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侯爺父親終于找到我和我娘了 第74節
“平樂,你之前給我買的綁帶是多寶閣的嗎?” 賀平樂想了想,回道:“多寶閣……隔壁的絹鋪,怎么了?用著不合適嗎?” “不是不是,挺好的,就是不耐臟,我想再買幾條黑的送師父和韓統領?!?/br> 賀平樂了然: “成啊,要我帶你去嗎?” 方連勝一擊掌,高興道:“哎!就等你這句話!我個粗人哪會買這些,師妹你帶我去,你挑了我付錢?!?/br> 賀平樂覺得沒問題,問福鑫公主: “你急著回……家嗎?我去幫師兄買點東西,你……” 福鑫公主仰頭看了看天,說:“這么早,我不想回去。要是你們不嫌我麻煩,便帶我一起可好?” 賀平樂問方連勝,方連勝痛快道: “那有什么不好的。我去拴馬?!?/br> 多寶閣離酒坊不遠,步行去也沒多遠,方連勝把馬拴在酒坊外的棚子里,從馬棚旁的水井打了些涼水,當街洗手凈面。 賀平樂上樓拿荷包,福鑫公主在酒坊外等她,看著平樂師兄豪放的洗臉,水潑在臉上,午后陽光下亮閃閃的。 方連勝感覺有人看他,抬頭看了一眼,開朗的他毫不吝嗇笑容,一口大白牙沖著福鑫公主咧開,眉眼都笑彎了,福鑫公主慌忙避開目光,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尖尖。 賀平樂很快下來,福鑫公主便像小兔子般靠過來,挽住賀平樂的手臂,這突如其來的親近讓賀平樂有點不適應。 方連勝也洗完了手和臉,干干凈凈地陪在兩位姑娘身旁。 三人直接奔赴絹鋪,賀平樂讓掌柜的把幾款綁帶都拿出來,比對一番后挑了幾條黑色的,店家包裝的時候,賀平樂問方連勝: “好端端的,你送他們綁帶干什么?他們又不是沒有?!?/br> 方連勝說:“其實是我想買,之前你送我的那條被師父拿去了,我見他喜歡,可那條臟兮兮的,我總不能讓師父用我用過的?!?/br> 賀平樂震驚:“他……拿了你用過的綁帶?” 這怎么可能!就師父那不是潔癖勝似潔癖的性子,讓他拿方連勝用過的臟綁帶,又是灰又是汗的,跟讓他拿翔有什么區別?這里沒有詆毀師兄的意思,就是想夸張的表達一下。 “真拿了,還說會還給我,可直到我回來他也沒提?!狈竭B勝說。 賀平樂有點無語,難不成師父轉性了?在西域三年,不僅治好了他的腿疾,還治好了他的矯情? “二位,包好了?!闭乒癜寻玫男『凶臃旁诠衽_上。 方連勝自己拿著,賀平樂環顧一圈找福鑫公主,見她拿著兩塊帕子對比,走過去問: “喜歡嗎?叫聲好聽的,我買給你啊?!?/br> 福鑫公主嬌嗔‘切’了一聲,卻沒把帕子放下,就聽方連勝對掌柜說: “掌柜的,把那位小姐手里的兩條都包起來吧?!?/br> 福鑫公主訝然看向方連勝,輕聲拒絕: “不,不用了。我,我自己買就好?!?/br> 方連勝說:“勞煩你們一趟,便當是我的謝禮?!?/br> 福鑫公主還想說什么,被賀平樂打斷: “好了,收著吧。我師兄,客氣什么?” 她都這么說了,福鑫公主若再拒絕就顯得刻意了,對方連勝行了個溫柔至極的福身禮: “那就多謝方公子了?!?/br> 方連勝還沒被姑娘這么客氣地對待過,羞赧低頭抓了抓后腦勺,說: “不客氣的?!?/br> ** 是夜,賀平樂坐在庭院里喝茶看星星。 拿起手邊的帕子看了看,這是方師兄送給她和福鑫公主的,回酒坊后,公主終于挑出自己喜歡的那條,另一條就給賀平樂了。 看著看著,賀平樂莫名就想到徐大小姐。 她是今上給師父相中的人,也就是說她有極大的可能做賀平樂的師母。 賀平樂青春叛逆期時,曾對秦硯產生過一些虛幻的想象,那感覺就像是懵懵懂懂的初戀,隱晦到還沒真正萌芽就被壓回了土里。 三年過去了,她早已換了一副根莖,從別的土里向陽而出。 她可以肯定秦硯也是這么想的,要不然他也不會大張旗鼓的辦一場拜師宴,坐實了師徒名分。 賀平樂長嘆一聲,心情略微有點復雜,在旁邊給她扇扇子的碧溪見狀問: “小姐怎么了?” 賀平樂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猶豫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 “我在想我師父以后會給我們找個什么樣的師母?!?/br> 碧溪說:“小姐想要什么樣的?” 賀平樂失笑:“又不是我找媳婦兒,我想要什么樣的他就給我找什么樣的嗎?” “小姐可以跟王爺說一說嘛,沒準兒你喜歡的就正是王爺喜歡的呢?!?/br> 賀平樂不想理會這傻丫頭。 她忠心希望師父能好好的擦亮雙眼,給她和方師兄找一個溫柔體貼的師母。 若沒有別的更好的人選,賀平樂覺得徐大小姐就挺好,名門閨秀,知書達理,溫柔大方,干練懂事,最重要是心地善良,這樣的師母想來錯不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昨天的第三更,沒想到寫到現在。。。。。 第66章 秦硯在空無一人的朱雀街上移動,明明是白天,入目所見商鋪卻都關著門,他覺得而有些不對,低頭看了眼自己,大驚失色,他又坐回了四輪椅,想站起來卻做不到。 正焦急時,他眼前的一家商鋪大門忽的開了,從里面走出一位桃花粉面的美人,像是平樂,又有點不像,因為美人挽著發,她站在商鋪門前對秦硯微笑,笑得十分溫柔,秦硯剛要開口喚她,就見門后又走出一人,看不清臉,卻知道是男人。 平樂立刻拋下秦硯轉身迎向那人,為他拂衣理衫,與他擁抱告別。 溫馨的畫面讓秦硯憤怒不已,他想出聲喝止,卻怎么都發不出聲音…… 猛然從床上坐起,秦硯環顧房中景象,發現一切是夢,但浸濕的衣衫卻說明了那夢境有多真實。 秦硯下床灌了半壺涼水才稍稍冷靜下來。 但夢中畫面卻一直在他眼前揮之不去,他從未有過這種感覺,又酸又怒,可他在酸什么,又在怒什么? 只因……是平樂嗎? 一瞬間,秦硯仿佛找到了這幾天不對勁的根源,他所有不對勁都是從看見平樂與方連勝親近時開始的。 他喜歡平樂。 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是她不由分說闖入他的世界的時候? 還是她日日在他眼皮子底下亂晃的時候? 或是在遭遇刺客時,她屢次奮勇擋在自己前面的時候? 又或是因為她是自己三年病痛折磨中唯一的期待的光。 秦硯從未喜歡過誰,竟把這種明晃晃的喜歡當成了親情的陪伴…… 他怎會如此愚鈍! ** 賀平樂像往常一樣乘車出門,剛出巷子口車壁就好像被什么打了一下,賀平樂掀開車簾向外看去,一人騎著馬悠悠閑閑迎上前,與賀平樂的馬車并駕齊驅,看清來人是誰后,賀平樂驚喜喚道: “師父!” 秦硯將藏在手心的小石子拋下,看向半邊身子幾乎都探出馬車的平樂,嬌憨的笑容別提多可愛。 單手拉著馬韁,配合她馬車前行的速度,秦硯不動聲色問: “用過早膳了嗎?” 賀平樂說:“沒呢,今兒想去四方橋吃香油餛飩。師父呢?這么早要去哪里?” 秦硯問:“香油餛飩好吃嗎?” 賀平樂老實點頭:“好吃啊?!?/br> 秦硯淡淡‘哦’了一聲,然后若有所指的看了賀平樂一眼,賀平樂疑惑歪頭,見她不接話茬兒,秦硯只好自己說: “我也沒用早膳?!?/br> 賀平樂終于反應過來,對秦硯比了手勢:“師父要不一起?不過……” “好?!鼻爻幯杆倩卮?,一點不給賀平樂反悔的機會。 賀平樂奇怪看了看秦硯,事先與他打招呼道: “不過那可不是正經的早茶店,是小攤兒,師父吃得慣嗎?” 這位師父可是那種吃一頓飯要換幾趟衣服的講究人,大排檔路邊攤跟他氣質不搭。 秦硯見她滿目擔憂,笑道: “放心吧,吃得慣?!?/br> 一刻鐘后,四方橋下,餛飩攤。 秦硯被這餛飩攤的陣仗驚到了,十幾張四仙桌子坐滿了人,腳力幫閑,販夫走卒,全都聚集在一處,還有幾沒座位的干脆端著碗蹲在地上吃。 “師父,就是這里!老吳家的餛飩是一絕,還便宜?!辟R平樂指了指橋頭那在餛飩攤前忙活的老漢。 正說著話,老漢看見了賀平樂,事實上自從她和秦硯出現在四方橋,就已然吸引不少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