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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牙跳上馬背:“走!” 天亮時雪也停了,黛山上東一塊西一塊,到處是馬蹄印和雜亂的腳印,蕭洵徹夜搜尋,一雙眼密密麻麻滿布著血絲:“再找!” 她沒有翅膀,飛不過大山,他一定能找到她! 遠處蹄聲雜沓,一隊人馬飛快地奔過來,領隊的人揚聲招呼:“長平王!” 獨孤遜。蕭洵勒住馬:“你來做什么?” “此處乃是代州地界,長平王突然領兵越界,”獨孤遜遙遙一拱手,“不太妥當吧?” 蕭洵冷冷一笑:“我今日,就是要越界!” 獨孤遜臉色微沉:“那就休怪我兵戎相見!” 錚,環首刀出鞘,蕭洵一馬當先,疾疾向對面沖去,獨孤遜拔出鐵锏,身后士兵變換隊形,齊齊擋住道路。 卻在這時鑾鈴響動,斥候飛奔回來:“報!在東南邊發現一條小路,有馬啃過樹皮的痕跡!” 東南,舊朝地界,十幾個州郡各自為政,最妙的是,這十幾個州郡,都不服大鄴,她原來,早就籌劃好了。 蕭洵壓緊了眉,也好,反正是遲早的事,就趁這次,一并拿下! 蕭洵舉起環首刀,向獨孤遜沖去:“隨我迎敵!” “住手!”遠處傳來一聲喝。 蕭懷簡催馬奔來,攔在蕭洵身前:“六弟不可莽撞!” 又向獨孤遜一拱手:“我六弟越界是為了尋人,并無他意,還請獨孤刺史行個方便?!?/br> “尋誰?”獨孤遜明知故問。 “崔拂?!笔拺押喞事暤?,“此人與嚴氏關系緊密,獨孤刺史也不想見她逃走吧?我已修書與附近州縣,請各處府衙協助找人,代州境內,也請獨孤刺史幫忙查查關防?!?/br> 假如她就是他要找的人,他倒是寧愿,她能逃掉。獨孤遜一展長眉:“既如此,我與長平王一道去找?!?/br> 蕭洵看著他,突然重重加上一鞭:“閃開!” 烏騅馬破風一般向代州兵馬沖去,身后,長平軍精銳緊緊追隨,獨孤遜立刻舉锏對戰,交錯而過時,蕭洵突然擰腰,轉身,刀背向他馬臀上重重一拍,馬匹受驚,載著獨孤遜沖出去老遠,再回頭時, 蕭洵一人一騎,如狂風過境,將代州軍沖的七零八散。 又從馬背上回頭:“我的人,我自己找!” 兩天后。 云泉鎮外一處破廟,老歐拿著一包胡餅進來,敲敲緊閉的柴門:“是我?!?/br> 吱呀一聲,門開了一條縫,崔拂急急問道:“怎么樣?” “海捕文書還在關門口貼著,進出的人都要查,”老歐嘆著氣,閃身進去,“走不了,娘子再等等吧?!?/br> 他們是昨天夜里到的云泉,這里交通方便,各地客商多在這里聚集買賣,夾在里頭很容易逃掉,可誰知道,往東去的必經之地昭關,赫然貼著她的畫像和海捕文書,她走不了。 妙寂也道:“不行就再等等?!?/br> 可崔拂知道,他們沒時間等,晝夜不停地趕了兩天三夜才到云泉,算算腳程,假如蕭洵找對了方向,隨時都會追過來,他們等不起。 “師父,那張度牒給我看看?!贝薹飨蛎罴耪f道。 妙寂遲疑一下,從懷里掏出了度牒。 崔拂看見上面的字,無相庵比丘尼空照。比丘尼,是要落發的,她就算穿著僧衣戴著僧帽,這一頭黑鴉鴉的頭發擺在這里,她混不過關。 拿過剪刀,摘掉僧帽,扯開挽發木簪,崔拂握住頭發,一剪子下去。 “阿拂!”妙寂嚇了一跳,連忙攔住,“你不是出家人,身體發膚,剪不得!” “師父,我們得趕緊逃?!贝薹鲯昝?,又是一剪子下去。 一剪,兩剪,三剪,剪刀鋒利,咔嚓聲中,十來年的長發及腰,轉眼便成了一地落發,崔拂閉了閉眼,但愿從前種種,就隨著這滿地青絲,從此斷絕。 老歐紅著眼,妙寂默默念誦經文,從包袱里翻出剃刀:“我來?!?/br> 半個時辰后,昭關。 士兵核驗過崔拂的度牒和老歐的告身,轉向妙寂:“你的呢?” 這里離金城不算太遠,妙寂還不能被發現,崔拂不動聲色塞過一個錢袋,僧帽底下,露出兩鬢雪青的頭皮:“她剛出家,還沒有度牒,請將軍行個方便?!?/br> 士兵掂了掂錢袋,沉得壓手,兩個尼姑,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跟大鄴要找的人都沒關系:“放行!” 崔拂松一口氣,急急出關。 卻不知道她走以后,隊伍里又走出一人,手里拿的畫像,正是妙寂:“報給大鄴,那個叫妙寂的尼姑出現了!” 晝夜交替,眨眼又是一天。 崔拂在天蒙蒙亮時便起身趕路,不到巳時,已經走了幾十里。 “再有兩百里地,就能到相邑?!泵罴挪敛令~頭的汗,“我有一個師姐在那里,我已經給她去過信,請她幫忙雇車馬,送我們去越州?!?/br> 越州在最東,與大鄴隔著五六個州郡,易守難攻,就算蕭洵要打,越州也必定是最后一個被拿下的地方,崔拂稍稍松了口氣。 卻在這時,身后的大道上行人紛紛驚叫,急促的馬蹄聲踏著落雪,疾疾向她沖來。 第27章 囚鳥 距離太遠, 其實并不能看清來的是誰,但崔拂幾乎是出自本能地知道,是蕭洵。 他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