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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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會這么想?身穿軍服的津島修治一臉興致盎然的表情,語氣輕快詢問道。 很簡單的理由。 不能魔人有所回答,在另一側牢房中端坐在床上的太宰治,率先開口,如果是我的話,也會這樣做。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他們的推測正確,但是同樣的,也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這世界所謂的曾經是真實存在的。 頂著米哈伊爾身份的青年同樣嘆息著,似乎是回憶起了曾經令他放棄夙愿的某些片段。那些看似平淡無奇的過往,卻在當時只能頂著孩童面貌的他心中,留下了極為深刻的痕跡。 他聲音極輕,像是在自言自語,卻又恰好能讓在場的所有人聽見,只有脫離造物主的束縛,才有可能見到更寬廣的世界。 下位世界的特殊性,讓他根本無法接觸到某些極具幻想性的作品,更別說這種全部文豪集體轉職的特殊世界了。 眼界能限定一個人選擇的道路,這話一點不假。 這算是交易嗎? 太宰治低下頭去,略長的劉海遮住了他的眼眸,讓人無法看清青年的表情究竟如何,我會為了你走向更為深邃的黑暗。 事到如今,再想不明白這兩人的根本目的,他就不是太宰治了。 天人五衰事件,真正能夠做到掌控全局的兩人消失不見,棋盤兩側的執棋者無法再指揮任何一枚棋子,等待這個世界的只有被潘多拉與米哈伊爾肆意玩弄的份。 包括那段記憶也是,說到底,夢魘這種存在,不過是為了讓自己能夠理解魔人想要消除世界上所有異能力者的夙愿而已。 潘多拉亞克特的真實目的,恐怕是為了協助魔人,在這個注定要毀滅的世界,創造出短暫而又絢麗的烏托邦。 交易這個詞,未免太過冷淡。津島修治咯咯笑著,眉眼間流露出極為瘋狂的情感,是發自內心的想為對方做些什么。 很簡單的道理,我們都不希望彼此抱有遺憾。就像是在那個未來中,織田作之助成功帶著孩子們離開港口黑手黨,得以繼續他的小說創作。跟安吾的友誼也沒有遭到破壞,我們還是可以一同在lupin喝酒的關系,哪怕立場各不相同,也不會改變什么。 他雙手托住面頰,面部表情捎帶些許病態,以一種沉醉而又迷亂的目光望向對面的太宰治。 光是想想都要幸福的哭出來了吧。為了達成這一點,費佳陪著我度過了十多年的漫長時光,是時候讓我替他做些什么了。 津島修治很清楚,自己所選擇的道路究竟有多么瘋狂,只不過行走在這條道路上的他并不孤單。 這樣就足夠了。 太宰治注視著對面明顯情緒異樣的自己,同樣感到了逐漸蔓延開來的疲憊,聲音愈發低沉,所以就選擇了這個對你們而言已經毀滅的世界 他是真的沒辦法改變什么。 這個世界上有資格跟他博弈的人不多,而能夠將他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存在,只可能是來自于未來、知曉更多情報的自己。 無論是他還是魔人,這次都是棋差一招。 身穿連體白色囚服的費奧多爾表情平靜,仿佛在一瞬間,放下了一切自己施加于身的重擔。 不能親眼見證有些可惜,不過這樣就好。 不生氣嗎?坐在他身旁的軍裝青年眨眨眼,微笑詢問道。 魔人的脾氣絕不會好到這種程度。 包括不久前他經歷的一切,被迫變成老鼠模樣,被迫跟太宰治共處一室,在沒有任何感情基礎的前提下接吻,以及被迫灌輸了足夠摧毀普通人自我的虛假記憶量。 任何一項單獨拿出來,都能輕易得到來自魔人的死亡凝視。然而此刻的費奧多爾卻沒有任何表現,一副不計較的模樣。 沒必要。費奧多爾緩慢搖著頭,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這也是我的選擇。 或許他早就意識到了,在為了夙愿走上這條不歸路之前,就明白自己的愿望恐怕永遠不會實現。他必須需要清除一切阻礙,得到那本書是最簡單的選擇,為此,讓盤踞在橫濱的異能組織毀滅是必要的。 即便最終目的并不相同,他也為了清除道路上最大的一塊絆腳石,選擇了加入天人五衰。 自己與神威的理念并不相同,哪怕天人五衰的計劃成功,未來的某日他也注定與昔日首領敵對。 他永遠站在這個世界的對立面。 唯一的可能,恐怕只有讓身為同類的太宰治來到他身旁,共同迎接一切盤踞在道路上的艱辛阻隔。 他已經成功了。 費奧多爾伸出手去,主動讓自己冰涼的指尖在身側的津島修治唇齒處停留,以自己的手掌為阻隔,落下一記飽含了他所有情感的吻。 身穿暗黃色軍裝的青年并未閃躲,只是呼吸陡然凝滯,流露出極為復雜的神色。 隔著一層手掌的遮擋,兩人并未進行實質上的親密接觸,他卻能從對方恬靜的笑容明白這一吻的深意。自家那位日常掉進醋缸的飯團也是同樣,此刻并未煞風景的發散他的死亡凝視。 太宰君。費奧多爾輕聲呼喚著。 未來再見吧。 嗯。 ── 沒人知道在這凝滯的時間中發生了什么,也沒人能理解默爾索監獄內部破碎的虛空究竟代表了什么。 原本關押兩位惡魔的牢房破碎,龜裂玻璃散落一地。對于那些嚴陣以待的獄警而言,這瞬間的變動超出所有人的預料。預示著犯人逃亡的警報聲轟鳴,紅光不斷閃爍,唯有荒謬感不斷在所有人心中蔓延。 那兩個名留犯罪史的惡魔失蹤了。 果然呢,一旦本體回到現世中,停留在下位世界的我們便喪失了回歸的資格。 身穿軍裝的青年踩了踩腳下的雜草,又攤開自己的手掌,感知著體內快要消耗殆盡了本源力量,撇了撇嘴道:現在已經沒辦法感知到那邊了,能回去的地方只有主世界。 費奧多爾的聲音略顯沉悶,輕輕扣住戀人的手掌,后悔嗎? 費佳別問這么無聊的問題嘛。 失敗的話,可就再也回不去了。膚色蒼白的青年搖搖頭,兩名死的酒店內的青年這種新聞可不怎么有趣。 想要將過去時間段的自己送往更高的維度,如同意料中的那樣困難,這些年來存儲在體內的本源力量幾乎耗盡,同時也讓他們再也無法回到現世。 除非后續更瘋狂的計劃成功,否則他們將永遠被困在下位世界中,再無回歸的可能。 你就對自己那么沒信心?津島修治慢慢吞吞朝戀人懷中靠了靠,將自己的體溫傳遞。 不。費奧多爾順勢將他攬入懷中,完全沒有看場合的意思,在戀人唇角落下一吻,只不過是覺得,或許我們都是徹頭徹尾的瘋子。 從最開始撕毀世界本源的化身,到融合多個世界,徹底更改早已被書寫好命運之人的未來。他們所做的每一件事,內容都是常人無法想象的。 包括現在,讓一切成為閉合的圓,將真正的太宰治與魔人送往更高位面的世界。 津島修治并未言語,渾身上下散發著名為依賴的氣息,眼眸深處暈染開一抹溫柔。 瘋子配瘋子,這不正好嗎。 第246章 我才不想 后續的內容變得愈發簡單。 根源世界已經瀕臨極限,兩名重要角色的失蹤令這世界搖搖欲墜,任何超出神明劇本的一舉一動都有可能導致它的崩塌。對于幾乎將本源之力耗盡的兩位管理員來說,在最終時刻到來之前,他們別無選擇。 費奧多爾畢竟不擅長扮演感情波動較大的角色,天際賭場劇情開始時,利用擬態能力的津島修治便代替了自家戀人的工作。 想也知道,那只飯團根本不可能演出表面冷靜、內心瘋狂吶喊的反差場面。 津島修治頂著西格瑪的外貌,在賭場中與獵犬周旋,同時篡奪了魔人對霍桑的掌控,代替對方實時指揮著這柄絕佳利刃的行動。 暫且不管已經在偵探社混了個臉熟的西格瑪,究竟能給中島敦帶來怎樣的混亂。光是從熟識的友人、到不得不擊敗的敵人這種身份巨大的改變,就足以讓事件籠上一層更加深邃的迷霧。 也就只有天生戲精的津島修治,能夠將天際賭場歪到沒邊的劇情掰回正軌。 另一方面,太宰治的失蹤并未導致武裝偵探社方的混亂,提前知曉這種情況的他早就作出了安排。及時得到指揮的中島敦一行人,成功完成天際賭場的內容,同時也如同原作中那樣,親眼目睹了西格瑪墜落的過程。 比起熟識之人的身亡,天人五衰那過于漫長的布局更令人感到膽寒。 如今已經證實了西格瑪是天人五衰的一員,那么他先前長達半年與偵探社接觸的舉動,不得不引人深思。 不只是他,還有那只被起名為太宰二號的黑貓,它又在事件中扮演了怎樣的角色? 在那之后,頂著自家孩子身份的津島修治被迫與果戈里一同行動,江戶川亂步也取締了神威一一消滅偵探社社員的計劃,將所有他能得到消息的社員盡數救出。 分頭行動的雙方人士聚首,蒙哥馬利的異能空間成為了偵探社的臨時據點。這處只有被她選中的人才能進入的空間,稱之為世上最安全的地方也不為過。 只不過管理員本來就是超乎常理的存在。 窸窣作響的蝙蝠涌入這片極具少女心的空間,過于濃重的黑色猶如濺落在衣裙上的污點般顯眼。被漆黑衣袍籠罩的青年毫無征兆出現于此,與匯聚的武裝偵探社社員距離只有不到三米,一臉淡然表情注視著眼前的一切。 率先察覺到異常的,自然是身為這片空間異能力主人的蒙哥馬利。 有什么人越過了她的權限,來到這處在外界完全無法察覺的空間。 有外人進來了!安妮??! 梳有兩條麻花辮的少女并未過多思考,立刻召喚出所有玩偶,試圖將突兀出現在此處的青年束縛。從身后傳來的壓迫感令她難以動彈,位于空間一側的沉重大門倏然大開,無數雙細長的木質玩偶手臂伸出,奔向那位不速之客。 這片空間是她的王國,正常情況下,理應無人能逃離安妮的抓捕,然而眼前的一切卻超出了她的認知。 膚色蒼白的青年沒有展露出任何慌亂表情,無數漆黑蝙蝠在他周身舞動,如同一層沒有規律可言的保護膜。身上傳來的陰冷氣息令她感到不寒而栗,停留在此的每一秒都是威脅,比起當初碰到的港口黑手黨首領壓迫感更甚。 那些從門背后伸出的木偶手臂在觸碰到對方之前,便因某些不明力量化作齏粉,徹底消失不見。包括無論是速度力道都能與攻擊型異能力者比擬的安妮,也在即將觸碰到青年的瞬間被毀滅。 這是她從未見過的景象。 怎么會? 除了房屋中的安妮以外,沒有任何攻擊手段的露西下意識后退一步,神態中透露的驚慌無法遮掩。 被無數蝙蝠環繞的青年微微垂眸,神情不似最初那般冷硬。他輕聲嘆了口氣,紫紅色的眼眸隔著過長劉海的遮掩,注視著在場所有武裝偵探社成員,語氣帶有一絲微不可查的疲憊。 真正動手之前,能否先給我一點解釋的時間?也就是因為他不擅長演情感波動太大的角色,才會造成如今這副尷尬場面。 正常情況而言,真正該與偵探社會面的本該是潘多拉亞克特。有了那只肯讓社長摸的黑貓在偵探社范圍內獲得的好感度,只要津島修治再表明自己是未來的太宰治這一身份,一切都會好辦得多。 偵探社的社員們會理解他的所作所為,正如同理解太宰治以往以來的安排一樣。哪怕他的行為看起來像是投敵,本質上卻站在隸屬光明的一方。 換成共喰事件中已經把好感度降到歷史新低的費奧多爾,這就是另一種反應了。 因為一系列令人感到措手不及的變故,偵探社背負了無數不該屬于他們的罪行,被迫站在世界的對立面,成為窮兇極惡的恐怖分子。 如今罪魁禍首立于面前,只要能解決掉魔人,便能除去隱藏在幕后策劃這一切的元兇。中島敦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名憤怒的烈焰席卷了他,虎化后得到的力量速度讓他瞬間沖到費奧多爾面前。 還有什么好解釋的 稍微冷靜一下。 身穿黑色長袍的青年蹙起眉頭,即便身形看起來稍顯瘦弱,得到加持過的管理員號依舊能輕而易舉接下對方的攻擊。 圍繞在周身的漆黑蝙蝠消散,費奧多爾主動解除了群魔的防護,以此來表明自己的誠意,同時目光有意無意落在不遠處睜開眼眸的名偵探身上。 太宰留給你們的信息,應該沒有指示偵探社對我做些什么,跟他失聯之后,你們也會很頭疼吧。 這場博弈的重中之重,在于遠在默爾索監獄中的魔人與太宰治的對抗。正如原作中形容的那般,如若棋盤上只擁有一名玩家,無人可以與之博弈,后果自然可想而知。 他們將再無翻盤的可能,只能任由敵人肆意玩弄于鼓掌之間。 中島敦頓時一僵,被費奧多爾輕描淡寫阻擋的拳頭無法再前進半分,面頰血色盡失,你說什么?你把太宰先生怎么了?! 魔人已經離開了監獄,太宰先生同時失聯,很難讓人抱有樂觀的想法。 這個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終于成功了啊。圍觀已久的江戶川亂步壓低帽檐,音色冷硬,卻又如同放下重擔一般長舒一口氣,這樣就萬無一失了。 或許是令所有社員倍感信賴的江戶川亂步態度過于詭異,面對敵人的造訪沒能展露出絲毫警惕之意。這樣的表現,讓原本打算合力制服魔人的偵探社社員動作微頓。 來自夜叉白雪的冰冷刀刃緊貼青年皮膚,陣陣涼意侵蝕了他本就不高的體溫,看似能夠輕易奪取他性命的刀刃卻始終沒能前進半分。 氣氛再次重歸死寂。 姑且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既是費奧多爾,又不是他。 身著黑色長袍的青年嘴角勾起微妙的弧度,那雙蘊含了太多復雜情感的紫紅色眼眸注視著面前過于警惕的眾人,深處綻放開來一抹常人難以理解的情感。 準確說,是來自未來的費奧多爾。他如此解釋著,著重講明自身真實立場,雖說在我的時間線中還沒有來到武裝偵探社任職,不過已經算是異能特務科的老員工了,對于橫濱應該還算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