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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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一口氣,就是潘多拉亞克特和米哈伊爾。 所謂的神明,除他們以外別無其余可能。 眼鏡青年神色僵硬無比,死死注視著津島修治,大腦早已無法轉動,什么?! 即便是刻意以迂回的方式講明了真相,坂口安吾一時半會兒仍舊無法接受?;蛘哒f是這短暫的時間內接受的信息量過大,早已超過了他能承受的極限。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存在嗎? 意思就是說,我和費奧多爾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這里對我們來說也不過是個游樂場而已。 津島修治歪了歪頭,用手中的小勺敲了敲沙冰碗的邊緣,之后毫無征兆的轉移話題道:書在橫濱,這個消息異能特務科應該知曉。 坂口安吾: 除了沉默他什么多余的反應都無法做出。 自己確實從種田長官那得到過消息,日本政府曾經有極為短暫的一段時間得到過書,但是早在十一年前大戰期間的某一天便失了蹤跡。 那之后異能特務科也曾懷疑過內部出了問題,只不過至今也沒能查到任何蛛絲馬跡。 在討論嚴肅話題時,太宰治不會是那種喜歡廢話的人。他既然在此提及書,說明確實有這方面的消息。 卷發青年沉吟半晌,掏出一本紅白相間的薄冊子,將封面朝向桌對面神情嚴肅的坂口安吾。 正是那本常被太宰治捧在手中的《完全自殺手冊》。 第122章 然后是我 《完全自殺手冊》,那本被太宰治倒背如流也不肯放下的禁書,港口黑手黨中但凡是見過這位最年少干部的成員,都會對此留有些許印象。 沒有任何人能想到,這本能夠更改現實的本源之書,有著這樣一副令人無力吐槽的偽裝。 書一直以來就在我跟費奧多爾的手中。青年把玩著手中不大的冊子,無風扇動的書頁漸漸消去了他的偽裝,露出原本空白一片的模樣。 津島修治隨意從這本只有一半的本源之書上撕下一頁,在坂口安吾震驚的目光中遞向他,就是這個,具體的事情很難口述,總之安吾你先拿著。 總覺得自己拿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事實上也確實是足以讓世界陷入混亂的某物。來自異能特務科的臥底搜查官推了推即將滑落的眼鏡,任由反光的鏡片遮住自己的表情。 他語氣艱澀地開口,努力抑制住雙手的顫抖,接過那張宛若千斤重的紙張,這就是書? 津島修治一臉無辜的模樣,似乎看到友人在崩潰邊緣的表現是十分有意思的事,解釋說:是世界本源的實體化,織田作那里應該也有一頁。 有了這玩意就能加入他們的聊天系統,哪怕遠在天涯海角也能立刻聯絡。 回想起當初在地下酒吧與那名俄裔青年的交談,紅發男人點點頭道:嗯,但是取不出來。 那張書頁沒入他的體內后再也沒能出現過,根本無法自主cao控,沒能配備相應的權限。 取不出來啊果然是這樣。津島修治撇撇嘴,再次將實體化的本源變換為那本手冊的模樣,暫且擱置到左臂的輪盤中。 平日里自己的半本書都交由玩家號保管,但是管理員隨時有著召回的權力,只不過事后若想還回去還得托人送一趟。 將外貌調整成十八歲模樣的青年擺了擺手,示意拿到書頁后再次大腦宕機的友人回過神來,打消了對方的擔憂與不自在,說起來現在的書即便落到旁人手中也沒什么用,寫在書頁上的內容并不會直接實現,而是作為一份報告送到我跟費奧多爾面前,只有我們通過后才可以切實執行。 所以說哪怕書落到心懷惡意人士手中也無妨,只要管理員這邊不通過,寫上去的文字照樣沒用。 就在這時,陌生的氣息突然在三人身旁浮現??諝庖魂噐ou眼可見的扭曲,某個黑白相間的身影踏著不疾不徐的步伐出現。長靴敲擊著木地板,逐步走向了一身鼠灰色上衫的青年身邊。 頂著米哈伊爾身份卻做魔人打扮的費奧多爾緊挨著津島修治坐下,二十二歲與十八歲的身型差距讓他們有了微妙的身高差,顯得卷發青年更為稚嫩。 他睜開紫紅色的雙瞳,伸出手習慣性地揉了一把戀人蓬松的頭發,附和著對方不久前的話語,就是這樣。 正是不久前還在頂層餐廳逼婚成功的某只俄羅斯人。 啊,總而言之想要現在讓安吾弄明白一切太困難了,等回去后再融合書頁好了。津島修治愜意地瞇起眼,身子一歪就倒在了費奧多爾懷中。 過于親密的表現哪怕被友人全程圍觀也無所謂,青年像是感受不到任何窘迫。他伸出手,一爪子呼上戀人耳側的氈絨帽,語氣惡狠狠地問道:說起來你還真把我本體丟到那里一個人回來了? 有剛求完婚立刻丟下未婚夫來見其他人的嗎? 雖然這個其他人就是他自己 費奧多爾無辜地順應著施加在絨帽上的力度歪了歪頭,連解釋都懶得認真說,同一場合下雙開很麻煩,還不如只用一個身份解決。 打車回來太慢,還不如放著津島修治的本體號在樓內隨便開個房掛機睡覺,好讓自己切地圖到這邊。 懶得在這沒事找事的問題上繼續糾結,津島修治撲騰著爬起來,揮舞著雙臂試圖引起友人的注意力,安吾安吾!回去以后一定要幫我忙嘛! 他像是怕對方忘記了先前自己所說的內容,重復道:就是幫我跟費佳通過一下結婚申請表,我是罪犯他是黑戶,通常情況下沒法申請結婚的。 太宰君,我真的沒有那方面的權限。坂口安吾深吸一口氣,總算是抑制住了自己想要揍人的欲望。 這種大齡熊孩子,確實能輕而易舉故意挑起旁人的怒火,并且以此為樂。 以坂口君的立場,知曉真相后會很為難吧。費奧多爾拽住戀人的后衣領,就像是揪住了某只頑皮的黑貓命運的后頸rou,將人重新拽回自己身邊。 他雙目微闔,不帶任何感情地注視著坂口安吾,以極為平淡的語氣威脅說:而且你應該也清楚,我跟修治是絕不可能放任你將一切告知給上級的至少在劇本沒有進行到那之前不行。 聽到某個陌生的名字,在一旁安安靜靜喝著酒的紅發男人疑惑出聲,修治? 他語句微頓,在另外三人的目光下問出后半句話,是指太宰嗎? 沒錯,津島修治才是他的真實姓名。費奧多爾點點頭回答道。 卷發青年聞言,慢慢吞吞扭過頭去,與疑似又一次掉進醋缸的自家戀人對視,抽了口冷氣道:嘶,你居然連這件事也隱瞞了嗎?不過就是一個名字而已有必要嗎? 哪怕把世界的真實、現世的漫畫小說各種情報都告訴了織田作之助,費奧多爾依舊在某只繃帶精的真實姓名方面做出了隱瞞的決定。 穿著反季節服飾,膚色蒼白的青年捏了把戀人的臉頰,語氣極為認真,那是屬于我的特殊稱呼。 津島修治把自己縮成一團,眼神有幾份不自然,所以說現在沒必要了嗎 不,我只是希望你能開心。費奧多爾搖了搖頭,并未將話徹底說透,能放下一切跟朋友們相處,對你來說是殘存在記憶中的執念吧。 如果一直以太宰治作為稱呼,相當于無時無刻提醒著他這里是虛假的世界。而決定讓無賴派全員知情之后,這一點小小的私心便沒有必要了。 津島修治不過是希望應下原作中無賴派最后一次在lupin見面時,坂口安吾離去前留下的話語。 無論結局如何,立場怎樣,他都希望能將一切拋去,三人再一次于小小的酒吧內相聚。 如同往常一樣。 哪怕他永遠不會將真相告知友人,按照劇本的走向,將潘多拉亞克特設定為站在世界對立面的大魔王的舉動,也極為隱晦的暗藏了這樣的心愿。 是否擊退了共同的敵人后,在大戰過后風平浪靜的日子里,立場不相同的三人便能再次拋棄各自的身份,在酒吧內暢聊著無邊無際的話題? 這樣就不會再有什么31=0的問題了。 抱歉,我腦子還是很亂。沉默許久的坂口安吾捂住額頭,另一只手做了個暫停的手勢。 他艱難地在腦內組織好話語,努力從先前被迫接收到的諸多信息中提取出重點,也就是說,費奧多爾實際上跟米哈伊爾是同一人,潘多拉亞克特也跟太宰治是同一人然后你們是來自別的世界的神? 現在的神都以讓人類胃痛為樂嗎? 神只是一種說法,就像作家和他筆下的世界,這個世界真正的造物主并不是我們。費奧多爾摁住自家戀人那不安分想要探來探去的腦袋,解釋道:我跟修治只不過是讀者罷了,機緣巧合之下回到了這里。 暫且無暇關注對方言語間的小問題,內心有了猜測的坂口安吾定了定神,頂著巨大的壓力讓眼神變得嚴肅,那么太宰君被米哈伊爾虐待的那三天 即便這兩人本就是戀人關系,這樣的行為也超過了正常交往的底線。 這題我能答!津島修治上課答題似的舉起手,理直氣壯地回答著自己坑人的行徑,甚至還掛著一臉以此為榮的表情,沒那么夸張,就是情侶間正常的放假在家里昏天黑地罷了。 尚未了解到管理員的能力,坂口安吾語氣焦急,看到歪在費奧多爾懷里沒有任何危機感的青年時,擔憂的情緒在心底油然而生。 他語氣難掩面對超越者的緊張感,推了推眼鏡來緩解情緒,可是你確實坐了將近一年的輪椅,前不久才痊愈就算是戀人關系這也太過火了! 清醒一點啊,這樣的戀人不分手就算了還想著立刻結婚?! 津島修治默默將舉起的手臂收回,臉上表情一片空白,就這樣慢慢吞吞捂住嘴。 他小聲嘀咕著,啊,飯團大型風評被害現場。 第123章 畢竟坑人 論坑人,沒人能比得上津島修治熟練。 他就像是有種獨特的能力,總是能在不經意間迫害到熟悉的人。尤其是那種真心實意替他著想的,往往會首當其沖。 就比如臨時起意在劇本中增加的潘多拉亞克特與太宰治的特殊關系劇情,致使劇本在潘宰道路上一去不回頭。而后續四肢重傷殘疾也是他自己執意要下的手,目的僅僅是為了玩一次輪椅漂移。 所有事件匯聚,到最后竟然發展成了費奧多爾在這段正常的感情關系中對他進行精神掌控,而津島修治本人則是被PUA的小可憐。 明明什么過分的事情都沒干,風評突然被害,還成為大反派的費奧多爾: 這種時候只要微笑就好了。 只要他跟津島修治還在一起一天,這樣的事情就不得不習慣。 帶有氈絨帽的青年無奈捏住了戀人的手腕,讓他強行停止憋笑的行為,沉思半響后道:這話好像當時在織田先生那里聽到過。 不愧是無賴派的友誼,即便知道一切都是演戲,兩人的第一反應都是擔憂津島修治的安危。 卷發青年面部表情扭曲,憋笑憋到面頰潮紅,在費奧多爾懷里瘋狂蠕動著。直到捂住嘴的雙手被掰開,他這才放聲大笑起來,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后才不得不停了下來。 津島修治顫抖著肩膀爬了起來,仍在吭哧吭哧笑著。他頂著來自坂口安吾震驚與疑惑交織的視線,在戀人幫忙拍著背順氣之后,這才勉強正了正神色。 安吾,放心吧,這個不關費佳的事。劇里劇外都被當作小可憐的青年終于記起來要替戀人正名。 他索性以自己的管理員號做示范,當著友人的面舉起左手腕,將痛感關閉,又一次展示了斬斷肌腱的過程。只不過為了防止場面太過血腥,甚至暫時阻斷了血液的流通,好讓對方能夠看清。 堪稱教科書級別的解剖課程。 坂口安吾rou眼可見的身形一僵,對于眼前的場面接受不能。 身為來自異能特務科的臥底搜查官,即便他在港口黑手黨中工作以文職為主,那也沒少見暗世界交戰的血腥場面。 青年本該對這些畫面早就習以為常,但是這樣的傷口一旦放到友人身上,他便生理性的感到不適。 被戀人一巴掌呼到頭頂的津島修治訕訕放下了手,頂著來自費奧多爾和織田作不贊成的目光,安安分分將左手的傷口恢復如初。 他撅了撅嘴,揮舞著沒留下任何痕跡的左臂,解釋道:其實是我調試了本體的數據,就像玩游戲之前可以捏角色一樣,把四肢的功能鍵關閉,之后再添一堆虛弱debuff就好了。 當然這么做的理由主要還是想玩輪椅漂移,就是手術結束后第一次在lupin齊聚的那次,那之后不是找了某處彎道去玩嗎。青年伸了個懶腰,重新去擺弄桌上的音樂水晶球,提起了某次他們在酒吧內相聚的場景。 坂口安吾緩緩吐出一口氣,又一次以推眼鏡來緩解緊張感。 結果因為人間失格的緣故,你們兩個都摔到草叢里了是嗎。 他回想起那次lupin內的相聚,當時的太宰治身體孱弱無比,頂著一臉病容,甚至連捏住餐叉這樣簡單的動作都無法做到??椞镒鳂O為罕見的生了氣,面對殘廢的友人,那張向來面無表情的臉都明顯蘊含了怒意。 那天的后續卻是三人駕著車來到了某處人跡罕至的彎道,在織田作之助這位前殺手的幫助下,讓四肢無法施力的津島修治狠狠爽了一把。 雖說中途因為天衣無縫無法施展,導致兩人在彎道飆車的時候翻了出去,不過所幸道路外側都是蓬松的雜草堆,沒有受太大的傷。 真虧他們能把輪椅玩出機車的架勢。 現在想想確實太胡來了,為什么那時的織田作會答應???帶有眼鏡的青年頭痛地撫住額頭,緊張的情緒緩緩褪去,額間冷汗也因夜晚的微風逐漸干涸。 織田作之助將空了大半的啤酒瓶放下,頭頂的呆毛在海風的吹拂下來回晃動,回答道:因為是費奧多爾說太宰想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