被妖怪叼走,才留下妖氣的吧? 但,這做法是一如既往的霸道任性 兄長一直告訴他要做妖怪,要用白犬的方式去生存??奢喌剿约?,卻隨意闖進幼崽的地盤,還留下了氣味,明白地告訴他我來過。 不是說妖怪就算是親兄弟,也不會隨意跨進對方的地盤嗎? 緣一有點點懂了殺生丸的另一面雙標。 他沉默了,覺得有點大不敬。他甩頭拋開雜念,投入新一天的安置之中。 緣一本以為包攬太多會顯得越俎代庖,甚至讓三島家主產生他想取代她的錯覺??墒聦嵶C明,三島家主胸懷寬廣,任是他怎么折騰都隨了他的意。 時日一多,這份寬容委實太過,直球選手緣一選擇當面問問。 只是,在他問出心中所想后,三島家主極為坦然:我的子女沒有一個有能力接手現在的犬山,既然你可以,我就選擇你。 緣一:我是半妖,也不姓三島。 三島家主:百年之后,或許再無三島。 她屏退左右,竟是走下主座,以城主的身份對緣一行了大禮。 緣一瞳孔地震。 你是長生者,犬夜叉。三島家主道,而人類的變數太多,縱使如今太平,我也不保證百年之后有無災亂。 所以,我想把犬山交給你,也為我的子孫后代求一個庇護。 我,三島純子,不需要三島家永遠維持尊榮和姓氏。我只求我的血脈能夠延續,能得到你、乃至你背后的妖怪們的保護。 這是我一生最大的請求,而我所能給予你的報酬,只是犬山。 三島家主跪坐著,輕笑道:犬夜叉,我的父親選擇了我,而我選擇了你,這將是三島家至關重要的兩個選擇,決定我之一族的命運。 我相信你,犬夜叉。 眼前的孩子,是聯系妖界與人界的橋梁。 作者有話要說: PS:三島家主:千年投資,要從孩子坑起! 殺生丸: 緣一: 第73章 第七十三聲汪 半妖,是被人類和妖怪共同厭棄的存在。 人類恐懼他們的妖血,妖怪厭惡他們的不純。自出生起,半妖就不得不背負兩個種族施加的惡意,再在矛盾的夾縫中艱難求生。 明明他們無法選擇出身,也沒有做錯什么,卻仿佛終身見不得光。 千百年來,有多少半妖問出一句為什么,得到的答復永遠是誰讓你是半妖! 身為半妖,譬如原罪,是任何人都能傷害他們的理由。 可這樣真的對嗎?就因為千百年來都是如此,這做法就是正確的嗎?怎么去定義正確,又拿什么去定義錯誤? 血統? 作為越過親哥繼承三島家的女性家主,三島純子可不興所謂的正論。且,她在緣一身上看到了另一種可能。 或許人類錯了,妖怪也錯了 庇護嗎?緣一平靜道,我會庇護人類,但不是庇護特定的人。 他曾庇護巖勝,巖勝卻不做人了。他曾庇護鬼殺隊,可在巖勝叛離之后,昔日的隊友卻要他切腹自裁。 反倒是新上任的當主在眾怒之下一力保全他,而偶然救下的炭吉一家始終對他不離不棄,還開解了他的心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