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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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所愛的也不過是在自己之前的某個存在,即便跟身為替代品的他相處已久,夢就是夢,終究會有醒來的一天。 她就像是在塵世間漫舞翩遷的黑色蝴蝶,擁抱著最后的愛意與執念,投入了熊熊烈火中。留給自己的,只不過是在爆炸中眼睜睜看著她的尸體分崩離析,徹底斷絕了最后一絲幻想。 米哈伊爾忽然伸出手,緊緊扣住了太宰治的臂膀,趁著對方不注意的時候俯下身去,在他的面頰落下了輕柔一吻。 那是不帶有絲毫欲念的吻,比起戀人,更像是來自親人的祝福。 純凈而真摯。 面頰傳來了溫潤的觸感,受到驚嚇的太宰治身形倏地僵硬,如同炸了毛的長毛黑貓般,滿臉寫著不可置信。 米哈伊爾伯父?!青年的聲音不受控制地拔高,在對方無奈的目光下,急急忙忙用袖口蹭著臉。 不、不可能。這是費佳的父親,怎么可能在這種時候突破道德的底線,真的對他出手? 僅此一次,你想做就去做吧。 似乎是猜到了面前的孩子在想些什么,米哈伊爾緩緩闔眼,搖了搖頭否認了對方的猜測。 那個人想做什么我是攔不住的,太宰君恐怕也是同樣。這就當是徹底斷了我的念想,跟過去的她告別吧。 他說的是自己的妻子,那個詐死了十八年,全盤否認了米哈伊爾的感情,卻又在最后主動走向滅亡的人。 太宰治的神情中流露出極為復雜的意味,那雙眼眸久久凝視著面前若無其事笑著的男人,從對方的表情中看出了深入骨髓的苦澀。 他也是個可憐人。 嗯。 青年慢慢吞吞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接受了對方的說法。 只不過是一個面頰吻而已,他可以理解。 太宰治回避了對方的眼神,將手中的合約遞給了米哈伊爾。之后他歉意的微微鞠躬,邁開步子來到了等在病房另一頭的男人面前,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道:青森先生,抱歉讓你費了這么多心,可以告訴我接下來的日程安排嗎? 如果說這份合約有什么陰謀的話,那么他只有踏入陷阱中,或許才能得知一切隱藏在背后的真相。 太宰先生,你總算愿意認真工作了。名為青森的經紀人擦著汗,示意青年立刻跟他走。 之前已經說過了,是一部架空題材的黑手黨電影,預計要拍成三部曲。太宰先生需要試鏡的角色,是其中的最大反派,黑手黨的首領。 男人將公文包中的劇本遞給了跟在他身后的太宰治手中,示意對方在前去片場之前過目一遍,同時盡職盡責解釋著劇本的大概信息 但這只是因為主角站在正義方的緣故,并不會刻意抹黑這個角色。而且根據劇本的內容來看,這位最終反派會是個極其吸粉的角色。 試鏡是今天嗎? 一整天的經歷太過魔幻,完全超出了青年能接受的程度,面露不安的太宰治怯生生詢問著,只不過語氣像是夾帶了些許做作的意思,可是我怕我做不好,我明明以前從未演過戲,怎么可能表演好一個黑手黨首領? 如果讓任何一個文野服務器中,與太宰治熟識的人看到他的這副模樣,恐怕都會被青年的語氣惡心到面色精彩。然而這副表情對于第一世的劇本宰來說,甚至連違和都算不上。 即便沒有任何人觀看,某位導演依舊很好的完成了極為特殊的一幕戲。 在無人察覺的時刻,太宰治的步伐有了一瞬間的僵硬,仿佛在那一刻有什么人致使他的意識脫離。 等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青年的眼底流露出了徹骨的冰冷,就連縈繞在周身的氣場也有所改變,與先前氣質柔弱的學生模樣截然不同。 那絕對不是什么他這個年紀的人能擁有的眼神。 名為青森的經紀人帶領著他來到了醫院側面的停車場內,維持著一張公式化的笑臉,替太宰治打開了車門。他的一切行為都極為注重禮貌,面對這個比他年紀小很多的藝人,抱有了最高的敬意。 然而這種態度是浮于表面的東西。 仿佛面前的卷發青年是什么家喻戶曉的大影星,而不是個新入圈什么都不懂的毛頭小子。 面對青年的詢問,他面色不改,態度很好的回答著:這點請不用擔心,就算太宰先生的氣質不符合也沒關系。這次就當是練手,以后多的是別的機會。 安穩坐在了保姆車內部的太宰治突然輕笑出聲,毫不留情面的點明了對方的想法,所以說,這完全就是看在合同的面子上給我塞資源是吧,沒想著我能成功? 被戳穿的青森只能以沉默應答。 他一言不發啟動了發動機,準備帶這個新接手的特殊藝人前去試鏡場地,并且因為對方太過尖銳的問題決定緘口不言。 太宰治,這個與一位文豪有著相同姓名的青年,即便在梅勒斯中也是過于特殊的存在。他甚至略過了藝人專用的合同模板,拿到了一份過于荒誕的合約,成為了梅勒斯旗下影視公司擁有最好資源的藝人。 比起藝人,或許叫他祖宗更為合適。 畢竟青年就像是哪位高層包養的小情人,完全虜獲了金主的心,才能無條件得到這樣的資源。 青森君,身為梅勒斯王牌經紀人的你,帶出了公司內不少一二線明星,其實對我很不滿吧。占據了太宰治身體的男人臉上掛著過于和善的笑容,以一口極為優雅的腔調揭了自己經紀人的老底。 毫無疑問,是本該死去的潘多拉亞克特。 并沒有,您說笑了。 身為經紀人的青森騰出手來抹去了冷汗,裝作冷靜地把控著方向盤,依舊堅持著自己的說法。 突然不知道從哪空降來的小鬼頭,硬是塞到了你的手下,還撒錢似的拿這么多資源捧著,最終決定權還在我的手上然而潘多拉根本不會在意對方的臉面,絕對不會在這種時刻閉嘴,這根本不是簽演員,而是養了個祖宗,你是這樣想的對不對? 青森: 不用強行維持著笑臉,我能理解你的不滿。手底下的藝人都被分走,頂頭上司讓你專心來帶我,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你是被誰厭棄了,才落到了這種下場。 潘多拉咯咯笑著,絲毫不在意自己的行為將屬于太宰治的氣質破壞的一干二凈,隔著座位拍了拍對方的肩頭。 這種過于缺德的行為,也只有他能干得出來。 沒關系的,梅勒斯用人主要看中的是你的實力,當然人品方面也考慮在內,不會輕易因為私人恩怨給你穿小鞋的。潘多拉隨手將手中的劇本扔到一邊,沒有絲毫想要查看的意思,完全把經紀人的安排當做耳旁風。 青年的話語中,立場完完全全站在了梅勒斯高層的方面,這點他不曾隱瞞的事實很快被青森察覺到。 男人不自在地咽了口唾沫,自從找到太宰治以來的神色終于變得認真,太宰先生,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覺得呢?太宰治的表情似笑非笑,反問道。 我也了解過您的過往,被收養的孤兒,極為優異的學習成績,并且已經做好了跟東大那邊交涉的準備,讓您能在大學期間有空繼續演員活動 青森十分會看氣氛的漸漸熄了聲,理由也很簡單,他從后視鏡中看到了青年愈發不滿的表情。 頂著太宰治殼子的潘多拉亞克特托起了下巴,抱怨似的呢喃著,那個就免了吧,醫學部讀起來太麻煩了,太宰治也不適合成為救死扶傷的醫生,演員的工作也稍微敷衍一下就過去了,重點果然還是那個吧。 青年沉默許久,之后像是突發奇想般一拍手,語氣十分輕松,對了,為了能讓未來的我們合作愉快,姑且告訴青森先生好了。 什么?正在忙著開車的男人下意識的回答著。 我的真實身份呀。 青年向后仰去,大大咧咧靠在椅背上,想必你也知道,梅勒斯明明是跨國大企業,但是身為CEO的潘多拉亞克特卻擁有過多的權利,讓梅勒斯成為了他的一言堂。很不可思議對吧。 是但是這又跟太宰先生想說的事有什么關系?男人咽了口唾沫,勉強平復下自己緊張的情緒,等待著對方的回答。 潘多拉亞克特突然笑了,鳶色眼眸中流露出了極為濃厚的惡意。 如果我說,潘多拉亞克特的的遺囑中,有寫我是他唯一的股權繼承人呢? 第186章 暗線布置中 名為青森明治的經紀人,多年前會被撈到梅勒斯的緣故,完全是因為他那看似平淡無奇的姓名。 青森明治,其中的姓氏取了歷史上文豪太宰治就讀的中學名字,明治則是他所就讀的高等小學。鑒于這種巧合,某位導演才會決定讓他成為一枚算不上重要、卻不可或缺的棋子。 再加上對方嘴十分牢靠,擁有著很好的職業道德。即便在盛產八卦新聞的娛樂圈混跡多年,也從未有過什么小道消息從他這里流傳出。 某些內容交由他處理正合適。 總之就是這么一回事。 津島修治通過語調與動作方面的細微轉變,成功在頂著劇本中太宰治殼子的情況下,將潘多拉亞克特這一角色詮釋的淋漓盡致。 他舉止中透露出些許漫不經心,托腮通過后視鏡注視著青森慌亂的表情,慢慢吞吞解釋道:我來演藝圈也確實只是玩玩而已,沒有什么過多的想法。 青年扭過頭去,注視著窗外飛速后退的風景,面部表情逐漸變得意味不明。 說到底,我只打算待兩年而已。 畢竟無論是劇本內外,兩年都是最大的限制了。 按照過往的具體安排,兩年后就是劇本宰自殺的時期,而對于時間流速被調整到相同的服務器來說,也該是津島修治正式加入武裝偵探社的時間。 然而這對于剛進入演藝圈的藝人來說,時間未免太過短暫。 混亂不堪的思緒勉強平復,身為太宰治經紀人的青森專心致志開著車,猶豫許久后才雙目放空,喃喃道:兩年如果是對于風頭正盛并且擁有著極好資源的新人來說,二十歲還是在上升期。 即便已經知曉了自己新接手藝人的后臺到底是什么,青森明治一時半會仍舊無法將腦回路轉過彎來,思考方向下意識偏向了正常藝人的發展走向。 考慮到公司堆到太宰治面前的資源,這是放在整個娛樂圈中都無人能及的。然而這個無論哪方面都極為優秀的青年并不打算長久的發展下去,當經紀人當習慣了的他,不由得替對方感到惋惜。 完全沒必要。 坐在后座的津島修治搖了搖頭,擺弄著自己修剪平整的指甲。 他像是猶豫了一陣是否要學著戀人的習慣動作啃咬,感受一下這么做的樂趣何在。末了,考慮到費奧多爾那常年布滿血痂的指尖,以及他每次洗碗時碰到洗潔精瞬間微頓的動作,最終還是放棄了自己的想法。 感覺會很痛的樣子,算了。 無事可做的某只繃帶精在車內伸了個懶腰,像是在努力揮散自己乏味的心情,繼續按照臺本背臺詞說:兩年后,太宰治這個存在就該從世界上消失了。 太宰先生,這話是什么意思?原本并不打算插話的青森表情稍顯驚愕,顯然他并不覺得自己對于青年的話語理解有誤。 從世界上消失,那豈不就是 津島修治的嘴角再次浮現了獨屬于潘多拉亞克特的戲謔笑意,就連那雙鳶色眼眸中,也暈染開來了常人無法理解的黑暗與晦澀。 就是說,如果到時候我死掉的話你也不要驚訝。 他并沒有使用潘多拉的歌劇腔,或者說在這個時間段的男人,并沒有進化到正劇開始時的那般瘋癲,形象也沒有徹底放飛自我。 至少如今的潘多拉亞克特,比起未來的中二掉節cao人士,更像是一個徹徹底底的陰暗反派。 自從手底下新接的藝人暴露了他的強硬后臺,身為經紀人的青森高懸的心始終沒能落下來過。他本就攥住方向盤的手愈發收緊,像是試圖掩蓋住聲線的輕顫,飄忽著聲音回復著,我不是很能理解,突然說到死什么的 他總覺得太宰治像是徹底變了一個人,之前那副柔柔弱弱啜泣的表現是徹頭徹尾的偽裝。如今這個渾身上下散發著危險氣息的青年,才是他本來的模樣。 放心好了,又不是真的死掉。 津島修治微微抿起唇,仿佛他還未能從先前的未亡人模式中恢復,言行舉止間不經意沾染了些許優雅的氣質,神色稍顯暗淡的補充道:只不過是因為某些必須要處理的事情,兩年后需要暫時離開一段時間。 他就像是有什么不得不獨自隱忍的苦痛,絕對不可能輕易與外人言說,只能在關鍵時刻含糊掉這些話題。 很快,青年的氣質又恢復到正常,仿佛只不過是一個舉止優雅的普通人而已。 他緊靠著座椅后背,雙腿交疊,在車內氣氛幾近凝固的時候放輕聲音道:因為這兩年需要相處的時間很長,姑且先告訴青森先生一些事吧,以免到時候因為這些事情進行不必要的交流。 對于接下來即將聽到的內容有種不好的預感,青森遲疑地點點頭,神色頗有些不情愿。 好的。然而事實上,對于如今工作薪資很滿意的他,面對這個在未來即將坐擁梅勒斯的青年,完全不敢表露出任何不滿的情緒。 無論他聽到了什么,青森的內心都做了決定,絕對不可以亂說。 津島修治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撫摸著自己溫熱的面頰。那里在不久前剛被自家戀人頂著長輩身份落下一吻,直到現在熱度都沒能褪去。 他的臉頰逐漸染上緋紅,就連說話的語氣也毫無征兆變得嬌羞,害羞一般的輕聲嘀咕著,就比如說剛才那個男人,啊,是說把我擠到墻角的那個,他是我的床伴。 無論是劇本內外,這樣的說法都沒有任何矛盾。 米哈伊爾確實曾與潘多拉亞克特擁有過最為親密的關系,而劇本之外的兩位導演更是交往已久,目前就等著某位公務員替他們辦下結婚證。 問題在于遭受導演迫害的某位經紀人,并不知道其中的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