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侯爺父親終于找到我和我娘了 第58節
賀平樂仰頭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直言問: “你別告訴我你不會!” 質疑的眼神像一把刀,扎在了齊時邈脆弱的心上。 “那你能教我什么?” 質疑的口吻像二把刀,扎在了齊時邈岌岌可危的自尊上。 為了挽尊,他痛下血本:“我可以教你,龍象心法?!?/br> 賀平樂覺得這幾個字有點耳熟,好像在哪里聽過,但她有點不太滿意,問: “學這個能干嘛?” “養顏?” “就是說學了以后,我就能一直保持現在的模樣嗎?” “差不多!” “可我才十四,我要學了豈非一輩子都是十四的樣子?” “呃,這個……” “齊先生你這模樣,是不是當初學晚了?” “……” “四十歲的時候學的嗎?” “……” “你怎么不早點學?” “……” 齊時邈被問得啞口無言,節節敗退,內心痛苦,忍不住暗罵: 某些人這收的什么破徒弟?讓他關照,關照個頭啊摔! 作者有話要說: 哎呀,男主還要到下章才回來,我今天努力吧。 第51章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轉眼便到三年后。 前往京城的官道之上兩匹駿馬飛馳。 “王爺,看見城門了?!?/br> 韓幸之緊隨秦硯,勒住韁繩遙望那久違的城門,近鄉情怯。 故鄉是一個只有真正離開過才知道有多想念的地方。 巍峨的城門近在眼前,秦硯夾緊馬腹,揚鞭策馬,內心激昂,他想高呼,想將封存心底三年之久的思念宣之于口。 曾經因為不知西域之行結果如何,他做了最壞打算,三年來,屢屢徘徊鬼門關外,支撐他的便是那些藏于細枝末節卻深入心底的思念。 “走!” 秦硯夾緊馬腹,策馬揚鞭。 他一改離京時的陰翳,曾經消失的神采重新回歸,整個人像一把在砂石海中磨礪過的劍,鋒利光澤更甚當年。 承王秦照帶著六部官員在城門外守候,大家翹首以盼,終于在遙遙煙塵中看見了兩匹疾馳而來的駿馬,禮部侍郎問秦照: “承王殿下,那是康平王嗎?” 秦照抬手擋住陽光,對著遠處瞇眼確認了一番后,欣喜應道: “是他!是皇叔!” 說完,他便來到隊伍最前方,對著駿馬飛馳的方向揮舞手臂。 秦硯他們很快來到城門,看見秦照及六部官員,秦硯拉下擋風巾,跳下馬背與眾人招呼,眾人與行禮。 秦照將秦硯從頭看到腳,驚喜問:“皇叔的腿……” “好了?!?/br> 秦硯說完,特地把腿抬起來給秦照看了看,秦照見狀,高興得像小時候那樣直接撲向秦硯,給了秦硯一個大大的擁抱,口中念叨著‘好了就好,好了就好’。 盡管父皇并沒有明說皇叔的腿傷是誰造成,但太子哥哥三年前突然被父皇圈禁太子府,卸下監國重任,而后皇叔便悄然離京,這兩件事很難讓人不放在一處聯想。 “不是讓你們不必來接?”秦硯安撫般拍了拍秦照的后背。 秦照說: “皇叔三年未歸,父皇想你想的緊,便著六部相迎,我得知后自己湊上來的?!?/br> 工部侍郎上前請安: “在下杜川,永慶八年下官曾有幸與王爺一同下豫州,每每思及此皆感幸也?!?/br> 永慶八年秦硯才十五,第一次從皇兄那領了任務去豫州查看當地災情,當時確實有兩個工部知事隨行,但那兩人姓甚名誰他已經不記得,聞言只點了點頭。 卻聽一旁戶部侍郎道:“杜大人言辭如花,八面玲瓏,溜須拍馬,實乃吾輩學習之楷模也?!?/br> 杜大人敷衍拱手: “多謝李大人謬贊,說起溜須拍馬的楷模,在下可不及你?!?/br> 兩人唇槍舌劍,擺在臉上不和。 禮部侍郎提醒: “二位大人莫忘了今日所為何來,王爺面前,豈敢放肆?” 杜、李二位大人這才偃旗息鼓,躬身退到一旁。 “皇叔,父皇在宮里等你,咱們快進宮吧?!鼻卣照f。 秦硯看了杜、李兩位大人一眼,便翻身上馬,與秦照一同入城。 寬敞的馬道上,秦硯問秦照: “六部大人間的關系似乎有所變化?” 秦照嘆了嘆,說: “唉,都是些老毛病,六部本就是相互助力,相互制約的嘛?!闭f完,秦照回頭看了看那些跟隨的官員,見他們離得頗遠,應該聽不見他們說話,他才湊到秦硯身旁解說: “杜大人是工部的,去年檢查到望月塔頂端有裂紋,需修繕,便向戶部申請修繕款項,可戶部那邊遲遲不撥款,覺得望月塔并無明顯缺陷,不需要修繕,兩邊為此各執一詞?!?/br> “開始只是小吵,漸漸的就變成如今這般針鋒相對的狀況?!?/br> 說完杜、李兩位大人的事情之后,又另外說了些這三年來六部之間的‘恩怨’,其實就是一些雙方各執一詞的小糾紛。 秦硯靜靜聽著,目光卻被三年不見的城內景象所吸引。 三年說長不長,說短卻也不短了,很多地方都與他記憶中有些出入。 秦照見狀,便主動提出陪皇叔到金水河畔、朱雀街附近轉一圈再去皇宮。 金水河畔兩處碼頭,畫舫、商船也比三年前多了不少;朱雀街人|流如織,店鋪林立,繁盛不減當年。 “白馬橋去年夏天被雷劈了,好幾個月不通行人,今年三月里才修好;還有太平坊的燕雀臺,前年要重建,誰知主要出資的商行老板犯了事,剛開工就停工,直到去年京城商會才接下這事兒,修了九個月,應該快要竣工了……” 秦硯聽秦照說著三年來京城的變化,經過育賢巷和甜水巷路口,從此處轉彎就能到宣寧候府。 三年來,韓幸之他們時不時會與他說一些關于平樂的消息,秦硯忽的對秦照問: “聽說平樂開了家酒坊,不知在何處?” 他從韓幸之口中得知,他離京第二年,平樂得了張老酒方子,釀出了一種名為‘秋思’的酒,濃烈程度堪比關外,卻又比關外的烈酒多出些許綿柔醇香,一經出現,便在京里那些好酒客中引起極大反向。 據說那陣子宣寧候出門送禮,總被要求帶一壺秋思,平樂大概是見這酒既然這么受歡迎,干脆開了家酒坊,在秋思的基礎上,又研究出‘春顧’‘夏念’‘冬想’,與‘秋思’組成四季酒賣,據說生意非常好,日進斗金。 韓幸之叫人買了兩套四季酒送去西域,可惜排毒期間不能飲酒,他只能睹物思人。 秦照忽然聽到‘平樂’兩個字,先是一愣,而后神情便不對勁起來,一番不自覺的抓耳撓腮后,才不好意思說: “皇叔怎的突然問起她?” 秦硯不解:“她怎么了?不能問嗎?” 秦照連連搖頭,兩頰透出些許不自然的緋紅: “沒有沒有,當然能問!我只是……一時忘了皇叔與她是舊相識?!?/br> 秦硯擰眉盯著他,秦照自己扭捏夠了,終于想起來回答秦硯的問題,指著不遠處一座三層高的小樓說: “就,就在前方不遠處,我帶皇叔去?!?/br> 說完,秦照便驅馬向前,秦硯隨他過去,很快兩人便來到三層樓高的酒坊門前,秦硯仰頭看了眼酒坊的招牌,黑底金字的牌匾,簡簡單單寫了‘有間’二字。 第一眼看時頗有些不得其義,何謂‘有間’,不過等他把這兩個字和酒坊聯系在一起后,秦硯便立刻明白,不由失笑。 “皇叔,就是這里?!鼻卣照f:“進去看看嗎?” 秦硯看酒坊客似云來,很少看見單單賣酒的地方生意這樣好的。 他想現在去的話平樂未必在,而且自己風塵仆仆,連衣裳都沒來得及換,便說: “先入宮吧?!?/br> 秦照應道:“是,反正酒坊在這里也不會跑?!?/br> 兩人自酒坊門前經過,卻不想全程被三樓窗邊的一雙美目看在眼中,美目微蹙,對那遠去的兩道背影憤懣一瞪,手中的酒舀子被一掰兩段,摔在地上,嚇了齊時邈一跳,抱著酒壇子就起來看怎么回事。 “喲,回來了。我還以為要過兩天呢?!饼R時邈說。 賀平樂不言不語,蹲身撿起被她拋在地上的舀子,三年的時間,足以讓一個小姑娘長成大姑娘,十七歲的賀平樂姿容過人,不知驚艷了京城多少少年郎的心房。 “怎的這般冷淡,你師父回來了,你不高興嗎?”齊時邈喝了口酒問。 賀平樂斜睨了他一眼: “我高興啊,終于有人要給你賒賬的酒買單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