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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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田老師?! 顯然,對比起死而復生的宮野前輩,還是曾經擔當過他們教練的織田作之助,更能給人帶來虛無縹緲的不真實感。 他可是很強的。 回想起人生中第一場慘敗,織田老師毫不費力將奇跡的世代摁在地上碾壓,黃瀨涼太深表認同的重重點了點頭,這點我確實深有體會 津島修治微笑道:這次的溫泉旅行他也在,明天可以邀請他去觀看訓練,織田作不介意教學生的。 話是這么說,突然被告知這種事情,果然還是很難以置信。陡然得知曾經國中時期的體育老師也在此處,黃瀨涼太的表情一時間有些微妙,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卻也難掩潛藏在深處的興奮。 兩年過去,身為奇跡的世代的他們已經步入高中,關系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平日里也經常以學校的名義約練習賽。然而對于他們如今的隊友而言,不少人都對這幾個天才的態度感到意外。 本以為他們會是刺頭,國中時期打遍全國無敵手的幾人很難跟新球隊磨合。沒想到這幾人也就個性特別了點,訓練從沒有人懈怠過。有些時候也會在隊伍中會自己意識到打球方式太獨,默不作聲糾正,主動練習跟隊友們的配合。 簡直乖到不可思議。 知道他們五人曾經敗在織田作之助手下的人很少,更不會有外人知曉,曾經帝光隊伍全盤崩裂的當天,奇跡的世代又品嘗到了怎樣的不甘。 那是見證到無法跨越鴻溝的無力感,以及在那之后燃起的想要贏的欲望。 如今既然能在這里遇到已經站在世界最高舞臺的織田老師,他們怎么可能會放過與之對戰的機會? 完全可以預料到明天的練習會變得怎樣熱血沸騰,在那之前體育館內又會怎樣混亂,黃瀨涼太無奈笑笑,視線落在津島修治的無名指處。 不過更讓我感到訝異的是,宮野前輩居然已經結婚了。 明明在兩年前,他還沒有見到那種東西。 注意到了?青年聞言,抬起自己的手,注視著那枚預示著已婚身份的戒指,表情看似云淡風輕,暗中卻蘊含著莫名復雜的情緒。 就在幾分鐘前才見到兩人抱抱的黃瀨涼太吐槽道:那么明顯的戒指怎么可能看不到。 津島修治輕嘆一口氣,視線注視著遠方,兀自感嘆著。 畢竟他是我深愛已久的人。 ── 中島敦完全無法理解,自己人生中第一次出差,事情會順利到完全沒有他出場的余地。 這當然不是說他期待發生什么,連環殺人犯能以最小的動靜落網,沒有造成任何傷亡,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全程他能幫到的忙,只有在接到太宰先生的電話之后,跟谷崎前輩一起處理犯人尸體的事了。 說尸體并不準確,犯人被抽去全身骨骼,整個人如同一灘蠕動的史萊姆,卻始終無法咽氣。 看到這一幕的中島敦臉色幾經變換,本以為自己以后的工作免不了接觸這種反胃畫面,卻訝異發現,另一旁的谷崎潤一郎也跟他擁有相似的表情。 還好,這樣的內容不是武裝偵探社的日常。 最終他們是在細雪的掩蓋下,將犯人裝入太宰先生提前準備好的大型收納箱,又在半夜秘密與不知何時前來的便衣警察交接。如此一來,便算是完美完成任務,就等著回去后書寫任務報告。 問題是在那之后發生的事。 這次外勤的原定計劃,是在事件解決后第二天立刻返身橫濱。任務完成得過于順利,在交接完犯人過后,從來沒有享受過溫泉的中島敦也能放下心來,大半夜獨自一人前往溫泉。半是局促半是興奮,將自己埋入溫熱泉水中。 下一秒,圍繞在溫泉四周的木質格擋毫無征兆被掀飛,周身泛著銳氣逼人紅光的黑色不規則利刃出現,直沖中島敦而來。 這場突襲來的毫無預兆,剛剛加入偵探社不久,毫無對戰經驗的中島敦一時之間竟僵硬在原地?;蛟S是因為老虎那絕佳視力的緣故,隔著面前漫天飛舞的木片碎屑,他看清了襲擊向自己那人的臉。 那是國木田先生曾經囑咐他要小心,隸屬港口黑手黨的芥川龍之介。 可是這里又不適橫濱,為什么對方會來到這種地方? 就在中島敦腦內思緒混亂的同一時間,突兀從身后出現的青年一把重重按下他的腦袋,將他整個人按到溫泉內,成功避開羅生門的襲擊。 中島敦很快又探出頭來,因泡溫泉的緣故,壓根沒穿衣服的他下意識感到局促不安,甚至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出來。 雖然知道你是無意,只不過是剛剛趕到這里,單純的巧合而已。但是趁著任務目標在泡溫泉時襲擊,這也太損了。 青年警惕的聲音在他身后響起。 他一手持槍,一手搭在愣在溫泉內中島敦的肩膀上,與不遠處的芥川龍之間對峙,渾身緊繃,隨時做好反擊的準備。 真論武力值而言,他完全不會是芥川龍之介的對手,但這種時候依舊不會退卻。 被迫嗆了幾口水的中島敦猛地回過頭去,濕漉漉的頭發緊貼面龐,訝異望向蹲在溫泉邊的青年,西格瑪先生?!為什么會在這里? 按照這次的外勤安排,西格瑪本不該出現在此處。此時的他應該在橫濱日常處理著文書工作,而不是以一個沒什么武力值的文職成員身份,持槍對峙港口黑手黨的狂犬。 我還是沒法放下心來,特意跑過來看看青年深吸一口氣,警惕的目光始終不敢挪開。 他確實不是對方的對手,自己的異能力完全跟攻擊型不沾邊,對戰時只能依靠自身體術。 哪怕這幾年一直有跟福澤社長訓練,西格瑪也不得不承認,他就是個普通人,根本沒有武力方面的才能。倒是記憶力與正常人相比要強出太多,只可惜這一點放在現在也沒什么用。 倒不如說果然如此嗎,你身上背著的70億懸賞數額過于龐大,即便是港口黑手黨也會眼紅。之前就有猜到他們會出手,居然直接讓芥川來,確實很難纏。 即便有著溫泉升騰的霧氣作為遮掩,西格瑪還是不經意間流下冷汗,警惕著圍擋后方不斷逼近的黑衣青年。 意識到自己的存在給偵探社帶來了多大麻煩,中島敦臉色一白,都是我的原因── 這個問題不重要。擁有著一頭雙色發色的青年打斷了中島敦的自責,偵探社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只是黑蜥蜴的話還可以對付,問題在于來的人是芥川龍之介。 那個人是他母親的弟子,看樣子應該不知道母親身上發生的事,港口黑手黨方應該也有所隱瞞,不然他不可能如此忠心耿耿。 對于港口黑手黨這個組織,西格瑪的感官十分復雜。 已經知曉太宰治全部經歷的他,難免會對曾經將太宰治送往米哈伊爾身邊試探的港口黑手黨心存怨氣。正是因為那個組織,太宰治才被迫經歷了如此之多的苦難,如今還要跟當初斬斷他四肢肌腱的男人生活。 然而太宰治本人,早已看出西格瑪的怨恨,趁著空閑時間跟他談過很多次。叫他不要怨恨港口黑手黨,不要怨恨森先生,說他們都沒錯。 理性方面而言,西格瑪確實可以理解當初港黑首領的做法,以首領的角度來看,他的安排無可置啄,挑不出什么錯處。 但是他無法拋開自己的感情。 暫且略去對于港口黑手黨的不滿,西格瑪會對芥川龍之介感官復雜的另一個原因,同樣是因為太宰治這兩年不時的念叨。 一旦提起對方,母親總是一副愧疚模樣。說是明明自己擁有更好的教育方法,最終卻迫于潘多拉的監視,只能以最嚴厲無情的方式教導對方,連一句認可都不敢說出,生怕潘多拉察覺到異常。 然而以太宰治如今的處境,他更不敢去見曾經的弟子,害怕看到他這副模樣的芥川龍之介給米哈伊爾送一血,也怕自己在他心目中師父的形象坍塌。 哪怕是為了母親微不足道的愿望,西格瑪也下定決心將對方在這里攔下,不能讓他見到同樣下塌在這間溫泉旅館內的太宰治。 初次見面。一擊攻擊落空,目的本就是活捉人虎的芥川龍之介輕咳兩聲,不再繼續攻擊,鄙姓芥川,是港口黑手黨的走狗。 因為浴巾被掀飛,還沒決定好要不要出來的中島敦在看到身側的景象后,莫名其妙的安下心來,這個早就知道了。 敦君,小心一點,不要在他面前提起太宰先生。趁著芥川龍之介沒有攻擊的間隙,西格瑪盡量放輕聲音,借著流水聲的遮掩小聲囑托道。 欸? 姑且不論我對他的感官如何,芥川畢竟曾經是太宰先生的弟子,太宰先生本人雖然沒有說過,內心其實十分重視對方,芥川恐怕還不知道他這兩年的遭遇。西格瑪繼續小聲解釋著,我怕他知道之后,會頭腦發熱跟米哈伊爾對上,那就不是我們能處理的事態了。 泡在溫泉中的中島敦僵硬地轉過頭去。 可是從剛才開始太宰先生已經出來了。他語氣飄忽,這身側已經倒塌的木制格擋,就在那邊。 西格瑪: 因羅生門的攻擊,原本用來分隔不同溫泉的圍擋倒塌。他們現在所處的是這家溫泉旅館中最大的男湯,不知是否是為了防止發生偷窺事件,隔壁并非普遍溫泉酒店那樣的女湯,而是某個規模更小一些的私人間。 眉目中透露出慵懶的太宰治正趴在池邊,大半個身子埋在溫泉中,面頰酡紅,顯然是因為泡久了感到頭昏腦脹。 他艱難眨眨眼,隔著氤氳霧氣注視著突兀出現在不遠處的芥川龍之介,語調很是黏糊,呼喚著對方的姓氏,芥川君? 芥川龍之介原本那一身令人倍感壓迫的凌厲氣勢,在聽到這聲呼喚后,霎時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的表情過于難以置信,僵硬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比起平常那幅表現,簡直是非比尋常的失態。 我怎么聽到了我家徒弟的聲音已經四年沒有見到他了,是幻覺嗎?太宰治的大腦本就因為泡了太久的溫泉變得迷迷糊糊,難以思考。就連語句也是平時為了維持形象,絕對不會說的內容。 一旦回到兩人的房間中,米哈伊爾根本不會放過他。白天已經胡鬧過一下午,半夜繼續折騰,之后又被丟入溫泉中不讓睡個好覺。 他可是超累的。 身旁的伏特加早已空了大半,對于喝清酒比較多的太宰治來說,烈性白酒很快就讓他醉過去。青年哼哼唧唧嘗試著往外爬,奈何雙腿根本無法使勁,努力半天后,反而倒滑入溫泉中,咕嘟咕嘟吐起泡泡。 好在溫泉并不是很深,嗆到水的太宰治坐起身子,表情委屈至極,兀自說著醉話,芥川君還認不認我這個老師?別一上來就拿羅生門砍我脖子就好,被一拳打臉可是很痛的。 在看到自家母親滑入溫泉中的瞬間,原本還在中島敦身后警惕著敵人的西格瑪立刻炸毛,飛速越過木板殘骸,來到隔壁溫泉太宰治身邊,神色很是慌亂。 太宰先生,這么晚了你為什么還在溫泉里泡著,會頭暈的!浴巾浴巾浴巾,額啊啊啊到處都找不到,先披著我的衣服吧。 他嘗試著把人抱上來,至少不能再讓對方繼續泡下去,完全顧不得自己的衣服也被浸濕。然而下一秒,勉強清醒些許的太宰治卻顫顫巍巍抬起手,制止了他的動作。 自胸前垂落的裝飾用金色細鏈條,也因他的動作反射著刺眼光澤。 我這個樣子也不太方便出來,被人看到會很不好意思。太宰治苦笑著,重新縮回溫泉中,只肯將腦袋露出水面,抱緊自己的身子,更何況也不好回去,離房間路太遠了。 西格瑪很快意識到自己的行動不妥,那些裝飾物對于米哈伊爾來說是樂趣,然而這些都建立在太宰先生的痛苦之上。 更別說太宰先生曾經從來離不開繃帶,恨不得里三圈外三圈將自己綁得嚴嚴實實,遮住那些數都數不清的丑陋傷疤。被迫跟米哈伊爾綁定之后,他已經很久沒有用過這些了,顯然這比扒光他衣服還令人感到不安。 他不希望別人看見那些傷疤,還有那些預示著苦痛的飾品。 對于現狀感到無力的西格瑪咬緊下唇,不再強求,只是強行抑制住憤怒道:他沒有把輪椅留下嗎? 那個人居然將太宰先生獨自丟在溫泉中,還沒有留下代步用的輪椅,就連浴衣浴巾也沒有留下一條。想要回到房屋里,必須四肢著地爬過一段不短的距離。 這是侮辱。 沒關系的,西格瑪,你看我這不是很好嗎。完全沒有按照對方意愿行動的太宰治擺擺手,示意自己并沒有什么大礙。 可是他又對您出手了。 這點小事沒有關系,完全在我身體的承受范圍內。 他不過是在溫泉中泡久了,腦子有點迷糊而已,以現在的身體完全不至于出什么問題。 我還想著為什么會那么吵,原來是你的孩子們來了。男人磁性優雅的聲音陡然響起,成功將泡在溫泉中的太宰治嚇到一顫。 身穿黑色浴衣的米哈伊爾出現在房廊上,臂彎上搭著一件輕薄的羽織,面無表情注視著院內一幕,在看到芥川龍之介的瞬間,神情愈發微妙。 頭發濕漉漉的卷發青年立刻不敢出聲,抿起嘴,畏懼的朝后挪動。 難道不是嗎?見到太宰治的反應,米哈伊爾的語氣愈發嘲諷,踏著木屐來到溫泉旁,完全不理會一旁警惕的西格瑪。 曾經的你就是個新手上路的母親,撿回一個孩子又不會養,只是交給了他在暗世界中生存的規則。明明已經那樣盡心盡力了,卻迫于某些緣故,不能將自己的在意道出。 男人絲毫不介意自己的浴衣被浸濕,徑直來到溫泉內,嘴角噙著一抹惡意滿滿的笑。他緊緊鉗住太宰治的手腕,阻止他用來遮掩飾品的舉動,同時將人一點點拽出溫泉,強迫他上半身露出水面。 太宰治別過頭去,囁嚅著雙唇道:別這樣。 想要在你的幾個孩子面前留下最后的體面嗎?米哈伊爾只是暫且停下動作,另一只手強行掰過青年的頭。 因見到太宰治從未展露過的一面,大腦宕機的芥川龍之介已經呆愣在一旁許久,滿腦子都是太宰先生在意他。 然而待他見到米哈伊爾的舉動后,又立刻因太宰先生過于不情愿的反應而目眥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