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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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重要劇情角色,津島修治不會讓他們落入真正危險的境地。 趁著偵探社其他人還在辦理入住手續的間隙,成功跟自家大本命見面的青年停下到處亂竄的舉動。他像是想到什么十分重要的問題,不知按下哪處的隱藏按鈕,打開隱藏在輪椅扶手內的暗格,織田作有帶槍嗎? 紅發男人微微一愣,已經很久沒有過了。 柯南與黑籃的融合世界不像是橫濱那樣混亂,不至于半路上突然碰見持槍敵人。再加上織田作之助離開港口黑手黨后成功轉職,當體育老師沒必要在運動服下面藏武器。之后去打職業籃球聯賽時,更不可能隨時隨地帶著手槍到處跑,被記者發現會出大問題。 簡而言之,他確實已經將近四年沒有碰過槍。 津島修治聞言,從暗格內掏出幾枚彈夾,不斷翻找的同時嘀咕道:這次的事情說不定用得著,我這里應該有放,讓我找找 急促的腳步聲自走廊另一頭傳來,青年不得不加快手上的動作,將一柄提前準備好的織田作常用的槍丟到敞開的行李箱中,連同幾枚彈夾一起,又飛速將行李箱閉合。 太宰先生??! 就在同一時間,察覺到太宰治不見的中島敦在門口出現,他頂著一臉過于焦急的表情,警惕注視著房間內的畫面。但是很快,擔心前輩的小老虎逐漸感到茫然,沉默杵在門口,局促到就連手腳都不知該放在何處。 直到昨天,中島敦才知道太宰先生隱瞞的事。 本以為平日以欺負國木田先生為樂,除了無法行走以外,看起來無憂無慮的太宰先生是生性樂觀的類型。然而在知曉對方的過去后,中島敦為這段經歷感到胃痛不已的同時,擔憂感也隨之而來。 太宰先生被迫跟一位超越者結婚,這背后甚至有著政府方的推動,那位超越者還是導致太宰先生殘疾的罪魁禍首。 那為什么太宰先生能如此坦然的面對事實? 還是真如國木田先生所說的那樣,痛苦累積到了一定程度后,被擊垮的精神再也無法感知這些情緒,除了選擇承受以外沒有其他退路。 一直以來,太宰先生都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中嗎? 織田作? 在中島敦出現的瞬間,瞬間進入演戲模式的津島修治神情被哀傷占據。很快,這份哀傷又被夾雜著難以置信的欣喜沖淡,讓青年的表情定格在極為復雜的一瞬。 雙腿無法支撐身體的重量,艱難撐住扶手的津島修治猛地向前撲去,緊緊摟住自家大本命的腰,哪怕鼻梁因為撞到腹肌酸痛不已都沒能制止他的動作。 是你嗎?拜托不要走不要再死在我眼前了!青年的聲音哽咽,就像被遺棄許久的家貓終于找到曾經的伙伴,緊緊咬住對方尾巴不肯松口,生怕終于相見的舊友再一次消失。 一時半會沒有反應過來織田作之助: 他知道太宰治很會演戲,兩年以來參演的電影他也有一部不落的追完,沒想到對方會在這種時候毫無征兆的開始飆戲。 說起來這段臺詞他也背過。 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明明這次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可還是被潘多拉破壞,最后只能抱著你的尸體哭泣哭到眼睛紅腫的青年從輪椅上跌落,全身重量只能依靠緊緊抱住織田作之助的雙臂支撐,如果這是夢的話,拜托不要讓我醒來。 津島修治哭的形象全無,絲毫不介意自己情緒崩潰的一面被后輩看見。 太宰先生? 中島敦徹底呆愣在原地,那雙紫金色的眼眸不斷顫抖,大腦混亂到無法思考任何事。 他從來沒有見過那樣脆弱的太宰先生,這樣的不真實感,甚至讓他感到過于荒謬。 我才是。另一邊,頭頂兩根呆毛繃直的織田作之助終于進入角色。他維持著平時那副面無表情的模樣,緩緩蹲下身來,好讓裝作腿腳不便的津島修治更好撐住自己,同時念臺詞道:能再次見到太宰,真的是太好了。 織田作?半跪在地上的青年哽咽地抬起頭來,淚眼模糊地望向紅發男人,顫顫巍巍松開手,嘗試著描摹對方的五官,你是真的吧? 是。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終于感到安心的青年破涕為笑,織田作是什么時候回來的?我四年前明明已經看到了你的尸體,為什么現在又能再次見到你? 對于劇本中的太宰治而言,織田作之助是他一生無法抹平的傷痛。為了對戰mimic,他不惜向潘多拉亞克特出賣自己的身體,好讓已經被米哈伊爾斬斷的四肢肌腱恢復。卻不曾想到在事發前夜,又被那個言而無信的男人毀壞。 潘多拉亞克特美其名曰照顧他的心情,在那之后將死在洋房中的織田作之助尸體丟到他面前,惡劣笑著,圍觀他撲到織田作之助的尸體上嚎啕大哭。 這已經是最后一次輪回了,無法拯救友人的自己,已經失去了再次與他相見的機會。 那為什么織田作之助會在死去的四年后出現? 四年前?耐心安撫著哭到上氣不接下氣的太宰治,紅發男人聽聞對方的說話,語氣稍顯疑惑,我是在兩年前辭去了體育老師的工作,前往美國NBA打職業聯賽,沒多久就聽到了太宰的死訊。四年前我還是個國中體育老師,沒記錯的話有個學生應該是太宰的后輩。 按照劇本的設定,在他的記憶中,太宰治是附近森醫生家的孩子,成績優異到能夠考入東京大學醫學部。哪怕后續因為家中意外沒能完成學業,進入演藝圈后,也在短短兩年內闖出一番天地。 沒想到自己卻在人生中第一場職業聯賽打完后,收到了太宰治的死訊。 因截然不同的記憶感到疑惑,太宰治艱難收斂了心底不斷蔓延的復雜情緒,頂著一臉茫然表情重復道:老師? 為什么織田作之助會說他是老師?不應該是港口黑手黨成員嗎? 我還在想你去哪里了,原來在這。 毫無征兆出現在背后的清冷聲音打斷了太宰治的思緒,難得換了一身淡紫色浴衣的米哈伊爾冷著一張臉出現。他倚在門框旁,那頭對于男性來說過長的頭發扎在腦后,讓原本勉強還能看出點的溫婉氣質消失殆盡,留給旁人的感官只剩畏懼。 他眼眸半闔,似乎是因為自己出現之后、太宰治依舊賴在織田作之助懷里的原因而感到不悅。米哈伊爾嘴角挑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讓人分不清他的真實情緒為何,緩步走向房間中央的兩人,狠狠鉗住卷發青年的臂彎,強行將他整個人拽起。 太宰治原本松垮套在身上的浴衣也因此領口大敞,被拽入米哈伊爾懷中的同時,隱約有著什么閃爍著暗金色光芒的飾品落入紅發男人眼眸深處,令他瞳孔驟然緊縮。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那個東西是 將還在抽噎的青年擁入懷中,米哈伊爾展露出一個惡意滿滿的笑,如同多年不見的老熟人那般,熟稔地打著招呼,織田先生真意外,居然能在這里見到你。 紅發男人陷入沉默。 他的視線始終無法離開哭到淚眼模糊的太宰治身上,卻因為對方的舉動不得不強迫自己分辨,以過于凝重的目光審視著身穿浴衣的俄裔男人,沉重開口道:費奧多爾、不,米哈伊爾先生。 不會有錯,這個人并不是太宰治交往已久的戀人,而是很久以前便已失去聯系的米哈伊爾。 看兩人這樣過于親密的舉動,恐怕他們的關系,并非如同過往那般單純??椞镒髦粫e過兩人手上的對戒。 我跟那孩子有著同一張臉,織田先生是怎么認出來的?似乎是沒想到對方居然能輕易分辨出自己與費奧多爾的區別,為此頗為好奇的米哈伊爾,微笑著詢問道。 他并不打算解釋自己跟太宰治的關系,更沒有打算與本不該出現在此處的男人敘舊。他不是曾經那個溫婉的咖啡店店主,這么多年以來,早就不該是這個織田作之助熟悉的模樣了。 氣質完全不一樣。紅發男人沒有過多猶豫,認真回答著,眉目中難掩警惕。 是嗎,在我眼中,你似乎也經歷了很多。無視掉在暗處涌動的腥風血雨,米哈伊爾索性將懷中的青年抱起,重新放回輪椅上,以相似的方式回復著,這樣的氣質,可不像是一個小說作家。 當然更不像一個體育老師,反倒是在黑暗中摸爬打滾的角色更為相像。 織田作之助并未因為對方隱藏在言語深處的挑釁感到不悅,更合適一點的說法,以他的性格或許根本意識不到。 單單是曾經鄰居家偶爾會小聚一下的米哈伊爾,會跟兒子的戀人在一起這點就夠讓他感到驚訝的了,織田作之助一時半會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內心的復雜情緒。 他深吸一口氣,壓抑住胃部不斷翻涌的鈍痛感,眉頭緊皺,簡短回答著,這方面還在努力中。 米哈伊爾諷刺道:哦呀,織田先生是放棄了嗎? 并沒有,只不過是暫時換了一份主業。 是什么? 籃球職業聯賽選手。 很適合你。男人兀自點了點頭,隨意騰出一只手,不斷在歪倒在輪椅上的太宰治面頰流連,品味著他的顫抖,語氣莫名夾帶了些許狐疑,不過果然很奇怪啊,那個世界應該已經消失了才對,為什么你會出現在這里? 復生之后,米哈伊爾也擁有了過往輪回的記憶,自然能通過這段對話得知眼前的織田作之助來自何處。 他同樣知道這個世界輪回的真理,那條沒有任何異能力者存在的世界,本該隨著潘多拉的舉動徹底在時間長河中消散,不留一絲痕跡。 然而出現在此處的織田作之助,卻打破了他的認知。 這種事,簡直比他能死而復生還要荒謬。 無法理解米哈伊爾在說些什么,織田作之助微微一愣,茫然之意驟然展現,消失了? 在他看來,死亡兩年后重新出現的太宰治才是異常。問題在于當初的自己并沒有看到過對方的尸體,甚至因為只身在美國打比賽的原因,連太宰治的葬禮都沒能參加。 當時的米哈伊爾已經離開很久,同樣沒有出現在葬禮上。如今這幅過于荒誕的畫面,簡直像是在毫不留情的嘲諷,同時又將事實指向了某個極為可怕的可能。 太宰治當年并未死亡,他是被米哈伊爾帶走的,并且偽造了死亡的假象。 米哈伊爾之所以會這么做的原因,恐怕是因為某些隱秘而骯臟的念頭。 自卷發青年胸口垂落的金色裝飾鏈條就是證據。 那個時候的太宰還是演員吧,森醫生是他的父親,我也始終無法放下潘多拉。米哈伊爾微笑著俯下身去,親自將太宰治凌亂的衣襟整理好,同時將他面頰的淚痕舔舐。 不過在真正離開之前,我有特意去劇組找過這孩子,彼此都放縱了一次。雖然他全程都把我當做費爾多爾就是了。 原本還在忍不住顫抖的青年面色陡然一片慘白,那雙鳶色眼眸深處寫滿恐懼。就好像又恢復到意識剛剛蘇醒的時間,只能在令自己本能感到畏懼的男人手下顫抖,痛苦嗚咽著。 他已經恢復了很多記憶,這其中自然包括輪回正式開啟的那一世。本以為在劇組中度過的某一夜,是他跟費奧多爾最初留下的回憶,每每感到自己無法堅持下去的時候,都會從記憶深處翻出來反復咀嚼品味。 為什么米哈伊爾會說當時的人是他? 難道就連自己所剩無幾的回憶,到頭來也是虛假嗎? 察覺到太宰治的混亂,俄裔男人的笑容變得諷刺。他強行掰過青年的頭,指腹使勁在他蒼白無血色的雙唇上揉捻,語氣愈發惡劣,也是在那時候我意識到了,我真正喜歡的是太宰治這一存在,無論是哪一位,只要是他就沒問題。 這也是他當初被創造出來的意義。 米哈伊爾這一存在,永遠都會愛著太宰治。哪怕他的手段有些過激,這一點也永遠不會改變。 休賽期的時候,我有回到過米花町,但是你們誰都不在。森醫生搬走了,你們家也人去樓空。不知道該露出何種表情的織田作之助不再沉默,闡述著自己過去兩年里所知道的內容。那雙眼眸深處隱隱有著怒意盤踞,逐漸匯聚成積雨云一般的陰霾。 為什么要對太宰出手? 不僅僅是他,附近所有看著太宰治和費奧多爾這兩個孩子長大的鄰居們,大多都清楚他們的感情。即便有些觀念古板的人難以接受,多數人還是為兩個孩子的感情送上祝福,這其中也包括自己。 誰都沒有想到,這份感情最后以一方死亡戛然而止。如今看來,太宰治死亡背后還有其他真相被隱瞞,不然不會出現他被米哈伊爾強迫的畫面。 你似乎還沒能搞清楚狀況,織田先生。 面對紅發男人飽含怒氣的質問,身著浴衣的米哈伊爾神色微暗,就連原本浮現于嘴角惡意笑意也消弭。 這個世界出了點小問題,并不是你以為的那樣,我也并不是那個脾氣溫和的咖啡店店主。他根本不在意這些消息被外人得知,哪怕身邊有著某個偵探社社員圍觀,也沒有閉嘴的打算,說到底,我從來都沒有在意過費奧多爾怎么樣,他不過是我對潘多拉移情的對象,他會喜歡上太宰治也是從我這里遺傳的。 不要用出手這么難聽的說法,費奧多爾從來都沒有碰過他,自始至終,太宰只被我和潘多拉用過,跟我的次數也遠遠超過潘多拉。 男人故意使用將對方物化的詆毀詞匯,將太宰治完全看作物品,沒有必要存在自我意志,只要從屬于他就好。 這期間,被混亂與畏懼的感情擊垮的卷發青年一言不發,哪怕是重新見到活著的友人,也沒能讓他的狀態回歸正常。哪怕米哈伊爾的話語再怎樣惡劣,太宰治也完全不在意,只是坐在輪椅上低垂著頭,本就哭到紅腫的眼眶又一次濕潤。 溫熱淚水一滴一滴落在他的手背。 注意到青年的啜泣,米哈伊爾突然一改先前的態度,動作甚是輕柔的替對方擦拭淚水,語氣隱隱夾帶了些許無奈,安撫性地揉了揉對方的頭,就算費奧多爾是我的孩子,這也是他肖想自己父親妻子的不對。 妻子? 我沒跟你說過嗎,織田先生?米哈伊爾抓住淚眼模糊的青年的一只手,與對方十指相扣的同時,故意展露兩人的對戒,我跟太宰治,已經結婚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