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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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這段波動與科室內所存儲數據比對后,會顯示與異能大戰末期最后出現的某位超越者完全一致。 一名曾隸屬七個背叛者,特級危險程度都不足以概括他實力超越者,毫無聲息地出現在了橫濱,事態嚴重到足以讓異能特務科進入緊急狀態。 超越者米哈伊爾,除了異能展現方式以外,其余資料一片空白。 甚至連名字都是通過調查波洛咖啡店老板后才得知的信息。 如血般的殘陽將這座城市籠罩上一層昏暗光芒,灼目日輪墜入地平線,暗沉夜色暈染開來,點點繁星自天際若隱若現。 告別了白日的喧囂,位于港口的城市逐漸入夜。 將所有餐具收拾完畢,忙碌一天的店員在最后一桌客人面前站定,公式化的微笑掛在臉上,提醒道:這位客人,已經到我們的打烊時間了 那是名過于古怪的男性。 身型較常人壯實許多,身著古版的裝束,圓片眼鏡再配合上他過于顯眼的光頭,整個人彌漫著一種嚴肅凝重的氣場,令人難以接近。 他自即將閉店的時候落座,點了一杯咖啡,之后一直端坐在角落處,似乎在等待著什么人。即便聽到店員的提醒,也不為所動。 費奧多爾將防水手套脫下,碗碟放置歸位,輕拍著陷入為難境地員工的肩頭,搖搖頭說:無妨,你先回去吧,店里由我來照看就好。 可是 沒關系,是來找我的。 聽聞店長的解釋后,員工終于勉強放下了心中的不安。他點點頭,動作遲疑的回到休息室,直到臨走前仍舊關注著兩人的一舉一動,生怕出什么變故。 他知道自家店長米哈伊爾后臺強硬,但本人不過是位身材頗為瘦弱、體質不太好的病弱人士。真要跟這位一看就不好惹的客人起了爭執,恐怕難以自保。 但老板都叫自己放心了,他也只能選擇相信。 待擔憂自己安危,三步兩回頭的員工終于離開,費奧多爾溫和內斂的氣質消弭,仿佛人格切換般突兀,瞬間變為某種冰冷無情的存在。 他緩步走至落地窗邊,沖著遠處某棟高樓頂部微微一笑,隨即用厚重繁瑣的歐式窗簾阻隔了店外所有的監視視線。 至于那位瞬間被目標發現行蹤,甚至還在瞄準鏡中沖他打招呼的狙擊手心中作何想,就不在他的關心范圍了。 外表年齡停滯的青年于僅剩的客人對面優雅落座,率先開口說:能讓異能特務科的種田山頭火先生親自拜訪,看來我的面子不是一般的大。他將一壺新沏的紅茶放置在兩人中間,替自己倒滿一杯,升騰起的氤氳霧氣模糊了他本就被面具遮蓋的面龐。 不出意料的,種田長官婉拒了他來一杯的暗示。 他接過話頭,畢竟是身為七個背叛者的成員之一,不慎重對待可不行。 果然是當年行事太過張揚,被你們監測到了。費奧多爾輕抿一口熱茶,細細品味著這種被津島修治嫌棄多年的味道。 或許只有本質上擁有俄羅斯基因的他,才能習慣紅茶兌白酒的怪異口感。 種田山頭火警惕的氣息不減,鏡片的反光將他緊皺的眉眼遮掩,不只是我們,相信各國政府機構都對米哈伊爾閣下的異能力心有余悸。 需要面對的人是實力位居世界最頂端超越者之一,異能特務科只有讓種田長官親自出面,才顯得足夠鎮重。 當年米哈伊爾在世界舞臺上活躍的那段時間,前期完全隱藏在他的六個同伴身后,以組織頭腦的身份指揮著他們的一舉一動。他的布局堪稱完美,輕而易舉cao縱著人心,將所有敵人耍得團團轉。 直到后期,各國聯合起來重兵出擊,妄圖一舉擊潰這七位瘋狂的背叛者,米哈伊爾的異能力才初次顯現。 那是將世間萬物毀滅,末日降臨般的景象。 遮天蔽日的黑色群魔出動,吞噬落日的余暉,吻上迷茫旅人的唇角,將墜入人間的光亮盡數抹消。死亡使者嬉笑著遞出一份份漆黑請柬,受邀者沒有拒絕的權利,便被緊隨其后的爆炸湮滅,連灰燼都不曾留下半點。 瞬息間,僅余一片虛無。 無論是駛向那座島嶼的軍艦、轟炸機、潛艇,還是不幸踏入那片范圍的軍人們,甚至連同附近的海面也囊括在內,這一切徹底從世間消失。 同樣,對那片海域密切監測的各國政府,記錄到了造成這種狀況異能的波動數據。 其中自然包括日本的異能特務科。 男人開口說:過往的事情暫且不提,閣下也知道我親自來這的緣由吧。 如果我拒絕呢? 費奧多爾故作冷淡,當著種田山頭火的面,將酒保服袖口布料化作一只純白色的蝙蝠。仿佛對方一旦有任何異動,會立刻撲上前去消滅敵人,你們異能特務科又真的有實力阻止我嗎? 既然我敢來這里,必然是做好了萬全準備。種田長官只是眉頭輕蹙,并不因威脅感到畏懼。他攥緊放置于懷中的折扇,目光在異能蝙蝠上稍作停留,眼神微暗,認真答復說:閣下不會這么做的。 費奧多爾聞言,將異能收起,缺失一角的袖口很快被那只白色的蝙蝠填補,完整到沒有絲毫拼接痕跡。 故意引導對方思維,向【群魔】異能的發動媒介需要衣物這方面思考,只不過是順勢而為的事。 他靠回沙發背上,浮于表面的凌厲殺意盡數收回,整個人放松下來,輕哼一聲說:畢竟我這些年的一舉一動,已經被你們挖的一清二楚了。 可惜波洛咖啡廳店主米哈伊爾的作息規律,很難從中得知什么有用信息。也就近期早上突然提前到店,不再拖到快午間才來這點稍顯異常,其余時間他都是位兢兢業業的店老板,看不出異樣之處。 不過估計沒人會想到,提早到的原因是被迫跟戀人分居。 費奧多爾眼眸微瞇,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左手輕叩著自己的面具。 他突兀開口:異能特務科中,有能讀取記憶的異能者存在吧。 桌對面的種田山頭火的心率霎時間亂了節奏,即便很快調整正常,也瞞不過各方面數值強化過的管理員號。 這位親身涉險的男人并未言語,只是注視著米哈伊爾的目光愈發凝重。 一時間,氣氛緊繃到幾近凝固。 依我在貧民窟的行徑,正常人應該會警惕才對。費奧多爾假意分析著,僅露出的半張臉似笑非笑,但是我完全沒能從你身上讀到這種情緒,說明從一開始,你就知道我不會對這座城市造成不利。 一位銷聲匿跡多年的超越者,突兀出現在橫濱地區,并且使用異能力殺死多人。正常官方勢力應該是警惕他的下一步行動,暗中監測,同時準備多份應急預案,而不是放心大膽由高層出面交涉。 你知道我的理念。 費奧多爾輕笑著低語,一抹緋色暗光隱隱自面具眼部縫隙處閃過,看這反應,我的猜測沒錯。 種田山頭火依舊沉默不語。 異能特務科通過某種方法,得知了我在曾在貧民窟說過的話。 青年指尖撫上嘴唇,下意識地想要啃咬指節的動作微頓,接上未盡之言,為了不讓那群孩子介入,刻意用法語跟那些害蟲交談的部分。 相較英文而言,法語并非太常見的語言。更別說此處還是日本橫濱,當地能知曉費奧多爾與Strain小隊頭領交談內容的人并不多,但這并不包括異能特務科。 他故意歪歪頭說:當時在場沒有任何無關人士,既然如此,唯一的可能性只有異能力者這點了。 然而事實并非如同費奧多爾推測的那般,或者說,他的這番推測不過是在闡述已知的劇本罷了。 早在布局最初,他跟津島修治就將這個時間點不該出現在明面上的某人算計,寫入劇本的暗線之中。 正是尚未開始執行臥底港口黑手黨任務的坂口安吾。 他的異能墮落論能讀取物體記憶,而此時本應將所有跟官方掛鉤的檔案抹消,利用新的身份介入橫濱暗勢力的時刻,突然受到上級的緊急召喚。 事關某個瘋起來足以毀滅日本的超越者,即便有身份暴露的風險,優先度也該排在最前列。 坂口安吾喬裝打扮后,前去貧民窟與封鎖地段的同僚匯合,利用異能讀取了不久前此處發生的一切。 那份跟貧民窟格格不入的蛋糕,是最為顯眼的提示,也因此立刻鎖定了米哈伊爾的所在。而那段經由他闡述的理念,成功為此次交涉做了鋪墊,讓異能特務科認為他是可以在目標一致情況下,能和平相處的對象。 甚至可以利用米哈伊爾的這份理念,守護橫濱這座城市。 不愧是七個背叛者的大腦,果然瞞不過閣下。 意識到重要信息果然無法瞞過對方,種田長官掏出折扇,用故作無奈的語氣回應著。 他神色微變,重新回歸之前的嚴肅模樣,開口詢問道:我僅代表個人提出一個疑問,為何閣下要保護素未謀面的羊? 費奧多爾瞥了他一眼。 明知故問。青年嗤笑出聲,在桌面下摸索出一個僅有米粒大小的黑色竊聽器,當著對方的面碾碎,我跟那個羊的小孩,對話早就被你們竊聽了吧。 畢竟這些天店內陌生顧客激增,除了個別幾位是由異能特務科派出來安裝監控裝置的以外,其余多是為此行為打掩護,絲毫不知情的無辜路人。 最不愿被他人知曉的過往暴露,怒意難以抑制地涌上心頭。米哈伊爾索性將從未愈合過的傷疤掀起,任鮮血與痛楚平息自己的憤怒。 我的兒子如果沒有在戰爭中喪命,如今跟羊的那群孩子應該差不多大了。 捏緊紅茶杯的手無意間施力,隨著咔嚓一聲脆響,裂紋瞬間遍布骨瓷茶杯各處。 這份怒火究竟是針對異能特務科,還是當年的異能大戰,一切無從得知。 抱歉,失禮了。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米哈伊爾很快調整好自己的情緒。 所幸的是,杯中紅茶本就所剩無幾,即便茶杯四分五裂也沒能濺濕衣物。他把碎片殘渣掃入桌下的垃圾桶內,將原本禮節性替對方準備的茶杯斟滿,放在自己面前,重新變回那位舉止優雅的年輕店主。 那么,為什么選擇橫濱?見話題進行的差不多,也大致摸清了這位超越者的底線,種田山頭火終于問出此次前來最重要的問題,米哈伊爾閣下是俄羅斯人吧,明明很不適應這邊的氣候,為何依舊停留于此? 書在橫濱這件事不是秘密,不知何時傳出,讓這片土地注定成為各方強者決戰的舞臺。日本官方曾短暫的得到過書,然而很快消失不見,如今他們手中掌握的只有異能特務科秘密保存的一頁。 如果說米哈伊爾的目的是書,想要改變自己兒子已死的事實,為此在橫濱暗中潛伏,等待某個時機出手。這樣的其實還好,復活一個已死之人并不會對這個世界造成太多影響。 問題在于,如果這位放眼世界都無人能敵的超越者,想要讓異能大戰從未發生呢? 米哈伊爾雖說是理智之人,僅憑他超人的頭腦足以將世人玩弄于鼓掌之間。但是能創造出一個沒有紛爭的烏托邦,這樣絕無僅有的機會放在眼前,他真能舍得錯過嗎? 世界無法承受這樣的未來。 是啊,為什么呢費奧多爾端起茶杯,凝視著自己的倒影,似是并不知曉對方心中的種種猜忌,果然是因為提出這一點的是潘多拉吧,唯獨他的要求我不想拒絕。 他無奈地笑笑,故意流露出些許寵溺的神色,隨即又被苦澀填滿。 這種感情不該是普通朋友之間應有的東西,反而像是戀人那般,穩重的一方忍不住自己縱容的行為,無論怎樣的要求都能做到。 當然得不到對方回應的話,太過凄慘就是了。 種田長官: 很好,可以將搜查往幕后之人是潘多拉亞克特這方面上努力了。 其實在哪里都無所謂,但是潘多拉不需要我的陪伴,坐鎮公司分部這種小事答應也無妨。費奧多爾解釋道。 我已經退休了,至少現在,就讓我當個普通的咖啡店主吧。 第49章 體術滿點 第二天的波洛咖啡店依舊照常開業。 同異能特務科大致交底后,米哈伊爾這一身份徹底過了明路,可以繼續安穩的生活下去,同時也免去了很多身份暴露之后不必要的麻煩。 甚至軍警方還接到上級命令,格外注重以梅勒斯分公司大廈為中心區域的安保問題。零散偷雞摸狗的小事銳減,那些個非法組織也不敢在這片地盤上鬧事,導致費奧多爾所居地段堪稱橫濱第一安全。 與此同時,平凡無趣的日常逐漸離津島修治遠去。 之前還閑到甚至去偷手術刀當飛鏢耍的某人,身體機能恢復得七七八八,同時將收養了他的地下醫生折騰到頭發狂掉,終于靠自己手動開啟了港黑首領篡位始末副本。 那個身居高位已久的老頭子,像是突然受到什么刺激,亦或是終于臨近命數,朝令夕改,行事愈發昏庸。 森鷗外前去港口黑手黨的頻率直線上升,幾乎快要在港黑主樓定居,隨時等待傳喚。 沒有臨時看護人的照顧,津島修治也跟隨在年邁首領所信任的密醫身后,大搖大擺出入港口黑手黨那棟放眼橫濱最為奪目,本質上來講其實是違章搭建的氣派大樓。 少年身披某次落水后森鷗外給他的黑色長西裝外套,渾身上下綁滿繃帶,很久未打理過的卷發肆意生長,將本就被遮擋大半的五官覆蓋。 他總是掛著懨懨的表情,整個人沒多少生氣,對于港黑完全沒有多余的好奇心,就這樣看似乖巧無比的跟在森鷗外身后。 每次讓他在外等候,男孩也只是安靜縮在沙發角落,在兩名持槍守衛的監視下默默盯著窗外景色。 沒人知曉,他就是導致港黑首領突然精神錯亂的罪魁禍首。 津島修治曾為了給服務器打補丁,將自己一頭卷毛染紅,劃花了那個年邁老頭的愛車。讓本就自知時日無多,看任何人都像是虎視眈眈自己身下寶座的不軌之徒的老首領,徹底開始了他的血腥暴政。 畢竟連一個乳臭未干的小毛孩都不將他放在眼里,更別說其他手握權力,伺機將港黑拉下王座的各色勢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