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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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厲的語氣,無形的壓力,這是曾經的當主和巖勝都不曾給他的感受。 不知為何,緣一預感不閉嘴的后果會非常嚴重。那或許不是滿頭包的問題,而是他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看到過婦人抽竹條暴打熊娃屁股的場景。 這么想著,緣一不禁跪得更標準了些。 室內靜得落針可聞,兔子白深呼吸,硬頂著壓力道:是因為您多日未歸,我們以為您拋棄了犬夜叉少爺,為了不讓他在發現真相后傷心,所以才出了一個餿主意。 緣一微愣,殺生丸沒作聲。小妖怪揭開了妖界的冰山一角,殘忍又真實。 像少爺這樣的孩子,我們見過好幾個。兔子雪恢復了鎮定,低聲道,大妖會一時興起,把幼崽帶在身邊養著。有些是當作食物,有些是為了取樂。 可等養煩了,也不愿吃,大妖就會扔掉他們。 正如您上次那樣的做法,給夠妖珠,把孩子扔給小妖。兔子雪嘆道,孩子日復一日地等待著,到最后變成了絕望。 大妖怪的養崽游戲,孩子卻當了真。百年不過一瞬,大妖怪不一定會記得養過一個幼崽,可之于孩子卻是日日夜夜的折磨。 要是留在市町還好,至少可以活著。但他們不愿意相信自己被拋棄了,無論如何都會跑出市町去找大妖,其結果只會被妖怪吃掉。 兔子雪加重了語氣:我和白不愿犬夜叉少爺也變成這樣,所以所以想告訴他,他是被我們需要著的。即使您沒有回來,兔子食肆也可以成為他的家。 緣一怔怔。 作為半妖,他早已做好了不被人類和妖怪兩邊接受的準備。對此,他不以為意,也根本不在乎。 但他沒想到,在繼產屋敷真之后,居然還會有毫無干系的妖怪為他著想至此。人情之重,讓他的心跳也快了幾分。 原來,他一直被照顧著啊 兔子白叩首:只是沒想到,您還會回來接走少爺。 是我們狹隘了,大人!抖成毛團,請您原諒我們吧! 殺生丸的殺氣漸漸消弭,語氣卻充滿諷刺:把我殺生丸拿來與那些不入流的妖怪作比,你的腦袋確實不需要了。 對、對不起!請您原諒我們的愚蠢! 兄長。緣一發出不贊同的聲音,雪和白并不了解兄長,才會認為你不會回來。 殺生丸冷聲道:呵,了解?區區半妖,也妄自以為了解我嗎? 緣一:可是區區半妖,一直在這里等你回來。篤定的聲音,我知道兄長一定會回來的,我信任兄長。 殺生丸: 直球連發,瞬間扭轉戰局,讓一場家長與家長之間的對峙變成了兄弟之間的角力。 信任?殺生丸面無表情道,我來市町時聽見了一個有趣的消息,說我殺生丸用你的刀擊敗了豹貓一族。 是你放出去的消息嗎,半妖? 緣一耿直搖頭:不是。 殺生丸平靜地打量他,緣一毫不心虛地對上他的目光。 面癱對面癱,冰凍三尺,兔子發寒。兩只兔子不知何時緊緊相擁,總覺得氣氛越來越可怕了。 殺生丸輕嗤:除了你,誰還知道那把刀叫什么名字。 都知道。緣一歪頭,不是很懂兄長為何要揪著這個問題不放,我拜托鍛刀師幫我修刀,他們問我刀的名字,我告訴了他們。 孩子實誠到讓狗頭禿! 殺生丸: 鍛刀師?殺生丸瞇起眼,半妖,我沒有給你多余的妖珠。 孩子哪來的妖珠去鍛刀? 殺生丸冰冷的眼神掃過兩只兔子,意思很明顯:你們讓一只半妖亂花錢?命是不想要了嗎? 兔妖們就差磕頭了。 緣一曲線救兔:兄長不用給我妖珠,我可以有很多。 說著,他掬起雙手讓妖力凝聚其間,當著殺生丸的面搓出了一枚指甲蓋大小的血紅妖珠。色澤漂亮,妖力渾厚,是實打實的上乘品質。 緣一:我一天可以搓三箱,兄長。 殺生丸: 大家長終于明白,不是兔子帶偏了幼崽,而是兔子根本管不了幼崽。讓半妖做個座敷童子安居神龕,是他們能做出的最大努力了。 想來也是,他不過是離開七天而已,市町已經被幼崽糟蹋成了這樣。 為何不等我回來再去修刀?殺生丸問道。 既然說了信任他,為何不等他回來,難不成他殺生丸會缺他一把刀? 兄長離開時,我請兄長把小牛帶走,可是兄長沒有。緣一平靜道,我以為兄長拒絕幫我修刀,所以只能自己想辦法。 簡言之,大人要是玩壞了小孩的玩具馬上修好,就不會有后續那么多事了。 殺生丸: 大妖怪萬萬沒想到,事情繞來繞去還會繞到自己頭上。明明覺得幼崽的話毫無道理,偏偏不知從何反駁。 是他的錯? 他殺生丸能有什么錯? 室內的氛圍愈發恐怖,狗兄弟之間的關系似乎劍拔弩張。兔子夫婦唯恐殺生丸一怒之下宰了緣一,幾乎是鼓起了畢生的勇氣,顫抖著告饒。 大、大人!少爺還小不懂事。兔子雪,他、他 他不是那個意思,只是不會表達。兔子白補充。 緣一發懵:那個意思是哪個意思? 他并沒有說奇怪的話吧? 殺生丸冷笑:我允許你們插嘴了? 兔妖們一僵。 兄長,他們不是故意的。緣一道。 聞言,殺生丸看看兔子,又轉向緣一,忽而輕笑出聲,語氣溫和極了:犬夜叉。這是他第二次叫名字,你到底站在哪一邊? 不過是被兔子養了幾天,就變成他們的同類了嗎? 蠢半妖到底記不記得自己有一半的血是白犬? 緣一尚未意識到這是送命題。他看看可憐的兔子,再轉向溫和的兄長,用非常真誠的聲音說出耿直的話語 兄長,我站在中間可以嗎? 啪啪啪!栗子三連暴擊,讓狗子十分懵逼。 疼! 夜涼如水,萬籟俱寂。 客舍的床之間,緣一從地袋收納柜中取出被褥,仔細地鋪在榻榻米上。而他的兄長殺生丸坐在華燈窗前,看向外界搖曳的樹影,一言不發。 兄長,可以安寢了。 殺生丸轉頭,就見半妖鉆進了被褥中,正打著哈欠。比對天上的月色,確實很晚了。 他起身,長袖拂過燈盞,勁風熄滅了燭火。在淡淡銀輝下,殺生丸卸去鎧甲與絨尾,只著便服躺進了被褥中。 真是久違了,這種柔軟的巢。 一大一小躺在鋪蓋里,睡覺的姿勢俱是規規矩矩。耳邊是清淺的呼吸聲,鼻尖是房間的松香味,安神寧靜,讓人放松。 緣一的意識漸漸模糊了起來 倒是殺生丸習慣了風餐露宿,躺在榻榻米上毫無睡意。 半夢半醒間,緣一放緩了呼吸,迷糊著問道:兄長,炎之女是什么意思? 炎之女? 是誕于火山中的女妖。 殺生丸淡淡道:溺于水中的女妖是溺女,怨于白骨的女妖是骨女,生于飛雪的女妖是雪女。 有些妖怪光憑名字就知道祂究竟是什么所化。 兄長,炎之女送了我一把刀。緣一的聲音越來越輕,沒有收我妖珠 殺生丸斂目:什么刀?短刀還是脅差? 叫炎牙。 炎牙之名殺生丸聽過,但從未見過。只知道是一把媲美叢云牙的名刀,甚至曾讓父親鎩羽而歸。 那時他還年幼,就見外出歸來的父親半條胳膊都是被烈火灼燒過的傷疤。 他原以為父親是在與大妖戰斗,可在雙親的對話中,他發現不是這么一回事。 他的父親斗牙王受到了炎女的邀請,前往圣岳參與炎牙的拔刀儀式。據說,炎女想為炎牙找一位主人,防止寶刀蒙塵。 可惜,有資格前去的妖怪都失敗了,炎牙是一把極其暴戾的妖刀。 他記得父親說過:炎牙,我可以拔起來,但太燙手了。男子伸出胳膊,上頭是大片燒紅的肌rou,刀不服我,也不愿被我使用。 它寧可變成廢鐵,也要等到真正的主人。 等待真正的主人 【兄長,炎之女送了我一把刀?!?/br> 殺生丸: 他本來是想睡的,但這會兒真的睡不著了! 他找了幾年都沒能找到鐵碎牙,半妖來市町七天就被人送了一把名刀,還是九百多年來仍未有主的炎牙。 這是為什么? 難不成半妖的血燙嘴正好合了炎牙的胃口? 他本想起身看看傳說中的名刀,也打算試試究竟有多燙手。恰在此時,半妖卻翻了個身面朝他,頭頂可笑的犬耳抖了抖。 似乎是快睡著了,半妖的話越來越像囈語:兄長 兄長,謝謝 沒有丟下我。 前生夢,是血月之下巖勝的六只血眼,他們拔刀相向,沒有分毫留情。印在意識深處的最后一句話是巖勝的泣音:我恨你,緣一! 今生夢,是森林之中兄長的背影,他永遠走在他的前方,絨尾一晃一晃。偶爾,他會回頭看:別跟丟了,愚蠢的半妖。 【兄長,謝謝你沒有丟下我?!?/br> 殺生丸: 血燙嘴,刀燙手,話也燙腦子。大概是同樣燙的性質,炎牙才會挑上這只半妖吧? 不知為何,大妖怪沒了起身看刀的興致。 前一刻他覺得憑什么,但這一刻他卻覺得像半妖這么沒用的東西,的確需要一把像樣點的名刀嚇唬人。 他只是離開了七天而已,回來也能被感謝? 這種流著一半人類血液的半妖,真是懦弱又可憐。 不過,說起人類的血液 半妖。殺生丸問道,你在哪一天會變成人類? 等了一會兒,他沒有等來回復。 原以為是半妖不信任他所以不回答,結果耳邊傳來了綿長的呼吸聲。 緣一:呼呼呼吐泡泡。 殺生丸: 次日一早,狗兄弟卷鋪蓋準備走人。 緣一作別了兔子夫婦,才發現兄長身邊多了一匹野獸。雙頭地龍,膘肥體壯,一看就知道養得極好。 昨夜神龕前妖怪太多,他沒有細看,如今看去只覺得很是肥美。 緣一仰頭望著雙頭地龍:兄長,這是 阿吽,坐騎。殺生丸道,把你的蠢背簍放上去。 原來是代步、背行李的工具嗎? 緣一把沉重的背簍交給阿吽,只背著一把炎牙,并點頭表示明白:那就不吃它了。 阿吽: 殺生丸:. 第31章 三日已到,正是取刀的時候。 緣一認為取刀只是小事,不必勞煩兄長陪同,可殺生丸卻告訴他:別自以為是了,半妖,盯上你的雜碎夠多了。 一旦半妖出了市町,雜碎就會循著味道蜂擁而來。 雖說半妖有能力處理,但他確定半妖在砍完雜碎后,絕對會把它們燉進鍋里。 他不想吃雜碎。 故而,他得陪半妖去取刀,以自身的存在駭退大部分妖怪。如此一來,就算再有不長眼的妖怪上門找麻煩,應該算是有點實力的雜碎,勉強能達到食物的標準 殺生丸如是想。 于是,狗兄弟一起進了內城。 緣一坐在阿吽背上,拉著韁繩綴在殺生丸身后。許是有大妖在側的緣故,緣一再沒有感受到如芒在背的窺視目光。 妖怪們看向他的垂涎三尺,都在轉向兄長后化作了驚懼。沒多久,妖怪們以扇遮面,似乎在竊竊私語。 沒想到竟然是白犬一族的半妖。 看來傳聞是真的,西國的斗牙王確實與一個人類女人生下了雜種嗬!聲音突兀變調。 嚼舌根的妖怪臉色煞白,只見殺生丸正側首看向他,以一種看待尸體的冷漠眼神。這一刻,妖怪恍若咽喉被扼住一般,只能發出嗬嗬的怪聲。 不,不會的!他明明下了結界,怎么可能被聽見? 兄長?緣一順著殺生丸的目光轉過眼,那只妖怪是兄長的熟人嗎? 殺生丸冷聲道:雜碎而已。他記住了它的味道。 蠢而不自知的東西,真以為區區結界能擋住聲音嗎?在他的妖力籠罩下,不是特制的結界會被磨得十分稀薄,他當然聽得見它在講什么。 一只雜碎也配妄議白犬族內的事? 刀了。 殺生丸敲定了雜碎的結局,卻敲不定半妖好奇的心。幼崽就是幼崽,不僅上手撫摸地龍獸的鱗片,還揪著坐騎的倆腦袋看個不停,似乎稀罕得很。 甚至,問出一些奇怪的問題 兄長,阿吽有兩個腦袋,它會自己跟自己吵架嗎?緣一首次見到雙頭妖獸,確實稀罕得很,它們會打起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