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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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之下,他只好捻起四魂之玉:給我一點糖。 殺生丸: 四魂之玉毫無動靜,只閃爍著幽幽光輝。緣一等了好一會兒不見糖,只能繼續許愿:四魂之玉,給我一點糖。 玉紋絲不動。 緣一: 冥加爺爺。緣一轉過頭,神色非常平靜,卻莫名給人一種童年夢破碎的感覺,你不是說,只要許愿就會實現嗎? 殺生丸看向冥加。 冥加硬著頭皮道:少爺,可能是你許的愿望不夠大吧?像四魂之玉這種至寶,或許不會滿足這種小心愿呢! 緣一不語。 片刻后,他再次開口:四魂之玉,請給我一罐糖。糖很貴,這個應該算很大的心愿了。 沉默,沉默是今天的歇腳處。 那,給我一座小山的糖吧? 事實證明,四魂之玉并不能實現人的愿望。多番嘗試無果,緣一起身敲開了獄門疆,隨手把四魂之玉丟了進去。 少爺!那好歹是 緣一面無表情,語氣與殺生丸是同等的冷漠:無用之物。 冥加: 粗鹽尚有,醬料仍存,只是金貴的糖早已耗盡。 越是深入上野境內,越是感到四周荒蕪。人類的城池距離他十分遙遠,想去采買已不現實。但少了一味糖,鋤燒便失了三分味。兄長昨天吃得并不多,看來也覺得味道不好。 為了一口吃的,緣一深入林中腹地,找到了糖的替代品蜂蜜。 只見巨大的蜜巢倒掛在樹上,巴掌大的妖蜂飛舞,蜂蜜的香味極其馥郁。光是嗅著,緣一便有些饞了。 他的身體終究是個孩子,而幼兒對甜食的需求很高。再加上前些天被藥汁苦了舌頭,緣一目前對糖頗為執著。 但想從妖蜂手里撈過蜂巢,難度不小。 緣一小心地縮進了灌木叢里,尋來柴火與藥草點燃,讓煙霧順著風吹向蜂巢。黑煙滾滾,妖蜂紛紛從巢中飛出,它們上下環繞著巢,沒有立刻離去。 煙愈發重了,漸漸籠罩了整棵樹。 就在霧靄濃厚之際,緣一下沉身體,猛地躍起,即刻朝蜂巢射去。五指成爪,他直接削掉了樹干。再一把將樹干扛起,閃電般沖出煙霧。 失去了濃煙作壁障,蜂蜜的氣息瞬間流瀉。烏壓壓一片的妖蜂立馬調轉腦袋,追著蜂巢而去。 緣一疾走,直到把蜂巢塞進了獄門疆,這波追殺才徹底消停。 正午時分,進食時間。 殺生丸提箸取食,吃得慢條斯理。他一邊注視著鍋里起伏的rou,一邊看向對面沒心思吃飯的幼崽。 只見幼崽抱著一塊蜜,啃得很是專注。那雙愚蠢的犬耳一抖一抖,他吮干了蜜糖,還仔細地舔過手指和掌心。 接著,幼崽又抱起了一塊蜜 犬夜叉。殺生丸淡淡道,吃夠了嗎? 緣一誠懇道:最后一塊。 鑒于幼崽從不撒謊,殺生丸沒有多管。然而,當孩子遇上糖的時候,永遠不要相信他信誓旦旦說出的最后一塊。 實際上,幼崽吃糖沒有最后,只有一塊接一塊。 半妖。殺生丸臉色沉了下來。 換成旁的幼崽,對方愛怎么吃糖與他無關,可換成半妖流著父親的血脈,卻是這種放縱食欲、毫無自控的表現,著實讓他心頭隱怒。 兄長,我快吃完了。 啪! 緣一: 不多時,他失去了裝著蜂蜜的獄門疆。 夜深了,四野寂靜。 殺生丸平靜地注視著窩在絨尾中的幼崽,深刻意識到放縱孩子吃糖會造成什么后果。 幼崽吃了太多糖,嘴里甜味太重,導致他分不清有沒有把手舔干凈。即使過了幾遍溪水,半妖身上仍殘留著甜味。 那一手糊了口水的蜂蜜,臉頰上粘著的蜜絲,火鼠裘上黏著的糖水,此刻都揉在了他的絨尾上,把松軟的皮毛整得十分狼藉。 它們糾在一起,變成了堅硬的糖刺。 他又看到,樹下的螞蟻匯成一條漆黑的長線,正蜿蜒著爬向他的絨尾。 殺生丸: 作者有話要說: PS:緣一:兄長,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幫你把這片毛削掉吧? 殺生丸: 第49章 第四十九聲汪 更深露重,不見月輪。 星辰之下,溫泉騰起裊裊熱氣,頭頂大包的緣一穿著兜襠布,正蹲在水邊勤懇地搓洗絨尾,把粘毛的糖絲一點點泡開。 洗不干凈就殺了你。 緣一: 無話可說,只能認真清洗。 因他貪嘴吃蜂蜜的緣故,害兄長的尾巴被毒蟻叮咬,是他之過。 所以,就算兄長在他睡得正香時把他抖出絨尾,在他醒后送上一栗子,再把他丟進溫泉搓尾巴,他也不會計還是點想計較。 他沒睡飽。 緣一打了個小小的哈欠,揉著眼:兄長,洗干凈了。小心擰干狗毛上的水。 可他的兄長泡在溫泉里撩發,不僅半點不困,還倍兒精神:皮毛濕透是干凈嗎? 簡言之,皮毛得烘干。 真正干凈的絨尾要干燥、松軟、暖和,帶著被太陽曬透的大型犬的味道。而不是黏糊又潮濕,還夾雜著一股子幼崽沒長開的奶味。 緣一: 他覺得兄長在為難他,并且掌握了證據。 吃水的絨尾重且長,孩子根本抬不起。且溫泉附近多矮樹,沒有高枝作桿,他怎么晾? 而且,兄長是犬妖。雖然犬妖是妖,但也是犬。前世,他見過煉獄先生家養的小狗,當它的皮毛濕透以后,不是會自行瘋狂旋轉甩干水嗎? 為什么兄長就不可以,而是非得讓他晾曬? 莫非緣一想到了一個可能。 他的兄長兩百多歲,若是年幼時就能化成人形行走,維持時間也有兩百年了。兄長當了兩百年的人,有很大的可能是忘記了如何做狗?;蛟S,只要讓兄長想起如何做狗,就能 白光一閃,天靈蓋起飛! 啪!大妖暴栗砸下,毫不客氣。 緣一: 兄長,為什么要打我?緣一抱住腦袋。他明明什么也沒說,怎么栗子就下來了呢? 殺生丸坐回溫泉中:你還要磨蹭到什么時候? 是因為辦事磨蹭嗎? 緣一直覺不是這個原因,但還是把絨尾攤在了巖石上,再溜進溫泉里泡會兒澡。洗火鼠裘搓絨尾,他還沒好好清理自身。 這會兒進入溫泉,讓身心與睡意化開,他舒服地瞇起了眼。 沒多久,他又打了個哈欠。 兄長,可以幫我搓搓頭發嗎?緣一踮起腳,摸著石頭過水,站在殺生丸身邊。他舉起小手蓋住頭頂,示意自己手短,夠不到很多地方。 如果我鉆進水里,水會鉆進耳朵。耳朵長在頭頂上真是太為難他了。 殺生丸: 大妖怪垂眸,他的眼中沒太多情緒,只是盯著半妖滾圓的顱骨,很想用爪子戳上五個洞。 從來都是他使喚人的份,哪有別人使喚他的份?這只愚蠢的半妖近些天來,是越來越膽肥了,就因為生了場小病嗎? 不過是喂了點藥,半妖就真以為他是個會給弟弟搓頭發的好哥哥了? 呵,真是無用且多余的想法。也只有體內流著一半人類血脈的半妖,才會惦記所謂的親情。純血的妖怪可不稀罕 耳邊突然傳來了舀水的聲音。 殺生丸側過臉,就見半妖早離他而去,兀自站在一邊安靜洗頭。他頭頂的犬耳抖著甩水,洗得異常艱難,卻沒有再來煩他。 隱約間,他聽見半妖在喃喃道:要是五條兄長在就好了。 殺生丸: 啪! 愚蠢的半妖,你不是要搓發嗎?殺生丸冷聲道,游這么遠,是打算讓我用長鞭劈開你的頭嗎? 緣一: 兄長,其實你只要說一句好,我幫你搓頭就行了。 于是,大妖怪終是紆尊降貴地將狗爪子罩上了半妖的狗頭。 大抵是成年白犬的本能作祟,當利爪擱上幼崽的要害時,殺生丸本能地收起了爪子,改用指腹揉過孩子的頭皮。 一遍過后,他便收手,似乎是嫌棄至極。 謝謝兄長! 殺生丸面無表情。 夜已經很深了,今天的鬧劇也該到此結束。再讓半妖胡亂折騰下去,天都快亮了。 該走了。殺生丸從溫泉起身,長發被水浸透,淋漓一大片水簾。他本想用妖力蒸干水珠,卻不小心瞥見了未干的絨尾。 半妖求他幫忙搓頭,他幫了。 他讓半妖烘干絨尾,半妖沒辦妥。 果然半妖就是半妖,血脈不能及的地方,能力也有所不及。就算吃透了死神的鬼道和術士的術法,到底吃不透妖力的使用。 或許,半妖連身上的水都蒸不干? 殺生丸看見幼崽爬上岸,活像只小狗崽似的四肢撲地,開始從頭到腳、高頻率地甩水。 剎那,大量水花飛濺,幼崽的白毛炸起,在高速的左右回旋中漸漸變得干燥。而站在幼崽身邊的他,倒是沾上了不少水。 殺生丸: 手指骨節在發癢,這種蒸干皮毛的做法,他只在連人形都不能維持的白犬幼崽身上見過。半妖好歹有個人樣,卻做出這等不風雅的事,果然是欠教訓。 犬夜叉。殺生丸的說教連頭都沒起,就見幼崽一把抓起了他的絨尾。 這一刻,他直覺不好。 緣一抓起絨尾,把它披在自己身上。隨即故技重施,發起了幼犬式高速旋轉,將整條絨尾的水全甩了出去。 瘋狂抖動!溫泉邊下起了小雨,而殺生丸沒有撐傘。 殺生丸: 緣一放下絨尾,遵從本能瀝干水后,他很舒服。順便,他已經給兄長演示了一遍,以兄長的天賦,一定會很快找回曾經當狗的感覺。 兄長,你的絨尾。 啪! 緣一: 今天,小狗勾也依然不知道兄長為什么要打他。 殺生丸走在最前,阿吽綴在身后。平時跟在絨尾后頭的半妖此刻躺在阿吽背上,睡得很香。 耳邊,是冥加的叨叨聲:殺生丸少爺,犬夜叉少爺還小,正是嗜睡的時候,要是睡不飽的話,可能會長不高,也變不了很強。 殺生丸:你想說什么,冥加? 冥加道:就是殺生丸少爺,我們今天得自己找食物了,少爺或許要很晚才醒,不能給您準備吃食。 殺生丸斜了他一眼,嚇得冥加縮成一團。 呵,是什么讓你覺得一只半妖能左右我的飲食?殺生丸道,父親會縱容你們跟在他身邊是個錯誤,一群蠢貨。 冥加: 所以說,他們這批家臣是真的不喜歡殺生丸,他那張嘴太損了。 殺生丸看了眼熟睡的半妖,漠然一路往前。他與冥加沒有話講,氣氛就此冷了下來。天地高闊,涼風拂過,殺生丸回歸了以往的狀態。 他素來是個冷靜理智的主,在意外性頗多的幼崽睡熟后,他的注意力便轉回本身,開始尋思這幾日的異常。 所謂異常,來自于他自己,且起始于月之呼吸。 在抑制妖力、不斷與幼崽對戰之后,他已經突破了瓶頸,以一招虛式將月之呼吸扭成回環,還在回環之中衍生分支的呼吸法。 譬如,與月相生的星辰,與月共度的夜風,與月爭相的暗云,以及暗夜中的雷雨嘶鳴、蛇蟲出洞 如果日之呼吸是所有呼吸法的起源,那么月之呼吸是所有呼吸法的沉淀。 在白日中進行的一切,在夜間也會進行。且黑暗的濃郁,足以讓萬事萬物的本能復蘇,呈現出一種最原始的求存、殺戮和蟄藏的狀態。 比起日之呼吸的博大與寬宏,月之呼吸是優雅與野蠻一體的象征。 領悟了這點后,殺生丸對月之呼吸的理解到了極致,可等他堪堪攀上巔峰,才發現呼吸法的盡頭并不止于此。 而是另一種玄之又玄的境界,他尚未知曉那是什么。 他不清楚身邊的半妖有沒有達到那種境界,但近些天來,他對自身的變化很是在意。比如,他會看見半妖的過去 偶爾,他會通感他們在想些什么。 這談不上讀心,僅僅是一種感知??扇羰菍⑦@種感知放在對敵上,哪怕只是一線靈光,他都能立于不敗之地。 而這種感知,是呼吸法帶給他的。 殺生丸有一種預感,他要是讓呼吸法變成尋常的模式,或許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迎來第二次蛻變。 于是,對帶來呼吸法的半妖,他勉強算是滿意。 但這滿意僅止于半妖醒來 帶娃經驗為零的殺生丸萬萬沒想到,在繼不蓋被子孩子會生病和吃糖無休止之后,還有孩子在白天睡飽了,晚上就不想睡這種事。 大妖怪的夜晚來臨,半妖的活動時間才剛剛開始。 他靠坐一邊小憩,半妖蹲在樹上看星星。半晌,他放緩了呼吸,就聽見身側傳來輕微的樹葉咔嚓聲,半妖小心落地,飛快靠近阿吽的背簍,把手伸向獄門疆。 殺生丸睜開眼。 緣一停住了動作。 偷糖吃?不,不存在的。 兄長,我餓了。緣一誠實道,我怕生火做飯會吵到你,所以想從獄門疆里取點東西吃。 獄門疆里能有什么吃的? 只有蜂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