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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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游戲呢,是我潘多拉噠! 那身自從離開天際賭場后就沒有機會換下的衣服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裁剪精良的納粹款式暗黃色軍裝。垂掛在腰間的獎章叮當作響,半披在身上的大衣布料較為僵硬,隨著青年的動作親吻上周身冰冷空氣。 這個世界上,敢明目張膽打扮成納粹模樣在各國政府高層面前晃悠的,除了潘多拉亞克特以外別無旁人。 也是天人五衰的最后一人。 身材高挑的男人攥起拳頭,惡意賣萌似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來是潘多拉!沒能猜出來真是我的大失誤,你演西格瑪真的是十分相像呢! 對于這位同僚不抱有任何好感的津島修治板著一張臉,神情嚴肅,仿佛在談什么極為重要的內容,只不過那張被面具遮掩的臉無法被任何人看到。 青年雙手叉腰,故意擺出一副好家長的姿態,語氣中充滿莫名其妙的自豪感,那可不,畢竟是演自己的孩子,我這個當家長的肯定得了解他。 換我了,提問!我是什么時候發現西格瑪并不是西格瑪的? 面對同僚透露的信息,頂著一頭白毛的男人手舞足蹈,飛速讓話題跳脫到另一方面。 他像是完全不在意潘多拉亞克特的言語,也沒有任何想要深入探究的意思。為數不多的同僚中竟然有一對是父子這種事,完全提不起他絲毫興趣似的。 不等到對面卷發青年的回答,小丑模樣打扮的果戈里率先一步順口道出答案,提示是上廁所途中,啊,說漏嘴了。 他就像是舞臺上表演失誤的魔術師,又混雜了不少小丑的工作,揉雜成一種全新的風格。然而這些故意惹人發笑的行為配合上男人的行徑,只會令站在他對立面的人感到無端恐怖。 津島修治歪了歪頭,注視著面前這位跟他相處并沒有太久的同僚,內心深處滋生了某種異樣的情緒。 他是真的很不爽。 同人嗑CP這種事,說到底大部分都是粉絲的腦補,而把原作中本來沒有明確表明性向的角色強行湊到一起,這本就是最大的ooc。 津島修治也很清楚,自己最沒有資格說這種話。比起同人本數量少到可憐的費奧多爾,自己可謂是塊磚,哪里需要哪里搬,可謂同人作品中的中流砥柱。 只不過能讓他真正有危機感的,也只有織田作之助一人而已。 或許把美人湊一起看著養眼就足夠快樂。 迄今為止的連載中,俄羅斯角色出場的文豪除去疑似得罪朝霧的普希金,養眼的也就那幾位,其中西格瑪還不能確定究竟是不是俄羅斯人。排列組合下來,除了日常被拉去湊CP的自己以外,與魔人有著不小身高差的果戈里自然成為了最好的選擇。 內心深處若有若無的緊張感蔓延,并不想承認這種情緒是吃醋的津島修治,這段時間隱晦的阻止著兩人見面。 所幸的是,果戈里因為天人五衰的任務大多時間都在斗南次官身邊潛伏。他以秘書的身份暗中傳遞消息,成功讓天人五衰與隱藏在日本政府內的七號機關達成合作,鮮少擁有空閑時間,自然也沒工夫與頂著米哈伊爾身份的某人見面。 如今過去時間段的兩人已被送走,為了讓瀕臨坍塌的根源世界堅持到最后一刻,自然免不了原作中果戈里與西格瑪最后一次出場的戲份。 津島修治本想著盡可能糊弄過去,滿足自己那些微妙的獨占欲,卻還是被自家戀人抓住了重點。 果然他說的沒錯呢。 戴著詭異面具的青年長嘆一口氣,整個人如同霜打的茄子,霎時間蔫了下來,你真有無聊到那種地步啊,連我上個廁所的時間都故意先把卷紙拿走,回頭再趁我進去的時候用異能放回來。 明明無論在哪邊,自家那只費奧多爾都不曾與果戈里見過面,他卻能輕易判斷出對方的行徑。 正因為如此才會覺得不爽。 沒錯!面對同僚隔著面具的死亡凝視,扎辮有一條麻花辮的男人語調歡脫地回答道。 他在原地凸顯了一個十分詭異的造型,浮于表面的笑容看似輕佻無比,只不過那只裸露在外的眼眸深處閃爍著不知名的光澤。 所以在發現西格瑪不在的時候是真的讓我嚇了一跳,這可不行呢,身為魔術師怎么能被同行的手法嚇到! 可我并不是魔術師呢,我的身份很簡單,是這世界上對費佳來說最重要的人。身穿暗黃色軍裝的男人摘下面具,露出那張本該在默爾索監獄中蹲局子的太宰治的臉,語氣惡意滿滿,并且這完全不是我的一廂情愿哦,這一點,費佳也是認可的。 難得吃醋一次的他是在諷刺。 原作中有關這兩位俄國文豪的細節并沒有過多展現,卻有在果戈里反水時講述過他的內心歷程。他會認定魔人是自己的摯友,完全是因為費奧多爾一眼看穿了他追求自由的本質。之后更是因為這種原因,讓果戈里決定斬斷自己唯一認可的羈絆。 至于魔人到底知不知情,恐怕得看原作中的他是否知曉果戈里將他視為摯友這一點,這也是火力全開的某人死死抓住不放的關鍵點。 畢竟單方面認定的摯友,可不怎么有說服力。 津島修治微笑著,鳶色眼眸瞇起,壓低聲音警告道:所以說,我才不管你想干什么,說費佳是你的摯友也好,想要殺了他也隨便。反正有我在,你是沒辦法傷到他分毫的。 更何況兩人如今都是管理員號上陣,單單靠免役模式就達到世界無敵的程度,無論是怎樣的攻擊,都無法讓血線降到安全值以下。 僅剩下不到六天的時間,想要殺死魔人簡直是天方夜譚。 唔啊??!好可怕??!我太害怕了── 小丑模樣打扮的男人突然發出一陣高昂的尖叫聲,面對同僚散發的殺氣,他頂著一副過度驚嚇的表情在原地來回轉著圈。 很快,男人的一切動作停止,取而代之的是陡然冷靜下來的面貌。 騙你的。 就某些方面而言,兩人的鬧騰程度如出一轍,隱約感到一絲煩躁的卷發青年壓低軍帽帽檐,皮笑rou不笑道:當著我的面說要把我男朋友殺掉,不覺得太失禮了嗎,亞諾夫斯基先生? 完全──不覺得呢!依舊頂著一副嬉笑表情的果戈里回答道,無論是語氣還是動作,都頗為戲劇化。 順便一提,費佳可是有其他摯友存在呢,足足有六個人哦。 津島修治繼續放大招,故意讓自己的面部表情停留在憐憫這種情緒上,語氣中是滿滿的炫耀感,他們每一個都是站在異能力者金字塔頂端的超越者,是可以互相托付性命的交情,這一點果戈里先生并不知曉吧? 想要擊垮這樣的敵人該怎么做? 不是說魔人是你的摯友嗎,那么真抱歉,費奧多爾親口承認的摯友與同伴足足有六人,然而那之中并沒有你。 如此淺顯易懂的暗藏話語,讓躲在一旁隱匿身形許久的黑袍青年終于不再沉默。 小學生吵架?難得擔任吐槽役的費奧多爾半闔著眼,渾身散發著閑散氣息,沖淡了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 旁聽許久的他疲憊地揉了揉額角,緩步來到自家戀人身旁,神色頗為復雜,摯友的話那個不是官方設定,原本我應該是很寡的,好不容易出了個看起來能湊cp的卡爾瑪,也一集就被我干掉了。 卡爾瑪,就是那個原作中A手下臉上有兩道疤的男孩,給魔人擦過頭發,最終死于摸頭殺。名字只有在后期的cast表中出現過,生僻到大多數人都不知曉。 費佳佳佳佳 見到自家戀人出現,渾身上下散發著酸溜溜氣息的津島修治一個箭步撲到他懷中,牢牢箍住他的脖頸,雙腿纏繞在戀人腰間,你怎么可以不站在我這邊?!我不允許你這樣! 所以你不允許的方式就是像一條八爪魚一樣纏在我身上嗎? 被撞到后退兩步的費奧多爾繼續吐槽著,卻十分配合地托住他的臀部,防止青年沒形象地跌落。 沒辦法啊,我現在危機感特別強的我跟你講。 頂著一臉委屈神色的卷發青年有些語無倫次,控訴道:虎xue上有關我們的本子一本都沒有,你跟果戈里都有三本,我不緊張他我緊張誰? 原作出來這么多年了,一本有關他倆的同人本都沒蹲到,他容易嗎他? 身穿黑袍的青年嘆著氣,安撫性地拍了拍戀人的后背,嗯嗯,真是有理有據令人信服。 第255章 醋味的繃帶精 實話說,費奧多爾的情緒很是復雜。 他并不知道自己該以何種態度面對果戈里,來到下位世界這么多年,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面。另一方面,即便自己并沒有過去時間段的記憶,他也不難根據原作判斷出魔人的某些本質。 至少就感情方面而言,魔人是個十分冷漠的人,究竟有沒有這種東西存在都不好說。 他自稱是澀澤龍彥的朋友,然而自己只能從劇場版的內容中看出徹頭徹尾的利用,直到榨干最后一絲價值。同時,魔人也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否則他不會親自cao刀,完成一場早就被列為禁忌的腦葉切除手術。 死屋之鼠是以他為中心運轉的組織,主要業務為情報販賣,并不需要過多成員。 就像是不少同人作品中分析的那樣,費奧多爾身上有著常人不曾擁有的神性。他曾將自己帶入神明的使徒這樣的身份,妄圖欣賞人類在苦難中掙扎的模樣。那些看似尬到令人腳趾摳地的中二臺詞,由他嘴中說出卻毫無違和感,十分襯他的氣質。 異能力者或多或少都有些不正常,這句話一點都沒錯。 費奧多爾曾經不止一次考慮過,原作中的自己與太宰治區別究竟在何處? 毫無疑問,兩人是這世界上僅有的同類,然而太宰治也說過兩人的思考方式不同。人類是罪孽深重、愚蠢到無藥可救的物種,這一點是兩人的共同認知,卻也是根本上的分歧來源。 或許那時的自己,只能看到人性中惡的一面,以此否定了全部。被指明了一條道路的太宰治,卻能看到他無從知曉的另一面。 人類是充滿罪孽的存在,所以要將其清除。人類再怎樣罪孽深重,像野犬一樣迷茫的他們也有著追尋生的意義的資格。 最根本的理念不合,讓他們永遠無法擁有相互理解的可能,只能站在完全對立的棋盤兩側,進行著一場場生死博弈。 看似勢均力敵的博弈,只有通過上帝視角觀看時才會發現,不知不覺間,魔人已在某些方面落了下風。 這也與太宰治是暗線主角脫不開關系。 魔人畢竟是反派,他的理念與《文豪野犬》這部作品暗藏的主旨背道而馳。只要作者不整出什么saocao作,他的最終結局不會有任何意外,只能是失敗一途。 或許所謂的神性,在這個世界里終究抵不過人類渺小個體中孕育而出的復雜感情。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立原道造,他雖說身為獵犬,卻早在潛伏的這幾年中將港口黑手黨視為自己真正的歸屬。這份感情讓他動搖了自己的立場,也因此突破書的桎梏,憑一己之力成為棋盤上超出掌控的存在。 這一點,恐怕原作中的魔人并未算到。 除此之外,另一個讓費奧多爾存疑的便是果戈里。 摒除那些角色濾鏡,單純分析魔人為天人五衰定制的計劃,可以看出他從一開始就沒有考慮過同僚的死活。 按照原定計劃,身為昭告著天人五衰事件開始的那一系列慘無人道虐殺案的真兇,果戈里本該死在嫁禍于偵探社的時刻。只有身為真兇的他徹底死亡,才能阻斷武裝偵探社的一切后路。 包括后續的天際賭場,好不容易得到歸宿的西格瑪,也該死在組合牧師的紅字之下,更進一步在練犬方坐實偵探社的罪行。 至于尚未出場的最后一人,按照他與津島修治來到此處才收集的資料,判斷出極大可能是本該死在福地櫻癡手下的布萊姆斯托克。他如今的狀態與死亡無二,完完全全受控于神威,沒有納入魔人的前期計劃。 他是真的不擇手段。 而費奧多爾,更傾向于魔人不知曉果戈里反水的狀況。 正如他分析的那樣,處于過去時間段的自己或許缺失了感情一類的東西,為了達成夙愿,任何人都可能是工具人。他可能并不知曉果戈里把他當做摯友,那是個追逐絕對自由的男人,正常情況而言是不會主動替自己拴上某些束縛,除非他無法控制這種情感。 不知曉這一點的魔人,大概率不會算到果戈里救下西格瑪的舉動,正如立原道造那般,成為棋局上的又一個偶然性。 與自己所認為的神明偏愛完美與調和截然相反。 神色復雜的黑袍青年,繼續拍了拍纏在他身上戀人的后背,得到的是津島修治不滿的哼哼聲,以及他落在果戈里身上充滿炫耀感的目光。 費奧多爾完全可以理解自家戀人在想些什么。 兩人對彼此的感情深信不疑,只不過受到現世如此之多同人作品的熏陶,難免會產生某些莫須有的擔憂。 這跟他看織田作之助不順眼是一個道理。 尼古萊。 隔著稍長的劉海,那雙紫紅色的眼眸望向立于不遠處小丑打扮的男人,費奧多爾微微垂眸,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那么,初次見面。 他素未謀面的朋友。 嗚哇──是我眼花了嗎,居然在這種地方看到陀思! 見到本該在默爾索蹲監獄遠程指揮的費奧多爾,果戈里十分戲劇化地揉揉自己的眼睛,動作浮夸至極。 男人嬉笑著湊上前來,頂著死死纏在費奧多爾身上那只繃帶精的敵意,仔細端詳著黑袍青年的面容,不過好奇怪呢,明明跟陀思長著同一張臉,氣質卻完全不一樣,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替身游戲嗎? 即便只是打個照面的時間,果戈里也能看出面前的青年與自己所認識的陀思的區別。 最直觀的一點,他就像是被拽下神壇的神明,擁有了諸多只有人類才能體會到的感情。內心不再是那樣的冷酷,面對潘多拉時,透露出的是普通人類情侶間再常見不過的愛意。 簡言之,除了臉以外,哪里都不像是陀思妥耶夫斯基。 并不是。費奧多爾只是輕笑著搖搖頭,將身上那只不斷耍賴的繃帶精抱得更緊一點,眉眼含笑,如您所見,我不過是有了戀人之后的陀思妥耶夫斯基而已。 戀人?是指亞克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