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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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為身上掛的東西太多了。 大冬天的,手中拿著個扇子,腰間掛了兩個墜子一個彩結,腰上的腰帶中間還鑲了一顆嬰兒拳頭大的明珠。 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暴發戶的氣息。 這位姑娘是從人間界過來的嗎?真是少見,這里這些魔獸,都是我們覆雪城獨有的,到外面是見不到的,你若有喜歡的,我來給姑娘買下來好了。他自認為風流倜儻的笑著,在謝洮眼中卻十分的油膩。 他的態度十分明確,分明就是想泡謝洮,這也很正常,謝洮跟魔界這邊的女子風格是截然不同的,魔界這邊的女子,大多嫵媚、妖異或者豪放,很多都不介意和你一夜風流,只要你長得足夠好看,或者足夠強大。 而謝洮,像極了那一株冰蓮,在一堆玫瑰當中,就顯得格外特殊了。 他估計是泡多了玫瑰,就想采一采冰蓮,換一換口味。 瘋女人當場就氣炸了,因為這個男人的態度過于明顯,瘋女人也能夠看得清清楚楚。 有人覬覦她的阿如這件事,幾乎一瞬間就點燃了瘋女人本來就不清晰的理智,而且是一下子燃燒殆盡了。 她赤紅的眸子里,黑色下沉,紅色上浮,當場就準備抬手把眼前這個男人拍個粉碎。 謝洮已經形成本能了,像這種油膩男人,會不會被瘋女人拍死,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有可能會被連累。 因此謝洮反應極快,她瞬間的把自己和瘋女人十指相扣的手舉了起來,然后道:有人會為我買單的。 她這個動作極大的安撫了瘋女人,導致瘋女人沒有在這一瞬間立刻爆炸,然而那個男人吧不知道該說什么,就夸一夸他極其擅長火上澆油吧。 他看了一眼瘋女人,瘋女人也是極美的,而且是那種在魔界這邊很標準的美人,但細看就會發現比他以前泡過的所有魔女都好看。 尤其是那種氣質,謝洮知道是瘋批,但在外人眼中,那就是氣質獨特,妖異中透著一丟丟危險。 于是那個男人立刻一臉猥瑣的道:你們一起我也是不介意的,前面不遠處就有一家酒樓,用的材料全都是天材地寶,我們不如過去坐下慢慢聊。 本來已經被安撫下去的瘋女人,瞬間就爆炸了,她的衣角無風自動,殺氣凝結成了實質,伴隨著溢出的靈力,直接就把那個男的穿成了篩子。 他身上其實是有一件極品的護身法寶的,但那件法器剛剛撐起來一個保護罩,連一秒鐘都沒撐住,就碎成了渣渣。 男人身上出現了無數的小洞,噗噗噗噗往外噴血,rou、體一瞬間就被破壞了,他的元嬰反應飛快的從身體當中鉆了出來,臉上還寫滿了不信。 半透明的元嬰一邊往外鉆,一邊發出了尖叫聲:你怎么你怎么敢!你知道我是誰嗎?這座城覆雪城的城主是我的父親! 謝洮老神在在的看著這個作死的家伙,上一個自稱自己的爸爸是x剛的下場如何,大家可是看得很清楚的。 這年頭,就算是x二代也得長眼睛,要不然踢了比自己更硬的鐵板,結果就是現在這個樣子的。 瘋女人是鐵板嗎? 是,還是燒紅了的那種,瘋魔起來誰都敢殺,她連東魔城城主都踩在腳底下暴揍,還怕你一個覆雪城城主的兒子? 醒醒,時代變了。 那個元嬰其實內心還是很慌張的,元嬰期的修道者,元嬰不可以離開身體太久,他現在得趕快找到他的父親,讓他的父親給他找一個新的身體。 要不然 那個男人瘋狂的大喊:你們上??!攔住這個瘋女人! 他身邊是跟了兩個護衛的,只是那兩個護衛根本沒來得及反應,他就被瘋女人給秒了。 如今看到自己保護的大少爺只剩元嬰了,他們腦殼都有點發麻,傳回去就是他們保護不力,到時候肯定是要倒霉的。 兩個人十分默契的一左一右上前,想要攔住瘋女人。 瘋女人一只手還牽著謝洮呢,連武器都沒往外掏,空閑的那只手往下一壓,那兩個人就像身上壓了千斤重的擔子一樣,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 甚至還能夠隱約的聽到他們身上的骨頭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顯然是承受不住過于強大的壓力,馬上就要碎裂了。 不過那個大少爺卻趁此機會,瘋狂的向外逃竄,并沒有人敢攔他,畢竟他爹的確是覆雪城的城主。 哪怕是有圍觀的人,也會本能的讓開一條路,省得被波及到。 就在這個時候,一只白皙的手從天而降,一把抓住了他的元嬰,差點一下子捏成兩截。 大少爺并不知道自己是被誰阻攔的,只是本能的又開始嚷嚷自己的背景:誰?什么人!不要命了嗎?我爹可是覆雪城城主,你敢阻攔我?我讓我爹殺了你! 那人輕笑了一聲,根本就不在乎,一邊把他的元嬰捏的越縮越小,一邊道:覆雪城城主?那是之前的事了,現在我才是覆雪城城主。 大少爺根本就不相信,然而不管他怎么嚷嚷,那個人都沒有放過他的意思,干脆利落的就把他的元嬰徹底捏碎了。 最后連點渣渣都沒剩下。 那人拍了拍手,轉過頭來,對著謝洮和瘋女人輕輕一笑,然后道:不用擔心我剛才說的不是謊話,覆雪城已經換主人了,不會有人在事后找你們麻煩的,玩的開心一點。 之前也曾經講過,魔界這邊以實力為尊,只要你覺得自己夠強,比這個城池現有的主人要強,就可以去挑戰城主,贏了你就是城主,輸了就沒命了。 但沒想到這么強,她們剛來覆雪城,覆雪城就換了一個城主。 而且還是個女孩子,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子。 如果把謝洮穿越過來之后見到的所有女人,以長相排一排名次,那么最漂亮的應該就是瘋女人,排第二的就是江姝顏,眼前這個女孩子能排上第三。 她和覆雪城很般配,是一個會讓人聯想到身披風雪的嬌艷花朵的女人。 笑起來還有那么一點點可愛呢。 謝洮對這個女孩子的印象還是很好的,畢竟她剛剛幫了個忙,不過謝洮還沒來得及有反應呢,瘋女人已經一巴掌拍了出去。 覆雪城新城主的確挺強,畢竟謝洮之前見過許多自稱高手的都被瘋女人一巴掌拍死了,然而這位城主卻還能反抗。 此處指的是抬起手來抵擋了一下。 然后下一秒鐘就被拍飛了,砰的一聲撞在了城墻上,當時就開始哇哇吐血。 滾開。瘋女人猩紅的雙眸掃過她,聲音冰冷:誰允許你對著阿如笑的。 謝洮在心里給這位可憐的女孩子默哀了一下,她緊緊握著瘋女人的手,糾結了一會之后覺得覆雪城的新城主有點倒霉,本是好意,誰想到撞到了槍口上呢。 于是她咳嗽了一聲然后道:我們的東西是不是已經買完了?那就走吧 她話音還沒落下,瘋女人已經捏住了她的下巴,在眾人面前,大庭廣眾之下,把謝洮咚在了墻上。 那是一個有著淡淡血腥味的吻,可能血腥味來自于旁邊的尸體,也有可能來自于瘋女人的唇角。 又是一個濕潤,黏膩,并且持續了很久的吻。 謝洮感覺自己的舌尖有一點發麻了,更因為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不知道多少人圍觀,還是被人圍觀法式濕吻,臉紅的都快要往外流血了。 她本來,是一個很有節cao的人??! 這個吻好不容易結束的時候,謝洮還被嗆了一下,沒忍住的咳嗽了兩聲,這次是真的咳嗽了,瘋女人一邊幫她擦拭唇角的水漬,一邊道:阿如不可以看別人,不然我就劃花她的臉,不可以對別人笑,不然我就擰斷那個人的脖子。 她把自己的臉頰貼在謝洮的頸間,貼著謝洮無聲跳動的大動脈,用一種甜蜜但冰冷的聲音道:阿如只可以看著我,只可以對我笑。 好嗎? 作者有話要說:有紅包哦,訂閱就可參加,兩天后開獎~謝謝支持正版的小可愛們!mua~ 感謝在2020122100:30:57~2020122217:58:3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砲灰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請叫我3 2君20瓶;砲灰10瓶;總是很困用戶6瓶;冷漠的小白兎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3章 好好好,我們走吧。謝洮感覺自己都要社死了,臉皮厚的人或許可以一笑而過,甚至親回去,但是她臉皮沒有厚到那種地步,被那么多目光注視著,還親得嘖嘖有聲,那些目光從詭異到火熱,只需要幾分鐘。 她是真的感覺到了社會性的死亡,很想立刻找條地縫鉆進去。 所以拉著瘋女人悶頭就跑,還不忘連續不斷的安撫瘋女人:她哪里有你好看,我多看了一眼單純是因為她是個陌生人,我不認識,所以有那么一丟丟的好奇,你不喜歡我看她的話,我就不看了。 謝洮低著頭,臉上像是有火在燒一樣,她只想趕緊逃離這里,跑得越遠越好。 瘋女人緊緊攥著她的手掌,因為用力過大的緣故,謝洮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己的手被捏得隱隱作痛。 然后隨著謝洮不斷的安撫,瘋女人的力氣就逐漸變小了一些,但是心情仍舊不是很好的樣子,顯然沒那么容易消氣。 她們快步的出了覆雪城的城門,把那些奇奇怪怪的目光全部甩在了身后,謝洮這才感覺自己尷尬到有些憋悶的胸口,稍微舒適了一些。 被白雪覆蓋的地面很漂亮,潔白,干凈,踩上一個淺淺的腳印都會很顯眼。 謝洮的目光忍不住的被瘋女人的腳吸引了,她沒穿鞋,也沒有用靈力讓自己漂浮起來,而是腳踏實地的往前走,于是就會在地面上留下一個小巧的腳印,甚至能夠看清圓圓的腳趾印在雪中的樣子。 她每一步邁出去,白皙清瘦的腳就會完全陷入雪里,連腳背都覆蓋上了一層薄薄的雪。 瘋女人很白,很瘦,白的肌膚都像透明一樣,瘦的甚至能夠看到腳背上的骨骼。 于是雪覆在上面的時候,明明清楚的知道她不冷,可是謝洮還是忍不住把目光一次又一次的落上去。 兩個人走出了一小段,謝洮實在是沒忍住,輕輕的拉了拉瘋女人:回去買一雙鞋子吧。 瘋女人的腳步頓了一下,轉過頭來看謝洮,她控制不住的勾起了唇角,露出了一個僵硬但是狂熱的笑容。 阿如 謝洮: 她知道瘋女人大概是聯想到了阿如,因為她們當年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的確有類似的情節,謝洮實在是不想把話題又拐到這上面,于是干脆在瘋女人面前蹲下:算了不想回去了,我背著你好了,去哪里? 瘋女人看著謝洮單薄的背影,站在那里許久許久沒有說話,所有人都覺得她天下無敵所以不需要被人保護的時候,只有阿如覺得,她是孤單的需要人陪的,是寂寞的需要人愛的,是脆弱的需要人保護的。 所以她愛上了阿如。 怎么了?遲遲沒有感受到瘋女人動靜的謝洮疑惑的道。 瘋女人提了提衣擺,乖順的伏在了謝洮背上,壓低了聲音的道:往右邊走,一直往前走,能看到一座很高的山,去那里。 好。謝洮背著她,慢慢的往前走,天上又開始飄雪花了,細細的,落在臉頰上的時候會很快的融化,有一點微微的涼。 還有一些落在了謝洮長長的睫毛上,很快也融化了,順著她的眼角往下流。 謝洮很喜歡下雨或者下雪的時候,因為無論是雨聲,還是雪落時簌簌的聲音,都讓人的心中感覺十分的寧靜。 好像無論有多少煩惱,都可以剎那間丟棄到腦后。 她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雪地里,把腳底下的雪踩得嘎吱嘎吱,瘋女人很安靜,抱著她的脖子,把下巴擱在她的肩上,悠長的呼吸著。 我很少見到雪,忘記了是八歲還是九歲那年,我居住的地方下了一場很小的雪,真的特別小,只在地上積了薄薄的一層,鏟都鏟不起來的那種。 我那個時候真的很想要一個雪人,所以就拿了一個小桶,一個小鏟子,到處去收集落雪,地上的,樹上的,還有路兩邊的冬青,甚至是別人家停的車子,滿滿的鏟了一桶,很開心的帶回家去,捏了一個很小的雪人放在窗臺,大概也就只有一根手指那么高吧,然后晚上很開心的睡著了,連夢里都是和雪人玩耍的樣子,可是等到第二天一早它化了,濕噠噠的雪水順著窗臺全都流到了地上,我哭的很慘。 嗯,謝洮還干了一件特別幼稚的事情,她把那些雪水收拾了收拾,埋到了屋后里,給可憐的小雪人立了個碑。 現在再想起童年的糗事,除了有點不好意思之外,更多的就是想笑。 謝洮也不知道為什么會突然想和瘋女人講這些,大概是因為風也微微,雪也微微,這天地之間一片白茫茫,好像只有她們兩個人。 傾訴的欲望就突然變得濃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