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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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戀人電話無人應答而焦急無比的費奧多爾仿佛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的雙唇毫無血色,在兩位長輩的注視下面色一片慘白。 實話來說,費奧多爾的演技并沒有差到不忍直視的地步。普通設定的小角色他甚至是手到擒來,感情以及肢體動作的把控都很到位。 最簡單的例子便是原作中的小警察,這位重要事情向來親力親為的魔人,完美詮釋出了普通警察面對事故的正常反應。直到那把折疊刀成功刺入了一身白大褂打扮的森鷗外腹部,對方才察覺出來隱藏在警察表象之下的惡意。 由此可見,魔人的演技并非如費奧多爾先前表現的那般差勁。 他只是單純的放不下矜持。 但如今的局面已經到了不得不讓他放下矜持的時刻了。面對工藤優作、這位柯南世界官方認證的推理天花板,費奧多爾在飆戲時不敢露出任何多余的情緒,生怕被對方察覺到然后NG。 畢竟文野與柯南最大的區別,在于異能力這種超出科學解釋的存在。而工藤優作又與日本警方關系密切,甚至連FBI那邊也有著人脈,正常邏輯下他應該會知曉異能力的存在。 這就是未來兩邊服務器融合之后的違和之處。 作為柯南中主角的父親,倘若工藤優作在兩邊服務器融合過后對現實產生了質疑,難免會造成世界的不穩定。 也因此,兩位導演需要在服務器真正融合之前,將異能力從一開始就存在的概念,灌輸入柯南世界部分人的意識深處。 工藤優作是最方便的人選。 按照劇本的進程,費奧多爾參演的這段戲碼,即將引出潛藏在背景中有關時間方面異能力,以及劇本中最大反派潘多拉亞克特的部分過往。 道具也十分簡單,那份恐嚇信中【他將會成為替代】的字條,以及某段偽造的記憶即可。 時間是狙擊手開槍的十分鐘前。 橫濱的洲際酒店畢竟有著絕佳的地理位置,從一側的房屋往外望去,窗外的摩天輪依舊不知疲倦地轉動著。在海灣與廣袤藍天的映襯之下,搭載了一波又一波前來的游人,這點與文野世界中的并沒有什么不同。 與外界人們的歡聲笑語相對應,房間內的氣氛卻幾近凝固。 過于擔憂戀人安危的青年難掩表情的惶恐,過長的發絲被冷汗黏在額角,完全失去了平時應有的冷靜優雅。他指尖顫抖著一遍又一遍摁下通訊錄最頂端特別標記的號碼,傳入鼓膜的卻是完全相同的無機質忙音。 直到費奧多爾不知是多少次撥出了號碼,令人感到心急如焚的忙音終于有所改變,卻不是好的方向。 關機了青年的雙手宛若脫力那般垂落,他面色蒼白,流露出過于無助的表情。 他又慌忙撥打了織田作之助的電話,得到的卻是同樣的結果。 劇本中的費奧多爾畢竟只是在普通環境下成長的大學生,即便平日里的性格再怎樣沉著冷靜,事關自己戀人的性命,他不可能維持住優雅的表象。 得虧他用的是管理員號,想要掛一個混亂debuff很容易。 總之先冷靜,費奧多爾君,這種情況還不一定是合同有問題吧?面對愈發糟糕的事態,毛利小五郎只能想辦法安慰著明顯慌亂起來的費奧多爾,嘗試讓對方冷靜下來。 他的目光落在桌上那張明顯用血液書寫的紙條,面對這段簡短的文字,似乎有什么記憶在腦海深處呼之欲出,但是很快就被他無視了。 而且那份恐嚇信,也不能確定所謂的替代就是想讓太宰那小子死,你也不要太緊張。 就像是柯南原作中的常規cao作,推理進行到瓶頸的時候,附近的人往往會做出某些不經意的舉動,用來給偵探提點思路。 只是這次方向有些微妙的不同。 陷入沉思許久的工藤優作原本想說些什么,卻因毛利小五郎的這番話想到了某些潛藏在記憶深處的案件。 緊隨其后的違和感席卷了他的心神,男人眉頭緊皺,隔著鏡片望向桌面上那張內容過于簡短的恐嚇信,再一次陷入沉默。 導演們的安排已經成功了。 費奧多爾的表情沒有流露出任何進展順利的喜悅,即便內心毫無波瀾,他表面上依舊展露出慌亂不安的情緒,聽不進去任何人的安慰。 他拿起一張桌面上偷拍的照片,注視著畫面中幼稚園時期戴著小黃帽的太宰治,搖搖頭道:可是,太宰他是整整被盯上了十六年,如果對方真的是什么潛在的變態殺人狂既然能夠等候十六年,所圖謀的東西一定不簡單。 那就是手機沒電了?毛利小五郎依舊在努力從各種樂觀的角度思考著。 面對這位原作中只有在重要的人面前才會認真起來的糊涂偵探,同樣追了二十年柯南原作的俄裔青年并沒有戲弄對方的打算。完美飾演著自己的角色同時,一字一句認真回答著毛利小五郎的問題。 不,太宰他一直有著出門將手機電充滿的習慣,只是一早上不至于關機。 也就是說對方關機才是極少見的狀態。 既然如此,那就去找他吧。見任何安慰的語句都沒有作用,正事方面行動力極強的毛利小五郎立刻拍手做出了最省事的決定。 既然怎樣聯絡都行不通,對方離開的時間并沒有太久,知道目的地的話想必很快就能趕到。 太宰君是去見什么人了嗎?知道地點在哪嗎? 像是有被毛利小五郎突然做出的決定嚇到,費奧多爾故意做出了畏縮的姿態,無意識的朝椅背方向靠了靠,回過神來后立刻解釋道:嗯,那份合同實在是讓人難以放心,但是太宰家目前的狀況讓他不得不進入演藝圈靠片酬還債。所以就想著在正式簽約之前,找熟悉的律師再看一下合同中是否有漏洞。 青年那雙被凌亂劉海遮擋住的紫紅色眼眸目光微閃,就連語句也停頓了片刻。他最終架不住毛利小五郎那過于直白的凝視,放輕聲音繼續解釋說:正好英理阿姨最近因工作在橫濱停留,兩人就約在這個時間了,但是具體地點我并不清楚。 沒能料到自己分居已久的老婆也牽扯在內,毛利小五郎的動作頓時一僵。 英理嗎 男人的表情很是為難,本質上都是傲嬌的這對夫妻,這些年來從來不會主動聯系對方。只是如今事態緊急,現在也沒有時間留給他去猶豫。毛利小五郎也立刻撥通了妃英理的電話,半晌后神情凝重地搖搖頭,不行,這邊也沒人接。 也就是說,現在連他們幾人的所在位置都無法得知。 父親跟森醫生的關系也很好,再加上我跟太宰的這層關系,之前有提起過先替太宰家還上債務,但是被森醫生拒絕了。費奧多爾的神情萎糜,試圖讓自己不要往最壞的方向上的思考,索性向兩位長輩講述著事件的過往。 他依舊按照劇本安排,不斷撥打著那位陪同自家戀人一同出行的前殺手的電話。機械性的等待長久無人接聽的電話自動掛斷,之后再繼續重復同樣的舉動。 即便如此,我也打算在這次橫濱之行結束后去一趟西伯利亞,清點一下家里留在那邊的財產 就在青年雙目空洞地闡述著自己原本安排的同時,作為背景音響徹在房間中的電話忙音,毫無征兆地暫停。 【這里織田。費奧多爾,有什么事嗎?】 即便幾人才分開沒多久,織田作之助那富有磁性的男低音卻如同漂浮到溺水之人面前的稻草,讓費奧多爾失神的雙眸中再次落入微光。 青年顧不得維持自己的風度,語氣相較于他平常變得尖銳而顫抖,緊緊攥住手機,織田先生,你們現在在什么地方?麻煩讓太宰接一下電話! 為了方便在場的另外兩位長輩聽清楚情況,費奧多爾按下了免提鍵。 【太宰他在咖啡廳遭到了槍擊,不過人沒事,現在正跟妃律師在一起?!?/br> 不待神色慌亂的俄裔青年來得及按劇本演出什么反應,毛利小五郎猛地跳起,拔高聲音道:你說什么?!槍擊?! 【嗯,我這邊有在追狙擊手,但是卻被他逃了,現在正在往太宰那邊趕?!靠椞镒髦穆曇袈牪怀鍪裁辞榫w波動,只有四周嘈雜的人群喧囂聲不斷變化,證實了他確實在街道上跑動。 終于反應過來的費奧多爾面無血色,知曉了自家戀人并沒有受傷后,勉強定了定心神詢問說:可是太宰他跟英理阿姨都不接電話,剛才織田先生的也是,直到現在才撥通。 【】 然而電話那一頭并沒有任何回答。 一陣雜音過后,混合著若有若無的警笛聲,織田作之助明顯凝重起來的聲音響起。 【費奧多爾,太宰他不見了?!?/br> 第169章 又到了導演們 無法像自家戀人那樣控制心跳,又再次遇到這種感情流露過于直白的大場面。費奧多爾深吸一口氣,暗中將自己的身體數據調試到失血缺氧的模式,導致自己的狀況從外觀來看無比糟糕,似乎下一秒就能暈過去。 幸運的是,懶得剪得過長劉海除了遮眼睛,還能防止別人清晰看到他的表情。 青年低下頭去,努力將自己的聲線壓低到沙啞的地步,顫抖著質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叫不見了? 大抵是有被費奧多爾從未展露過的一面驚到,即便是織田作之助,也很難想象出魔人能流露出這種感情。 畢竟他已經補完了文豪野犬的原作,對于魔人的官方設定還算了解。驟然面對崩設定崩得如此厲害的費奧多爾,十分給面子地做出了他最真實的反應。 具體表現為頭頂的兩根呆毛晃了晃。 男人的聲音從手機擴音器中傳出,【原本太宰是跟妃律師一起留在了咖啡店,因為不確定有沒有更多的狙擊手,在警察到來之前暫時沒人離開?!?/br> 這位初次飆戲的前殺手并沒有任何緊張感,或者說即便是有,他也不會在表面上顯露。 織田作之助認認真真背著臺詞,所幸的是,以他的性格只要語氣稍顯急促,就能被熟識他的人解讀為情緒不安。 【但是等我回來的時候,太宰他卻不見了?!?/br> 費奧多爾的臉色倏地陰沉下來。 事已至此,他做不到繼續無望的等待下去,青年立刻起身,拿好房卡就要前去。 地址在哪?! 【在】 在費奧多爾與織田作之助交流的同時,另一邊,不知何時走到房間角落的工藤優作也撥通了一則電話。 男人的神色極為嚴肅,被厚重鏡片遮擋的雙眸晦暗不明。他的視線始終停留在桌面上那張由鮮血書寫的字條,以及一旁的十六張太宰治的照片。 有些記憶早已模糊,但是卻會深深刻入人們的骨髓,在關鍵時刻發揮至關重要的作用。直到工藤優作深度挖掘了自己的記憶,才會明白先前那股違和感究竟是什么。 為什么在證據不充分的情況下,自己會下意識的認為寄出這份恐嚇信的人,目的是讓太宰治死? 【他將會成為替代?!?/br> 明明只是一句過于簡短的話語,沒有透露更多的信息,自己作出判斷的依據是什么? ──是因為有過類似案件的先例。 鑒于他曾多次協助警方偵破案件,工藤優作在警視廳還是有著不少的人脈,關鍵時刻可以得到某些正常情況下只有內部人員知道的信息。 例如十多年前的卷宗。 目暮警官嗎,是我,工藤優作。 電話很快撥通,身為柯南世界推理天花板的男人并未禮節性地寒暄,很快進入正題,可以的話,希望你能幫我查一份懸案的信息。沒記錯的話,應該是被稱為替身案的連續兇殺案。 電話另一頭的目暮十三很快應下聲來。 是的,麻煩你了。工藤優作的表情也逐漸向混雜了不安的凝重靠攏,視線落在了那十幾張照片上,這邊疑似出現了新的被害者。 被這邊動靜吸引過來的毛利小五郎聽到對方的談話,曾經職業為警察的他,對于某些案件的了解程度比起一般人更甚。 或許腦內一閃而過的靈感他自己無法抓住,但一旦被人點明,塵封的記憶自然而然地浮出水面。 替身案?聽到這個代稱的毛利小五郎臉色一變,回想起某些細節后,再看向桌面上的字條與照片,即便是他也無法存下半點樂觀的心態,那這份恐嚇信該不會是?! 目前還不知道,但即便是再小的可能也不能放過。工藤優作只是搖了搖頭,將照片重新收回信封中,邁開步子跟在了沖出門外的費奧多爾身后。 毛利小五郎也只能憤恨地撓撓頭,始終無法吞下這種親近之人危在旦夕,自己卻無能為力的憋悶感,加快步伐趕了上去。如果真是的話,太宰那小子危險了。 ── 能讓毛利小五郎和工藤優作聞之色變的案件,按照兩位導演的作風,以及柯南本土案件的套路風格相比較。這種比起繃帶山莊還要恐怖的內容,自然是從頭到尾捏造出來的。 柯南的受眾群體定位畢竟還是青少年,也就導致了原作中很少出現過于敏感的案件。連分尸案都極為少見的情況下,更別說一系列死狀凄慘的特殊死法了。 這次的準備比起在BEAST線捏造黑葛案還要簡單的多,他們無需做任何準備,甚至連工具人也不需要。 只要向這世界的絕大多數人,灌輸一段完全不存在的記憶即可。 遠在日本東京警視廳的目暮十三,接收到來自朋友的請求。他親自跑了一趟負責看管檔案的部門,以最快速度試圖幫工藤優作調出他需要的資料。 那名警員見到常年出現在案件現場的目暮十三出現,立刻詢問道:目暮警部,是需要找什么檔案嗎? 嗯,就是大約在十幾年前,那件震動全日本的替身案。目暮十三點了點頭,神情嚴肅的同時還帶了一份難以置信。 沒想到這么多年后,他還有機會見到這件懸案擁有了新的線索。 警員顯然也沒想到對方需要的資料竟然是這個,表情一時間竟有幾分訝異。他手上的工作不停,立刻在內部網絡的搜索欄中輸入這件懸案的具體年限,在龐大的數據庫中搜尋著該案的編號。 這種年份過早的案件,能留下的恐怕只有實體卷宗了。 頁面刷新的速度很慢,在等待搜索結果的同時,那名警員不禁與目暮十三聊起了這件案件的細節。 他刻意壓低聲音,小聲詢問道:那個短短三個月內連續死亡十五人,每位受害者都在遇害前收到了一份用人血書寫的字條,上面寫著【你將會成為替代】的案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