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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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只有梁烈的聲音,所以紀越聽得格外清楚。 就算腦子再笨,此刻紀越也反應過來:所以,他不是讓自己叫他老公,而是叫他梁哥? 認識到這一點的紀越恨不得當場找個地縫鉆進去。 天吶,他會不會認為自己很想叫他老公??? 雖雖然的確是這樣,但他和梁烈之間顯然還沒進展到那個地步,怕是要被他當成變態了! 紀越根本不敢看梁烈,大腦一片空白呆愣楞坐著。 嘖嘖嘖。 小凡將眼前一幕盡收眼底,她用手指頭戳戳紀越的肩頭,調侃道:哥,結婚記得請我吃喜酒哈,我要坐小孩那桌。 這下紀越終于找到發泄口,把錯誤都怪到小凡身上,坐你個頭,要不是你,我會聽錯嗎? 小凡撇撇嘴:都老夫老妻了,還害羞什么?誰叫老公不都一樣嗎? 她顯然已經默認紀越和梁烈有一腿了,可問題是他們現在真的只是很純潔的朋友關系。 紀越想要辯解卻無從說起,畢竟他真的對梁烈圖謀不軌。 你別亂說! 吃飯。 梁烈往紀越碗里夾了一塊排骨,算是把這一頁翻篇過去。 大概是社死慣了,今天的紀越心情調整地特別快。甚至還暗戳戳地竊喜,以后還不一定有這個機會叫梁烈老公呢。 平時都是他和梁烈一起吃飯,今日加了個特別能說的小凡,少女嘰嘰喳喳,給飯桌平添幾分生機。 紀越發現自己和小凡真的挺投緣。 她雖然有時候咋咋呼呼,但是并不讓人討厭,還挺討喜。 于是聊著就說到了小凡的遭遇。 原來她會想去當洗腳小妹,卻被差點騙去當雞,正是因為她那個不學無術的父親。 我考上大學,可是我爸不讓我去讀書,還要讓我嫁人給弟弟賺錢娶媳婦。 重男輕女家庭的悲哀,全部在小凡身上應驗。 還好她還懂得反抗。 在父親準備把她嫁給村里有錢的傻大個家里時,她偷了身份證跑出來。 拿著之前攢的錢,獨自第一次坐上火車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 此刻的小凡幾乎身無分文,于是她決定賺錢養活自己,也給自己攢學費上大學。 然后她就碰到了隔壁洗腳店正在招工。 看上去笑呵呵的女人竟然是mama桑,才十八歲的少女哪里想得到世道如此險惡呢? 所有倒霉的事情壓在這個才滿十八周歲的少女肩頭上。 最幸運的,莫過于拼盡全力從洗腳店里跑出來,向紀越求救了吧。 我一看你就是特別厲害的人,所以才找你的。 聰明的少女為自己贏得一線生機,還好她遇到的是紀越,總裁的身份讓他沒有顧忌的可以營救小凡。 被夸獎為特別厲害的人,紀越有點飄飄然。 不過很快他又有新的問題,難道不是梁烈看上去更加厲害嗎? 方才梁烈收拾碗筷去洗碗,這會兒他不在。小凡張望幾下,壓低嗓音說:嗯梁大哥感覺不是很好惹的樣子。 她沒有說完的是,梁烈還給她一種會見死不救的感覺。在那種危急關頭,當然是選擇紀越這樣的。 怎么會?梁烈明明很平易近人,還總是給自己做好吃的! 紀越持反對意見。 不過轉念一想,梁烈那個大塊頭看上去的確不太好惹,小凡第一次見到他會有那樣的印象也不奇怪。 于是新的問題又來了。 我看上去很像1嗎?這個問題真的縈繞在紀越心中很久, 啊,你不是嗎? 可是梁烈明明比我高,比我壯,怎么看我們倆站在一起應該是他更像吧? 你不懂,不一定個子高的人才是,你看也有很多大高個是0啊,還有那種一臉絡腮胡子的sao0呢! 小凡大概是閱耽美文無數,說起這些來頭頭是道。 紀越不由想到鑫宇傳媒的總裁,還真就像小凡所說那樣。 難道自己要改變畫風,做一個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小受? 等梁烈回來,兩人的話題已經回到正軌。 你說你要上大學,那你的錄取通知書呢? 在警察叔叔那里,我怕弄丟,等開學了再去拿! 小凡和表妹許夢音是同一個學校的,紀越尋思著改天可以介紹兩個女孩認識,也有個照應。 雖然不是當地最好的大學,也是數得上名號的了。 尤其是小凡還處于教育資源比較匱乏的農村地區,看著姑娘那樣子,大概高三時期也沒少上網八卦,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考上重點大學這什么愚昧的父親放著好好的大學生不培養,想把她嫁人拿去換錢? 你老說你爸,那你媽呢? 我媽我媽早就死了。 她落寞的樣子令人有些心疼,紀越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沒事,你mama肯定也很高興你能考上好大學呢。 小凡眼睛亮晶晶看著他,捧著一張俊俏的小臉問:那你愿意當我干媽嗎? 紀越一點也不心動,冷漠拒絕:大可不必! 時間飛逝,礙于明天要上班,紀越也不能在這里多呆,只是小凡的去處成了問題。 你今晚住哪里? 我也不知道。梁大哥這里有地方住嗎?還是你家可以借住一晚上? 那我陪你去開間房別誤會,我對小屁孩沒有興趣。 你以為我怕你垂涎我的美貌?我是怕你家那位吃醋。 都說了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 一番商討后,還是紀越陪小凡去酒店,讓她今晚有個容身之所。后續再讓手下負責這方面的人對接,給小凡安排宿舍。 準備和梁烈告別時,男人卻跟著他們一起走,我和你們一起去,這附近我熟。 小凡見了又調侃他:梁大哥,別擔心,我不會吃了他的。 梁烈一個眼神過去,小凡立刻噤聲。 看著兩個男人勾肩搭背,親密無間的模樣,她小聲吐槽:都這樣了還說沒關系,哼。 梁烈說的酒店要穿過這條街,倒也不遠,走過去就是。 紀越頭一回和梁烈一起上街,說不雀躍當然是假的。 這不就是他期盼的軋馬路嗎? 美食街的建筑大多是上個世紀的,夏夜涼風習習,漫步在富有古典氣息的街道,別有一番風味。 從梁烈的小店向右拐有顆高大的玉蘭樹,據說已有一百多年頭。 晚風裹著玉蘭花墜落在身上,溫柔又浪漫。 梁烈的胳膊隨意搭在紀越肩上,嘴角噙著淡淡的笑容,似乎也很享受。 兩個大男人走得極為緩慢,以至于小凡都走出好幾米遠,還要催促:快點,你們是烏龜嗎? 紀越同梁烈相視一笑,故意逗弄小凡,走得更慢了。 這下可引起少女不滿,回頭拉住紀越的胳膊把他往前拽,快快快! 這一拽不要緊,紀越的手機從口袋滑落到堅硬的水泥路上。 小凡連忙去撿,沒想到這時手機響了,正好被她不小心接到,還好死不死地按到免提鍵。 妖嬈又sao里sao氣的聲音從手機那一頭傳出:giegie~人家回來惹,人家好想你,明晚約嗎?嗯~ 最后那個嗯,銷魂的能令人起雞皮疙瘩。 從小凡手上搶回手機,紀越慌亂掛掉,然后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我,你聽我狡辯! 罪魁禍首小凡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紀哥,怪不得你總說你和梁大哥不是一對,原來是心有所屬了??? 胡說八道!紀越剜她一眼,同時緊張地看向梁烈,梁烈,我 梁烈若有所思:你喜歡這種調調? 我不是,我沒有! 紀越急得團團轉,情急之下他抱住梁烈的胳膊,脫口而出:那是我朋友,我們經常這樣開玩笑,你不信要不我給你學一個? 梁烈單手插兜,就那樣直勾勾望著他,嗓音微?。耗銓W,我聽著。 這一刻,紀越想死的心都有了。 第十八章 越是在乎一個人,就越是容易患得患失。 紀越顯然就是這樣。 總是在梁烈面前說錯話,就是因為他在乎梁烈的感受。 尤其是現在,自己居然還主動提出要學那些話,自己挖坑自己跳,這叫什么事嘛! 明明是自己說要學給人家聽,現在又反悔是不是不太好? 可那些話,真的太想起來都有點害羞,還讓他說出口,簡直是要命。 真要我學??? 不是你自己要學嗎? 梁烈一個反問頓時讓紀越抿緊嘴唇,他好像在梁烈的眼里看見笑意,可是想再去捕捉的時候已經看不見了。 咳,我 好在關鍵時刻,小凡嫌棄地打斷他:你們兩個能不能別在我面前打情罵俏?注意一下這里還有我這個純潔可愛的花季少女! 此刻的小凡在紀越眼里就像個小天使,拯救他讓他免于尷尬的局面。 他感激地看了小凡一眼,沒注意到梁烈也同時漫不經心輕瞥他。 那眼神里有些微的遺憾和不著痕跡的向往。 可惜無論是紀越還是小凡都沒有發現,梁烈實在隱藏的太好。 這一段插曲過去,三人繼續朝酒店出發。 你剛才那么緊張干嘛?小天使此刻變成惡魔,又重提方才的事情。 我哪里有緊張?紀越神色淡淡,仿佛之前那個人不是他一樣。 他飛速地偷瞄梁烈一眼,然后又云淡風輕地說:我只是不想被誤會我喜歡男人。 說到這里,紀越的高傲盡數體現。 不能讓梁烈發現的方法就是要讓他認定自己是直男而不是基佬。做不成戀人他也不想失去這個朋友,只能強壓住心中的酸澀,忍痛否認。 可能是霸總氣場比較唬人,小凡雖然還是將信將疑,但總算沒有再亂說話。 而梁烈自那句反問以后就沒有在表態,于是現場陷入沉默。 他是不是生氣,因為自己反悔? 紀越覺得梁烈不可能這么小氣,畢竟他向來大方。 可梁烈的沉默又讓他無所適從,干脆加快腳步,同小凡肩并肩一起走。 原本一直在認真看路的男人半瞇著眼睛,冷靜地注視著他們片刻,而后把目光移向一旁,也不知在想什么? 感覺自己是個電燈泡的小凡本來并不想搭理他,因為她害怕自己被梁烈暗殺??煽醇o越像個委屈的大狗狗一樣,還是心軟了。 剛才那個打電話的,是誰?磕cp的本能讓她想要打聽那個聲音的主人。 俗話說:cp可逆不可拆!她新磕上的cp怎么能讓這個不知名的人給拆了呢? 紀越大概也是急需找一個宣泄口,他深吸一口氣,對著這個才認識的meimei吐槽:一個精神病。 啊,你們有仇?這句話并沒有讓小凡放松警惕,畢竟相愛相殺的文學她也看過不少。 有仇倒也算不上,我惡心他。 電話那頭的人和紀越從高中就相識,可他對那個人并沒有什么好感。之前他出國了,可沒想到這么早就回國,紀越甚至巴不得他永遠也不回來。 可他竟然弄到自己的電話,還在這個時間點打電話來發出那種聲音,分明就是故意惡心自己。 此刻他倒慶幸小凡不小心接了電話,不然惡心的只有自己一個人了。 只一句話小凡就知道這里面肯定藏著什么故事,不過這是人家的私事,她也不好打聽。 可紀越卻突然停下腳步,眉頭緊皺凝視著小凡。 怎怎么了? 小凡再怎么樣也只是一個高中才畢業的女生,別看紀越平時在梁烈面前總是脫線,可人家好歹是掌管著巨大商業帝國的總裁,這會兒就這樣看著她,就已經讓她的小心臟有些承受不住。 好在紀越良心發現有所收斂,也讓小凡可以松口氣。 然后下一秒,紀越倏然貼近細細端詳,要不是小凡退得快,可能就要親上了。 干嘛??? 你mama,叫什么名字?紀越雙眸微沉,表情嚴肅。 因為那個突然打電話過來的家伙,他終于想起自己在小凡身上沒由來的熟悉感是哪里來的了? 現在他迫切需要證實自己這個猜測。 然而小凡警惕的很,又退后兩步保持著安全距離說:你不告訴我你的目的,我就不說! 紀越回眸眼神掃過不遠處的梁烈,拉著小凡走出一段路,然后才坦白:你長得很像我認識的一個長輩。 世間真會有這樣巧合的事情嗎? 小凡顯然也被紀越的回答怔住,好半天才輕輕地吐出一個名字:于天晴。 于天晴?這個名字紀越并沒有任何印象。 但他還是不想放棄,繼續詢問:那你是你爸親生的嗎? 小凡斬釘截鐵地說:你在說什么鬼話,我當然是了。 長得像的人有很多,可能就是巧合吧。 紀越沒有就這個話題再談論下去,可能就是自己想多了。 再出發時變成梁烈在前面給他們帶路,小凡和紀越并肩而行。 紀越心事重重。 他想找梁烈說話又不知該以什么理由;而小凡的事情他覺得也需要自己進一步探索,可那樣就要見到那個惡心人的家伙 幾件事情交雜在一起,讓他一路沉默,就這樣抵達酒店。 紀越給小凡訂了兩天的酒店,打算自己先調查證實再去找小凡詳談。 回去的路上又只剩下梁烈。 本來兩人一前一后,可一個故意放慢腳步,一個刻意加快腳步,于是走著走著,又走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