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書迷正在閱讀:情欲變美系統 (美國校園版)、空間娘子要馭夫、龍婿武神、霸總他只想當受[穿書]、修仙小神農、在七十年代被嬌養、被宇宙寵愛[快穿]、溫醫生馭夫有方、七十年代打臉日常、穿成對照組后咸魚女配爆紅了
事情還沒有發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目前石田彰只是失蹤而已,還不能確定他的去向。 不過毛利老弟,你是怎么知道的他去找兇手了呢?也有可能突然有急事耽擱了 目暮警部,至少這一點我可以確認。毛利小五郎的語氣前所未有的認真。 雖然他們自始至終沒有向任何人坦白過,但是石田他平時看宮野的眼神不會作假。 就像是他當初對英理那般,最為熟悉不過的目光。但是隨著兩人的熟識,毛利小五郎察覺了這其中的不同。 石田眼神中蘊涵的感情比任何人都來的濃烈,以至于他無法分辨在那背后隱藏的究竟是欲望還是執念,無端令人心悸。 那是對一個人沒有任何保留的、熾熱到讓旁人不敢輕易探尋的愛意,仿佛他的全世界都被這個人的一切填滿,不會為其他任何事物留下余裕。 這份感情稍有不慎,會將所愛之人一同融化,將他徹底摧毀,揉入骨血。 所以石田他絕對無法原諒傷害了宮野真守的犯人。 所有敵人,他會親手消滅。 第31章 我今天 夕陽逐漸被大地擁入懷抱,屬于夜幕的色澤正將天際緩慢浸染,隔著晚霞映照出的緋紅天光被零碎云層分割,只余些許斑駁微弱的光斑灑落在這片城市的每一個角落。 嘎吱作響的鐵門再次被推開,來者邁開修長的雙腿,在這片紅白交錯的鋼鐵中穿梭。他重復前者的路線,伴隨著腳步的回響,逐步踏上東京鐵塔最頂層不對外開放的平臺。 津島修治的瞳孔恢復了本應有的模樣,不再允許任何光輝落入,令人心醉神迷的鳶色之下,從未散去的濃霧愈發深邃。 屬于他這年紀特有的青澀感褪去,僅僅是置換了套衣物,氣質方面卻是天差地別。 中年男人靜默矗立在平臺角落,即便有人自他面前經過也沒有任何反應。他的眼神一片空洞,猶如失去cao控便不會自主行動的人偶,在完成神所下達的任務之后,便一直等待著下一步指令。 津島修治沒將注意力分給男人分毫,哪怕他就是前不久開槍狙擊自己的兇手也無法得到特殊對待。 他的腳步停駐,與背對自己的青年間隔不足五米,注視著臉上掛著莫測笑容的俄羅斯人轉過身來。 目光交匯。 魔人,費奧多爾。津島修治雙唇輕啟,神色復雜地低語著對方的真實姓名。 虛偽的假象隨著這一聲呼喚徹底撕破,過去半個多月曾有的溫存,不過是將謊言與算計包裹住的薄膜。舔舐完外層味道甘美的糖衣后,剩下的只有苦澀不堪的內核。 曾經對他百般寵愛的青年眉眼間溫柔不再,費奧多爾輕闔雙眼,并不意外愛人的冷言冷語。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微笑,也不知是針對面前的港黑首領,還是針對沉迷在角色扮演中的自己。 終于不打算裝了嗎,太宰君。 津島修治抿起嘴,呼吸微微一滯,言語清冷道:無聊的情人游戲也該玩夠了。 那一瞬間似是有什么不堪回首的畫面從記憶宮殿深處涌出。露骨的愛意背后是對準彼此的刀尖,糜爛果實的汁液交織,將假意置身于光明之下的彼此侵蝕。 腐爛到令人作嘔。 呵呵 費奧多爾輕笑著,對于愛人在想些什么心知肚明。他并未挪開視線,隨意吩咐道:已經可以了,這種時候我不希望外人打擾。 中年男人聞言機械性地鞠了一躬,步伐沒有任何遲疑,徑直翻越最后一層護欄,在重力的拉扯下瞬間消失在兩人的視野中。 這種高度絕無任何存活的可能。 拜管理員號的數值所賜,骨血與堅硬水泥地面撞擊后支離破碎的聲音,圍觀群眾的高昂尖叫聲,即便有著數百米距離之隔,兩人依舊能聽得一清二楚。 落到導演手中的工具人從來沒有什么好結局。 津島修治瞇起眼,并未因一條生命在自己眼前逝去有什么波動。他余光瞥見那人墜落的方向,在夕陽照耀下鍍了一層薄紗般光澤的睫毛忽閃著,井原敬二,對于自己的手下真是毫不留情啊費奧多爾君。 他已經完成了任務,作為獎勵,賜予他救贖不是理所因當的事嗎?費奧多爾微側著身回答道。 能將死亡稱作救贖的人,本就與這世界格格不入。 任務? 津島修治瞬間理清前因后果,對于自己身份徹底暴露一事并不意外,只是輕聲嘆氣道:警察廳的防御系統還是一如既往的那么容易攻破。 太宰君真讓我吃驚呢。 費奧多爾自平臺邊緣返回,長靴落在鏤空鐵網鑄造的平面上,發出兩聲清脆回響,從頭到腳,構成您的每一個部分都是謊言。 他緩步走到津島修治面前,相似的身形能讓他們以平等的高度對視。兩雙猶如黑洞般能將靈魂吞噬的眼眸相望,除了彼此的倒影,內里空無一物。 還是說我應該稱呼您為大庭君?他勾起嘴角,笑容意味不明。 如果說前期井原敬二所引發的sao亂只是魔人對他的試探,那么他入侵警察廳的行為毫無疑問是個訊號。大庭葉藏的檔案入手,昭示著費奧多爾已經將他真實的過往全盤掌握。 魔人,是這世界上除了太宰治本人以外,第三位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還能活著的人。余下兩人一位昏迷不醒,一位并未被告知事件全貌,對此一知半解,且多年未跟大庭葉藏聯系過。 當然以上皆是劇本設定。 從Mimic事件開始,你在他們盜走的軍火上做了手腳。津島修治眨著眼,掩蓋聽到這一熟悉稱呼而產生的輕微感情波動,普通子彈無法對我造成傷害,但是針對我們這類人的特質子彈卻可以。 然后,想要洗腦受重傷后精神不穩定的您,再容易不過。費奧多爾接過話,將后續補全。 即便知道所謂的洗腦并未成功,津島修治早在那之前便看穿了他的計謀,但是迫于探查情報,不得不裝作被洗腦后的乖巧模樣,同他扮演一場彼此都心知肚明的過家家。 甚至,不在意自己會犧牲什么。 您的能力確實厲害,無論哪個都是。費奧多爾意有所指地瞇起眼眸,這份感嘆似是發自內心,可惜的是,無法同時使用。 全中。 管理員號與玩家號重疊的缺陷便是如此,軀殼只有一具,賬號通用卻無法同時登錄。一旦他開啟超越者級別的異能逆行,人間失格的能力便從他身上消失,反之亦然。 津島修治神色微暗,反問他: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最初以為你洗腦我,是為了得到那個東西,讓我也加入天人五衰,但現在看來并不是這樣。 這短暫的過家家游戲,費奧多爾十分完美地扮演了他的地下戀人,除了暗中洗腦了井原敬二制造出一系列的謀殺,再無其他動作。 他們表面上是一同長大的青梅竹馬,趁著在橫濱上班的宮野真守休假期間,在米花市經營一家簡陋的小咖啡廳。每天都像交往已久的情侶那般,毫不掩飾他們的親昵,無聲暗示著周邊人兩人的真實關系。 意義不明。 目的?上次狙擊您的時候,我不是早就說過了嗎。費奧多爾輕笑出聲,看似隨意的話語中信息量大到令人毛骨悚然。 津島修治裸露在外的瞳孔猛然緊縮,腹部某處無意識的一陣抽痛。 哪怕他在暗巷中遭受狙擊的跟現在并不是同一條時間線,子彈徹底貫穿身體的痛覺仍叫他記憶猶新。 是共喰事件。 為什么魔人還會? 他的臉色逐漸變得陰沉,你果然也記得不過想要達成那個目的,我的幫助不可或缺。 可惜,我本以為我們是同類人。費奧多爾抬起手,輕撫上那人被繃帶覆蓋的面頰,身體相觸的瞬間能隱晦察覺到對方不自然的瑟縮。 還是說這段時間的相處,您有那么難理解嗎? 他的指尖在對方皮膚上曖昧地流連,不經意間將兩人距離拉近,面龐相錯,彼此溫熱的呼吸交織。 費奧多爾用微弱到只有彼此才能聽見的聲音低聲引誘,如同惡魔的耳語,試圖將津島修治拽入他用愛與欲構建的牢籠中。 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津島修治并未言語,只是他臉頰不經意間染上的緋紅與急速加劇的心跳,昭示著內心遠沒表面上那般平靜。 私聊面板又開始狂閃。 【與人形自走繃帶精私聊中】 人形自走繃帶精:費佳 人形自走繃帶精:太近了太近了太近了太近了太近了?。?!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借位而已 人形自走繃帶精:那也呼吸太近了??!超癢的,我想打噴嚏。 在攝像機拍攝不到的角度,津島修治臉上的表情冷靜不再,顫抖著想要后退,卻被另一人死死扣住。 畫面中的兩人似是在夕陽下擁吻的一對戀人,面纏繃帶的青年明顯處于被動狀態,被另一人緊緊禁錮在懷中。他示弱般輕微掙扎了兩下,很快便因這個過于綿長的吻缺氧,四肢逐漸脫力,癱軟在了戀人懷里。 直升機螺旋槳的轟鳴聲作為背景音,在畫面中逐漸放大。 【與人形自走繃帶精私聊中】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敢笑場試試:) 人形自走繃帶精:你一用這種老年人表情我就知道要遭【戰術前傾.jpg】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一條過,我不想為NG集提供素材 人形自走繃帶精:嗚 費奧多爾終于肯拉開距離,他cao縱著gm賬號的實時數據,讓原本單薄蒼白的雙唇染上些許使用過度的紅潤。 至少從外表來看,呼吸紊亂氣息不穩的模樣完全是剛跟什么人親熱過。實際上他倆什么事都沒發生,頂多是隔著極其危險的距離對視。津島修治甚至還因為灑落在他鼻尖的呼吸,強忍著打噴嚏的欲望,憋到整個人臉色都不太對。 如今身處的世界是虛假的,沒有獲得救贖的資格。他修長的手指抵上對方被咬破的下唇,在青紫色的破裂處摁壓,唾液混合著血液沿著指尖淌下,即便我清理了所有的惡,也沒有任何意義。 你津島修治吃痛,猛地將人推開,后退兩步用袖口擦拭著嘴唇,感受到鐵銹味的血珠自傷口處沁出。他神情罕見地透露難以置信之色,注視著對方的瞳孔難以抑制地顫動,從一開始就沒打算隱瞞這些事,沒給自己留任何退路。 這完全不是魔人應有的風格。 但是同樣將他逼到了絕路。 費奧多爾并未否認,他再次踏上沒有任何防護的平臺邊緣,半只腳懸空,轉身背對著深淵解釋道:作為聯絡證據的手機留在了警察廳,現在的公安,已經知道井原敬二不過是一把刀而已。 而所有刻意透露的證據都將持刀人的身份指向了石田彰。 公安很快會順著那些郵件中毛利小五郎的指紋查到石田彰這一身份頭上。而他在事務所遭到狙擊后的行為,也會被解讀成為了替井原敬二打掩護,轉移在場刑警的注意力。 那之后,作為最后一位受害人的宮野真守自然無法逃過公安的關注。只要將他的DNA與處于本次案件風暴正中心的大庭葉藏作對比,太宰治的真實身份會徹底暴露在政府面前。 無論是公安零課的繼任零、獵犬幾年前的內定成員、還是港口黑手黨的新任首領。任何一樣跟官方有牽扯的身份暴露,他都將失去守護港口黑手黨的立場,無法通過擴張勢力范圍來暗中保護這個世界。 政府甚至可能借他之手摧毀港黑,徹底洗牌橫濱的異能勢力,之后再無人能守護那本空白的文學書。 費奧多爾在逼他做出選擇。 是一同離開,還是眼睜睜注視著這個世界的破碎。 太宰君。 他伸出手,聲音前所未有的溫柔,像是將這個名字仔細咀嚼過后吞吃入腹。 這是我最誠摯的邀請。 津島修治低著頭,呼吸間帶有隱忍的怒意,并未回答他的話語。 他說:和我一起共赴地獄吧。 閃爍著紅藍相間光芒的警車嗡鳴著聚集在他們腳下,接到東京鐵塔工作人員報案后的刑警,與根據遺留在警察廳內手機得知犯人當前所在地的公安匯聚。 有人眼尖看到高塔頂層搖搖欲墜的身影,驚慌失措地尖叫著,生怕下一秒鐘又是一具血rou模糊的尸體墜落在眼前。 在場警員臉色凝重,注意到天空中那架不斷逼近的武裝直升機并不屬于他們中的任何一方,跟上級聯系過后開始了疏散人群的工作。 現在的情況,無論怎么看都是有預謀的恐怖襲擊。 越是接近云端,螺旋槳不斷轉動的轟鳴聲愈是刺耳。颶風將兩人本就過于飄逸的衣物掀起,同色調的披風與外套以相同的頻率起舞著,幾乎要融為一體。 【我們是如此契合,無論是身體,還是靈魂?!?/br> 【在深淵中沉淪并不孤獨,只要能緊緊相擁,一定能填補彼此的殘缺?!?/br> 津島修治已經聽不見費奧多爾的聲音,直升機盤旋的噪音將一切吞沒,只能通過唇語來辨別對方究竟說了些什么。 他臉上逐漸掛上茫然的神色,仿佛靈魂被那簡短的語句捕獲,失去了所有反抗的能力,只是本能地追逐內心真正想要的東西。 津島修治被蠱惑般的緩緩抬手,蒼白無力的指尖同費奧多爾邀請他的手掌交錯,溫熱的觸感刺激得他一哆嗦。 這可真是最深情的告白。他輕聲呢喃著,順著自手臂傳來的力度,一同踏上高臺。 津島修治任由對方愛撫著他的發絲,指尖逐漸勾住覆蓋住左眼的繃帶,將他整個人擁入懷中。 乖孩子。 他聽到費奧多爾緊貼他耳邊滿足的喟嘆,身體驟然前傾,失重感瞬間將他的心臟攥緊。 重力將緊緊相擁的兩人撕扯著納入大地的懷抱,以最為濃烈的愛意,訴說著世界對他們最后的告白。 太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