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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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島修治: 不要男mama!他高聲抗議著,一把推開滿臉jian計得逞壞笑的基友,從費奧多爾并沒有用多大力氣的禁錮中逃離,捂臉蹲在地上縮成一團,費佳你也沒少坑我吧。 行吧,不逼他了。 費奧多爾轉過身去,不再看那面屬于現實世界的光幕,跟修治肩并肩蹲坐在一旁,凝視著空無一物的虛空。 系統的提示框早在宇宙湮滅的那一刻一同消失不見,連同刺耳的警報聲一起。它的存在僅僅是為了維護那個世界的真理,守護之物不復存在之后,它也沒有了繼續存在的必要。 理論上來說,在這應該能看見其他同等級世界才對。費奧多爾看似隨意的轉移話題,提出的問題卻是很嚴肅的現實。 《文豪野犬》能以下位世界的方式存在,那么其他作品也能以同樣的方式在某處運作著。 如果說現實世界是唯一的上位世界的話,其中被人們創作出的無數作品應該會像《文豪野犬》一般,以下位世界的身份存在于某處。但是他們打破屏障之后卻看不見這些本應該存在的世界,不符合常理。 津島修治歪了歪頭,又恢復成了平日里最常擺出的那副面貌,仿佛先前短暫的窘迫沒發生過,他認真回答道:嗯,有的大概只是本源同為漫畫的存在吧,真人版的不行呢。 所以說是什么力量將其余世界隱藏起來了嗎? 似乎有什么東西在側耳傾聽兩人的對話,在某個概念被提出之后,將一切遮掩住的帷幕被看不見的手拽落。萬花筒般絢爛的畫面噴涌而出,令人眼花繚亂到難以分辨每一幅畫面是什么。這對費奧多爾和津島修治來說不是什么問題,他們能記住每一個光幕所展現的內容,無一不是曾經追過的番劇場景。 啊,剛說著就出現了 隱瞞并沒有用呢哈哈。津島修治笑道。 兩人互相倚靠著一同觀賞著眼前的一幕,誰都沒有開口,維持著這片世界之外的未知空間的靜謐。每個光幕都像是一顆星辰,光亮或許微弱,或許奪目。它們匯聚在此處,如同銀河般的緞帶圍繞著兩人起舞。 世上不曾有人見證過眼前的一切。 費奧多爾久久凝視著這幅畫面,空無一物的眼中久違的燃起了名為期待的火焰。 修治,我的話并不是謊言。他說。 能觀測就能干涉,能干涉就能控制,總有一天我們能解決掉世界之間屏障的問題,自由地在各個世界穿梭吧。 他站起身,貪婪地伸開雙臂,似是要將眼前的一切都納入懷中。 這將是只屬于他們的游戲場。 等,暫停一下。津島修治聞言抬頭,臉上帶有幾分迷茫。 剛剛那句話應該是丘比的臺詞吧?總覺得像是什么黑惡勢力一樣。 費奧多爾笑著:黑惡勢力剛剛毀滅了一個世界。 啊確實如此。津島修治拍拍披風,動作懶散的一同站起來。 那邊世界究竟怎么回事,修治也猜到了吧。他做了個邀請的動作,要賭一把嗎? 當然。 雙手再次交握。 費奧多爾在虛空之中穩穩一劃,本該消失的系統被這個簡單的動作再次召喚出來,只是遍布各處的雪花噪點與不時閃爍的面板昭示著它存在于此的艱難,幾乎下一秒就要消散。 【檢測到滋線崩壞,滋開啟修正模式,回溯至時間點】 他與修治是這世界最后的遺物,只要兩人不滅,這個世界就有重啟的可能。 【確認】 【嘀系統正在抓取時間滋稍作等候滋】 瞬息間,萬物回溯。 第10章 但是我們 阿嚏! 津島修治被灌入脖子的冷風凍得打了個噴嚏,腳下光滑的冰層讓他重心不穩,腿一彎就要重重摔在冰面上。所幸的是費奧多爾仍舊緊握他的手,基友的突然跌倒將他拽得個趔趄,掙扎半晌后最終艱難地站穩,不至于讓兩個凍到瑟瑟發抖的孩子摔成一團。 他眼神死的捕捉到了附近唯一的不和諧物,在一眼望不著邊際的冰層之中有艘破冰船,孤零零的停留在那兒。 這個時間該說果然么。費奧多爾語氣飄忽,眸間罕見的帶有些許震驚,似是有什么事超出他的預料,下一秒情況危急到就要原地升天一樣。 果然不該對系統抱有太大期望。 兩人凝望著遠處,計算出破冰船與他們大致的距離后,一陣無語凝噎。 回想起不久前才將他們轟飛的沖擊波,在沖擊下蔓延至四肢百骸的痛楚,津島修治頗為崩潰地抱緊胳膊,大聲嚷嚷著:系統也太憨了吧! 距離長暗島出現還有不到三分鐘。 他放棄站起身,干脆利落的一屁股坐下,捂嘴嘀咕:雖然早就知道它對世界線崩壞的定義有些問題,沒想到居然能蠢到這種地步。 結晶體早已沉入深海之中,這個時間點,饒是他也無能為力。 只在意結果嗎費奧多爾喃喃自語著,之后釋然一笑,忍者涼意跟修治并排在冰面坐下,目不轉睛地盯著破冰船的所在,準備欣賞常暗島出現的瞬間。 我都做好了再跨越俄羅斯一次的準備了,也算省了不少事兒吧。 被判定崩壞之前回溯這個能力完全用不了。津島修治皺起眉頭,頗為自暴自棄的在冰面上攤平。他打開系統面板,翻來覆去把已解鎖的部分看了個遍,到處都沒有讀檔一類的字眼。 將這一切當做游戲來看的話,他跟費佳屬于沒走完新手引導任務就自己浪的玩家,異能大概是完成新手任務之后才有的獎勵。他們就這樣連白板裝備都沒有,混進了高難度世界背景級別副本,避開所有副本小怪后,直接把關底boss偷了出來。 后果就是毀壞了世界線,導致游戲后續主線劇情無法接上。 津島修治拽過基友半拖在身后的披風,十分不客氣地蓋在自己身上充當被子,抱怨道:好痛的,完全不想再來一次了。 身上的傷也會被回溯,忍忍吧。確認過之前為了保護修治受的傷盡數消失不見后,費奧多爾安撫性的揉了揉他的一頭卷毛,并沒對修治二十多歲的人裝嫩一事發表意見。 沖擊波如同預想那般襲來,費奧多爾這次不再躲避,強忍住刀割般的疼痛,頂著滿臉傷痕死死盯著遠方直奔天際的黑色異能波動。他感到修治拽住自己披風的手攥得更緊,也多虧對方的死不放手,自己才不至于再一次被沖擊波轟飛。 世界又一次在他們面前破碎,不同的是這次兩人都有了經驗,輕車熟路的屏蔽掉了被迫見證末日人們的哀嚎,頗為無趣的等待著系統警示框的出現。 哇啊虛無空間再次降臨,津島修治拖長聲音,意思意思給個面子震驚一下。 別叫了,棒讀的一點感情都沒有。 修治很快閉嘴,揉了揉受沖擊波影響酸澀刺痛的肩膀,癱著臉隨手撈來一塊提示面板,徑直選擇了【自選時間】按鈕:這種景象看一遍就夠了,兩遍會審美疲勞的。 系統在他接手后終于停止了瘋狂刷存在感的行為,警鳴聲暫且停止,不再迫害兩人的耳膜。 費奧多爾抹去臉上的血跡,湊過來看著面板展現出來極盡詳細的時間軸,露出一個了然的表情。 原來如此。 津島修治也點點頭:已經可以確認了。 他沒有絲毫猶豫,選擇了某個時間點。 這個世界對所謂的崩壞定義很有趣。 按照正常軌跡,常暗島本該是在弗瑞德里克亨利順利完成任務之后出現。海洋女神號上沒有妨礙他的人,沒有突如其來的爆炸,自然不會有某些不安定因素阻礙他將結晶體扔入太平洋。 費奧多爾最初的干涉是在穿越后的第4天。 他著手偽造假資料,給這位一無所知的半退休特工冠上叛徒的名號,攔截了所有上級給他的通訊,使他成為了一個孤立無援的任務者。單單是這一點,已經跟世界該有的發展截然不同,但是系統卻判斷這一切沒問題。 如果說這些不足以阻礙他的任務,后續前來抓捕他的特工會繼續讓常暗島順利出現,那么津島修治的全盤干預已經將一切擾得一團糟。 制造出常暗島的異能結晶體十分特殊,是名為歐內斯特的北美異能者的遺留物,弗瑞德里克所攜帶的是僅存于世上的最后一塊。如若丟失,美方不可能再有機會制造出第二個常暗島。 他將本該在太平洋釋放的結晶體奪走,亨利任務失敗,同時還要面臨著將他視為叛徒的曾經同僚的拷問,也不知他能否證明自己的清白。而修治不可能好心到費力氣再將結晶體送回,它錯失了在太平洋釋放的唯一機會,常暗島絕無現世的可能。 直到這個時候,系統的判斷仍舊是正常。 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兩人同時睜開眼。 與北冰洋上徹骨的寒風不同,咸澀的海風吹拂著面頰,說不上多溫和,卻比幾乎將他們所有溫熱吞噬的冰面強得多。 他們回到了海洋女神號??康谋说昧_巴甫洛夫斯克港口,津島修治剛將小洋裙扔進垃圾箱的時間點。 費奧多爾瞥了眼四周環境,大致確定了方向,準備帶著基友前往此地的據點:很遺憾,我也是匆忙趕到勘察加州的,這邊的安全屋比不上莫斯科,沒有蟹rou罐頭。 津島修治平日總是一副摸魚為上不靠譜的模樣,正經起來卻是不可多得的好搭檔。如今的局勢不是能讓他惋惜吃不上蟹rou罐頭的時候,哪怕費佳刻意提起也只是很隨意的無視掉。 他隨口提到:回去得通知聯絡人吧,戰斧那邊的。 費奧多爾點頭,表示了解:嗯,可以解除對船長的控制了。 欸津島修治微微一愣,精神cao控系的異能嗎,戰斧里居然有這種異能者,不可小覷呢。 異能放他身上并沒有多大培養價值,但作為傀儡的話就不一樣了。 條件很苛刻? 他伸手比劃了個數字二,頭也不回的輕晃著手腕闡述著異能的缺陷:發動異能的條件是必須跟目標對賭,什么都可以,勝者可以命令敗者無條件做一件事,但同時只能cao縱一個人。 然后失敗的話,反而會被迫聽從目標的命令嗎津島修治半托著下巴接下后半句話,表示理解。 常人很難插入兩人之間的交流,哪怕無意間聽到,也會因為無法理解這種前言不搭后語的對話含義而感到一臉懵逼。 談論的話題有點危險,是關于費奧多爾怎么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從戰斧手里坑來一艘單獨起航北冰洋的破冰船的。 那艘專門搭載他們避開了戰斧視線的破冰船,早在登船時修治便注意到了船長狀態的不對勁。方法很簡單,只要活用與現實世界完全不同的、只適用于本源是漫畫一類世界的真理人物瞳孔是否有高光這一點來判斷該人的精神狀態,是否被cao縱,準確率高達90%。 船長的眼神沒有絲毫焦距,如同一只靈魂被抽出的木偶,在他們面前的僅僅是空無一物的軀殼,就這樣不做任何多余的事情,專心致志掌托將他們送往北冰洋的某處。 在聽到費奧多爾的答案后,前因后果已經很明了了。 戰斧內部中高層的某個成員被費奧多爾抓住了把柄,大致是捅露出來足以將他視為叛徒處死的事。而他為了毀滅證據順帶滅口,應邀前來尋找費奧多爾,想用自己的異能將一切罪證消滅。 到這里已經可以替這位勇士點蠟了。 他的異能雖是最受忌諱的精神cao控系,可惜前置要求過于繁瑣,可控制人數也只能有一人,一不小心還會遭反噬。換做給真正腦子靈光之人使用的話確實是效果極佳的異能,可惜世上總是自以為是的人多,比如未來的干部A,他們很殘念的是同一類人。 兩人賭的是21點,結果毫無懸念,這種無趣到費奧多爾和津島修治早八百年都不屑玩的游戲,對方再怎么出千也無法更改游戲結果。 我用他跟其余組織勾結的證據將人引出來,之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津島修治點點頭:聽從[死屋之鼠]的命令,你這樣說的。 只有這樣,他才會是兩人共同的棋子。 那么,有個問題。津島修治舉手示意,費佳要不要當戰斧背后的男人?會很有意思的。 費奧多爾: 說實話,這個問題有些出乎意料。 費奧多爾考慮到掌管一個黑手黨所耗費的精力與所能得到的回報,并沒有把話說死:我其實無所謂,看修治你的意愿了。 想要坐到戰斧首領的位置對如今的他們而言很難,身體年齡是最減分的因素,但是想要暗中cao作,將本就在組織里地位不低的人推上去不是什么難事,需要認真考慮的是這之后的問題。 戰斧跟港口黑手黨最大的不同之處在于地盤范圍。一個是遍布俄羅斯全境的黑手黨組織,一個是主要盤踞在橫濱,未來類似黑夜中的守護神一類的存在,管理難度不可同類而論。更何況如今俄羅斯局勢并不明朗,接手這個組織等同于全盤接受爛攤子,想將一切處理好耗費的心血不比當總統少。 仔細想想這種情況下還不如直接當總統來的容易。 揮去腦海中不切實際的想法,費奧多爾把話題矛頭扔回給修治:這個世界Port Mafia首領的位置不能坐,但是在戰斧扶持一個傀儡首領,你做真正的掌權人還是沒問題的。 嗯好麻煩啊還是算了。 果不其然,津島修治的性格還是那么怕麻煩,能偷懶的情況下絕不好好干活。 我還以為你有梅勒斯就足夠了,不打算踏入光明的那一方了嗎?他微微蹙起眉頭,問道。 這一點依舊讓費奧多爾感到疑惑,一時半會看不透他目前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