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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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鷗外是第次見到真人。 對方似乎是默認坐在身旁的森鷗外就是自家戀人的父親,在座各位又是熟人,索性不再隱瞞。他收斂了自己浮于表面的溫柔笑意,垂下頭去,注視著邊緣雕滿花紋的木質桌面,不自在的眼神從愛麗絲身上掃過。 我不會怪您,也沒有資格去說些什么。青年緩緩吐出一口氣,薄唇輕啟,被過長劉海遮擋的眉頭緊緊擰在一起。 莫名感覺自己成為話題中心,身穿紅色小洋裙的金發幼女茫然抬頭。 這種口吻,簡直就像是在控訴森鷗外是一個剛剛喪子的老父親,時隔兩年再次相見,卻沒想到私生女都這么大了。 太宰的死是誰也不想看到的結果,他也是您從小撫養到大的孩子,森伯父感到的傷痛,不會比身為他未婚夫的我少。費奧多爾苦笑聲,兀自替對方找尋著理由,嗓音失去了往日的優雅,黯淡低沉些許。 森鷗外: 他知道這種時候最好的選擇是緘口不言,等待對方繼續曝出更多情報。然而難以言喻的胃痛感席卷而來,如同空腹時指尖捅入咽喉,卻只能嘔出些許苦澀膽汁。 既然已經決定重新撫養另一個孩子,這次一定不會慘淡收場。費奧多爾低下頭去,眼神黯淡無光,嘴角艱難扯出一個任何笑意的弧度,你叫愛麗絲,是嗎? 金發少女一言不發,不動聲色的朝著旁頹廢大叔身側挪動。 青年不認為這個孩子會是森醫生的親生女兒,過往十多年的了解,讓他知曉這位私人醫生根本沒有任何想要牽扯情情愛愛的打算。他最大的愿望只有將唯一的孩子撫養成人,幸福安康即可,沒有其他過多要求。 當然了,要是太宰治自己爭氣,也能成為一位醫生的話,自己小診所的繼承人也有了著落。 所以在費奧多爾的認知里,眼前這個金發女孩只可能是戀人父親新收養的孩子,起到了不小的移情作用,讓她可以肆無忌憚的享受寵愛。 另一邊,見如今局勢已經失控,為了情報更需要掌握主動權的森鷗外趁著難得的好時機,掌握了談話的主導權,費奧多爾君,你知道米哈伊爾現在在哪嗎? 按照這個青年的說法,他所認知的過往與毛利蘭記憶中的致,并非是自己所經歷過的那些。那么有關米哈伊爾這個人的內容,恐怕也有著極大的不同。 按照芥川那邊的報告,米哈伊爾如今正在東京某處溫泉旅店內,跟武裝偵探社的幾位社員同停留,不知這個自稱費奧多爾的青年會給出怎樣的回答。 提到另一位多年未見的長輩,對于曾經自家樓下咖啡店老板很有好感的毛利蘭也點了點頭,表露出自己的擔憂,米哈伊爾先生也離開快四年了,這邊一直無法聯絡到他,讓人有點擔心。 當時的她不過是國中生,起因似乎也是在橫濱,被卷入爆炸案的陀思先生家子那之后徹底變了樣。米哈伊爾先生離去,四年以來從沒有跟身為友人的毛利小五郎聯絡過,讓人不禁擔憂他的下落。 如今好不容易見到他的兒子費奧多爾,或許能夠得到點信息。 然而毛利蘭注定要失望了。 我不知道。帶有金絲眼鏡的青年半闔著眼,就連神情也不似之前那般,沒有任何談論下去的欲望。 本以為這場不對味的下午茶就該在凝重的氣氛中進行下去,突然響起的電話又打破這沉默。 這次,森鷗外沒有特意跑到遠處接電話,神情從先前的漫不經心變得凝重,最后歉意地笑了笑,無奈起身離去,抱歉,是工作上的事情,有急事需要回公司一趟。 費奧多爾緊跟著起站起身來。 讓我來買單吧,畢竟我也是曾經差點稱呼森伯父為父親的人。 中年男人的動作微妙停頓了瞬,聽到這通發言后,酒紅色的眼眸深處流轉著意味不明的色彩。 那就麻煩你了,費奧多爾君。 ── 好不容易相見的老熟人離去,得到了對方現在手機號與郵箱的毛利蘭也不打算繼續停留。在費奧多爾的建議下,準備將這些餐點打包帶回下塌的酒店,順便替宿醉的毛利小五郎買解酒藥。 說起來,她這次出門原本就是為了買解酒藥才對,如今卻忘的干二凈。 趁著毛利蘭去前臺找服務員要打包盒的空隙,與江戶川柯南面對面坐著的青年收斂嘴角的笑意,緊緊凝視著愈發不安的男孩,像是在仔細確認什么。 費奧多爾毫無征兆地伸出手,趁對方一時不察,摘下那副功能多到常人難以想象的平光眼鏡,隨便按下位于眼鏡腿上的功能鍵,漫不經心開啟話題,你是怎么變成這個樣子的? 正因為偽裝用的眼鏡被拿走,感到慌亂的江戶川柯南心臟漏跳一拍。 什么樣子?他語調顫抖,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這樣的表現反而顯露出心虛,我直都是這樣啊。 他不斷告誡著自己冷靜點,畢竟連身為青梅竹馬的小蘭都沒能徹底確定他是工藤新一,看到自己不戴眼鏡的臉時,最多也只是懷疑而已,費奧多爾哥哥應該也會是同樣。 但是再怎么說,他也是當年能考上東京大學的天才,萬真的從細節發現了什么,那自己該怎么否認才好? 然而無論江戶川柯南想再多,費奧多爾也沒有任何理會他辯駁的打算,顯然內心早有定奪。 我從來沒見過長著長著還能縮水的人,你是不是吃了什么奇怪的藥? 青年撐住側臉,隨意將手中的副眼鏡在自己眼前比劃了下,語氣淡然吐槽著,能有這種返老還童效果的話,他去拿個諾貝爾獎完全沒問題。 失去了眼鏡的柯南干笑著,還在垂死掙扎,我不是很懂費奧多爾哥哥在說什么,我們今天是第次見面吧? 你覺得是的話,那就是了。面對對方的辯駁,青年不置可否,索性將眼鏡歸還,我也是看著你跟小蘭長大的人。 啊哈哈哈哈哈── 急急忙忙將眼鏡戴回臉上,明白自己這是徹底暴露的江戶川柯南頓時感到要糟。 多個人知曉自己的身份,就多份被牽扯進來的可能。黑衣組織的水太深,自從他身體縮從小以來,已經多次差點牽扯到身邊的人。若不是他成功跟同樣站在組織對立面的FBI有了聯絡,說不定毛利大叔已經成為了琴酒的槍下亡魂。 那他現在該怎么辦,是找機會如實告知對方組織的信息,還是繼續這樣隱瞞下去? 但是這樣做很難保證費奧多爾哥哥會不會無意間說漏嘴,讓工藤新一還活著,并且身體縮小了這種消息流傳開來。若是讓組織的人得知這種消息,就在工藤新一消失當天住進毛利偵探事務所中的自己,根本無法隱瞞太久。 就在江戶川柯南腦內片混亂的同時,關注他已久的費奧多爾,以十分篤定的口吻詢問道:你們是要去參加那個科技公司的酒席吧。 為什么費奧多爾哥哥會知道?思緒被打亂,向來只有自己推理別人份的男孩滿臉驚愕,木楞眨著眼。 俄裔青年并不打算解釋,余光瞥見毛利蘭就快從前臺處回來,壓低聲音警告道:這是忠告,不要淌這趟渾水。 難道會發生什么嗎?! 因唾手可及的情報,放棄隱藏自己身份的江戶川柯南神色凝重。他雙手撐在桌上,緊盯著神色莫名的年輕男人,企圖從這位兩年未見的熟人口中得知什么。 好奇心態旺盛并不是什么好事,這個道理,你上次來到橫濱的時候就告訴過你了。 青年歪了歪頭,柔順的黑紫色發絲滑過面頰,好心提醒著某位遇見案子就容易頭腦發熱的小偵探。 然而工藤新一能感到的,卻是自心底深處滋生的違和感。 要變天了。 第297章 戲前安排 我好無聊啊。 身穿簡易浴衣的卷發青年坐在溫泉旁,勉勉強強將衣擺挽到膝蓋處,防止被溫熱泉水打濕。他嫌棄的將身側地面上的小碎石彈開,打掃出一片躺下不會硌到身子的空地,慢慢吞吞仰過身去,嘆了一口過于冗長的氣。 這家特色溫泉旅店的好處在于大型溫泉不止一處。 哪怕原本的男湯部分因昨夜芥川龍之介和織田作之助的打斗被毀,那些訓練了一天的高中生們,也不至于面臨無澡可洗的窘境。 至于被封起來的現場,自然不會允許常人進入。 費奧多爾利用群魔屏蔽了偵探社幾人對此處的感知,方便他們肆無忌憚交談。他隨意從面前堆積如山的圓木中挑出合適的幾根,伸手比劃一番后,便cao控著成群的蝙蝠將它們立起,當做新的圍欄。 高中各個籃球豪門聯合集訓,足以容納這么多人的場所是個大問題。 這家溫泉旅館像是專門為這種情況建造的,遠離城市不說,附近半山腰上還準備了不少露天球場,包括但不僅限于籃球。位于山頂的體育館也不小,更別說各類配套設施,堪稱為運動社團量身打造的集訓地點。 當然還有最主要的一點,這間旅店的團購價格十分親民,仿佛連自身利潤都不怎么顧及。比起沖著溫泉前來的游客,運動類社團很愿意光顧這里。 正常人沒事很少干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然而對于需要合適舞臺的導演們來說,經營一家溫泉旅館算不上太麻煩。 為了撇開梅勒斯這層很容易被查到的關系,自始至終,這家旅館就是費奧多爾的私人產業。 所以當他不是很想找工匠來修墻的時候,索性親身上陣。 青年挽起袖子,用最原始的方法挨個將木樁固定好,忙碌不停的同時,敷衍回應著戀人的抱怨,你什么時候都很無聊。 被嗆到啞口無言的津島修治鼓起嘴,原本半截身子躺在地面上的他整個滑入溫泉中,也顧不得會弄濕浴衣的問題,啪嗒啪嗒幼稚無比的來回拍打著水面,以此來發泄自己的不滿。 溫泉也玩夠了,織田作跟那群小朋友打的練習賽也不好圍觀,可以回去了吧? 不行。費奧多爾收回群魔,秒速拒絕道,酒會沒有你出場的機會。 那也不是我們苦哈哈在這里修繕圍墻的理由! 被氣到吱哇亂叫的津島修治猛地站起身來,雙手叉腰,怒目而視。然而濕透的頭發緊貼面龐,失去了以往的蓬松,看著有幾分狼狽。 費奧多爾連看都不看一眼,專注忙眼前的活,顯然對于這種濕身play沒什么興趣。 放棄最早互相演戲時維持的黏糊糊小情侶相處方式后,他敷衍的態度日益劇增,然而兩人對此都接受良好,顯然還算滿意新的相處模式。 畢竟正常情況而言,這種閑的無聊一起胡鬧,日常隱晦的互相嫌棄,以及互為潛藏在內心深處不可動搖的最重要之人,才算兩人身為戀人最特殊的幾點。 當然還有一個重要原因,某人自從吃多了以自己為原型的本子后,玩的是越來越瘋,這讓有點招架不住的費奧多爾自覺進入圣人模式。 他需要緩緩。 費奧多爾后退兩步,滿意地看看被他修復好的圍墻,頭也不回地吐槽著,不,這是我的店,以往經營游戲里還沒有玩過溫泉旅館的類型。這次難得打出名氣,交給手下的NPC打理之前我還想再玩玩。 渾身濕透的青年聞言,不滿地撅起嘴,開始平躺在水面上裝死尸。 哪怕管理員號擁有隨時切地圖的能力,他們也不能讓最近一直出差掉線的潘多拉亞克特過來。 逆行確實是控制戰損的絕佳能力,奈何此處還有幾位偵探社社員,之前工作時全面搜索過溫泉區,對環境細節有不小的印象。導致兩位導演在修繕方面不能偷懶,被發現重修后的溫泉細節與先前無二,那就是擺明了告知他們潘多拉亞克特來過此處。 就在縈繞在兩人之間的氣氛逐漸懈怠時,被指示牌擋住來時道路的入口處,突然冒出一只金色腦袋。 訓練結束后,莫名其妙收到一封郵件的黃瀨涼太按照指示,獨自一人來到顯示修理中的男湯溫泉內。他不是很能理解宮野前輩叫他來的意圖,正如他這么多年以來也沒能搞懂對方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樣,只能抱著滿腔疑惑,乖巧來到此處。 之所以會乖巧,完全是因為他對太宰治的感官徹底改變。 從先前的重度中二病,到現在的持槍危險人物,不過是一次輪椅漂移的問題。 少年小心謹慎注視著溫泉內的一幕,見到平攤在水面上的太宰治時,忍不住露出極為復雜的表情。 他小心翼翼往近處挪動,不敢發出太大聲音,最后還是被突然轉過身來的費奧多爾嚇到心頭一跳,這才遲疑的聲音詢問說:那個宮野前輩,突然叫我過來是有什么事嗎? 津島修治猛地從溫泉中坐起身來,嬉笑著揮了揮手,在氤氳霧氣中揚起一片水花。 啊,小黃瀨來的正好,對于這家旅店的感想如何? 為什么一上來就問這種問題有種被當作問卷調查對象的少年一臉無言表情,以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吐槽著。 隨后,他清了清嗓子,認真思索一番后給出中肯的回答。 環境很好,價格也很親民,就是地址太偏了點,而且附近好多運動設施,居然能放得下這么多學?;@球隊。 雖然不知道宮野前輩問這個做什么,他答就完事了。 另一邊,似乎是得到了滿意的答案,把溫泉當泳池來用的某位卷毛游到岸邊,隨手戳了戳自家戀人的腳腕,試圖給他搗亂,聽到沒有,這是來自客人最真摯的評價。 費奧多爾慢慢吞吞朝一旁挪動半步,依舊選擇無視。 客人?倒是黃瀨涼太隱約察覺到一絲不妙,表情愈發僵硬,站在溫泉旁邊一動不敢動。 他有種不好的預感,關于客人這種說法,該不會這家在各個學校運動社團間風評不錯的溫泉旅店,就是宮野前輩開的? 津島修治臉上依舊掛著意味深長的笑容,他又努力朝岸邊蹭了蹭,一把抓住披在費奧多爾肩頭的羽織,拽到自己懷中。之后更是毫無顧忌地站起身來,轉手披上輕薄羽織,勉勉強強遮掩住緊貼在皮膚上的濕透浴衣,防止自己走光。 雖說在場的都是男性,但是出于其中兩人的取向考慮,他還是很有必要遮掩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