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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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秦家又想認回盛憶,又不想還回秦思安,不占理,只能和盛家人和平協商。當然,有錢人和普通人協商的方法也不太一樣,她們只需要搬出錢這個東西,盛家人就會屁顛屁顛答應。 果然,當秦家提出愿意負責兩個孩子的生活和學習費用時,盛家兩口子眼睛都笑成了一條縫。 盛父搓著手,腦子轉得飛快:哎呀,那個秦先生啊。 我姓言。言宗治糾正道。 盛父疑惑:你姓言怎么你家孩子姓秦呢。 我姓秦。秦晴平靜地說。 哦哦哦,這也行。盛父看向言宗治的眼神有些同情,那個盛憶吧,和她弟弟關系好得很,平日里什么吃的喝的都省著給她弟弟了,你們就光顧著她,她肯定心里也惦記著自己弟弟在學校過得不好,要不然 后面盛父沒說完的話,大家都能猜到是什么。言宗治神色有些尷尬,秦晴直接冷了臉。 怎么還真當她們是做慈善的?負責盛憶的生活費是因為盛憶是她們的親生女兒,他盛杰是個什么人物? 盛母會看人臉色,見兩人都黑了臉,趕緊說:沒沒沒,你們別想多了,孩子他爸的意思是,女兒在學??隙〞胗浿艿?,不舍得弟弟,不方便現在認回去。 秦晴臉色稍微好轉,扯出個笑臉說:這個不用擔心,我們打算高考后再接憶憶回家,到時候也會補償你們的,而且憶憶可以隨時回來看你們,不會說這個女兒接走就不回來了,她還是你們的女兒,也是盛杰的jiejie。 那就好那就好,那這個生活費怎么算呢?盛母笑著問。 秦晴也回以微笑:資助的錢照樣打在你們賬戶上,至于憶憶單獨的生活費,我去學校問問她需要多少再說。 秦晴擔心盛家又把錢扣下,她才不會直接給錢。盛母和秦晴,兩個人曾經在同一產房生產,那是盛母待過最好的產房,卻是秦晴待過最差的產房。 兩人年齡相差無幾,約莫都是四十不到的歲數,面容看上去卻仿佛兩個輩分的人,盛母看著像五十歲的人,秦晴卻像三十歲。同時笑起來,盛母臉上的皺紋能擠死蚊子,而秦晴則看上去大方得體得多。 盛父不由得視線一直落在秦晴身上,看得言宗治很不爽。男人熾熱的眼神意味著什么,他作為男人再清楚不過了。 從盛家離開,秦家兩口子心里都很不爽。不過盛家現在還不能動,自家孩子還在她們手上,盛家不能動,不代表別的人能逃得了。 劉家那小子在哪兒就讀來著?秦晴問。 前面坐在副駕駛的助理回道:聽說好像在四中。 四中,和憶憶一個高中? 嗯,中考成績一般,應該是托關系進去的,還交了不少錢。 誰的關系? 四中招生辦的主任。 那就把他干得事抖出來,舉報到教育局那兒去,讓她們好好查查。 好的,這就去安排。 劉家人在哪兒工作來著?言宗治正在翻看報表,本來一直在聽秦晴和助理說話,突然抬頭問了一句。 言總,劉家三口人,當家的劉成業,建筑公司搞采購的,他老婆沒工作。 言宗治摸著下巴,點頭:哦,那劉成業一人失業,全家挨餓? 是的。助理目不斜視看著言宗治,等著自己兩個老板發話。 言宗治問秦晴:要搞嗎? 搞啊,不就是失業破產嘛,我們當年不也經歷過嗎,就讓她們也嘗嘗被權勢滔天的人趕到背井離鄉的滋味吧,反正又死不了人。秦晴聳肩說,然后拍拍助理,把憶憶聯系方式給我,我要給她打電話。 助理無奈地說:秦總,小姐沒有手機,聯系方式只有盛家人的。 ???那她們怎么聯系憶憶的? 不知道,要查一下她們的通話記錄嗎? 查啊,查她們對憶憶到底好不好,都給我查清楚。秦晴咬牙說,有些人,一看面相就能感覺到好壞,盛家人就是這種浮于表面一眼能看出的惡人。 她要把盛憶缺失的這十幾年,查得一清二楚,誰對盛憶不好,誰對盛憶好,她都要知道。 言宗治看著秦晴激動的樣子,只能默默嘆氣。親生女兒流落在外多年,受了不少委屈,誰會不心疼呢,只是她們長輩們接受了,不知道小輩們能不能接受,尤其是她們養了十幾年的女兒。 作者有話要說: 秦思安:我要鬧了! 第177章 177 盛家兩口子拿了錢, 高興得不得了,這輩子沒見過出手這么闊綽的人,兩口子都覺得自己撿到寶了。 而在學校的傅語昭, 經歷了忐忑的一星期后,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的來電。 喂, 是昭昭嗎? 你是?傅語昭一愣, 這誰? 噢, 我是你秦阿姨,我從你mama那兒要來了你的電話。 秦阿姨你找我有事嗎?這個時間傅語昭正好在食堂吃午飯,她大部分時間是和盛憶一起的, 一邊玩手機一邊吃飯。 盛憶聽見傅語昭的話,耳朵動了動,但沒有明顯看向她, 只是默默地聽著。 憶憶在你身邊嗎?秦晴著急地問。 傅語昭聽秦晴的語氣, 還有喊盛憶的親昵程度,隱約有個猜測,她回道:嗯, 在呢,怎么了? 我今天來學??纯茨銈冃袉?? ???傅語昭疑惑了, 沒事看她們倆干嘛,很熟嗎? 不是, 來看我們家安安,順便也來看看你們倆, 我聽安安說你們在學校很照顧她, 就想請你們倆吃頓飯。秦晴欲蓋彌彰道。 傅語昭無語了,不過和首富秦家交好對她們有利,傅語昭也不會拒絕, 只能跟著裝傻:好啊,我們下午5:25下課。 好好好,到時候我給你們打電話啊。 好的。 電話掛掉之后,盛憶才抬頭,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傅語昭。傅語昭聳肩,說:下午秦阿姨請我們一起去吃飯。 盛憶臉上沒有多少表情,只是淡淡地點頭,說:嗯。 兩人吃完飯,沒有回寢室,直接回教室睡午覺。一般來說,傅語昭是必須睡午覺的,不然下午就要打瞌睡,盛憶不睡,她沒有睡午覺的習慣。 半期過后,十一月的四中已經降溫,因為秦家資助,四中每間教室都安裝了空調。睡午覺時,常常會覺得冷,傅語昭一般都是用小被子把自己裹起來,她手伸不到的地方,盛憶就會幫她裹好。 走讀生一般是不用在教室上午自習的,都是回家睡覺。但秦思安真的很拼,她是為數不多的幾個上午自習的走讀生,每天會有人專門給她準備好午飯送到教室來,她的座位會被收拾得干凈整潔,不過她并不會睡午覺,因為盛憶不睡,她睡了,那就等于少了很多學習的時間。 秦思安和盛憶在較勁,班上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元鑫和秦思安走得近,她實在搞不懂一個大小姐為什么要和一個普通人比學習。盛憶成績再好又能怎樣呢,畢了業不照樣沒有人家出身好的人混得好嘛。 自從兩人絕交后,元鑫就沒有再主動找盛憶說過話,但其實,她偶爾也會偷瞄一兩眼盛憶。盛憶的生活一成不變,學習學習還是學習。 元鑫在前排,偷摸回頭看一眼盛憶。盛憶正替傅語昭掖好被角,順便整理傅語昭的桌子,免得她睡覺時撞上。盛憶是個細心且有耐心的人,元鑫和她當同桌半個學期感受到了,但她從來沒有得到過盛憶這么細致的照顧。 每一個小細節,都讓元鑫時常懷疑她和盛憶的那段對話。 你是不是討厭我?當時元鑫在食堂是這么問盛憶的。 盛憶搖頭:不,相反,我喜歡你。 喜歡我?喜歡我你為什么總是偏心傅語昭,你什么都聽她的。 我喜歡過你,不是朋友的喜歡,是對異性的喜歡。盛憶打斷了元鑫的控訴說道。 元鑫還有一大段賣可憐控訴的話沒說出口,她被盛憶驚到了:你說什么? 你沒聽錯,我對你心動過,并沒有把你當朋友,而是把你當追求對象,可是你和孫斌陽在一起了,我就是很不爽。盛憶平靜的臉上,露出一絲難過,你們在一起后,我再也沒辦法平和地面對你們,別再問我為什么偏心傅語昭,因為我一點都不想看見你和孫斌陽在我面前秀恩愛,我只會恨他,恨你。 你有病吧!元鑫驚呆了,她看著盛憶,眼里帶著不可置信,飯都沒吃完,端著就給倒了,最后落荒而逃。 盛憶看著元鑫逃離的背影,恢復面無表情的模樣,低頭繼續吃飯。 元鑫看著盛憶細心的模樣,心里很不舒服。不是說喜歡她嗎,為什么對傅語昭那么好,光看盛憶的態度,該不會喜歡的是傅語昭吧。如果是這樣,那盛憶為什么要向她告白,平白損失一個朋友,盛憶有毛病吧? 和秦思安玩也不錯,但是秦思安含著金湯匙出生,元鑫和她相處,總能感受到巨大的差距,有時候真的令人窒息。元鑫不由得在想,如果她當時沒有拒絕盛憶,盛憶會不會和她在一起,同為女生談戀愛,是什么樣子的? 元鑫還在幻想兩個女生談戀愛,突然被一雙手晃到臉上打斷了思緒。 發呆呢?昨天物理練習冊寫了嗎?借我抄一下。孫斌陽吊兒郎當地坐在元鑫旁邊,理所當然地說。 秦思安成績好,但她特別不喜歡別人抄她作業,她辛辛苦苦寫出來的東西,為什么要給別人抄。秦思安瞥了一眼這兩人,不屑的眼神絲毫沒有收斂,就差把看不起三字寫臉上了。 秦思安也是被寵慣了,在旁人面前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喜惡,她表現出來也沒什么,誰也不敢把她怎么樣。 不過孫斌陽還是很不爽,怎么走了個盛憶,又來個秦思安,他在這些女的面前被鄙視多少次了,煩死了。秦思安以為自己長得漂亮,有幾個臭錢就不可一世,再有錢能怎樣,以后還不是要嫁給男人,錢不都是她未來老公的嘛。 這樣說起來,誰娶了秦思安真賺了,直接少奮斗幾十年。孫斌陽顧及著這一點,對秦思安一直輕言細語,結果秦思安反而因為他討好的態度,更加看不起他。 孫斌陽見秦思安和盛憶較勁兒,便認為秦思安也討厭盛憶,他故意提起了一件事:哎,你們知不知道,盛憶在校外給人補課來著。 秦思安沒搭理他,暑假的時候她早就知道了。 元鑫回:這有什么,她家境困難,補課也正常啊。 孫斌陽露出隱晦的笑容:不止補課呢,還給人那個。 元鑫皺眉:什么那個? 就是那個啊,男的出錢買女的做那事,賣,你懂嗎?孫斌陽小聲說。 元鑫震驚,捂嘴道:不會吧,這也太下賤了。 秦思安皺眉,什么這個那個,這群人在胡說八道些什么。秦思安抬頭,瞪了一眼孫斌陽:你從哪里聽來的謠言,她就是正經補課的。 你怎么知道?孫斌陽撇嘴道。 我暑假和她就認識了,你說我怎么知道。秦思安翻了個白眼,繼續問:你從哪里聽來的亂七八糟的東西? 孫斌陽干笑道:這可不是我胡說,高一有個小子,到處說他和高二學霸女神做過,還說她身上很香。 他說你就信,一個高一的小屁孩,說什么你都信?秦思安煩躁得很,又問,高一那人叫什么? 孫斌陽有些猶豫,但見秦思安瞪著他,只好老實說了:叫什么劉翰軒,高一4班的。 秦思安隨意掃了他一眼,諒他也不敢騙自己,秦思安朋友還是挺多的,雖然都不在四中,但她隨便找了個人去打聽劉翰軒的時候,卻聽說劉翰軒被退學了。 秦思安愣了,這個名字她只是覺得耳熟,當孫斌陽提起時,她才想起在傅家聽說的事。結果當她去打聽的時候,劉翰軒退學了? 劉翰軒為什么被退學,大家都不知道,聽說只有學校領導知道。秦思安打聽不到,心存疑惑,在下午和秦晴一起吃飯的時候,她好像猜到了什么。 因為擔心影響盛憶的學習和秦思安的治療,所以長輩們打算先瞞著這兩個小孩,不過傅女士已經從秦晴那兒得知了,她也沒有告訴傅語昭。 晚飯時間有一個小時左右,比中午要長,秦家開車接三個小的去附近最好的餐廳吃飯。上菜速度很快,似乎專門為了她們這一桌做飯。 盛憶沒有受過這么隆重的待遇,全程跟在傅語昭身邊,寸步不離。傅語昭牽著她的手,笑著和秦晴聊天。 其實秦晴想和盛憶多說幾句話,但盛憶看上去有些局促,她就逼盛憶,免得嚇著孩子。長輩們都來了,包括傅家兩口子,傅語昭的爸爸和mama都來了,因為在長輩們眼里,這算是她們知道盛憶的身份后第一次正式吃飯。 除此之外,來得還有一位老人。盛憶從未見過的老人,兩鬢雪白,杵著根拐杖,雖年老,但雙眼一點不渾濁,很有神。 傅語昭猜到了那是誰,乖巧地喊了聲:秦爺爺好。 盛憶只好跟著小聲喊了句:秦爺爺好。 嗯,你就是盛憶?秦老爺子兩眼直勾勾地盯著盛憶,表情嚴肅,有些嚇人。 秦晴提醒秦老爺子:爸! 哦哦,都坐下吧,開飯了。秦老爺子輕咳一聲,面對秦思安時,表情依舊很嚴肅。由此看來,秦老爺子就是這性格,倒也沒有針對盛憶。 一頓飯吃得盛憶受寵若驚,秦晴的熱情,言宗治的慈祥,以及秦老爺子時不時的注視,都讓盛憶坐立不安。還好傅語昭在旁邊,一邊和她小聲聊天緩解她的緊張,一邊給她夾菜。 吃完飯,小輩們還要回去上晚自習,言宗治和司機親自送三個小的回學校。包廂里只剩下了秦家父女和傅家兩口子,傅女士悠閑地吃飯,一點不受影響。 秦老爺子自打盛憶進來后,手就有些抖,等盛憶走了,他立馬放下筷子,嘴里不住地呢喃道:太像了,太像了,那孩子和你媽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她就是就是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