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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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奧多爾擺弄著自己的手機,眼角余光瞥著列車外飛速后退的景象,如同關系很好的朋友那般隨意囑托著,完全不考慮對方會拒絕的可能。 出于人際交往間的禮節,青年轉過頭來,與對方那雙沒什么感情外露的眼眸對視,給坂口先生發一條信息,就說近期注意一下費奧多爾的舉動,那邊要有動作了。 兩人座位緊挨在一起,買票時沒有特意避開,也就導致了這段旅程中無可避免的交流。 正在吃列車便當的紅發男人沒有猶豫,看起來更像是完全沒有考慮什么,直接了當地點點頭。 好。 得到了肯定的答復,費奧多爾微微一笑,多謝了。 這確實是很簡單的一件事,簡單到連動手都不必,只需要織田作之助點開腦內的聊天面板,將這段話私聊發送給留在主服務器的坂口安吾即可,全程連三秒鐘都用不到。 依言辦完事后,通常情況下只會做一個完美的傾聽者,而不是對話發起人的前殺手放下筷子,難得做出一副想要好好聊聊的表現。 你最近行為方面變了很多,發生什么事了嗎?他注視著身旁氣場淡然的費奧多爾,語調毫無波瀾地詢問著。 即便再怎樣不在意細節方面的問題,織田作之助還是能察覺到,兩人相處時的某些微妙氣氛有所改變。畢竟換做以前,費奧多爾跟他單方面的無法做到和平相處。太宰治在場的情況還好些,然而更多時候,他總覺得自己莫名其妙跟對方無法聊到一起。 還是之后自己無意間提起時,才被安吾點明說是被針對了。 面對織田作之助的疑問,費奧多爾并不感到意外。他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指尖輕點著桌面,語氣中難掩輕松之意。 算是吧,稍微說開了一些問題,有關我和太宰的。他一直沒跟你聊嗎? 話說到一半,青年這才意識到自家戀人根本沒有把當初的事情告知他的友人,以至于織田作之助至今對根源世界發生的事完全不知情。 涉及到天人五衰、毀滅世界等各種大反派的內容,這部分情況津島修治不打算告訴他很好理解。但是有關自己真正的感情進展,尋找到生存于世意義,這些內容本該是他跟織田作之間的聊天話題才對。 然而離開根源世界這么久,津島修治甚至從未提起過,這就顯得有些異常了。 織田作之助沉吟半晌,回答說:沒機會見面,太宰工作很忙吧。 這倒也是。費奧多爾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如果無賴派群聊里沒有說過,他又沒跟你單獨小窗談論的話,唯一的可能就是想要像正常情侶那樣避嫌吧。 實話說,并不了解正常情侶相處模式是什么,織田作之助出聲道:是這樣嗎? 并沒人知道他究竟有沒有相信,這個看似簡單易懂的男人卻能輕易克制腦力派。表面上看起來你說什么他就信什么,事實究竟如何,連被稱作魔人的費奧多爾都無法看透。 只是猜測。 青年輕笑著收回視線,一副認真分析的模樣,畢竟在有了戀人的情況下,單獨跟另一個很有好感的單身男人談論這些問題,未免有些不合時宜。 他算是體會到了,原作中太宰治為什么會那么喜歡在lupin跟這個男人聊天。摒棄那些沒必要的敵意后,自己也能感受到相似的什么。 雖然我是不太在意,但那部分內容畢竟有悖于正常情侶的發展,跟織田先生說的話,很有可能會得到不贊成的目光,倒是可以理解這樣的做法。費奧多爾故作遲疑,沒有絲毫良心的親自揭自家戀人老底,紫紅色的眼眸中流露出戲謔之意。 關于津島修治為什么不把這些事跟友人談論,真正理由才不是所謂的避嫌,他不過是不想受到友人老父親般關愛的目光罷了。 若是兩人之間并非戀愛關系的事情暴露,話題難免會轉移到自己與津島修治究竟是何種狀態上。再加上織田作之助那種常人難以理解的腦回路,指不定就成了兩人互相走腎不走心,結果雙雙陷進去了這才勉強修成正果。 更糟糕一點,以津島修治一方家長的角度去看待這件事,就是自家孩子被騙炮十多年,騙到身心皆失。哪怕最終打出完美結局了,也免不了想要提起他耳朵嘮叨一番。 這畫面太美,他才不要。 是么??椞镒髦勓?,并沒有過多反應,連正常人這時該有的好奇心都沒有。他不過是重新拿起筷子,準備繼續解決吃了一半的便當,完全無視了費奧多爾略微僵住的表情。 俄裔青年眨眨眼,若有所思地捋了捋自己鬢角略長的頭發,輕笑道:織田先生像是完全不在意呢,為什么? 太宰不想讓我知道的話,那就不要追究好了。求知欲并不怎么旺盛的紅發男人理所當然的回答著。 或許就是他這種態度,得以每次都超出太宰治這類人的預料。 織田先生,你是真的很有趣。 費奧多爾毫無征兆地笑出聲來,與先前浮于表面的微笑不同,這次是發自內心的感到有趣。 他背靠座椅,單手托腮,兀自解釋著,簡單來說,就是確認了彼此的重要性,是否能突破我們對自己定義能擁有的情感。 先是自己給自己定義什么是愛,并且按照這一準則竭盡所能去行動?;剡^神來之后,卻發現某些超出數據認知的東西早就存在于兩人之間。 那大概就是愛。 情侶吵架?織田作之助猶豫半晌,盡可能找到一個合適的詞匯。 他不是很能理解費奧多爾在說些什么,就像以往大多數時候無法理解太宰治所談論的內容一樣,只是盡自己所能的當一個傾聽者,并且在恰當的時候給出回應。 膚色蒼白的青年沉吟著,將自己前段時間與津島修治的狀態帶入這種形容,眉頭微微蹙起,算不上吵架,只不過是感嘆一下,兩個AI居然真的能理解感情為何物罷了。 并且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效果還挺不錯。 你和太宰越來越像了。將空掉的飯盒收拾好,紅發男人凝視著青年氣質淡然的側臉,簡略總結著。 明明長相完全不一樣,他卻能從這個歐洲青年身上看到太宰治的影子。 畢竟我們是同類,很正常。 那些敵意也不見了??椞镒髦^續補充道。 原來你一直能感覺到。費奧多爾聳了聳肩,語氣不知是自嘲還是其他什么,這也算是成果之一吧,不再進行無意義的表演后,我也不必為你跟他的關系感到緊張。 先前的他不過是把自己限制在津島修治戀人的身份中,認為自己應該在這方面吃醋,才無意識間做出了一系列針對性行為。 然而拋開一切浮于表面的假象,費奧多爾本質上并不會在意這些,也就不存在敵視織田作之助的問題了。 想要調動某種情緒是很累的,非必要的話,我也不想這么做。青年歪了歪頭,漫不經心的語調中隱約混雜了些許自得,反正只要有我在,你跟他不可能產生超越友情以上的感情。 你是他最重要的人。完全可以理解此刻在討論的內容,織田作之助補充說。 這點我不會懷疑。 或許從現在開始,平日里因為劇本緣故鮮少會碰面的兩人,才能真正跨入朋友的行列。比不上無賴派之間來得深刻,卻也能成為時不時約著喝一杯的關系。 直到兩人之間再無話題可談,距離列車行駛到站還有不少的距離,織田作之助這才反應過來,不久之前費奧多爾拜托他辦的事沒有任何邏輯可言。 說起來,為什么要讓我去聯系安吾?費奧多爾和太宰的話,同樣也可以聯系到。 至今為止,所有世界上擁有書的人不過是四人而已,本源更是在費奧多爾和津島修治那邊,不存在無法聯系上對方的情況。 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才需要自己代為轉達? 青年表情空白了一瞬,隱約透露出糾結的意味,這個說來話長織田先生還記得大約一年前,腦內突然接收到大量信息的那件事嗎? 記得?;貞浧甬敃r的狀況,面無表情的紅發男人回答著,跟那件事有關嗎? 就像是十分特殊的完全潛行游戲,我跟修治來到某個游戲副本內游玩。游戲中無論經過多久,我們所處的這個世界都不會經過一分一秒。費奧多爾深吸一口氣,神色頗為微妙,并沒有正面解釋,在那邊世界發送的信息都被阻攔了,又在脫離世界的瞬間,囤積已久的信息連接上網絡發送出去。 當時是在半夜吧,我并沒有任何感覺。 過大的信息量很可能會導致服務器崩潰,如果是在睡夢中倒還好,受到的影響不會很大,這也是織田作之助沒有太多感覺的原因。 因為我們有刻意控制減少信息量,不過坂口先生就遭殃了。青年揉了揉自己的額角,語氣說不上是憐憫還是幸災樂禍。 雖然說一直有睡眠少女代替他睡覺,不過本體太久不休息也不好。加班期間突然接受到過大的信息量,難免會突然暈過去。 正是因為如此,異能特務科內賭他什么時候會睡過去的賭局也會暴露。被自己的同僚下屬當做飯后閑談,心情一定不怎么好。 安吾說過嗎?大概設想了一下對方的處境,織田作之助沉默半晌,還是詢問出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沒有,我猜的。費奧多爾聳了聳肩。 而且那段時間修治應該有在你們無賴派的群聊中說過什么吧,要么就是單獨跟坂口先生發過不少信息。不然坂口先生不會把我和修治拉黑這么久,到現在還沒放出來。 第267章 胃痛的工具人 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坂口安吾的情緒,除了五味陳雜以外,沒有其他更合適的了。 且不說他曾經作為一個三面間諜,周轉于Mimic、港口黑手黨、異能特務科之間有多困難。這種一不小心就會丟了性命的活,他又是如何才做到了保全自身。然而從某一瞬間開始,一切都亂了套。 就是從太宰治強行坐著輪椅來到lupin的那天開始,后續發生了一系列事件,無不考驗著他胃的承受能力。 或者叫他本名津島修治更合適,但這都無所謂。 這種胃痛感,哪怕他知道一切真相后也沒能減輕多少。 這位兢兢業業政府方的社畜先生,因為某些根本無法告知外人的情報,甚至不得不暗中為了大局考慮,做出某些背棄他本職工作的事。 比如說對于米哈伊爾和潘多拉的情報閉口不談,成為他們放在異能特務科的眼線,無條件提供所有情報。再比如說替丟在異能特務科掛機中的費奧多爾打掩護,而不是向上級報告他的異常。 若是這位發際線日益后退的參事官輔佐先生,知道費奧多爾在列車上是如何向織田作之助編排他的話,絕對會恨不得一錘子敲他腦門上,就如同當初他想對津島修治做的那樣。 真論搞事程度,這兩人根本就是半斤八兩。 他拉黑費奧多爾和津島修治的原因,并非是青年所說的那般。 當時突兀出現在他腦海中的情報,確實令坂口安吾昏迷了一段時間。然而這只是小問題,遠遠不到需要拉黑兩人的程度。 真正讓坂口安吾下定決心拒收信息的,是因為前不久發生的某件事。 那是距離太宰治失蹤后將近一年的時間,受到異能特務科監視的費奧多爾也沒有什么異樣舉動。這也是理所當然的,畢竟留在此處的不過是一具掛機中的軀殼而已。 被剝奪一切接觸重要信息的權利后,費奧多爾并沒有表達任何不滿,而是安安分分待在特務科給他準備的據點內,全天都有藏在暗中的攝像頭監視。 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坂口安吾收到了特意發到他電腦上的一條信息,要求他前去勘察費奧多爾的精神狀態,并且后續所有魔人相關的事宜都會交由他處理。 隱約察覺到不妙的男人勉強壓制住心底滋生的預感,板著一張臉來到名義上分配給費奧多爾、實則是用來軟禁他的房屋,緩緩打開緊閉的房門。 然后他看到了一只挺著大肚子活蹦亂跳的太宰治。 坂口安吾知道這里的量詞用只并不準確,然而此時此刻,大腦一片空白的他根本無法思考,更別說去在意這些不怎么重要的小問題了。 離開主服務器整整一年的津島修治揮了揮手,另一只手緊緊捂住自己高隆起的腹部,笑嘻嘻地打著招呼,呀,安吾!好久不見! 覺得自己三觀受到沖擊的坂口安吾,下意識后退了兩步。 青年身穿過長的高領毛衣,衣擺甚至能遮住他的臀部,讓人無法分辨他到底有沒有穿短褲。然而重點卻是他那高高隆起的腹部,以正常孕婦作為參照,明顯是已經臨近臨產的狀態。 這不正常。 他像是沒有注意到坂口安吾的畏縮,改為雙手捧著肚子,甚至還故意拍了拍,嚇了一跳吧。 好不容易從繁忙工作中脫身的男人推推自己的圓片眼鏡,語氣有一絲難以察覺的顫抖,太宰君,能不能解釋一下你的肚子是怎么回事? 他真的無法理解,為什么不是一年時間沒見,自己的友人就出現在用來軟禁魔人的房間,而且監控沒有任何異常。 更別說他的肚子男人是可以懷孕的嗎? 嗯?這還看不出來嗎?津島修治聞言,頂著一臉無辜表情,稍顯羞澀的語調又透露出一股理所當然,當然是懷上了潘多拉亞克特的孩子??! 坂口安吾: 這話倒也沒錯,畢竟按照異能特務科的情報,太宰治最后確實被潘多拉亞克特擄走,米哈伊爾也尸骨無存。 一年時間,算下來倒也差不多? 不,重點是男人真的有可能懷孕嗎? 就在坂口安吾腦內一片混亂之時,本該精神狀態糟糕到誰都不會理睬的費奧多爾從廚房里出來。他會有這種轉變并不難理解,不過是玩家回到了掛機中的賬號而已,原本無神的雙眸也因此恢復了原有的光澤。 玩夠了就快點拿出來,這邊刀和榨汁機都準備好了。 他面無表情催促著,手中握著一把被磨得極為鋒利的刀,冷冰冰的目光落在自家戀人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