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拾荒稱霸三界 第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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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右大荒,應瓊撤下其對嬈曼的壓制,讓嬈曼能夠恢復人形。 她有話要問嬈曼。 身上的壓制被撤,嬈曼立即恢復人形,指著應瓊咆哮,“你干什么?還回大荒做什么?” 應瓊握住嬈曼的手指,將其硬掰成拳,從自己面前移開。 她反將一軍,“回大荒自然是因為有事情沒完成。至于我干什么,那應該問問你都干了些什么!” “我干什么了呀?”嬈曼將應瓊的手甩開,頗沒有底氣道。 她怎么就著了這個萬歲小姑娘的道呢! 原來應瓊早就知道她在騙人,和她一起出大荒不過是緩兵之計,真正的目的是讓她簽訂契約,從而喪失反抗之力。 應瓊道:“你和陳富貴合起伙來騙我,騙我大荒不日便要關閉?!?/br> 嬈曼略松一口氣,原來是為了這個,還好,這只是她的小蒙小騙。 應瓊見嬈曼繃著的神色略有松動,便知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瞞著自己。 她試探,語氣卻肯定道:“若只有這一件事情欺騙,倒不是不可以原諒。關鍵你們一起演戲騙我,鬧了一出搶奪烈焰草的大戲?!?/br> 說到這里,嬈曼的神經再度繃緊。 應瓊關注到這一變化,那搶烈焰草一事確實就是嬈曼和陳富貴一起演的戲。 她笑了下說:“既然你這么喜歡做交易,那我們現在做個交易如何?” 嬈曼縱橫右大荒這些年,何時被一個萬歲小姑娘按著頭質問。她生氣了,眼珠變成血紅色。 “從來都是我找別人做交易,還沒有人找我強買強賣?!?/br> 應瓊站得筆挺,一身正氣。 氣勢上不能輸給對方。 她按照自己的節奏說:“交易是,我帶你出大荒,你把和陳富貴之間的計劃告訴我?!?/br> “呵呵?!眿坡恍嫉爻吨旖?,她的指縫中延伸出幾根剛硬似鐵的蜘蛛絲,直接插向應瓊的腦袋。 蛛絲破空,帶動周圍空氣震動,“嗖”地一下。 堪堪停在應瓊的額前。 再進一毫米,就將戳破她的頭骨。 “怎么不繼續往前了?”她笑得歡樂。 她的臉色愈好,嬈曼的臉色便愈臭。 嬈曼明知應瓊用了契約的力量讓蛛絲停下,卻一點反抗的辦法都沒有。 這該死的主仆契約! “我們講講道理?!睉偸悄軇涌诰徒^不想動手的類型。 她可以用強制地讓嬈曼屈服,但那就等于將一個潛在的朋友變成敵人。不到萬不得已語言解決不了的時候,她不會輕易強迫。 貼心地將抵在腦門上的蜘蛛絲卷起,放道嬈曼手心,她道:“之前我們做過一個交易,就是我帶你出大荒,你幫我捉住陳富貴并且帶回我被搶的烈焰草?!?/br> “對?!?/br> “但是你卻又用搶奪烈焰草的事情和陳富貴做了交易。只做了一件事情,卻和兩個交易對手共同達成交易,你不覺得這違背了你公平交易的原則嗎?” 應瓊茶里茶氣地說:“所以,你出大荒的交易條件我可以答應,與此同時我要換交易條件。我做這些都是為了維護你的原則?!?/br> 維護我的原則,個鬼??! 嬈曼氣過了頭,也冷靜下來。今時不同往日,她確實沒辦法反抗應瓊。 若對方強行給她下命令,她將得不償失。 想到這一層,她松口道:“你想知道,那我就將我能說的告訴你。希望你能遵守諾言,帶我出大荒?!?/br> “自然?!?/br> 嬈曼將她跟陳富貴的交易告訴應瓊。 “陳富貴找到我時,說可以幫我去找一件東西。找東西的條件是和他一起設計騙你出大荒。至于騙你的原因,似乎是不想讓你涉險。不過,你還是自己問他會比較好?!?/br> 她淡淡瞥了應瓊一眼,又嗔又媚。 “既然別人不想讓你知道真相后涉縣,又為什么辛苦打破他的經營呢?” 應瓊輕闔雙目,犀利的氣勢瞬間轉為柔態。 遠山般的眉黛微微蹙著,半垂半落的眼眸猶抱琵琶,其上卷翹纖細的睫毛微微顫抖著,似是被風驚擾的震翅蝴蝶。 美人輕啟朱唇,煙粉蜜桃般的薄唇微微嘟起,似有不滿。 一向喜歡明媚張揚美色的嬈曼,第一次覺得,原來清水美人也可以如此甘甜。 她側耳傾聽,想必那蜜唇發出的清甜聲音,也十分好聽。 應當是要原諒之類的話,她想。 可現實卻是—— “我當然要知道真相,然后把陳富貴打一頓!我也算他半個監護人,這小孩居然敢自己出主意瞞著我,還聯合外人欺騙我,必須打一頓?!睉傉f得義憤填膺。 嬈曼聽得風中凌亂。 剛剛那個清水美人一定是她的幻覺,是她眼花。 當她發現應瓊眉梢上揚,一臉期冀地看著她,心中警鈴大作。 “你想干嘛?” 應瓊粲然一笑,“你讓陳富貴幫你找東西,那肯定有能聯系上陳富貴的方式。幫我約他出來見個面唄?!?/br> “不約!”拒絕得果斷。 和應瓊對視三秒后,嬈曼敗下陣來,她輕嘆一聲道:“我多半上輩子做了什么惡毒的事情,否則怎么會被你如此折磨!” 她又嘆了聲,這才用蛛絲來牽動和陳富貴的聯系,傳音給陳富貴。 “我們的計劃被應瓊識破。應瓊說如果你不出來見她,她就跟我在一起,雙宿雙飛?!?/br> 應瓊的眉心抽了抽:這說的是什么屁話? 兩個時辰后,右大荒出入口,她看到陳富貴風塵仆仆的身影。 陳富貴自灰川之底上來,聽到嬈曼的傳音,便知應瓊此刻和嬈曼一起回了大荒。 嬈曼是個手段狠戾的女妖。 當初在嬈曼洞府中,他找到夜奕時,夜奕身上皆是傷痕。 不否認嬈曼把夜奕當成入侵大荒的敵人對待,但他仍舊放心不下應瓊和嬈曼呆在一起。 他怕應瓊受欺負。 此時應瓊完好無損,陳富貴確認道:“沒被怎么樣吧?” 應瓊本來準備好好將陳富貴說道說道,卻被這迎面而來的一句關切問候給砸暈了,腦子轉不過來,說話也結巴。 “沒,沒怎么樣?!?/br> 她回答完,就見陳富貴眉間的褶皺變淺。 陳富貴側身將她護在身后,語氣不善地對嬈曼說:“我應該警告過你,不許動她?!?/br> 嬈曼無辜地雙手一攤,苦笑道:“我哪里敢動應瓊。從剛才到現在,一直是她在欺負我好嗎?” 應瓊總算找到發言的機會,她道:“那是,跟我簽訂契約,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都如現在一般,受我差遣?!?/br> 作為你和陳富貴一起騙我的報應。 嬈曼越想越氣,道:“我就說你著急出大荒干嘛,原來是騙我去登記?!?/br> 應瓊道:“不是挺好嗎?你沒有損失什么,還多了個主人?!?/br> 我失去的是自由! 如果不是陳富貴擋在前面,如果不是應瓊身上有和她的主仆契約,嬈曼發誓要和應瓊同歸于盡。 如今這誓言,礙于這兩點,發不起來。 嬈曼在暴走,應瓊卻出奇平靜下來。 她輕輕喚了一聲“陳富貴”。 連名帶姓,陳富貴知道這是沒原諒他的意思。 他轉身,與應瓊面對面,便看到應瓊難得嚴肅的神情。 “抱歉,我不該騙你?!彼纫徊降狼?,認錯態度良好。 “態度很好,”應瓊抬起手,準備擰起陳富貴的耳朵咆哮式教育,亦如她小時候做錯事情荒蕪老君對她做的那樣。 只是手指觸碰上陳富貴的耳廓時,柔軟冰涼的觸覺讓她觸電般瑟縮了下。 這一擰,終究沒能下得去手。 訓斥人的氣質因此減弱不少。 陳富貴在應瓊動手之初,就知道她想干什么。 他站在原地沒動。 女孩子帶著些暖意的指腹輕輕搭在他的耳垂上方,有些癢意,也有些熱意。 他忍住想要將耳垂解救出來的沖動,耳垂卻主動被放開。 軟軟的指腹自動從耳垂上離開。 癢意隨之褪去,熱度卻還未消。 在一旁準備看好戲的嬈曼見不得這帶著曖昧的氛圍,“說好的要教訓人呢,怎么開始調情了?” 調情......呸! 一語驚醒夢中人。 應瓊重新恢復訓人的氣勢。