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侯爺父親終于找到我和我娘了 第102節
賀平樂饒有興致的環顧,嘖嘖稱奇:“你在這里長大的?” “嗯。住到十四,皇兄才許我出宮游歷,回來之后我便住進王府,除非年節時才回這兒住幾日?!鼻爻幷f。 兩人進殿,一看陳設賀平樂就知道這就是秦硯住的地方,風格與王府毫無二致,都是走的簡潔雅致冷淡風。 “我一會兒還要去勤政殿議事,你在這兒歇息,要什么直接吩咐他們便是?!鼻爻幷f。 賀平樂想起皇后的話,問秦硯: “皇后說,我爹馬上要離京是真的嗎?” 秦硯長嘆一聲回道:“北遼王師有往邊境集結的趨勢,岳父今早已經領了軍令?!?/br> 賀平樂一顆心頓時懸了起來,皇后說的時候她還抱有懷疑,如今聽秦硯說才敢確信是真的。 見賀平樂神情失落,秦硯安慰: “岳父是軍人,這是他的職責?!?/br> “我明白?!辟R平樂說:“只是……有點突然,我娘……算了,國事要緊,我會照顧好我娘的?!?/br> 深吸一口氣,調整了心情,賀平樂對秦硯說: “第一次來這里,你要不要帶我逛逛?” 秦硯說:“你先自己逛著,累了就休息會兒,我還要去勤政殿,今晚咱們留宿宮中,我再好好帶你逛一逛?!?/br> 賀平樂不想打擾他做事,遂爽快點頭:“聽你的。我在這兒等你?!?/br> 秦硯俯身親了她兩下:“昨夜累著你了,你好生歇歇?!?/br> 賀平樂俏臉一紅,不甘示弱道: “誰累著了?我壯得像頭牛一樣?!?/br> 秦硯失笑:“是嗎?那……今晚繼續?” 不知怎的,‘今晚繼續’這四個字讓賀平樂的后腰沒由來的酸疼起來,但秉著輸人不輸陣的原則,賀平樂昂首挺胸,堅強應戰: “繼續就繼續,誰怕誰???” “好,那就這么說定了?!鼻爻幪裘?,得逞一笑。 說完,秦硯便頭也不回的走了,一副生怕賀平樂反應過來反悔似的模樣。 賀平樂有點無語,她這算是被套路了嗎?是吧是吧! 第85章 延福殿是秦硯小時候居住的地方,離啟明帝的勤政殿很近,據說讓當時的太子,如今的啟明帝親自照看秦硯是先帝的意思。 剛開始啟明帝也是不愿意的,他自己的兒子都未必親自照看過,更別說是弟弟了,但后來先帝亡故,啟明帝守在先帝榻前一天一夜,知道先帝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德妃母子,啟明帝跪在先帝榻前發誓一定會善待他們母子,先帝才肯咽氣。 世人都說啟明帝偏心康平王,卻不知真正偏心的是先帝,只不過后來啟明帝年復一年的養弟弟,被弟弟當成唯一的依靠后,漸漸產生了濃厚情誼。 就因為啟明帝的寵信,讓有些大臣生出了康平王也可繼承大統的念想,盡管秦硯什么都沒說,什么都沒做,也撲滅不了那些大人的熱情。 但在賀平樂看來,那些支持秦硯的大人都不太聰明。 秦硯的確很優秀,但若是他真想當皇帝的話,又怎會拖到今天? 啟明帝對秦硯的寵信,其實很大程度就是斷定了秦硯絕對不可能跟太子爭奪皇位,他現在對秦硯好,秦硯將來才會像效忠自己一樣效忠太子,給太子留個強悍的幫手在身邊。 可就是這么淺顯的道理,有些人偏偏想不明白,當然了,也可能這個道理他們明白,只是不想承認,單純的想要推著秦硯上位,過一把開朝勛貴的癮吧。 賀平樂在延福殿里轉了一圈后,困意來襲,殿中不乏伺候的宮婢,很快就為她鋪好床鋪。 一整個下午,賀平樂就在秦硯小時候睡的床鋪上美美的睡著。 大概是昨夜真的累狠了,賀平樂這一覺直接睡到了黃昏時分,睜開眼睛時,殿中還未掌燈,床邊卻坐著個人,賀平樂睡得迷迷糊糊,但還是從這昏暗的光線中認出這人的身影。 賀平樂張開雙臂,待秦硯稍稍彎下來后,才摟住他的脖子,問他: “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不叫我?” “剛回來,聽說有些人睡了一下午?!鼻爻庉p撫她酣睡過愈發嬌艷的臉頰,語帶調侃:“怎么,不是說不累的嗎?” 賀平樂抱著他的脖子伸了個懶腰,放出狠話:“我這叫養精蓄銳,有些人才更要當心點?!?/br> 說完,賀平樂故意將手繞到他后腰拍了拍,秦硯扣住她的手壓到一側,正想查驗一下這精力養的如何,就聽殿外傳來一聲詢問: “王爺,王妃,要傳膳嗎?” 秦硯雖然平日不住延福殿,但延福殿中一應俱全,這也是啟明帝特意吩咐的。 “傳吧?!?/br> 秦硯吩咐下去后,就從賀平樂身上撐起,說: “宮里人多不方便,回府再繼續?!?/br> 賀平樂故意逗他:“你這是……求饒?怕了?” 這句話無異于挑釁,秦硯起身去放床帳,見他要動真格的,賀平樂才意識到不對,趕忙識時務的推開秦硯從床尾溜下床,一邊狼狽穿鞋一邊色厲內荏放狠話: “行吧行吧,今日本王妃就暫且放過你?!?/br> 說完,賀平樂眼明手快避開了秦硯的長臂抓捕,一個矮身從他身旁溜走,跑出屏風,徑直坐到梳妝臺前喚入宮婢為她梳頭。 宮婢進殿,秦硯才收起了那副森森獠牙,來到賀平樂身旁,倚靠在梳妝臺旁陪伴欣賞著。 賀平樂一張臉生得是如珠如玉,不施粉黛依然明艷動人,可秦硯不知哪兒來的癖好,拿起一支螺子黛非要幫賀平樂畫眉,賀平樂為了滿足他,只能豁出去閉上眼睛任他去畫,誰知他剛畫兩筆就歇了。 賀平樂看著鏡中無甚變化的自己,問他:“怎的不畫了?” 秦硯遺憾嘆息:“你眉毛生得太周全,我這……無用武之地啊?!?/br> 此言一出,不僅賀平樂笑了,就連幫賀平樂梳頭的宮婢們都跟著笑了起來,紛紛感慨原來不茍言笑的康平王竟也有這樣的一面。 兩人攜手而出,宮人已備好酒菜,賀平樂午膳時一個人面對皇后及宮中娘娘們,雖說有三金和淑妃娘娘從旁幫襯,也難免緊張,隨便吃了幾口也味同嚼蠟,下午又睡了一覺未曾進食,現在有秦硯陪在身旁,只覺得什么都很好吃。 秦硯看她吃的好就放心,飯后飲了幾口茶,怕賀平樂積食,便拉著她到延福殿外的花園里遛彎消食,與她說一些小時候的事情。 賀平樂細細聆聽,她發現只要是關于秦硯的,無論事情多小她都會很感興趣,她渴望知道他的成長軌跡,希望有朝一日能夠像了解自己一樣了解他。 月上中天,秦硯帶賀平樂在延福殿后的浴池泡了一通后,兩人回到房中,賀平樂坐在梳妝臺前任由一名宮婢為她擦拭濕發,秦硯過來,對宮婢伸手: “我來吧。你們都退下,夜間不必伺候?!?/br> “是?!睂m婢將干毛巾遞給秦硯后,便行禮告退,并帶走了房內其他宮婢,為他們將房門關緊。 秦硯看著宮婢們出去,盯著房門一動不動,直到聽見大殿的門也被關上,偌大宮殿再無別的聲響后才回過身,走到賀平樂身后為她擦拭烏黑長發。 “你一直如此嗎?”賀平樂問他。 秦硯不解:“什么?” 賀平樂說:“睡覺時不留人伺候?!?/br> “哦,是啊。有人盯著我睡不著?!鼻爻幷f。 賀平樂回身看他:“嗯?” 秦硯立刻反應過來,解釋說:“你自是不同,如今我若沒你在側,只怕就睡不著了?!?/br> “師父,我從前怎么沒發現你竟也會說花言巧語?!辟R平樂打趣他。 秦硯也不否認,直接點頭: “一直就會,從前沒人說罷了?!?/br> 賀平樂被他的坦誠給逗笑了,回身抱住他,秦硯無奈道:“頭發還沒干呢?!?/br> “過會兒自己會干,不用擦了。我們……” 賀平樂仰頭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床鋪,夫妻間的暗示意味不要太明顯。 誰知秦硯只是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說: “穿衣服,帶你去個地方?!?/br> 賀平樂不解:“這么晚了去哪里?” 嘴上這么問,但賀平樂起身穿衣服的動作卻絲毫不懷疑。 秦硯神秘一笑,沒有回答,而是走到幾個燭臺旁,將精美燈罩取下,熄滅燭火,一盞不剩。 賀平樂突感黑暗,正要問秦硯想做什么,就覺一只大手湊過來捂住她的嘴,聲音在耳邊響起: “別出聲?!?/br> 賀平樂點點頭,秦硯將手放開,改牽住賀平樂的手,秦硯將賀平樂帶到房間一邊,等兩人眼睛適應了黑暗后,秦硯才蹲下身,在床板下面摸索著什么,賀平樂不懂,就乖乖蹲在一邊等著。 忽的,安靜的房間內傳來一聲極為細小的‘咔噠’聲,然后就見床鋪原本靠著的那面墻忽然向兩邊分開,竟是個密室入口。 秦硯拉著賀平樂從床鋪后面狹小的空間擠入,跨進那密室的門后,秦硯轉動了一下門后墻壁上的圈環,身后石門便再次關上,寢殿內除了不見人外,一切如常。 而最神奇的是,在石門關閉的時候,賀平樂以為會一片黑暗,但也不知是什么原理,在石門關上的那一瞬,漆黑的密室通道中忽的火光大盛,兩邊墻壁上的火把自燃,將整個通道照得比白日還亮。 “走?!鼻爻幚R平樂一路往前,很快就轉入另一道石門,這密室里面的火把都像是聲控的,走到哪兒亮到哪兒。 另一道石門中是個書房,光是書架就有幾十個,書架上的書竟然比秦硯私宅中的那些還要多。 除了書架之外,還有茶桌,軟榻,棋室,琴臺,演武場,金銀珠寶箱……這些也就算了,賀平樂竟然還在角落看見了灶臺,灶臺旁有個碩大的柜子,里面放的應該是柴火和米面之類的東西,有點緊急避難所的意思。 “延福殿是我娘以前住的地方,她喜歡清凈,我父皇便叫工匠悄悄在延福殿下方修建了這么個清凈所?!鼻爻幷f。 賀平樂對琴棋書畫,武學典籍沒什么興趣,第一時間就走向金銀珠寶箱,看著被摞得高高的金錠子和珠光寶器的珍珠翡翠,賀平樂感覺戀愛了,蹲在寶箱前不愿起身。 秦硯走過來說:“別看了,喜歡就都送你?!?/br> 賀平樂震驚后有點難為情:“都是你娘的,給我不好吧?” 秦硯見她一邊說,小手一邊往珠寶上摸的樣子,不禁搖頭嘆息:“財迷?!?/br> 說完,他彎腰撩袖,將手伸進珠寶箱子里尋摸著什么,邊找邊嘀咕: “哪兒去了?啊,有了?!?/br> 在賀平樂好奇的目光中,秦硯從箱子里掏出一顆大珍珠,只見他用衣袖隨意擦了擦,便將珍珠送到賀平樂面前。 賀平樂看著這顆足足有鴿子蛋那么大的珍珠震驚不已,誠惶誠恐的接過后嘖嘖稱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