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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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背上有一枚代表著霧氣中被分離異能力的晶石,緩步走至太宰治的另一側,乘以保護的形態,輕撫著對方的面頰。 在觸碰到少年的瞬間又消失不見。 我的異能力罪與罰,是能制造出一個跟我意識互通的分身。我的存在即是罪,只要被我冠以罪名的存在,罰都能降下懲戒不過基本都是瞬死。 費奧多爾再次將偽裝成異能力的管理員號意識召喚出,落座在津島修治的身邊,克制著不做任何親密接觸。 原本的罰是擁有實體的,但是我確實在那場異能暴走中死了一次。之后罪與罰的軀殼調換,我重新擁有了實體,但是罰只能作為類似靈體的存在,平時跟本體重疊在一起。 難得提起興致的太宰治,注意力被跟戀人完全相同的罰所吸引。 以往輪回中,因立場緣故他鮮少能見到魔人的異能力,如今終于有機會見證。 他小心翼翼拽著對方衣角,不希望自己的人間失格讓罰立刻消失,輕聲詢問道:天人五衰事件,你就是靠這個向外界傳遞信息的? 費奧多爾點點頭,是。 比起太宰治靠cao控心跳傳達信息要簡單的多。 費佳你為什么在米哈伊爾先生的事上猶豫了?少年的聲音顯得有些怯生生,目光閃躲,不敢同戀人對視。 他在逃避。 以太宰治的程度,不該在答案如此明顯的問題上遲疑。 僅僅如此,便足夠驗證之前那荒唐的猜測了。 無名火焰升騰,只是這份怒意針對的不是面前脆弱無比的少年,費奧多爾突然伸出手,猛地扣住太宰治的肩膀,壓低聲音在他耳邊低語道:太宰,你還記得我父米哈伊爾最初是什么樣的嗎? 他不再稱呼那個人為父親。 心臟因惶恐不安徹底失了序,意識到戀人察覺到了什么,少年如墜冰窟,嘴唇蒼白無血色,跟普通人相比,除了病弱體質,似乎也沒什么區別。 他在費奧多爾的眼底看到了痛苦。 我也是同樣,但是這一次卻注意到了一件事。我得到記憶時,米哈伊爾已經在籌備酒館了,直到我為了瞞過潘多拉亞克特詐死的時候,才終于確定費奧多爾深吸一口氣,幽深的瞳孔中光亮不再,如同能將萬物吞噬殆盡的黑洞,令人不敢直視。他緩緩開口說:他的時間被停止了。 幾年來,頭發從來都維持在同一長度。跟最早的時候相比,現在的米哈伊爾就像是一個人形傀儡,軀體是死物。 從一開始,米哈伊爾早在西伯利亞擔任單親爸爸的時候起,他就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就好像米哈伊爾這一存在,在輪回之中緩慢的死去。 另一點太宰也早就發現了吧。 太宰治咬緊下唇,咸腥鐵銹味在舌尖蔓延,他以極其微弱的聲音回答道:嗯 米哈伊爾與費奧多爾這對所謂的父子,面貌一模一樣。 施加在肩膀的力量愈發沉重,但是費奧多爾卻難以控制住情緒。他表情有著自己無法察覺的哀戚,像是溺水之人緊緊抓住救命稻草,明知一切只是徒勞,卻還懷抱著一絲希冀。 他唇齒輕啟,他對你做了什么嗎? 太宰治并未回答。 他只是沉默的、緩緩靠在費奧多爾懷中。 微弱的啜泣聲逐漸響起。 而得到戀人默認回答的俄籍少年,艱難吞咽下自胸腔蔓延的苦澀,摟緊對方過于纖細的腰肢。 像是要將他融入自己的骨血。 第71章 我演不動了 如今的場面,狀似一對被迫因種種苦難分離的苦命鴛鴦終相見,旁若無人地互相舔舐著傷口,沒有任何外人可插足的余地。 夏目老爺子畢竟是見過世面的人,他可以理解兩人如今的狀態,體貼的給他們足夠的空間去宣泄。自己則正好借此機會理清思緒,好好消化一番過大的信息量。 這確實是他在暗中守護橫濱多年以來從未見過的場面。 永無止境的輪回,其異能強大到足以改變世界線,比超越者的水準還要強上一線,甚至達到了本源之書的程度。 結合從內務省得來的信息,可以確定曾屬七個背叛者的米哈伊爾與潘多拉亞克特呈敵對狀態。并且隱藏了這份怒火,忍辱負重潛伏在對方身邊,等待某個合適的時機一舉摧毀潘多拉。 其早逝的幼子費奧多爾,過往輪回中多次皆被潘多拉亞克特暗中cao控,死在了父親暴走的異能之下。而費奧多爾被惡意針對的緣由不明,但他死亡的真相,是能讓米哈伊爾更改自己立場最有力的籌碼。 最主要的便是本質上與潘多拉亞克特為同一人的太宰治。 少年十四歲之前的信息一片空白,疑似這個年紀才被創造出,亦或是之前一直處于潘多拉的看守之下。他去尋找森鷗外,十分隱晦的尋求庇護的舉動,可以理解為幼崽受欺負后下意識尋求父親的懷抱。 但是世界線變動,森鷗外不再是從小就將少年收養的普通診所醫生,沒有以往的任何感情記憶。即便如此,太宰治仍不愿輕易離開。他小心翼翼調整著兩人的相處模式,讓自己得以繼續停留在父親的羽翼下。 而潘多拉亞克特似是默許了這一點,他早就知道逃離牢籠的鳥兒會飛往何處,會撲向何人的懷抱。于是便在橫濱提前設立了梅勒斯分部,并指使手下最有力的棋子米哈伊爾前來監視對方。 但如今的局勢尚未明朗,即便知曉了這些被時間洪流掩蓋的真實,也很難判斷潘多拉亞克特的目的是什么。而這些掌握了重要情報的人,基本都處于對方的監視之下,唯一隱藏的很好的費奧多爾也無法出現在明面上。 整件事件中,最為詭異的一點在于波洛咖啡廳遺骸中找到的那本書。 由米哈伊爾所留,同為空白的文學書。無論什么手段都無法損壞,卻又與真正的本源之書截然不同。 他們無法在上面留下任何字跡,就像是本不該存在于這世界上的物品。 另一邊,狀似互相舔毛的兩只貓貓終于收拾好了情緒。形勢所迫,在澀澤龍彥的霧氣散盡之前他們必須交代清楚一切,沒有更多時間留給兩人繼續溫存。 殊不知,將整張臉埋在對方披風領內的太宰治,表情并不似他表現的那般哀傷,眼底有的只是不再掩飾的乏味。 與此同時,輕拍著戀人后背,盡自己最大努力去哄對方的費奧多爾接到了私聊信息。 【與人形自走繃帶精私聊中】 人形自走繃帶精:哇,愛的抱抱 人形自走繃帶精:魔人你好慘啊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我演不動了[攤平.jpg] 人形自走繃帶精:我也不過費佳你明明磕米宰磕得很開心! 人形自走繃帶精:劇本中的太宰治在四人關系中拿了被all的劇本,香是很香,但演起來也是真的費勁 人形自走繃帶精:從官方認證的怪物變成哭唧唧的小可憐,這是什么凄慘的身份落差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頭頂一片青青草原的我說什么了嗎 人形自走繃帶精:反正到頭來都是陀太啊綠你個泡泡茶壺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比起這個,是不是該心疼一下夏目老師 人形自走繃帶精:費佳你轉移話題轉移得也太生硬了?。叟淖?jpg] 在隱藏在幕后費奧多爾的暗中cao控之下,幾種異能力效果相互疊加,致使澀澤龍彥在此釋放的霧氣時長在自己的掌控中。知曉時間所剩無幾,他不得不回歸正題。 費奧多爾將戀人臉上干涸的淚痕擦去,重新遞給他一罐被體溫溫暖過的玉米濃湯??粗鴮Ψ焦郧蔁o比地縮在自己身旁,小口啜飲著填飽肚子,眼底不經意流露出一絲溫柔。 雖然早知道這一幕是演出來的,但不得不說,眼眶通紅一副被欺負過后模樣的津島修治,非同一般的誘人。 不用刻意偽造情緒波動,費奧多爾回歸了最原本的模樣。神情稍顯冷淡,言行舉止也因病弱體質顯得不疾不徐,語調舒緩優雅。 如今津島修治飆戲過頭累到提不起精神,靠在他身上瞇著眼,疑似下一秒就要睡死過去。與夏目漱石認真對戲的重擔,便落在了自己頭上。 擁有著紫紅色雙瞳的少年安置好戀人,面色冷峻,與靜觀這一切的夏目老爺子對視。 回歸正題吧,夏目先生。澀澤龍彥的霧氣還能維持半小時,那之后我不得不離開了。他語句微頓,似是想要掩去自己不該流露的情緒波動,緩緩吐出一口氣道:以您的身份,應該已經知曉了米哈伊爾那邊的內情,他將會是我們這邊最為強大的戰力。 當初梅勒斯分部遭受毀滅時,米哈伊爾便向異能特務科傳達了這一重要信息,也因此瞞不過夏目漱石的耳目。 他狀似不經意間與魏爾倫的談話,由袖口那枚紐扣完完整整的傳達,揭露了某些可怕的事實,同時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米哈伊爾將會是一枚潛藏在敵人國王身邊的鬼棋。 夏目漱石神情嚴肅,頷首默認,你們認為他與潘多拉亞克特的行為逃不開關系? 大概吧,即便是我不完全的記憶里,米哈伊爾的存在也過于特殊。費奧多爾頗為遲疑地點點頭,不著痕跡的將津島修治摟的更緊一些,低聲道:他的立場飄忽不定,而且能力十分不穩定,似乎只有在我死亡之后才會同潘多拉有所牽扯。 劇本中,那些費奧多爾沒有死在異能暴走中的輪回,米哈伊爾甚至很少會離開他所居住的小鎮,安心當一個病弱的小酒館老板。至于被他辛苦拉扯大的幼子,卻總是在一定的年紀進入叛逆期,拋下他這個孤苦伶仃的老父親獨自去外闖蕩。 然后沒幾年就混成了世界級通緝犯,為了拿到書,千里迢迢跑去橫濱找太宰治的麻煩。 這樣的劇情發展并非一成不變。 米哈伊爾的異能失控似乎成為了必然,只不過是或早或晚的問題。仿佛那副不斷惡化的孱弱身體無法承受群魔這種過于強大的能力,終有一日瀕臨極限,釋放出足以毀天滅地的巨大能量。 直到潘多拉亞克特讓他的異能暴走控制在了固定的某日。 費奧多爾在輪回中總是死于年幼時期,也就導致了他并不知曉這部分世界線的具體內容。情緒勉強穩定下來的太宰治抿起嘴,神情萎靡,斜斜靠在戀人身上補充說:這種情況下,米哈伊爾的立場在于他有沒有發現費佳你死亡的真相。如果并未察覺到潘多拉亞克特是幕后黑手的話,他便會堅定不移地站在那一邊,反之,則會是仇視狀態 如今的情況顯然是后者。 夏目漱石卷曲的胡須微動,喃喃自語道:果然如此 我不能和他見面。神色冷硬的外籍少年突兀出聲。 米哈伊爾能與我們站在與潘多拉亞克特呈對立狀態的立場,完全是因為我的死。費奧多爾低垂著眼睫,色澤暗沉的瞳孔中暈染開過于駁雜的情緒??酀c憎惡交織,隱隱有著一抹殺意閃過,若是他知道了我還活著的消息,心中的天平會偏向哪一側,這點我們不能賭。 胸腔處的酸澀之意不斷擴散,太宰治茫然地拽住戀人的衣角,輕呼著對方的名字,費佳? 他像是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戀人與他父親的決裂,正如自己被森鷗外利用的那幾世。這份被自己無比珍視的感情在眼前撕碎,心臟揪痛到幾欲令他窒息。 費奧多爾避開了那份顫抖的視線,緩慢卻堅定地搖搖頭,示意自己心意已決。他安撫性地在太宰治后背輕拍兩下,繼續與夏目漱石交談道:在那之前,大多數時候他異能力暴走時機推后了十多年,也就失去了加入七個背叛者的契機但是我的印象中,關于異能大戰的歷史并沒有什么變化。 唯一的可能只有潘多拉亞克特代替了米哈伊爾,成為了七個背叛者的指揮型角色。 神情懨懨的少年呼吸輕緩,情緒低落到沒有絲毫活力可言。他捧著那罐只剩下沉底玉米粒的濃湯,有一搭沒一搭地往嘴角磕,半天也沒能倒出幾粒,隨口補充道:超越者何其稀有,而且他的能力逆行可以停止時間,一瞬間釋放巨大的能量。只要擁有足夠多的軍火,想要達成群魔那樣的破壞力并不是問題啊 空了大半的易拉罐突然脫手,哐當一聲跌落在地,然而太宰治卻像突然怔住似的,沒有任何反應。 費奧多爾眉頭蹙起,怎么了? 我只是在想潘多拉亞克特不斷輪回的緣由,會不會就是米哈伊爾? 少年遲疑地吐露出毫無根據的推測,裸露在外的左眼難以抑制地瞪大。 被自己咬破的下唇血痂再次破裂,隨著一陣尖銳的刺痛,點點殷紅血珠自傷口中沁出。他深吸一口氣,聲線喑啞,顫抖道:如果說我即是潘多拉亞克特的話,而費佳你是米哈伊爾,因為某種超出書的力量導致了你的死亡我也會不斷回溯時間,直到能找到拯救你的辦法。 第72章 這就是所謂的 魔圓行為,是兩位兼職演員的導演默認的劇本基調。 想要重現類似情節的最重要道具已經備齊,無論是津島修治的管理員能力逆行,還是兩人超脫文野世界的上位者身份,都替這份劇本打造了格外牢固的基礎。 引發了一切悲劇,創造出這個永無止境莫比烏斯環般世界的潘多拉亞克特,如今偽善的假面破裂,徹底站在了世界的對立面。 猶如籠中鳥般,被時間制成的鎖鏈束縛住的太宰治,經歷過無數次絕望啼鳴后,終于迎來了最后的那束光。 身為最大變數的超越者米哈伊爾,為了替早逝的幼子報仇,在被憤怒填滿的軀殼外縫補上一層因愛卑怯的表皮。他以微笑遮掩充斥滿苦澀之意的面龐,刀尖直指曾經深愛之人的咽喉,只待宣判的鐘聲敲響,親手奪去潘多拉亞克特的性命。 至于擁有了輪回記憶,從異能暴走烈焰中逃脫的費奧多爾導演飯團他本人決定捧著瓜,向自己的馬甲號發起華麗的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