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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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費奧多爾這是在作惡,卻無法用法律審判,很是令人頭疼。 這位由夏目漱石擔保來的俄裔少年不愧曾是惡名昭彰的罪犯,表面上看似脾性溫柔好相處,工作起來也極為認真。實則油鹽不進,只有太宰治能讓他有多一點的情緒波動。 若不是他本人立場堅定,靠著輪回中第一世東大學生的記憶強撐,為了自己跟戀人的檔案盡心盡力,還提供了無數寶貴的資料。種田山頭火都隨時準備著把人塞進歐洲那邊的異能力者監獄,徹底解決這個異能特務科最令人頭禿的存在。 制造麻煩方面,他跟太宰治半斤八兩,隨便一個舉動都能讓特務科加班很久。 這一年時間以來,毀滅后的梅勒斯分部于廢墟中重生。 在灰燼中拔地而起的大樓有著比過往更加高聳雄偉的規模,雖說比不上港口黑手黨,也足夠成為當地的地標性建筑了。 其首領潘多拉亞克特,表面上依舊處于失蹤狀態,卻從未落下對麾下產業的管控。然而各國政府的暗中搜尋都沒能找到他的痕跡,只是隱隱約約能明白,待他出現的瞬間,便是世界再次被拖入腥風血雨的時刻。 與此同時,駐扎橫濱的米哈伊爾的工作愈發繁重,能來到咖啡廳的時間已經所剩無幾。分部大樓重建完畢后,他繼續在樓下另開一家店面,如今這間反而當作分店存在。 即便如此,米哈伊爾與中原中也的交情并沒有變淡。就像是總會在晚間于lupin相聚的無賴派一般,這兩個立場截然不同的人也會默契的拋開身份,抽空在咖啡店悠閑地度過一段時間。 不恰當的形容,就像是外出努力工作的孩子抽空回家陪寂寞的空巢老人說說話。 對此,森鷗外的反應是樂見其成。 能利用好米哈伊爾對自家鉆石老父親般的感情,港口黑手黨與梅勒斯的交涉將會變得簡單許多,這對現階段沒能得到異能開業許可證的組織來說極為重要。 只有影響力足夠,政府方想要做出清算他們的決定時才會有所遲疑。但是隨著港口黑手黨規模越來越大,龍頭戰爭之后更是成為了政府的心頭大患,不計量損失的話隨便找個名頭都能將他們處理。 現如今,最重要的果然還是盡快取得異能開業許可證 這段時間,梅勒斯注資小公司試水的RPG類主機游戲順利發行,反響極佳,替后續研發已久的重作打了一劑強心針。甚至連森鷗外的人型異能愛麗絲都對此抱有極大的興趣,放棄了平日里的娛樂,轉而捧著游戲機饒有興致地推進劇情。 位于港黑主樓最頂端的首領室中,容貌身形從未成長過、穿著深紅荷葉邊洋裙的金發女孩cao縱著游戲角色,微笑的面龐透露出一近乎殘酷的天真。 她一言不發地注視著游戲屏幕,瞳孔中倒映出角色精致的建模。 就好像里面有什么讓她感到極為在意的東西似的。 沉重大門開啟,在兩側護衛的看守下,身形較兩年前抽條許多的少年掛著一臉不耐煩的表情進入。 初入組織時的青澀感不再,臉頰兩側的嬰兒肥也早已消退,津島修治習慣性的將西裝衣袖挽至手肘,露出被潔白繃帶覆蓋的小臂。 森鷗外送他的那件外套仍稍顯寬大,失了支撐的衣袖隨著少年的腳步在身后微微搖擺。他在首領的辦公桌前幾步遠處停下,與露出老狐貍般笑容的首領對視。 中年男人笑瞇瞇地搖著手中精致的請柬,太宰君,有個新任務交給你。 森先生,你再壓榨童工我就要去勞動仲裁起訴你了津島修治神色淡然,威脅似的抱怨著,明明才穩住了新宿那邊的地盤,歌舞伎町也狠狠咬下一塊肥rou到現在還沒來得及休息一下,所以又有什么麻煩事交給我? 以前光看原作時,他對太宰治所犯下的罪行數據沒什么概念,直到自己親身經歷過一遍,才意識到這種工作強度到底有多大。 明明港黑勞模該是他才對。 森鷗外聞言,搖搖頭道:不要開玩笑了,我們可是黑手黨,仲裁不會管的。 嘁,盡會說謊的虛偽大人。少年撇過頭去,沒有絲毫對首領的尊敬,瘋狂嘀咕著。 我聽得見。 那么下一次不讓森先生聽見就好了。 畢竟是養了三年的孩子,什么樣的脾性自己還是清楚的。 無奈地嘆了口氣,森鷗外示意少年接過自己手中的請柬,正了正神色說:這周末梅勒斯有個新作發布會,港口黑手黨也收到了請帖。太宰君,由你前去。 梅勒斯? 津島修治的指尖不自然地抽動了一瞬,這點異常未能瞞過對面的男人。 游戲港口黑手黨的產業沒有涉足這方面,特地讓我去果然是為了調查那個總經理吧。卷發少年深吸一口氣,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剝開請柬,十分隱晦地推拒說:中也跟他的關系不是很好嗎,為什么不讓他去? 身居港口黑手黨最頂端的男人眼神逐漸深沉。 調查米哈伊爾不過是借口,并不是當前最重要的任務。 他是想借此機會驗證自己的猜測,這個令自己忌憚的少年與梅勒斯的分部總經理有什么關系。 哦呀,原來太宰治這么不愿意接受這個任務嗎?完成的話,給你批個長假也沒問題。森鷗外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只是那笑容背后的強硬不容置疑。津島修治: 他根本無法推拒。 少年的目光有幾分晦澀,抿緊嘴唇,內心似乎很是掙扎,最后努力隱去語氣中的干澀回答道:如果這是森先生的命令我會完成的。 注視著少年的離去,金發幼女若有所思地從沙發上抬起頭,目光停留在空無一人的門口處。 怎么了嗎愛麗絲醬?從剛剛開始就一直盯著太宰君看。沒有旁人存在,再次變回頹廢大叔模式的森鷗外注意到了自家異能的異樣。 難得收斂了頗為驕縱的脾氣,愛麗絲眨了眨她那雙海般湛藍的雙眸,舉起了手中的游戲機說道:林太郎,果然治君跟Pyrrha好像。 森鷗外訝異地挑起眉頭:Pyrrha? 就是這個游戲里的女主角。 那是由梅勒斯注資的本土游戲公司新推出的單機RPG游戲《噬身蛇》。建模精致,劇情緊湊引人入勝,可玩性較以往的老游戲超出不止一個臺階。自推出后,在年輕人之間熱度便從未消退過。 畫面中,名為Pyrrha的女主角身穿華麗米色長裙,黑褐色的卷發垂于腰際,鳶色眼眸黯淡無光。從脖頸處開始,潔白繃帶將她裸露在外的皮膚包裹的嚴嚴實實,卻并不顯得違和。 最主要的是,少女的那張臉,與太宰治有著七分相似。 第88章 馬上就到 Pyrrha,皮拉,希臘神話中厄庇墨透斯與潘多拉的女兒。 而梅勒斯的首領名字即為潘多拉,這是否是在暗示著什么? 森鷗外神色微暗,在一堆文件中翻找出這份游戲的說明書。 故意做舊的封皮印有精致鎏金花邊,特制的羊皮紙狀內頁遍布造型華麗的花體字,寫滿了世界觀與主要人物設定。 《噬身蛇》的游戲劇情,故事背景是架空的中世紀?;孟腩愑螒蜃匀簧俨涣四Хǖ拇嬖?,這個世界亦是如此。 背景中,世界曾因一位憤怒的魔女瀕臨毀滅,然而致使魔女憤怒的原因不明。幸存下來的人們聚集到一起,建立起人類最后的王國,占據了世界版圖不足十分之一的地界。 也因此,人們對擁有魔法的資質的人深惡痛絕,浩浩蕩蕩的女巫狩獵從未停止,魔法逐漸銷聲匿跡。直至故事開始時,世界已再無魔法師的身影。 略過許多無意義的背景設定,森鷗外徑直將說明書翻到介紹男女主角的頁面,又順手用手機查找著游戲相關的劇情。 玩家是被王國中大祭祀預言出的勇者,家庭背景母親已故,父親曾經是背叛了這個國家的勇士。孤身一人的玩家是唯一能消滅那位滅世魔女的存在。 至于女主角Pyrrha,則是國王唯一的女兒??此颇弥咸椎膭”?,性格卻過于反常,全然不似一個完美公主身份女主角應有的人設。 渾身上下的優點也就臉好看了。 Pyrrha的表現過于冷淡,甚至連傲嬌都不算。 她對玩家不冷不熱,按劇情選項無論問她什么,少女都會以一副淡漠的表情注視著你,吝嗇的死活不肯加一點好感。 只有極為偶然的時候,Pyrrha才會主動向玩家提出一些不知所云的問題,然而這些選項從未觸發什么特殊事件。 對待敵人時,女主角又會兇殘到令人感到冷血的程度,全然不似在精致鳥籠中生長的菟絲花。 至少到目前為止,Pyrrha的性格設定與太宰治日常的表現也極為相像。 有技術型玩家破解到了部分數據,訝異發現女主角對主人公的好感度自始至終都是滿點,這也就解釋了她為什么如此難攻略的原因。 好感條已滿,再怎樣的攻略都不會增長半點。 游戲中的一切細節都將她指向了滅世魔女,卻也有不少玩家根據這寓意十足的姓名推測,Pyrrha極有可能是最終boss滅世魔女的女兒,所謂的國王只不過是養父罷了。 就沒見哪個魔王勇者游戲里的女主角拿著反派劇本的。 當然這也跟本世界游戲行業未能發展起來有關,整體成品總量太少,《噬身蛇》的設定便顯得較為新穎。 然而劇情轉折來得飛快。 隨著劇情推進,主人公背叛了王國的父親登場。作為臉部建模與玩家一模一樣的小boss,他第一時間并非與玩家戰斗,而是將女主角Pyrrha公主擄走。 代入太宰治那張臉后意外的有些好笑。 一番探查過后,玩家會發現自己的父親竟然站在了滅世魔女的身邊,替她犯下了無數罪行。又因實力相差懸殊,在這個劇情點卡關無數次也難以通過。 直到達成某些隱藏條件,女主角Pyrrha歸隊,主角團的一同努力之下才能攻克這個小boss。但也只是將他擊退,未能徹底殺死。 那之后的Pyrrha公主對主角的態度終于有所改變,就像是經歷過生死之后終于敞開心扉,將所有的溫柔都給予了主人公,好感度加加減減開始浮動。 然而網絡上卻有不少細思恐極的分析,爭執不斷。說這段劇情后的Pyrrha已經被調包,現在留在主角身邊的極有可能就是滅世魔女本人。 畢竟女主的人物設定轉變太快,突兀到令人難以接受。 而且玩家若是在戰斗結束后,繼續對主人公父親的城堡進行探查,會發現某些極其糟糕的小細節。比如說原本關押女主的地牢灰塵分布均勻,不像是長期有人的模樣。城堡中唯一有居住過痕跡的房間是主臥,床單卻與這房間完全不搭調,哪怕外行也能輕易看出。 更深一步調查,則會發現壓于枕頭之下的一根黑色長發,堆積在某個隱秘角落皺皺巴巴的床單,上面沾染了早已干涸的斑駁血跡。 這暗示已經很明顯了,問就是某沒良心導演的私心。 后續劇情尚未推出,苦等劇情的玩家們只能聯機打打副本,等待著五日之后的官方更新。 畢竟文野世界文娛產業過于蕭條,作品少到連魔王勇者都未能成為一種固定套路,梅勒斯的試水作自然不會率先啟用那些過于新穎的設定玩法。 森鷗外接過愛麗絲的游戲機,嘗試著忽略初始界面中跟自己氣質有三分相似的地中海國王,若有所思地撫著下巴。 如果說,這游戲真的是來自潘多拉亞克特的暗示,那么太宰治的身份已經大致明了了。 前段時間更換手機時候突然發現,太宰君曾在剛遇到我沒多久的時候,撥通過某個電話。 按照安排,今日不會再有任何下屬前來,森鷗外索性重新換回那身地下醫生的白大褂,從口袋里掏出那枚型號老舊的私人機。 潘多拉亞克特的逆行曾讓他與太宰治的某段記憶徹底消失,因少年過于異常的舉動將一切隱情串聯的森鷗外慘遭回溯,忘了個一干二凈。 原本早在兩年前就發現的異樣,直到不久前他換新手機拷貝數據時,才徹底從記憶深處翻出。 屏幕上的號碼停留在波洛咖啡店最早的電話上,中年男人嘆了口氣說:雖然時間已經很久遠了,不過通話記錄還在。 當年剛來到診所的太宰治,打電話訂蛋糕的舉動太過突兀,只有相處久了后才能察覺他當初的行為有多違和。 而波洛咖啡店店主既是梅勒斯駐橫濱分部總經理米哈伊爾一事,已不是什么秘密。 好過分啊太宰君,之前總說著要背叛我到別的組織,沒想到真的跟其他勢力有著不明不白的牽扯。森鷗外裝作一副受傷的模樣,在自家人型異能面前嘟噥著。 游戲機被拿走的愛麗絲并未著急,她輕哼出聲,不想理會對方的態度明顯。 金發女童從一旁抽屜中取出自己的蠟筆,在放置于桌面的白紙上涂抹著一個擁有黑色長卷發的人形。 不同于游戲中的女主角,這名依稀能看出特點的火柴人的右眼被繃帶覆蓋,米色長裙也被更改成了一片漆黑。畫中的少女神色依舊冷淡,即便是火柴人,嘴角也未能擁有代表微笑的弧度。 穿有紅色洋裙的女孩揚起頭,白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頹廢中年大叔,反正林太郎就是認定治君跟梅勒斯有關系,還非要故意試探,看看治君會有什么反應。 那孩子很排斥港黑跟梅勒斯合作呢森鷗外并未否認,他的意圖確實如此。警惕著太宰治的同時,又十分好奇他與梅勒斯的聯系,就連中也君去找米哈伊爾的時候,也從未搗亂過一次。 已經可以確定,太宰治與米哈伊爾有舊情,時間比那個孩子來到他這更早。 位于港口黑手黨最頂端的男人靜默注視著桌上的那本游戲說明書,神色莫測。 如若這份游戲的內容真在映射些什么,那么潘多拉亞克特,極有可能是少年的 是父親啊 回到自己的休息室后,津島修治緩緩倚靠在椅背上,呢喃出聲。 或者說是類似于父親的某種東西,總之,現在的森先生會這樣認為吧。 偌大室內,除了身披黑色大衣的少年以外空無一人。過于空曠的裝潢像極了他的生活態度,連零星的翠綠盆栽都不曾擁有,仿佛這片空間就不該存在生機勃勃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