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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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小老虎終于從神威破鏡的殺意中逃離,緊繃的神經也漸漸放松。津島修治瞇了瞇眼,把玩著被他摘下的那張詭異面具,輕笑著,是不是覺得哪里不太對? 中島敦遲疑著點點頭,啊嗯確實。 他沒想到自己能這么快見到未來的太宰先生。 按照昨日魔人的說法,太宰先生為了能在重啟的世界線中自內部瓦解天人五衰,準備將自始至終就站在偵探社對立面的魔人費奧多爾策反。然而這件事并不容易,太宰先生與對方做了交易,會在不影響他們所處現實、已毀滅的世界線中協助魔人達成他的夙愿。 正是因為如此,為了大局的太宰先生才會離開偵探社,因為他注定會做出許多在偵探社眼中不可饒恕的事。 那些細節魔人并不會明說,就連亂步先生也沒有告知大家的打算,如今他卻在太宰先生這親口聽到了回答。 中島敦的情緒說不上的微妙。 神威下一次在書頁背面寫字的時間是六天之后,這也是偵探社阻止他的最后期限。而他們又跟魔人達成了互不干涉的約定,不會主動阻止他的所作所為,卻沒想到對方究竟會搞出怎樣的cao作。 神威是六天后,太宰先生這邊的計劃則是三天后。世界末日到來的時間莫名其妙被砍半,讓他在產生緊迫感的同時,不知該以何種表情面對這位自己十分敬重信賴的前輩。 津島修治歪了歪頭,頂著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開口道:很簡單,這就像是警察為了防止準備開槍自盡的人自殺,搶先一步把他擊斃同一個道理。 嘴上說著胡話的青年,內心真實想法絕非如此。 他不過是模仿著過去時間段自己的模樣,故意進行某些看似耍寶的犯蠢行為,好讓在他面前稍顯局促的小老虎不必如此緊張。 青年雙手叉腰,咯咯怪笑著,反正結局不會有所改變,早一點晚一點又有什么區別嘛。 對于這位前輩平常的不靠譜早就習以為常,比起日常的入水偷懶禍害國木田先生,津島修治如今的表現算不了什么。 中島敦猶豫半晌,不安的目光終于落在面頰掛有盈盈笑意點青年臉上,還是道出了自己內心最想得到回答的問題。 太宰先生真的要這么做嗎? 真的要離開武裝偵探社,和那位魔人在一起嗎? 卷發青年沉吟著,伸出一只手揪著長到有些遮眼睛的劉海,百無聊賴地打著卷,畢竟是答應好他的事情,半途逃跑可是不行的。 可是那也沒必要離開偵探社??! 敦君。津島修治的表情驟然嚴肅,縈繞在周身的閑散氣息霎時間消失不見,那雙鳶色眼眸深處隱隱有著意味不明的暗光閃過,安吾有跟你說過什么嗎? 他知道過去時間段的自己在離開前肯定有所安排,坂口安吾還會如同原作那樣作為中介人,必然被告知了某些內情。 太宰治和魔人會玩出被芯片cao控思維的假象,這一點早在兩位導演的預料之中。就在坂口安吾將阻隔裝置帶去病房的那時,太宰治恐怕已經這個世界不久后就會毀滅的實情告訴了對方。 或許還有他對潘多拉與米哈伊爾行動的推測。 安吾先生、安吾先生神色很凝重,總覺得有什么心事,不只是天人五衰的事件,還有其他什么面對津島修治的詢問,中島敦喃喃道,眉頭緊皺起。 常年在孤兒院的生活,讓中島敦學會了讀懂他人情緒的能力。在坂口安吾與他們會合之后,少年明顯察覺到了對方情緒的異常,那種隱藏在看似沉重情緒之下的悲傷,給他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 就好像失去了什么極為重要的東西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任誰得知自己從良多年的朋友又一次邁入更為深邃的黑暗,或許還徹底瘋掉了,心情復雜是肯定的。卷發青年嘆了口氣,將自己帶入坂口安吾的立場,同樣感到一陣難以言喻的心頭酸澀。 他的神色稍顯復雜,悶聲道:更何況為了更加美好的明天,安吾沒有理由阻止,只能眼睜睜看著我重新墮入黑暗。 若是將兩邊世界的坂口安吾做個對比,兩人間最大的差別,恐怕是積壓在心里已久的自責。 根源世界的無賴派早就因為織田作之助的死亡分崩離析,余下的太宰治與坂口安吾私下里不再聯系?;蛟S那份情誼依舊存在,卻如同勉強被粘補的碎裂瓷盤,還能繼續使用,又永遠無法回到最初的模樣。 至于主世界中的坂口安吾,得到了睡眠少女這種對社畜極為友好禮物的他,近期正全身心投入他的工作。 不知道等他們回去時候,異能特務科暗地里會不會已經流傳出這樣一種類似參事官輔佐坂口先生不是人類,他已經兩年沒睡過覺了之類的傳言。 最讓他頭大的或許是脫發危機,以及兩位哪怕跑到別的世界,也日常通過聊天頻道sao擾他的友人。 而不是陷入瘋狂的太宰治決定在世界迎來終焉之前,搶先一步毀滅世界,自己還根本沒有理由阻止這種問題。 內心替本世界的安吾默哀三秒鐘,沒有任何良心可言的導演繃帶精,順勢將劇本內容推動到下一階段。 魔人認為異能力是罪孽的根源,你覺得他的依據是什么,青年笑瞇瞇地伸出一根手指,主動將過于沉重的話題拋開,頂著一副準備閑聊的模樣提問說。 呃── 面對驟然轉變的話題,一時半會沒能跟上節奏的中島敦僵硬兩秒,猶猶豫豫道:這之間有什么聯系嗎? 沒錯。表面看起來是毫不相關的兩件事,罪孽與異能力并不能畫等號,這也是大多數人無法理解他行為的原因。津島修治拍拍手,嘴角重新勾起一抹弧度,猛地湊上前來,但是敦君,你還記得澀澤美人想從你這得到什么嗎? 中島敦的呼吸微妙的停滯半晌,表情說不上是茫然還是無處抒發想要吐槽的欲望,只能僵著一張臉,重復道:澀澤美人? 卷發青年立刻撇撇嘴,這不是重點。 他想要的是我的異能結晶不,他當時說我反抗命運的光輝。并不理解為什么話題管道澀澤龍彥身上,依舊聽話的按照對方吩咐回想的中島敦,努力將幾個月之前的記憶從腦海深處翻出。 與澀澤龍彥對戰的最后,自己的異能結晶在霧氣的影響下脫出體外,那便是他心心念念尋找的東西。然而在與對方爭搶的時刻,他們似乎說了什么。 記憶有些模糊,卻依舊無法阻止它的破土而出。隱約察覺到什么的中島敦捂住額頭,聲線帶有一絲微不可查的顫抖,紫金色的眼膜不斷顫動著。 我好像回答的是那不是異能力,是我自身── 中島敦的面色霎時間一片慘白。 徹骨寒意蔓延開來,令他整個人難以動彈,然而思路卻無與倫比的清晰。他顫顫巍巍的目光落在津島修治身上,眼眸中流露出期盼的意味,希望能得到對方否認的回答。 什么都好,簡短的一句不是,或者搖搖頭否認,只要不讓這種可怕的念頭變為現實,拜托什么樣的反應都好。 異能力是一個人自我的體現,那么想要消除世界上所有異能力的魔人,他真正的目的是要消除全部人類的自我意識。 而太宰先生,如今已經站在他身邊。 猜到啦,差不多就是那樣。魔人認為想要清除世界上的罪孽只有消滅所有人類的自我意識。如此一來,世界上所有的紛爭、罪惡、謊言都將消失不見。 接受到了后輩那不肯相信事實的目光,津島修治久違的開啟了長久不用的高光消除功能,微笑解釋著。 此刻他的眼眸黑暗而深邃,深處流轉著不知名的惡意與瘋狂。若是中島敦真見過魔人的話,恐怕會發現兩人的神態究竟是多么相似。 很快,不再嚇唬對方的卷發青年關閉了高空消除功能,恢復到平日里的模樣,語調輕快補充說:不過這個念頭實在是太瘋狂了,世界上現有的異能力也不足以達成,唯一的方法只有找到那本書。 渾身瘋狂作響的警報終于安定下來,中島敦長舒一口氣,干巴巴地詢問道:太宰先生,是要幫助魔人找到書嗎? 沒有那個必要。 卷發青年干脆利落回答著,掏出那桶吃了一半的爆米花,繼續咔嚓咔嚓嚼著,口齒不清地丟出驚天巨雷,書就是我啊。 徹底懵掉的中島敦:???! 這都是什么情況?為什么太宰先生會說他就是書?顧名思義,那就該是一本書籍的模樣,怎么可能是太宰先生? 總之這都不是重點呢,我們打算用的方法是曾經的魔人沒有嘗試過的,更瘋狂也說不定。 津島修治優哉游哉抱著爆米花桶,完全不在意對方被自己的話語驚到大腦一片混亂,故意讓自己流露出的笑容捎帶苦澀,具體細節亂步先生已經知曉,不過他應該沒有告訴社長的打算,不然連最后一絲情面都無法留給我了。 所謂的最后一次情面,是指雙方在明面上真正敵對。 原因無他,想要在不使用書的情況下抹消全人類的自我意識,需要做的事比原本的魔人還要殘忍許多。于人類而言,更是徹徹底底做實了極惡反派的角色身份。 中島敦只能以沉默應答。 他并不清楚太宰先生想要做什么,但是話已經說到這種份上,他已經能理解很多令人感到無奈的事實。 譬如說,太宰先生即將去做的一切是偵探社絕對無法容忍的,所以他才會在結束之后主動離開,舍棄掉偵探社社員的身份。 他將無法面對自己的內心。 將空掉的爆米花桶隨手扔到一邊,津島修治聳了聳肩,摸出一柄改造過的手槍,徑直擊穿身側的船艙。 在時間停止的領域內,船體外風平浪靜的大海也無法逃離時間的掌控。海浪同樣被靜止,零星幾只在天空盤旋的海鷗也無法煽動翅膀。 青年將手腕處延伸的繃帶拉得更長,計算好最遠能離去的距離后,又掏出兩個氧氣瓶放置在三人中間。 先離開這里吧,過去的我在被送走之前,其實有留下一條能讓偵探社破局的方法。費奧多爾跟偵探社的約定是互不干涉,不過我是考慮到讓事件順其自然發展下去的話,你跟芥川很有可能會死在這里,這才決定出手的。 在領域內,除了能力者以外的其他人想要自由活動,必須要與津島修治有所接觸。那些特制的繃帶可以看作青年身體的一部分,在領域中潛水離去又能有效避免神威的視線,是悄無聲息逃跑的最好方式。 中島敦接過氧氣瓶,大致研究了一下使用方法,連忙詢問道:破局的方法? 卷發青年點了點頭,順手撫平自己上衣的褶皺,將注意力放在在場的另外一人身上說:這條線索說實話很難辦,因為它完完全全掌握在港口黑手黨手里。如果森先生沒有察覺的話,單一的棋子想要破局還是充滿不確定性。 津島修治歪了歪身子,在幾乎已經升仙的芥川龍之介眼前飛速揮著手。 回神啦芥川君,芥川君?發呆這么久也該恢復正常了。 聽到熟悉到已經牢牢刻印在靈魂深處的聲線,僵硬在原地的芥川龍之介瞬間回神。見到終于真正認可自己的老師在距離如此之近的地方,他表情難得慌亂了一瞬,下意識的想要后退。最終還是忍住了這一念頭,如同以往每一次那般呼喚著對方。 太宰先生! 立刻進入好家長模式的津島修治臉上掛有淡淡的微笑,他學著無數游戲中師生場面的cg,伸出一只手在對方頭頂揉了揉,表明自己態度的同時囑咐道:有件事需要拜托你,回去后給首領帶一句話。問他有沒有興趣將別人家培養出來的狗據為己有,到時候他自然會懂的。 接二連三受到沖擊的芥川龍之介再次僵硬在原地,常年沉浸在黑暗中的他,周身仿佛在冒出無數粉紅色的小花花,讓圍觀了全程的中島敦不知該作何反應。 他到底是該吐槽好,還是該打斷對方的狀態,也不知道這么做自己會不會遭到他的死亡攻擊。 所幸的是,津島修治替他解決了這一問題。 好了,話就說到這里,你們也該離開了。 青年拍拍手,重新將面具扣回臉上,指了指不遠處船艙的空洞,又從輪盤中掏出幾枚自制炸彈,嬉笑道:接下來就該是我的時間了。 第252章 一只二五宰 刺耳的劇烈轟鳴聲伴隨著熾熱火光,出現在這艘搭載了數國政要的貴賓船上。 不同于先前芥川龍之介摧毀機械室的舉動,刺鼻的煙塵氣息中,隱隱混雜了令人作嘔的焦臭味,兩具只剩下零星rou塊的尸身濺落各處,讓匆忙趕到的安保人員忍不住面色發白。 身穿暗黃色納粹款式軍裝的青年,哼著詭異的小調,漆黑軍靴踏在甲板上,發出噠噠的清脆響動。 青年摘下自己的軍帽,彈了彈外側沾染的灰塵,被面具遮掩的面頰露出了慶幸的表情,語氣夸張無比。 嗚哇,好危險好危險,差點就讓那個會變成老虎的小子跑掉了。 他隨意找到一處沒被掀起的欄桿,舉止乖巧安分地坐在上面,一副邀功的口吻來到福地櫻癡身旁。 將手中即將燃盡的香煙掐滅,因手下的自告奮勇,無事可做的男人只能沉默抽著香煙,等待著潘多拉亞克特的歸來。 動靜鬧太大了。白發蒼蒼、精神卻不曾松懈半點的男人緩緩吐出口煙圈,冰冷的眼神深處同樣藏有令人膽寒的瘋狂,也不知是指責還是好意提醒。 無論如何,在計劃的最終階段到來之前,他們必須隱藏好潘多拉亞克特的存在。 梅勒斯是一張王牌,遍布世界各地的產業多到數不勝數,足夠讓他們在不知不覺間將特殊處理過后的紙幣炸彈散播。比起原本計劃中的布萊姆斯托克效率更高,造成的恐慌也更進一層。 卷發青年聳了聳肩,擺出一副浮夸的無奈動作,沒辦法嘛,那個能cao控衣服攻擊的小鬼從一開始就想著只讓同伴逃走,不小心玩得太開心了點。只好當著他的面把那個會虎化的小子燒成灰燼了。 身穿暗黃色軍裝的潘多拉笑的詭異,任誰都能察覺到其中滿溢而出的惡意。他卻不急不忙正了正自己的軍帽,將一節不知從何處掏出來的斷手扔進背后的大海中,任由浪花將其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